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行舟却指着她面前的那碟虾,笑道:“二姐不是喜欢吃虾嚒,那你赶紧吃啊。”
“这虾刚刚掉在地上的,脏死了,怎么吃?”林锦云更是怒上心头,随手抄过面前的一个茶杯,朝沈晚扔过去。
林行舟眼疾手快,把沈晚护在了身下。
茶杯擦着他的脸部飞过,一道鲜血淋漓的口子,顿时让林行舟破了相。
除夕夜见血,是一件极其晦气的事。
老侯爷气不打一处来。
“我从边关千里迢迢赶回来,不是看你们小辈斗嘴动手的!”
“锦云,你立刻回房思过悔改。”
“行舟,你疼爱姨娘,大可以关起门来,在自己房间里疼,但是在外面,你最好是收敛一些。”
语毕,喊来管家:“去请个大夫来。”
指着林行舟又道:“你往常最爱显摆自己那张臭脸,现在破了相,看你还拿什么去哄女人。”M..
话里话外有些幸灾乐祸的劲头。
要说林行舟以前的德行,那妥妥是遗传了老侯爷风流的属性。
不过老侯爷却不知自己的这个儿子重生了一回,和从前不一样了。
莺莺燕燕,林行舟已经很久没碰过了,哪里像他这个老子,都年过六旬,还爱招蜂引蝶,平日里喜欢宿在西苑的年轻姨娘那里。
老侯爷宠爱柳姨娘,若不是瑾夫人娘家给力,上面有太皇太后镇着,老侯爷都想要把柳姨娘抬举成贵妾了。
一顿年夜饭,吃的可是十分的不痛快。
回到了沁雅苑,厨房那边送来了两碟大虾。
林行舟让沈晚乖乖缩在被窝里,他在一边剥虾。
看他剥虾动作利落凌厉,沈晚很是好奇:“你经常给别人剥虾吗?”
“什么叫我经常给别人剥虾?”林行舟把剥好的虾,往她嘴里一塞,笑道:“我没给其他人剥过虾,只有你,才能享此殊荣。”
沈晚撇嘴:“我不信。”
林行舟解释:“我之前跟随我老子上过战场,杀过敌军,当时老爹就教过我一招,用刀剑割开敌人后背的腰肌,就能一击致命。”
他的指甲破开虾的后背,“你看,这指甲就像刀剑,虾的后背就是敌人的后背。”
剥虾硬生生的被他形容成了斩杀敌军,沈晚不撇嘴了,改成竖大拇指:“我服了。”
一盘大虾剥好,再沾点有辣椒的醋,沈晚吃的大快朵颐。
林行舟摸着她的肚子,坏笑:“一定是咱们孩子饿了。”
沈晚食欲变大了一些,孕吐次数也减少了很多。
据大夫说,这是因为胎相已经逐渐平稳,初期的孕吐现象会渐渐消失。
干掉一盘虾后,沈晚去漱口净手,回来后,又变成了一个浑身冒着香气的小仙女。
林行舟非常困惑,为什么晚晚身上总是香香的。
自打有孕,也不曾见过她涂脂抹粉啊,难道是自带的体香?
一双眼睛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
“已经三个多月的身子了,为什么腰还是那么细?”
沈晚拍掉他的手,一弯腰,钻进了被窝里。
锁骨那里的一抹凝脂擦过他的指尖,像最绵密的棉花那般柔软,又像玉一样光滑,让人禁不住就心神荡漾。
林行舟顺从自己的心意,朝她的被窝里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