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阅读_贺子珍与毛泽东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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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1 / 2)

停了一会,毛泽东又对小封说:

“你下楼去拿香烟。”

小封拿烟上来,毛泽东点燃一支,边抽边好像在自言自语,又仿佛在对小封说:

“小封啊,这个女同志,是女中豪杰,人是很耿直的,就是缺少文化,本来身体很好的,让她不要去苏联,劝也劝不住,苏联卫国战争期间,生活很艰苦的,我们也不知道消息……”

接着,毛泽东又说:

“你赶快给水静打电话,让她不要把安眠药给这个女同志吃,她拿走的安眠药,有三种,是要按顺序吃的,错服是会出事的。”

“是!”小封回答一声,走下楼去。

水静陪贺子珍回到莲谷路上的一幢别墅住下,贺子珍与毛泽东分手二十二年后的意外相见,令贺子珍格外兴奋,她絮絮叨叨地向水静谈起自井冈山与毛泽东结婚后直到延安的家庭风波,赴苏后的苦难生涯,回国后的种种遭遇。谈得最多的也是最令她伤心的是,在延安的岁月里,当她与毛泽东发生矛盾时,起初毛泽东不理她,后来干脆搬到另外一孔窑洞居住去了。她认为毛泽东对她淡漠了,疏远了。才决心出走苏联,目的是治伤、学习、调养身子。她深沉地对水静说,自己生孩子生怕了。当在苏联听到毛泽东新婚的消息,她始终将信将疑。她心想他们是革命战争中结成的患难夫妻,同甘共苦,相濡以沫,没想到因她的出走,竟让十年的婚姻走到尽头……

庐山的明月是那般的清幽,一直在云天凝视着一个断肠人向她的朋友叙说她的不幸遭遇。直到月儿渐渐隐进云层,东方露出一缕曙光。

令人不无遗憾的是,贺子珍还在期盼着明晚与毛泽东的再次相见,她要向他好好谈谈自己要求工作之事,爱女娇娇婚配之事以及还有许许多多的事。但她不知已经成空。翌日,她带着美好而空洞的希望,由水静陪着便离开“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的庐山。尾声圆梦京华尾声圆梦京华

二十年后庐山相会(5)

贺子珍与毛泽东庐山相会17年后的秋天,毛泽东与世长辞,在他逝世三周年也是一个秋天的日子,做梦也想来北京相见毛泽东的贺子珍,终于踏上京华土地。

毛泽东生前,贺子珍受种种阻挠,不能进京。梦寐以求的一个极为普通的愿望,在毛泽东谢世后,终于实现了。

但贺子珍不能走着来,虽然她刚进古稀之年,由于健康原因,她由爱女李敏(娇娇)、女婿孔令华用手推车推着,来毛泽东纪念堂瞻仰毛泽东遗容。

生前曾经同床但死后不能同穴的贺子珍,在见到毛泽东遗容时感情的落差,是显而易见的。于是,她身边的工作人员一往情深地殷殷嘱咐她:

“姨妈,到了毛主席纪念堂,不能发出任何响动,更不能大声哭,这是纪律。”

“姨妈,你一定要答应哦,不能哭,要听组织上的安排,我们就在您的身边。”

贺子珍满怀巨大的伤恸,频频点头。

贺子珍坐在轮椅上,从面对天安门城楼的毛泽东纪念堂北门进入,首先在毛泽东汉白玉坐雕像前献上一个心形花圈,左右锻带上分别写着:永远继承您的革命遗志

战友贺子珍率女儿李敏、女婿孔令华敬献贺子珍坐在轮椅里,与毛泽东坐在冰凉的汉白玉的雕塑沙发里,由女儿女婿陪着,留下一张照片。这是1937年贺子珍离开延安吴家窑洞前与毛泽东合影后,相隔42年后的一次合影了,但一个是心灵遭受巨大创伤的老人,一个是逝者。他们没有语言交流,只有生者的哀痛。

