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少爷出手就是三千两黄金,又用一副字完虐牛朗。但这不代表里面的人,就一定是个好人。往往出手越是阔绰的人,就越是变态。
“进。”
房门被缓缓推开,棋儿如同受惊的兔儿,小巧可爱的脸上都是忐忑。
萧承泽微微抬头,目光打量孟棋。
“你似乎很怕本少爷?”
孟棋小脸儿朝地,一听对方问话,急忙摇头:“棋儿不……不怕。”
嘴上说着不怕,身体却抖的厉害。
“方才看你的舞不错,本少爷初来皇城,想看看新鲜的舞蹈,劳烦你再舞一曲。”
说罢,萧承泽往椅子上一靠,示意她可以开始了。
“嗯?”
孟棋愣住了。
怎么回事?
就跳舞?
没别的要求吗?
难道这位少爷和其他人不一样,不是可怕的变态,而是真正的文雅少年郎?
“少爷……”孟棋轻声呼唤道:“尚若少爷想看皇城本地舞蹈,棋儿一人怕是无法舞出精髓,还需乐师鼓乐伴奏。”
“无需如此,你独舞即可。”
“本少爷来给你伴乐。”
孟棋小脸之上都是惊疑。
但看见对方已古筝横握,泉水叮咚般的琴鸣依然开始,她便站定位置,翩翩起舞。
进入舞蹈状态后,他的气质马上就变的自信。
一双长袖上下翻飞如采蜜蝴蝶,灵巧的双足左点右顿如戏水蜻蜓,修长的腰身上起下俯如风摆杨柳。
舞姿翩翩,如梦如幻。
“好活,当赏。”
一曲舞罢,萧承泽毫不吝啬,直接甩出一踏银票。
孟棋收住舞姿站在原地,内心波涛汹涌,久久不能平息。
她是懂音律的。
更见过音律大家不再少数。
可这位年轻的少爷所奏乐曲,她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难以想象,如此年轻的少年郎,竟能奏出如此此醇熟美妙的音律。
一曲之下,她竟心生意犹未尽之感,只想他再奏一曲,自己再舞一曲。
如同酒鬼品到仙酿琼浆,如同老饕尝到凤髓龙肝。
直直让人欲罢不能,心痒难耐。
孟棋沉迷于音律,久久无法自拔。
她抬头望向萧承泽,对这位少爷的恐惧之情,一下子变消解无痕。
如此情才之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你舞跳的不错,我再奏一曲……”
“好好好,奴家定然陪少爷尽兴。”
不等萧承泽话说完,她赶紧答应。
他拿走古筝,换成琵琶,手指轻抚之下,动人心魄的音律便如流水泻地,连绵不绝。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
琵琶最是能奏悲凉之曲。
这一曲萧承泽随心而弹,并无定调。
所弹者,是他一路走来,路上所见所闻。
所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豪门呼儿换美酒,寒门儿女遍插标。
皇城的繁华,城外的凄惨。
一幕一幕,皆在曲中。
棋儿随曲而舞。
她的身上似乎压着一座大山,舞的很慢。
悲凉的音律,把她拉回十年前,凄惨往事,缓缓浮现。
跳着跳着,她的眼眶变红,两行清澈晶莹的水痕,挂上香腮。
一曲落下,她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萧承泽坐在对方,就很无语,也很无奈。
自从掌握音乐家能力,不知让多少乐坊小姐姐,在他面前痛哭不止。
“少爷……”
孟棋泪眼婆娑,望着萧承泽,扑通一下跪在他的面前,哭道:“少爷,您带奴家走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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