秦寡妇能独自将儿子抚养长大,绝不是个傻的,她不会与这几个盗贼硬碰硬。
“几位好汉,求你们放过我,我一介寡妇,家里连个挣钱的人都没有…”
“是吗?我们打听来的可不是这么回事啊,臭婊子,不说实话是不是?”
秦寡妇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痛。
“我说!我说!只求众位好汉放过我。”
“家里的银钱放在哪里了?快说!”
“在…在西屋灶堂的烟洞子里。”
拿着匕首那个人给上边的兄弟使了个眼色,那人出去了一会儿,才抱着个坛子走进来。
“大哥,都在这里。”
“你看看有多少?”
那人点点头,坛子不大,里边嘀哩咣啷的还挺沉。
“艹,咋都是铜钱?银子呢?你家里银子呢?”
“好…好汉息怒,我们这边连着闹灾荒,家里能攒下这么些铜钱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
“大哥,这才不到一贯钱。”
那个被叫大哥的人可不信寡妇家里就这么点银子,他让另外两个小弟去翻了秦寡妇的衣柜。
“真的没有…唔…”
只见那三人将屋子翻个底朝天,再没找出来任何东西。
“臭婊子,说,到底将银子藏哪里去了?”
秦寡妇摇头不语。
“不说是不是?哼,哥几个可是有段日子没沾过女人了,你这皮肉虽然老了点…”
这些人浑身散发着的臭味儿,他们的眼神更让人恶心。
“救…唔…”
秦寡妇家住村西头,与邻居左右不挨,不靠近她家还真不知道她出了事。
小安安怕打扰姑姑缝制披风,所以便抱着毛团去厨房里看奶奶和小芹嫂子做酸枣糕。
岳氏嫌弃她抱着的毛掉毛,急忙把她带回了青青的屋子。
“青青,你有空也教一教安安针线吧。”
“娘,安安才四岁,这么大的孩子眼睛还没长好,不能拿针。”
“就你事多,村里但凡会点针线的姑娘,哪个不是这个年纪学的?再往后腾两年,你出嫁了,谁来教她?”
岳氏一边说一边将孙女抱到炕上。
“安安,你想学针线不?”
安安歪着头看着姑姑,“不要打扰姑姑。”
“姑姑忙起来也是有时有晌的,你若是想学,姑姑教你就是。”
“安安想学,哥哥去读书,安安不能去,安安也想学点哥哥不能学的。”
“读书本就不是女孩子能去的,你姑也是自学,全靠自己。”
“安安,你想读书?”
“想。”
“想学姑姑就教你,不过不管是刺绣还是读书认字,都要静下来心才行。”
“安安听话,姑姑说的安安都听。”
“那安安再等几日好不好?待姑姑将这披风做好了,带你去镇上买书…”
不单是书,还有刺绣要用的东西,安安太小,手腕力量不足,就青青现在用的花绷子安安都拿不住。
需得给安安订做一套小号的…
“啊!”
厨房那边突然传来一声大喊,吓得祖孙三人全都抖了抖。
“是小芹,我过去看看!”
岳氏话音未落人就跑了出去,青青不放心,穿上鞋也要跟出去。
却被坐在炕上的安安一下子抱住了胳膊,“姑姑,害怕。”
“莫怕莫怕…”
青青安抚着小侄女,却不想厨房里又传来一声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