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站在门口都是潘寒。

“林教授，您的电话关机了？”

林尘把他请了进来，给他倒了杯茶，点了点头道：

“从昨天开始就关了，有太多人给我打电话了，出名了嘛。不过我可以通过智子来联系你们，这比电话方便多了，甚至不用担心拒接。”

潘寒挤出笑容笑了笑，没有多做评论。

他从包里，拿出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坐在沙发上调出了一个文件道：

“短视频公司那边的转手已经基本完成了，您以后就是这几家公司的最大股东了，要不您看一下？”

“算了。”林尘摇头道。

“您不相信我们的能力？”潘寒问。

“我当然相信，我只是不想看而已。”

“为什么？”

林尘缓缓坐到潘寒的身边，把他的一只手拉过来，轻轻的拍了一下道：“潘寒啊，别人也许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为什么。”

“抱歉，林教授，我听不懂你说的话。”潘寒摇头。

“那我就说的明白一点。像我们这种抛头露面的人，无论最后成功与否，都只有一个结局，你应该知道这个结局。既然知道这个结局，那么，这个结局的过程，给我们带来的收获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名利，钱财，都只是过程中的工具而已。”

潘寒沉默了。

“看来你明白了，幸存派可以有退路，拯救派可以有退路，甚至降临派也可以有退路，但是像我们这样的，马前卒……没有。”

林尘说话时，在潘涵眼前挥了挥手，动作很轻。

“林教授……我……”潘寒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在组织里，我最欣赏的不是伊文斯，而是你。”林尘打断道。

“我？可我最开始对您……”

“我知道你最开始想杀我。那时我觉得你很过激，不过当我走到这个位置上的时候我就能理解了。”

“您真的能理解？”

“当然能。因为那时候的你和将来的我。都会吸引世界上太多的目光，我们的行动会树立太多的敌人，一旦组织不能给予我们足够的保护。那么，我们面对的将是无休止的报复，各个利益集团的仇恨会将我们淹死。”

“您既然清楚这一点，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为什么还要坐到这种位置上呢？”

“有一句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

“什么？”

“这世界上有两种理想。一种是我实现了我的理想，而另一种则是我的理想因我而得以实现。我们的理想太远大，只能是后者。”

“我的理想因我而得以实现？”

“是的，哪怕付出生命。”

“您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吗？”

“至少，你比他们都像降临派，真正的降临派何必为自己留后路。”

林尘知道，他必须要把慈爱的目光扎进潘寒的心里。

扎透。

这样，才能让这个伊文斯派来的监视者对自己放松些。

智子可以随时监控，但是智子的理解能力目前是有限的。

伊文斯可以通过智子随时监控自己，但是林尘本身也能使用智子，这一点上是对等的，所以伊文斯为了双方的信任，不会开这个先例。

那么。

林尘最应该提防的就是他身边被派来帮助他的潘寒了。

露不露馅全看微操……

“我们来说说短视频的事情吧，从你们上一份发给我的报告来看，智能手机市场其实已经可以容纳这些短视频软件了，可以作为舆论的传播工具。这是目前市场上从来没有的东西，我相信它的前景很好，只是需要一点宣传。”林尘很自然的换了话题。

“您就是最好的宣传工具。”潘寒道。

“是的，至少按照现在的情况来说，我是世界的焦点，投放广告，购买各大应用市场的推荐吧。世界要乱起来了，我们给他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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