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怀远同志在两人独处时很喜欢说些文言词，他越是高兴，说的话越文绉绉。

昨晚上程颂宁被聂怀远欺负的狠了，她怎么向他低头他都不松手，

气的程颂宁在聂怀远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聂怀远摸着程颂宁的脑袋，温声叫娘子，

联想到昨晚的情景，程颂宁的脸顿时就红了。

她不想和这个斯文败类独处一室了。

她怕自己忍不住再咬这厮一口。

“起开，我要起床。”

聂怀远笑眯眯的揽着程颂宁的肩膀，帮她起来，

“来，我帮你，”

程颂宁冷这一张小脸，

“谢谢，不需要。”

聂怀远脸上的笑容不变，

“不用谢，需要，需要的。”

程颂宁：......

......

早上程颂宁和往常一样去学校。

刚出门时，程颂宁看到秀菊也在这个时候出门。

“小程姐，上学去啊。”

程颂宁点头，

“秀菊，你也去上学去？”

程颂宁记得秀菊也在上学，

她刚搬过来的时候，王婶儿就说的。

秀菊冲着程颂宁腼腆一笑，笑容中有几分骄傲，

“小程姐，我不上学了，我现在在省城车辆厂里上班。”

想到这里，秀菊暗地里撇撇嘴，

她妈还不愿意自己和钱大哥在一起，

自己这还没上门呢，钱大哥就给自己找了工作。

虽然不是个正式工，就是临时工也有好多人抢着要呢。

读书有什么用，读完了书不就是为了找份好工作吗。

看看她们厂里的工人，有好几个是高中毕业的。

那些人都没有她聪明，

读书没有用，就得嫁个好男人。

秀菊看着程颂宁，

程颂宁今天上学穿了一身浅青色的衣服，

她不喜欢现在大红大绿的穿着。

穿衣讲求舒适大方，

她这身打扮在秀菊眼中变成了寒酸。

秀菊早就听她妈说隔壁聂家两个高材生，屋里一屋子的书。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连身漂亮衣服都买不起。

钱大哥说了，等过几天他就陪她去供销社扯新料子做衣裳。

程颂宁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秀菊心里就想了那么多的事情。

看着秀菊眼中隐隐的期待，程颂宁大概明白秀菊想从自己嘴里听到什么。

“秀菊，你现在在厂里上班了啊，恭喜你啊。”

秀菊脸上掩饰不住的骄傲笑容，

“嗐，没什么，没什么。”

程颂宁心里点头，确实没什么。

程颂宁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

她得快点走了，

“秀菊，我得去上学了，再不走来不及了。”

秀菊点点头，

“那行，小程姐，我也得去上班了，再见啊。”

“再见。”

程颂宁没想那么多，背着包往卫校走，

秀菊去的工厂在程颂宁相反的方向。

往处走时，秀菊想到程颂宁手腕上的手表，

看着样子就知道这表不便宜，

一个穷读书的，有那么多钱买手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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