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家人包括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聂家的大家长聂母偏爱大儿子聂怀远。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
真要是摆到明面上来,聂母对聂怀远的偏爱一点儿都不掩饰。
随着聂怀远结婚成家,聂母对聂怀远的偏心就偏到了儿媳和孙子的身上。
有什么好吃的、好用的不吝啬的往辽省寄。
就比如说现在,
纸箱里所有的油纸包拆的七七八八,还有几个放在箱子底下的油纸包还没拆。
主要是六斤看累了,抱着聂怀远的胳膊,想磨一块奶糖吃。
聂怀远不答应,一手揽过儿子小小的身体,让六斤陪着他一起读信。
聂母在信中如数家珍的说着包裹里面的东西。
包裹里的奶酪条是聂母好姐妹从蒙省寄到家的。
程颂宁捏着奶酪条脸上表情古怪,
一包原属于蒙省的土特产,不远万里去了南方,在南方还没有停留多久又被发回了北方。
除此之外,包裹里面还有六斤喜欢的大白兔奶糖,一些沪市特有的糕点零食,还有聂母给小刀六斤做的小秋衣。
聂母写信写得细致,每次寄信都是厚厚一沓,信纸一展开足足有八九页。
程颂宁一边听着信,一边去开聂怀远还没拆完的油纸包。
程颂宁摸到一个长椭圆形的东西,
她好奇的打开,
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足足有男性小臂长的干鲅鱼。
没等程颂宁说点什么,独属于干鱼特有的咸腥味儿,横冲直撞的钻进程颂宁的鼻子里。
程颂宁一时没忍住,手里的鱼一扔就跑到厨房疯狂的干呕。
“yue~”
聂怀远他们被程颂宁的突发反应吓了一跳,
聂怀远把六斤抱到一边,自己连鞋都顾不得穿从炕上下来奔向厨房。
六斤也关心程颂宁的身体,只是他人小腿短下不来炕。
还是小刀先下炕,再把六斤抱下来的。
“怎么突然恶心了?”
聂怀远一边说着,一边轻拍程颂宁的背。
“yue!唔~”
程颂宁顾不得说话,蹲在泔水桶边上,疯狂的吐着。
晚上吃完还没来得及消化的食物一股脑全吐出来。
程颂宁脸色发白,额脚也浸出细汗。
“娘,”
六斤想上前看程颂宁,却被程颂宁背伸着手让开,
她的意思是不让六斤上前。
小刀在后面抱着六斤,
“聂婶为什么会吐?是不是那个奶棒吃多了?”
聂怀远想,有这种可能,
眼下不是分析吃什么的时候,
程颂宁吐了老半天,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等她吐的差不多了,聂怀远给程颂宁端了一碗清水漱口。
“颂宁,你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程颂宁有气无力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