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苗族长,你…你说话可要想清楚…”
“我人都坐在这里了,还有什么想不清楚的?倒是你…无妄,你也吃了好几年了吧…”
“各位族长,有没有中毒,让郎大夫诊一诊便能知晓。”程旭元说道。
“那便诊吧,反正我是不怕的。”
整个过程郎大夫皆是皱着眉头,每个人的中毒情况,他都做细致地做了记录。
“全部都中了毒。”
出了中毒的严重情况不同,无一幸免。
郎大夫一句话就让屋里瞬间沉默了下来。
“大夫,我并没有感到不适…”一个较为年轻的族长说道。
“你吃了几年?”
“两年。”
他坐上族长位子也才两年。
郎大夫想了想,“冒昧地问你一句,房事上…可顺利?”
“这…”
他没想到这个大夫竟一下子就点出了他自己的隐秘事。
“不老丹最先损害的便是你们男人的肾阳,生过孩子的也就罢了,没生过孩子的怕就难了。”
郎大夫的话让他们一下子想到了金达夫妻两个。
金达夫妻到处求医问药,并不是什么秘密事。
“这可怎么办?我才新娶了个妇人进门…”安宗气急败坏地道。
他家里如今也才有一个孩子,是他面前那个留下来的。
“安宗,你先别急,或许只是大夫糊弄我们呢?”
他们对县衙和郎大夫并不太信任,程旭元也知道不可能一下子就说服他们。
“我不管那些,我只信大夫的,我要解毒。你们不信,回家去就是。”
安宗虽然说话冲了些,但能看得出来,这人的城府并不深。
“大家都别吵,我儿子已经在程大人家里住了一段日子,也是为了解开此毒,郎大夫说了,只要没有入了骨髓,慢慢的都能清除。”
老族长的一番说辞正是他与程大人事先商量好的。
“不对啊,苗王将这个东西作为奖励给了我们,又为什么要毒害我们呢?”
各支族长谁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这正是他们不明白的地方。
“各位,正如郎大夫所说,不老丹最先损害的是男人的肾阳,肾阳坏了,便很难孕育出下一代,苗王为什么将这个药丸给你们我们不好猜测,只是他知不知道这药丸的功效呢?若是知晓,还如此做,那其心思可就难以评说了。”
程旭元在一旁说的风清云淡,殊不知他这番话正是刺痛了各位族长内心里最怕疼的那部分。
毕竟谁都希望自己的家族强大,子嗣繁盛。
张玉京在心里狂夸程旭元,这小子将挑拨离间玩的真叫一个顺溜。
“我们生不生孩子与苗王又有什么关系…”
“此言差矣,你们苗族十二支在十几年前就曾发生过动乱,那次差点颠覆了老苗王的政权,这件事不能只有本官记得吧。”
这件事发生在胡县令来蜀中做官的第二年。
那一年大半的寨子联合起来,向总寨那边发起了攻击,老苗王就死在了那场动乱中。
当然,他们十二支也没占到便宜,后来的结局是,两个寨子直接消失了。
屋里又是一阵沉默。
“是啊,那次差点就颠覆了老苗王的政权…所以,这是新苗王对我们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