贺子珍在毛泽东坐像前

贺子珍被缓缓推进瞻仰大厅,升降机也跟着缓缓托起水晶棺,毛泽东出现在贺子珍眼前。忆往昔,20年前,毛泽###然出现在庐山的“美庐”,贺子珍是怎样的惊喜,泪水冲开感情的闸门,不由自主地汩汩流淌,一个劲儿地哭,完全忘记了向丈夫诉说。今儿个,毛泽东掠过世纪风云,躺在冰冷的水晶棺里,阴阳界上,人间与逝者隔着一层透明的棺椁。她想倾诉也无法倾诉了。

尾声圆梦京华贺子珍的外孙女孔东梅是这样描绘她的外婆在瞻仰大厅里的情形的:“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外婆更熟悉外公的睡姿,也没有谁对他的睡眠更有感情。从井冈山到凤凰山,十年来一个个不眠之夜,他们共同度过,她一天所忙碌的,为之付出半生的,无非就是让失眠的丈夫睡个好觉。现在,他终于睡着了,而且睡得很沉。

泪水不听外婆的,它又涌出来了,外婆紧咬着那块白手绢,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外婆听组织的,整个参观过程中,外婆无语。几十年来,为了丈夫毛泽东,为了爱情,为了家庭,她流过多少次泪,只有自己知道。今天,70岁的外婆流下的,可能是人生最后的眼泪,现在,这滴泪正含在她的心中。”贺子珍与毛泽东的北京相会,匆匆的,短暂的,不足十分钟。贺子珍坐上轿车,在离开纪念堂的一刹那,泪眼回望着毛泽东安息的地方,心想,我们几时再相会……

贺子珍离开毛主席纪念堂前,泪眼回望亲人安卧的地方(右为女儿李敏)

后记

王士琼女士在《当代贵州》上刊载的一篇文章《石永言的长征情结》里有一段话“……他正在创作《贺子珍与毛泽东》,创作冲动源于他对贺子珍不平凡人生的认识和对她遭遇的同情。而他的生命与文学创作之所以总是容易与这样的人产生强烈共鸣,是因为首先他自己正是一个真诚的人。”

我之所以写作这部书稿,正如士琼所言,由于长期接触中国革命史料,特别是长征史料,对参加长征人物的生活及其命运也就倍加关注。渐渐地,一个刚强而又柔弱的女红军形象,在我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特别是在访问了与贺子珍一块进行长征的女伴康克清、李坚贞、刘英、李伯钊、廖似光、谢小梅、钟月林等军中巾帼以后,对曾经与毛泽东一起生活十载的贺子珍,便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贺子珍虽然不是一个经天纬地的英雄,在革命史上好像也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但作为一代伟人毛泽东在艰苦创业时期曾经风雨同舟十年的妻子,她的奉献是功不可没的。然而,沉重的历史给她留下创痛。诚然,她要负一定的责任,但都是她的责任么?有关书籍,有的电视剧,将她与毛泽东的婚变几乎说成完全是她的过错,或由于她的性格,或缘于她的脾气以及其他。“一个巴掌拍不响”。这不是广泛流传于民间的至理名言么?不知这部作品到底把我想要表现的写出来没有?我的目的,是想尽量恢复历史的原貌。其实,不管是毛泽东也好,贺子珍也罢,避开他们的伟大、光彩照人的一面,作为一个大写的“人”,也具有人间平凡而鲜活的一面。他们也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夫妻之间,既有恩爱,有时也会有冲突,而又在那个异乎寻常的艰苦环境,难道就一点儿不会产生矛盾?而毛泽东的精神世界,又是那样的丰富,超乎寻常。以至毛泽东家庭里出现的矛盾,又有什么大惊小怪呢?我不想在作品里就这场家庭纠纷写出谁究竟要负担多少责任,意图是想写出一个真实的家庭。当然,作品里对贺子珍产生的同情与怜悯要多一些,有些地方近乎感伤。我流露出来的这些感情,多少得到毛泽东与贺子珍的外孙女孔东梅女士的赞同。她在《听外婆讲那过去的事情》一书的封底有这么一些话:“传奇巾帼一生守候,患难夫妻悲欢离合,外婆是西沉的弯月,外公是东升的旭日,月到半夜,日在中天,他们其实都是寂寞的。外公外婆的传奇,成为永久的爱情悲剧。”我非常欣赏孔东梅这些话。毛泽东与贺子珍,在中国革命那个特殊年代,留下一出富于传奇而动人的爱情悲剧。

