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脸色严肃起来,不与林行舟嬉闹了,站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张嬷嬷方才不是去了厨房嚒?”
院子中央的张嬷嬷好不凄惨,一张老脸多了几个手掌印,胳膊那块还被蹭破了皮。
“海棠,你别叫。”
张嬷嬷捂住海棠的嘴:“别惊扰小侯爷和姨娘。”
“嬷嬷,到底怎么了?”沈晚看向了张嬷嬷,张嬷嬷眼神里有一道光闪过,沈晚瞬间明白过来了。
嬷嬷这是故意要在小侯爷面前弄这么一出戏呢。
“没事,就是我眼神不好,去厨房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跟头。”
张嬷嬷似乎是想隐瞒下去。
林行舟直接问海棠:“究竟怎么回事?”
海棠哭着道:“嬷嬷的脸是被刘婶子和赵大娘揍的。”
林行舟皱眉:“什么刘婶子赵大娘?”
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都是谁啊。
海棠抽抽涕涕的道:“是厨房烧火的奴才。”
林行舟呵呵一笑,“昨儿个是不是她们两个跑到我母亲那里告刁状?”
“就是她俩。”海棠点头。
“周福,你去把厨房的人都给我叫到沁雅苑来。”
薛贵抬上来两张椅子,摆在院子的中间。
林行舟叫沈晚先坐,然后自己也跟着坐下,直直的看向张嬷嬷:“嬷嬷,你是晚晚身边贴身伺候的老人,出门在外,代表的是晚晚的面子,以后有人若是对你不逊,你知道要怎么做吗?”
张嬷嬷一见这架势,便知道小侯爷要给姨娘做主了。
连忙恭谦的弯腰:“老奴初来乍到,不敢有所逾越,做任何事,都是按照规矩来的,也从不无理取闹发作旁人。方才去厨房那边要水,那几个婆子当面笑着应下了,转身却说起了姨娘和的坏话。”
“老奴听不得那些乌烟瘴气的诬蔑之言,出来和她们争了几句,岂料就被她们合伙给推倒了。”
林行舟微微偏着侧脸,看向薛贵,抬了抬一根手指头。
薛贵立刻退出了沁雅苑,朝容山堂走去。
容山堂是一处单独的院落,仅有三间房子,其他的都是空地,这里是林行舟平常练功的地方。
有时候甩甩刀剑棍子,扎扎马步,翻跟头,都在这处僻静却宽敞的地方。
薛贵推开了左侧间的房子,这里头错落有致的摆放着武器。
光是剑,都摆了五十几把。
还有各种刀棍,以及鞭子。
薛贵想也没想,就到摆放鞭子的地方,取了一条九节鞭。
沁雅苑此时非常的热闹,连姜清霜都折返了回来,准备凑个趣儿。
院子中央,有几个小厮压着哭哭啼啼的几个婆子。
林行舟问她们:“你们五个,都是厨房里头烧火烧水的奴才?”
五个婆子齐刷刷的点头,其中一个瘦弱的婆子连滚带爬的磕头:“小侯爷,为难姨娘的事不是我做的,是这两个黑了心的老货,不知收了谁的银子,故意为难新晋的姨娘。您要发落,可别发落到咱们几人头上。”
“是啊,都是这两个老货做的丑事,与咱们无关啊。”
另外两个婆子也跳出来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