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一听很难相信这是一个孕妈妈说话的声音,
聂怀远抬头看了下挂钟,温声道,
“凌晨一点四十,颂宁,再睡会儿。”
程颂宁枕着聂怀远的胸膛晃晃脑袋,
“睡醒了。”
一边说着,
程颂宁手拉过聂怀远的手,
聂怀远的手很好看,手指很长,手掌不厚不薄,指骨有型而修整,
用句俗透大街的话,
聂怀远的手很适合弹钢琴。
程颂宁想的除夕夜大家一起做饭时大家闲聊的话,
“怀远,我生孩子的时候,你会陪着我吗?”
聂怀远握住程颂宁的手指,应了一声,
“会。”
程颂宁歪着头看着他,
“那你要是回不来呢?”
聂怀远笑笑,眼神带着笃定,
“回不来也要回来,大不了学不上了。”
程颂宁听话瞪眼,
“那不行,我还想你上完学回来当干部呢。”
程颂宁和聂怀远聊过这个问题。
论知识的获取量,还有未来公众认可程度,工农兵学员的学历不如正规高考考上的文凭含金量高。
真想学些真本事,就得等8年后恢复的高考。
有着未来先知意识的程颂宁和林湘湘没把工农兵大学放在眼里。
程颂宁曾旁敲侧击的和聂怀远解释过工农兵学员是什么。
听了程颂宁的解释,聂怀远有自己的想法。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产物,任何文化、政策的出现都是对现实社会,经济政治的反应。
招收工农兵学员是现阶段社会需求的产成品。
从工农兵学员的招收形式看,工农兵学员的招收实行群众推荐、领导批准、学校复审。
最起码,进到这学校的学生身份根正苗红。
对以后从政做事有很便利的影响,
至于程颂宁说的含金量低。
聂怀远对这个不介意。
大不了等以后高考恢复,他有兴趣学下去,和程颂宁一起再考个大学又何妨?
对自己有充分信任度的人,对未来充满信心。
听着程颂宁略带调侃的话,聂怀远勾唇一笑,
轻抚了下程颂宁的头发,
“好,听你的。”
......
转过天来,年初一,
程颂宁和聂怀远睡到早上八点多醒了。
不是自然醒的,
程颂宁和村里的小孩子关系好,
善根、虎子这些个孩子王和程颂宁亲近,
领着头叫程颂宁程姐姐。
全村的小孩子,不管辈分多大,
都叫程颂宁姐姐。
有个姓田的孩子,五岁多,田老坑管他叫叔,
每次碰到田老坑管小孩叫完叔,小孩再管自己叫姐,
程颂宁都会被这场面囧的不行。
她也知道,
村农宗族氛围浓厚,
孩子小辈分大的情况有的是。
今天一早,小孩子们在村里亲戚串了一圈,就想到程颂宁这里拜年,
一是为了和程颂宁说声过年好,
二是程颂宁这里有好吃的甘草糖。
甘草糖是程颂宁自己用锅熬的。
(对外说是自己熬得,实则是空间出品。)
水发出的麦芽洗干净扔进水里煮,煮到一定火候撒甘草沫沫。
煮到浓稠出锅冻上,等凝固成型切成块分给孩子们吃。
不花几个钱的玩意,程颂宁很舍得给。
所以大清早,一群小孩就跑到知青点后屋了。
善根知道程颂宁有宝宝,孩子王的他叮嘱小孩子不要吵到程颂宁,
可小心小心再小心,注意注意再注意,
院子外有人说话和没人说话,睡觉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所以八点多,程颂宁两口子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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