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衍郝走上去把呼衍赤从地上拽起来,直接把人拖出了议事厅,须卜阿朵想拦着,却被呼衍泽的眼神制止了。
“去医帐把文如莹小姐请去左贤王的穹庐。”
呼衍泽说完,又想到了今天晚上的混乱局面,对着须卜阿朵继续吩咐道:“你亲自护送她过去!别让啊赫把人打死了!”
“把剩下的人押入大牢,严加看管!”
呼衍郝一路把人拖到了自己住的地方,呼衍泽继续收拾着残局。
医帐里,文如莹看见来接自己的须卜阿朵陷入了,一觉疑惑!
“左贤王为什么会拖走呼衍赤?”
文如莹想不明白,呼衍赤想抢夺的是单于的位置,再生气的也该是呼衍泽啊!
“报仇!”须卜阿朵终究是个男人,虽然知道内情,却也不知道怎么给文去莹讲。
“这里面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阿秀?”
文如莹也不奢求须卜阿朵能给自己讲什么了,只是把希望放在阿秀身上了。
“当年老单于死后,现在的单于并没有打算抢王位!”
阿秀陷入了回忆,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也有她的伤心事。
“呼衍赤也就顺理成章做了几天的新单于,奈何他上位的第一件事并不是统治部落,而是一味的贪图美色!”
“左贤王的母亲嵇夫人,那可是部落里不可多得的美人,虽已经30多岁,可是那模样,比草原里大多数的少女还要美艳!呼衍赤那个畜生,刚刚坐上单于,就打起了嵇夫人的主意!”
阿秀就是那段时间被安排去伺候嵇夫人的,嵇夫人不仅人美,对待下人也十分亲和,颇有如今阏氏的样子!
“匈奴新王宠信前单于的阏氏也倒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奈何左贤王一直和如今的单于关系甚好,呼衍赤为了报复,竟然当众侮辱了嵇夫人。”
阿秀说到这里,眼里已经充满了泪水,脑海里全是那天嵇夫人绝望的眼神,而听故事的众人,也是满脸愤怒。
文如莹更是愣在了原地,脸上是心疼和自责:原来表面放荡不羁的呼衍郝,其实生活也并不是一帆风顺,他一直在心疼我的过去,可他自己的过去,我好像从来没有关心过!
“那左贤王为什么不护着嵇夫人呢?”
希曦还是第一次知道单于庭的这些往事,难受的同时也有自己的不理解。
“当然单于和左贤王都已经外派,在路上听见消息赶回来,嵇夫人已经悬梁自尽了。”
阿秀还记得那日,嵇夫人让她去取热水要净身,她居然傻傻相信了,也没有留下什么人,回来的时候,只有悬挂在梁上早已断了气的嵇夫人。
“那么一个善良的美人儿,怎么就香消玉殒了呢?”希曦感叹道。
“当时不仅嵇夫人,单于庭貌美的女子,不论有没有夫家,大多数都遭了呼衍赤的毒手,单于夺位更多的也是因为呼衍赤的暴虐统治!”
阿秀继续说着,而文如莹已经听不下去了,转身朝着呼衍郝的穹庐跑去。
文如莹拉开帷幔,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阴冷的背影,如果不是很熟悉这个背影的主人,文如莹甚至不敢上前。
“阿赫!”文如莹的一声轻呼,两个人一起转过头来。
这是文如莹第一次看见呼衍赤,一个被呼衍郝打得面目全非,跪在灵位前的呼衍赤。
“你怎么来了?”呼衍郝没了往日的不羁,眼眸里多了一丝无奈。
文去莹没有搭理他,慢慢的走上前,对着灵位跪下:“儿媳给婆母请安!”
“你都知道了?”呼衍郝明白了一切,眼里除了难过,也泛起了一丝欣慰!
至少,自己看中的女子,没有嫌弃阿母的过往,该和自己一样尊重着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