二十年后庐山相会(6)

后记写作这部作品时,我参考了孔东梅的《听外婆讲那过去的事情》,王行娟的《贺子珍的路》、《李敏、贺子珍与毛泽东》,郭晨、裘之倬的《贺子珍》以及曹西河的《贺子珍》等书,特别是孔东梅与王行娟的作品,更为我提供了许多帮助。借此对以上的作家深表谢意。

2008年2月8日于遵义杨柳街

征程托孤(1)

晨,贺子珍在毛泽东的铜床边整理衣物,蓦地,一股大风,从开着的彩色玻璃鸳鸯窗外扑进来。贺子珍离开铜床,踱到窗下,欲拉上爿窗户。

毛泽东见贺子珍行动似有些不便,爱怜地说:

“子珍,让我来关。”

毛泽东用力拉下上爿窗户,在室内踱步,手里燃起一支袅袅的香烟。

贺子珍打开窗下一对锈迹斑斑的铁皮公文挑箱,朝里面填塞着毛泽东的衣物。

贺子珍的身子好像已经蹲不下去了,只得勉强弯着腰身,显得有些吃力,毛泽东走过去,动情地说:

“子珍,你休息一会,让我来!”

“这点小事,算什么呢,部队进了遵义,我和休养连的同志们一道,上街去宣传群众,遵义的老百姓,情绪可高啦。我在老城协台坝,教群众唱苏区歌曲,很快大家就会唱了。”

“这个时候,你应该好好休息啦,还上街搞什么宣传!”

“人家凯丰的妻子廖似光,上月生孩子,进了遵义,上街搞宣传不也是风风火火的,多带劲,我一人在驻地,怎待得住呀。”

毛泽东点点头:

“也是!”

贺子珍独自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这儿的老乡有的叫我毛太太。”

“人家怎么知道你的身份?”

“还不是李伯钊她们捅出来的。”

毛泽东笑了。

贺子珍问:

“你又笑什么?”

“进城后,我在老城府衙门前,向老百姓发表了一通演说,还闹了一个笑话。”

“讲来听听。”

“我想了解一下遵义有没有少数民族,用当地称呼苗民为‘苗子’向民众问了一声:‘你们这里可有苗子?’子珍,你看他们怎么回答:‘我们这里庙子多得很。’新老两城到处都有庙子。”

第十五章征程托孤贺子珍笑起来:

“你一口湖南话,他们听不大懂,误把‘庙子’当‘苗子’呐。”

“后来我才知道,城里几乎没有少数民族,古书上说,贵州是南蛮之地,留下的印象太深了。”

贺子珍整理完床上的衣物,对毛泽东说:

“你赶快整理一下,看桌上桌下这么多东西怎么办?”

毛泽东拿起一撂线装书不无遗憾地说:

“伙计,实在对不起你们了,得留下,不能跟我毛泽东一道远征呐,嗯!徐老送来的这些书,真好。”

“你哪有时间看这么多书?”

“是,如果部队在遵义建根据地,就有时间了。可老蒋不让我们在遵义立脚,我们开会的决议还没写出,就来赶我们呐。”

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毛泽东握住话筒:

“喂!我是老毛,嗯!叫贺子珍归队,好!休养连准备要出发啦,行!我叫贺子珍立刻到。”

毛泽东放下话筒深情地对贺子珍说:

“子珍,连里催你呐,赶快回去,一路上,你好自为之,我也无法管你。”

“不要紧,你忙你的事,我有同志们帮助。”

红军离开遵义,分三路纵队向赤水前进,提出“先机和占领赤水北渡长江,会合四方面军”的口号,可是,当部队行进到土城这个地方,却遭到四川国民党军的疯狂拦截,无法前进,在遵义会议上决定作为指挥军事的周恩来的助手毛泽东等军内负责人,不得不在土城一带与国民党川军作战。由于敌人抢先占领有利地形,而且实力雄厚,红军在此可碰上了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以致战斗异常激烈,红军部队遭到敌人重创,干部休养连的同志也处在危急之中。

