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实验？”

坐在黑色桑塔纳里的史强，喃喃自语。

他给汪淼弄了个监听装置。

现在他耳朵里正带着耳机，听着来自林尘丁仪汪淼的谈话。

一般来说，这是不合规定的。但是史强做事几乎没有合过规定。

“终于露出马脚了……”

史强点了根烟。

……

“玄学实验？怎么做？”丁仪来了兴趣。

“你真信这个？”汪淼拉了一把丁仪。

“为什么不能信？既然有这个现象，那一定要有解释才行。”丁仪道。

“哪怕是玄学的解释？”汪淼问。

丁仪嗤笑一声道：

“现在那群搞粒子加速的，不也是在搞玄学吗？我看就跟那群古代人烧甲骨看裂纹一样，百分百的玄学。那群人竟想在无规律中寻找到规律，在无物理中用物理的方法来界定。不都是痴心妄想吗？”

“但粒子加速器至少是……”

“至少是什么？一人一个答案的甲骨而已。有一个问题，他们一直没搞懂，人也是由物质组成的。人类在动物界并不特殊。那凭什么只有在人类使用粒子加速器的时候才会出现一些短暂的规律呢？而等到一些猴子去按钮的时候，这种短暂的规律就不存在了呢？”

“也许是因为人类的大脑？”

“那些人还尝试过用海豚，大象，人类刚出生的幼儿，甚至流产的畸形儿，去按按钮，这些人都疯了……但是结果更让人疯狂。因为研究发现，含有人类遗传基因，无论是幼儿还是畸形儿，无论智力发展怎么样？都能产生那种短暂的只属于一个人的规律。但是同样有智力的海豚，虎鲸，大象都不行，都回归到无规律。”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智子的恶趣味……

林尘默默感慨。

丁仪接着道：“能说明什么？好吧，我跟你说今天中午刚刚发生的实验。有人用人类的精子和卵子做了这个实验，实验装置很复杂。我就不展开说了。但实验的结果是，每一颗精子和卵子，竟然都存在属于它们的短暂的规律。”

“这……这又能说明什么？”汪淼问。

“这说明……人类是特殊的，是受神灵眷顾的。”林尘解释了。

“神灵？”

汪淼想笑，但是他不敢，因为他自己的眼睛里，就存在神迹。

他突然间发现，自己这个唯物主义者，竟然真的在害怕那潜在的神灵。

竟然真的像那些信徒一样，害怕惹怒那些神灵。

但这件事本身，就比惹怒神灵还要让人恐惧了。

“不是神迹，也许只是我们还未发现其中的道理而已。”丁仪道。

接着他看向林尘手中的甲骨：“开始实验吧。要烧炭还是烧木柴？”

“天燃气灶就够了。”林尘摇头道。

“科技改变生活。”丁仪笑道。

“这让我想到一个笑话。在建设第一台粒子加速器的时候，有个工程师感叹道，我们不知道物理学家们会用这伟大的设备做出什么样的物理发现。”林尘说了一半不说了。

丁仪接上话道：“他们用这设备推翻了物理学。”

两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汪淼听到头皮发麻，跟上两天的步伐，一同去了林尘家的厨房。

林尘打开炉灶。

火焰烧的很旺。

“你想算什么？”

“我眼睛里的倒计时如何才能结束？”汪淼道。

林尘点了点头说：“我们一般要做很多次才能得到有效的信息。这需要运气，修为，还有心态。我先帮你试试吧。”

林尘说着就把一块甲骨扔了火上。

时间不长，骨头上就裂开了缝隙。

林尘关了火，仔细端详了一番。

“这些裂纹告诉了你什么？”丁仪问。

“什么也没有。宇宙中的噪音。”

“看来你的修为不够啊……”丁仪揶揄道。

林尘接着又试了一次。

然后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