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章里哥哥有点渣。。。嫉妒是爱情的副产品嘛。。。。
、心事
罗浅浅面试范围很单一;基本都在传媒圈,靳辰不费吹灰之力;就掐灭了她所有工作机遇。
他调她的面试资料出来看,看那些天马行空的心理测试题,看她一笔一划熬夜写的策划案;看后头粗钢笔黑墨水的评语。原来这不声不响的小丫头也有理想;或许她想成为中国传媒界的安娜?温图尔;那个戴着圆框香奈儿墨镜的冷漠女王?
靳辰不介意助她一臂之力。
可是他等啊等,好容易等到见面,她却对最近的不顺遂只字不提。
圈内难得有人可以交心,林政宇是多年老友,跟他在pub喝酒的时候;靳辰不免多喝了几杯。
他武能踢球打架、文能弹琴摄影;从小到大就喝酒这一项技能不见长进。三杯啤酒下肚,话已经明显见多:“你说,我都能给她安排好,工作、人脉、机缘……她为什么不肯听我安排,一定要去外面撞南墙?”
“我是没有妹妹,要是有妹妹,她肯独立,我一定举双手双脚赞成!”
“哼,这世道有多乱,她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好,就算她喜欢靠自己,可她在外面受了委屈,为什么在我面前提都不提?问她最近怎么样、缺不缺什么,总是很好很好,啥也不缺!你说她当我什么?有没有当我是她哥?!”
喝到最后,他已经越过台面,逼问到林政宇跟前。
林政宇没想到他酒品这样差,心里懊悔不迭,拼命将他的脸往后推——刚才明明还有几个美人儿向他抛媚眼,他可不想被人当成gay,错失泡妞的大好机会。
林政宇苦着脸看看四周,灯影变幻,哪里还有什么美人的影子。只好断了念头,清了清嗓子,勉为其难地承担起知心姐姐的角色:“不是兄弟说你,你最近做的实在有点过。小姑娘大了,总会有点自己的想法,不可能事事依赖你。现在只不过是工作问题,将来她还要交男朋友,结婚嫁人……”
“结婚嫁人?她才多大?”
“你是从清朝穿过来的?就算是清朝,女孩子及笄也能结婚了。你没看满街拍拖的都是年轻人?公园里小学生都在抱着啃……”
靳辰乍听只觉得逆耳,架不住他反复唠叨,竟渐渐品出点道理。
喝酒过了一定的量,满腔的热血都开始冷。他躺在沙发靠背上闭眼假寐,太阳穴上一跳一跳地痛。
罗浅浅,会工作,会嫁人。
他看着她长大,从十岁到十七岁,从懵懵懂懂的小学生到亭亭玉立的高中生,他熟悉她每一个表情,了解她所有心事。
她刚来靳家,他就知道她怕黑,半夜三更悉悉索索,晚上睡觉不敢关灯。预制板隔音不好,他有意在房间里弄出各种声响,大冬天西北风哗哗的他开着窗户弹钢琴。
她十三岁初潮,她那极品妈妈竟然一无所知,任她憨头憨脑用掉一整包卫生纸。是他假装若无其事地去提点周妈,谁霸占卫生间半天还不出门。
她读初中被同学调戏,他第一时间杀到学校解决问题,那小混混后来被他修理得早早转学,看到师中校服就自动跳开三丈远。
她高一时父母出了车祸,他拒绝姑姑好意跟她租屋另住。靳家大少爷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为了让她早自习前能多睡会儿懒觉,天天早起洗衣做饭,贤良指数直逼巷口小保姆。怕她吃穿落在人后挨同学白眼,他白天打工晚上摆摊愣是半学期没跟专业课老师照过面。见她成绩不错想着万一将来出国要用钱,他冒着风险跟纪泽合作办地下刊物,弄到最后鸡飞蛋打她跟老爹跑路他被勒令退学。
想起来桩桩件件,王宝钏苦守寒窑十八年也不过如此。
到最后兜兜转转他又回来,难道就是为了有一天给她披上婚纱走过红毯,将她亲手送到哪个面目可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