土城镇的天空,敌人的飞机俯冲投弹,一阵轰隆隆巨响之后,贺子珍与邓六金、危秀英等从隐蔽的土堆里爬出来,脸和身上沾满尘土,休养连指导员李坚真弯着腰身摸过来,向贺子珍说:

“怎么样?没有受伤吧。”

征程托孤(2)

贺子珍抹抹脸上的泥土:

“还好,咱们隐蔽得快,如果迟一点,就完蛋了。”

邓六金扒掉头发上的泥土说:

“感谢马克思的在天之灵保佑。”

“看你说的!”李坚真掀了一下邓六金。

周恩来迈着快步走过来,急急对贺子珍她们说:

“哟!休养连的同志在这里,多危险!李坚真,你赶快把她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毛泽东也快步走来,对邓六金她们说:

“赶快转移,这里危险。”

毛泽东随即走到贺子珍身边,问道:

“子珍,身体怎样?”

“没什么,不要管我。”

毛泽东深情地瞥了一眼贺子珍,又随周恩来急速地走了。贺子珍目送着毛泽东与周恩来消瘦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

中央红军在土城遭遇川军打了一次极不顺手的仗火之后,不得不暂时改变北渡长江的计划,改向敌人防御力量薄弱的川、滇、黔边境进军。寻机再摆脱敌人,更好前进。1935年2月上旬,来到云南的扎西镇。

贺子珍与战友们刚驻扎下来,刘英便兴冲冲地来到她们的房子,快言快语地对伙伴们说:

“今天上午,部队营科以上干部在江西会馆召开干部会,听洛甫报告,讲上月中央在遵义开会的主要精神,今后要发展游击战争,打运动战,不和敌人死打硬拼,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走。”

贺子珍高兴地问刘英:

“你去听了?”

“听了,大家情绪可高哩。”

邓六金羡慕地对刘英说:

“你有资格听洛甫报告,给我们传达一下吧。”

“我这不就是来给你们讲呀。”

毛泽东向贺子珍她们住的地方走来。邓六金先看到了,大声对伙伴们说:

“毛主席来了。”

毛泽东一踏进房间,冲着大伙说:

“嗬,几个巾帼在这里,谈得这么高兴,谈些啥?”

刘英抢先回答:

“我在给她们讲上午洛甫报告的内容。”

“好,洛甫的报告,要让全军知晓,今后的战略方针和过去不一样,要消灭敌人,必须改变过去的打法,要机智灵活,避开强敌,专拣弱的打。我们在这里开了一个会,决定摆脱川军、滇军,还有国民党中央军对我们的围攻,打回贵州,杀王家烈一个回马枪。”

邓六金喜悦地说:

“毛主席,这回我们要打个大胜仗。”

“很有希望。”毛泽东攒了一下拳头。

“六金、秀英,我们走吧,毛主席来看贺子珍,让她们说说悄悄话。”

贺子珍捶了一下刘英的肩膀:

“你这个刘英,心眼多,我们现在是老夫老妻啰,还有什么悄悄话。”

毛泽东笑笑,接着说:

“不走,不走,大家在一起聊聊,我来看贺子珍,不同样也是来看你们呐。”

刘英固执地拉着邓六金与危秀英的衣袖:

“要走,要走,留下子珍好好同你谈谈。”

刘英、邓六金、危秀英笑着离开房间。

刘英她们走后,毛泽东对贺子珍说:

“在土城那个地方,见到你们,真为你们捏把汗,算起来,我们又有半月没照面了,这段时间,都是急行军,没有办法,敌人追得紧,不跑快点不行。怎么样?我真担心你的身体。”

“还好,休养连的同志对我特别关心。你又叫吴洁清专门来照顾我,你完全可以放心。”

“从遵义出来,我的事情多了起来,真没有工夫来管你,哎!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呀。”

“我知道,部队的事,是大事,我个人的事,是小事,岂有让你放弃大事来操心小事?”

