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最受宠的小人儿原以为依仗着家人对自己的宠爱和纵容他的愿望会如愿以偿。
可惜,胳膊拧不过大腿,
当儿子的犟不过当爹的。
所以从程颂宁一家四口上火车,
六斤都是以为要哭不哭的委屈样。
聂母对六斤心疼的紧,抱着六斤左哄右哄,说了不少丧权辱国的话,也不管年纪小小的孙子能不能听得懂。
被程颂宁和聂母哄了一会儿,六斤才慢慢的露出笑脸。
只是眼神碰到他爹时,六斤很记仇的把脑袋转到一边。
这搞得聂怀远又好气又好笑,也不知道这小家伙是随了谁的性子。
程颂宁:不用怀疑,是你,是你,还是你。
七十年代长途远行的交通工具少的可怜。
要想跨越山河到祖国的另一个地方,最常用的交通工具就是火车。
曾经的绿皮火车是人们出远门的最大交通工具。
当时的人以家里有火车站上班的亲戚为荣。
六斤被程颂宁抱在怀里,小小的他看着绿色的大火车头带着大红花冒着热气鸣笛而来。
小小的眼睛写满大大的疑惑。
从辽省到沪市要坐二十八个小时的火车。
聂怀远找人买的卧铺票,他们一家三口票是一起的,
六斤人儿太小,不够一张票钱。
月台上站着很多人,他们有的是来接人的,也有是要准备坐车的。
聂怀远带着程颂宁往卧铺上车的位置走。
可能是卧铺贵的缘故,
坐票的候车区的人要比卧铺区的乘客多很多。
遥看他们身上大包小包的包裹,
程颂宁轻轻的咽了口唾沫。
“好多人。”
聂母刚刚又数了一遍他们带的行李,
听到程颂宁的感叹,聂母以一副过来人的语气笑着说,
“这算啥,我来省城的时候,也是这么多人,都是大包小包的带着东西。”
程颂宁瞧着前面一个大嫂在硬座区候车的样子,身上背着一个大包,两边的手上各挎着一个小包,
前面的怀里还绑着一个孩子。
程颂宁看着这场面,想到前世在网页上看到的春运背孩妈妈。
这场面有过之无不及。
“颂宁,上车了。”
聂怀远一声提醒,程颂宁从思绪中回神。
他们回家探亲,也是带了不少东西。
不过他们人多,
程颂宁抱着六斤,身上背一个小包,模样像是登山游玩一般。
聂怀远身上的包裹最重,
他背的是程颂宁特意去系统商城兑换的手工帆布包。
包的面料是黑色的,
耐脏又结实。
聂母很喜欢这个背包,问程颂宁从哪儿找的。
程颂宁推脱说是让别人帮忙做的。
接着她又隔了一段时间从商城兑换了一个小一些的背包,送给了聂母,聂母拿到后喜欢。
今天来火车站,聂母身上背着的就是程颂宁送的小背包。
程颂宁一家都是会收纳的人,身上带的东西多,但一点都不显得臃肿。
火车缓缓停稳,聂怀远他们拎包上车。
没费多少功夫他们就找到了乘坐的车厢。
他们运气不错,车厢里只有他们一家四口。
六斤到了新地方没有表现出害怕的情绪,小手拽着程颂宁的衣领,一只手在车厢里比划。
聂母看着六斤的模样笑的开怀,
“看看咱们六斤,在观察车厢呢。”
聂怀远小心眼,生气儿子不理自己,
听着聂母的夸赞,聂怀远哼了一声,
“他是怕咱们把他扔了。”
聂母横了一眼聂怀远。
“有当爹的跟你似的说话吗?”
聂怀远耸耸肩,笑着说,
“妈,你眼前不就有一个吗?”
聂母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