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爹，每年你们参考的举子是不是都有饯行宴？”

程瑞也没有注意，青青拉着于桑过来的时候，他正在写信。

“是啊。”

“所谓践行宴，目的不过是各地长官拉拢学子的一个手段…”

“你的意思是皇帝想要拉拢这些人？不对，皇帝若想拉拢，却也不能将他们全部打入大牢啊。”

“爹，皇帝的意思会不会是防止朝廷的其他势力接触或者说是控制这些人？比如某一位大臣，亦或是某位皇子。”

“这…”

程瑞听青青如此说，还真无法反驳。

“你等一等，我去将李毅叫过来。”

他对朝政知道的不多，却能得到李毅的佐证，这件事可能真如青青说的那样。

李毅听了青青的说法，也觉的深有道理。

“皇帝私下儿子不多，这两年我虽然很少关注朝廷的事，但朝廷势力的分割应该是变化不大。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皆为嫔妃所生，三皇子和四皇子为皇后嫡出。”

“三皇子不是太子吗？”

这件事天启的百姓皆知。

“不错，三皇子为嫡长，自然被封了太子。”

“那你觉得皇帝要防的是哪位？”

“老程啊，大皇子二皇子五皇子皆为成年皇子，哪个没有野心？大皇子背后是安国公，二皇子身后的镇国公，就连刚刚成年的五皇子，后背站着的也是入阁多年的秦丞相。”

“你说，他们哪个是善茬？你若问我是哪个背后捣鬼，我只能告诉你，皆有可能。”

他一个边防将军对朝廷的事知道的也只是皮毛。

不像人家张显，出身显赫，能背靠大树。

“皇帝为了防止他们拉拢这些考生，才如此行事，可他老人家就不怕惊到他们？”

考生的岁数参差不齐，有不少比程旭元岁数还小的天才少年，他们哪里经历过事情，还不得吓破胆儿？

“就当是提前锻炼他们了。”

李毅毫不在意的说道。

“爹，李叔，有没有一种可能，或者说他们中间已经有人被收买了？”

“这…就算被收买又能怎么样？还能判了死罪？”

这些事情是暗地里坐下的，皇帝就算是全天下最有权利的人，也不可能控制的了每个人的想法。

“或许…可以通过这样的行动警告那些人，或者是那些已经被收买的学子…”

“就你这脑子，还不如青青呢！”

“你不也没想到？”

“我和你不一样，我的脑子是用在战场上的。”

程瑞气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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