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当场臊的差点把脸埋进地里。
太尴尬了。
林行舟显然是误会她了,小声提醒道:“海棠还在一边呢,实在不方便。”
沈晚捏着拳头,朝他狠砸了两拳,“你想多了,我才没那个意思呢。”
林行舟看了海棠一脚,海棠被这一眼瞪的立刻恢复了精神,腿脚都利索了起来,背着竹筐,离他们二人很远。
“你呢?”林行舟收回视线,打量了沈晚几眼,见她衣裙穿的并不得体,不晓得她们主仆俩在温泉池这边做了什么,心里很是不悦。
“以后泡温泉这种事,由我来陪你。”
沈晚撇了撇嘴,他日理万机,哪有那么多闲工夫陪她,不过被他这样一通训斥,心里反倒美滋滋的。
张开手臂叫他抱着她。
“你过来。”林行舟指着海棠,把手里的灯笼递给她:“你在前头仔细打着灯笼。”
随后弯下腰,示意沈晚爬上他的后背:“我背你。”
她的身子又软又滑,像棉花一样,一路背着她,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到了庵房门口,林行舟意犹未尽的不肯将她放下。
沈晚扭着身子闹了好几回,才如愿以偿的被放下了。
双脚刚沾地,就立刻被拦腰抱起,往庵房的床铺走去。
张嬷嬷拉着海棠,努了努嘴,两个人蹲守在房门两侧,聆听着里面的动静。
海棠把刚才在温泉池子边遇到狗男女的事给张嬷嬷说了。
张嬷嬷暗笑:“定是极为不要脸的无耻女人,不得夫君的宠爱,这才动了歪心思,呵呵,和寺院里的和尚这样那样,不怕损了功德,连累自己的子孙后辈。”
海棠忽然又道:“庵房的床硬硬的,也不知道姨娘禁不禁得住折腾,”
她堵起了耳朵,喃喃道:“姨娘叫的好惨,姨娘好可怜。”
张嬷嬷笑着去摸海棠的头发,笑眯眯道:“傻孩子,那才不疼呢、。”
海滩噘着嘴:“嬷嬷别哄我了,姨娘叫成了那样,怎么会不疼呢。”
张嬷嬷道:“那是高兴,姨娘高兴才会叫出声的。”
海棠又想起了温泉池边的那一幕,仿佛也是这样,托着腮,陷入了沉思中,小小年纪的人,未通情事,什么都不懂。
张嬷嬷觉得今晚的月亮真圆,圆的像一个女人的孕肚,她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拜了一下,脸上露出舒展的笑容来。
林行舟并非每日都要来光华寺的。
光华寺距离京都有十多里路的距离,即便他乘宝马快车,来回也要耗费两个多时辰,而且天气越发寒冷,十二月的天,有时候黑沉沉的,沈晚并不放心他来回折腾。
“这几天皇上的身子不太好,一直留人在宫里伺候着,我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了,但是一应物事,你只管吩咐薛贵去做,短缺了什么,就和薛贵说。”
林行舟悄悄起了身,夜深露重,他这个时间点还要赶回宫内。
沈晚的衣衫半湿了,紧紧贴着肌理,淡薄的素色尼姑袍,愣生生被她穿出了百媚千娇的味道。
她把脸埋进枕巾里,暗自啐牙:“你大老远从宫中赶过来,就是为了和我做这档子事?”
素袍半敞着,露出雪白的肩颈,青丝如雨幕散开,玉藕一样的手臂压在又黑又紫的锦被上,林行舟看了很久,才移开视线。
“我是因为想见你,所以才连夜求了太后的恩旨出宫,你这几天都要乖乖的。”
印下一个吻后,他踩着月色驾马离去。
隔天薛贵带了很多时兴的点心和瓜果,沈晚嘴里没什么味,就叫海棠去剥几个砂糖橘。
张嬷嬷想出了一个吃砂糖橘的好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