“怎么样?快生产了吧?哎!咱们这样流动,没有一个固定的地方,怎么办?我真替你担心。”毛泽东好像有些伤感地对贺子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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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程托孤(3)

“听天由命吧!走一步,看一步,有同志们在身边,不怕!”倔强的贺子珍回答说。

红军聚集扎西后,为了甩开敌人,决定再渡赤水河,重返贵州。部队很快来到四川古蔺县的白沙镇。

贺子珍随休养连艰难地行进在村边小路上,一手捂着肚子,两鬓沁出颗颗热汗。吴洁清在一旁焦急地说:

“贺大姐,我去叫毛主席来。”

贺子珍痛苦地回答说:

“他来了也没用,况且他忙,来不了。”

“那怎么办?”吴洁清急得几乎快哭了。

邓六金走过来,见贺子珍这个样子,惊讶地叫了起来:

“子珍,你——”

贺子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六金,快,快报告侯政同志,派医生来,我快生产了。”

邓六金飞也似地跑开了。

贺子珍实在走不动了,让吴洁清扶着坐在路旁一棵树下。

危秀英与金维映走过来,危秀英着急地对贺子珍说:

“子珍,你得走呀,这里没有人家。”

“秀英,我……肚子痛的……不行,……实在走不动呀。”

“不行,得找间房子,来,让我和秀英搀扶着走。”金维映边说边拉起贺子珍,与危秀英一起架起贺子珍,一步一步挪动着步子。

红军部队,从贺子珍她们身边匆匆掠过,好像要去执行什么重要任务,特紧急似的。

一个干部停下来,急急对金维映她们说:

“敌人正在后面追赶过来,你们必须在下午四时前离开,不然将有危险。”

金维映、危秀英两人同时“啊!”了一声,心儿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休养连连长侯政气喘吁吁地赶来,还领来了一个医生和一副担架。

贺子珍被战友们扶上担架,抬着在早春二月的寒风中急急前进。

侯政一行在山路上紧赶快行,来到山边一座瓦房前,放下担架,金维映用力猛拍房子。

“老乡,老乡,快开门,快开门。”

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一道小缝,露出一张皱巴巴的老太婆的脸:

“喂,你找哪个哟。”

金维映大声说:

“我们是红军,想借婆婆家屋子用一用。”

“这不是我的家,我是替别人看家。”

“我们有一个战士要生小孩,没有地方,想借一下房子。”金维映急急说。

老太婆一撇嘴:

“这怎么行?这又不是我的家。”

邓六金赶来,急忙说:

“老婆婆,你做做好事吧,行行善。我们实在找不到地方,不然不会让你为难。”

“好,好,来,来来来,红军对我们穷苦人那样好,今天红军有难,理应帮助你们,人在哪里,赶快送来。”

担架员迅速把贺子珍抬进老太婆的屋里。

热心的老婆婆立刻点燃土灶的火,山柴在灶里便骤然响起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来。一会工夫,灶上大铁锅里的水便沸沸扬扬起来。

老太婆叫邓六金她们把贺子珍扶上床,可贺子珍怕弄脏老乡家的床褥,坚持在担架上分娩。

“哇——”一声柔弱的啼哭声,在小屋响起来。

贺子珍在担架上抽搐着,李医生忙着替她收拾。由于流血过多,贺子珍竟昏厥过去。

老太婆从邓六金手里接过正在啼哭的柔弱的小生命,抱在怀里直摇头:

“命苦呀,这小女子的命苦。”

老太婆把小生命认真看了看,又还给邓六金抱着,她走到碗柜边,取出一只土碗,装上大铁锅里的一碗热水,端到贺子珍面前,热泪盈眶地说:

“姑娘,来,喝口热水,暖暖心。”

贺子珍听见老太婆叫她,睁开眼,两颗泪珠停泊在眼角,哽咽着说:

“谢谢你,老人家,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你的恩情。”

屋外不远的地方,隐约地响起枪声。

第二华人书香吧bsp;征程托孤(4)

李医生一惊,赶快对周围的人说:

“部队殿后的五军团,快要过完了,看来敌人快追上来呐,我们得赶快走。”

贺子珍痛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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