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
聂怀远和王淳去隔壁车厢看看情况,
之所以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是硬卧车厢有乘客被偷了,还不止一个。
连排的乘客有男有女被人偷了钱。
神奇的是他们藏钱的地方都不一样,
最靠边的大爷钱缝在帽子里,帽子还在,钱没了。
坐中间的大嫂子把钱藏在裤腰里,
裤子、裤衩都在,钱不见了。
靠窗的青年,打扮文质彬彬,
钱就放在怀中的钱夹里,也不翼而飞。
有藏在皮包里的,藏在鞋里的,还有藏在暖水瓶里的.....
就这种情况都能被偷,也是神奇。
因为被偷乘客数量众多,
被偷的乘客互相指责,纷纷怀疑是别人偷的。
负责处理这事的乘务员是个新上班的小年轻,碰到这种情况也真不知道怎么处理。
还没等到列车长来,看情况的聂怀远和王淳就去了。
王淳热心,帮着乘务员安抚被偷乘客情绪。
聂怀远本来想走来着,脚还没迈,
他站在两边的大爷和大嫂子两人隔着他就打了起来。
被夹在中间的聂怀远就是不想处理,也不得不帮忙劝架。
等列车长一来,担心卧铺车厢一家老小的聂怀远转身回车厢。
正巧这个时候遇到了准备往出口跑的赵大脚。
从聂怀远的角度只能看到赵大脚一个人,
原本一个在他们车厢寻求庇护逃离家暴男的女人没到目的地就准备下车,
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聂怀远想也不想就拦住了赵大脚,
进而看到在赵大脚怀里的六斤。
.......
等确定程颂宁怀里里孩子是真实的,脸颊是温热的,小鼻子里还有呼出的热情。
激动后的聂母满血复活。
轻轻推开站在一边的儿子,
看着被王淳控制着低着头一声不吭的赵大脚,
聂母头一次爆发出和平时不一样的状态,
她一手抓住赵大脚的头发猛地一薅,
赵大脚吃痛仰起头,
聂母伸手就是两个大嘴巴子,
打完后觉得不过瘾,接着又是四个,也可能是八个嘴巴。
“我可怜你把你留在车厢里,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偷我孙子?你良心被狗吃了吗?”
聂母说着不解气,又继续在赵大脚厮打。
身上被聂母捶着,赵大脚一声不吭。
她就像在李二柱面前的表情一样,
眼神呆滞,表情麻木,
她从跟着李二柱干这一行,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
曾经在梦里梦到被失去孩子的家长找到,责备,捶打,
现在被聂母揍着,赵大脚有种瓜熟蒂落尘埃落定的感觉。
漂泊着的心在身体的疼痛中找到了归属,
这都是她应得的。
她该......
........
有些事情是不会因为突然的变动而更改的。
比如说火车停靠的时间。
火车站经常会发生小偷小摸的事情,为了增加办事效率,
火车站专门设置了警卫亭,专门处理这种在火车站还有列车上发生的违法犯罪事情。
帮忙的乘客从聂母指责话语中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看着表情凶狠混不吝的李二柱和麻木不仁的赵大脚,神情也变得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