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阅读_贺子珍与毛泽东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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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2 / 2)

“是的,我原以为你是个粗人,其实,你粗中有细,离开巴西前,你已经做了许多准备工作,发现张国焘不对头,便加强军团的警戒,做到万无一失。”

贺子珍在一旁专心致志地听着毛泽东与彭德怀的谈话,完全明白了,那天夜半三更为啥急急离开巴西的原因。

贺子珍又听毛泽东对彭德怀说:

“我们先走一步,四方面军的同志,肯定会跟上来的,我估计不用多久的时间。”

贺子珍边给彭德怀碗里舀羊下水边说:

“军团长,你辛苦了,多吃一点。”

“谢谢,这日子,大家都辛苦,你怕主席不辛苦,不操心?”

毛泽东会意地点点头:

“我们走这步棋,完全是张国焘逼出来的,这段日子,是有点惊险,我看是中国共产党走过的最黑暗的日子呐。”

家庭矛盾显端倪(1)

中央红军离开巴西危险地区,秘密进军俄界,稍事休整,对张国焘分裂红军的错误,在党内高级干部传达,统一认识之后,来到甘肃南部大草滩,这是一个回、汉民族聚居的地方。

贺子珍与邓六金、危秀英等红军女战士,戎装麻鞋、头戴军帽,腰束皮带,脚缠绑腿,有的还配着手枪,一个个离开宿营地,到回、汉民族聚居的村子里,开展群众工作。

村子里的老乡,看见这些男不男、女不女的人,一个个睁着好奇的眼睛,不敢接近。

贺子珍主动接近几个看稀奇的妇女,对她们说:

“老乡,我们是中国工农红军,是为穷苦人求翻身解放的,专门打倒欺侮你们的地主老财,你们不要怕。”

老乡们一听贺子珍的话完全是一副妇女腔,便上上下下打量着贺子珍,心想,你到底是个男人呢?还是个女人?

邓六金、危秀英她们也七嘴八舌地说开了,亮着妇女特有的嗓门。危秀英的声音还特别尖细。

围观的回、汉妇女傻了眼,从没见过这样的兵,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

一个回族妇女上前大胆地拉拉贺子珍,笑了笑,拉着贺子珍的手,一个劲地朝自己家里跑。

邓六金她们见贺子珍被老乡拉走了,莫名其妙。在场的回、汉妇女“哈”地一声笑开呐。

一会,邓六金、危秀英她们,也分别被老乡们拉着往自己家里跑。

贺子珍被回族妇女们拉到家里,关上门。

回族妇女用手触摸贺子珍的胸部,触着了贺子珍干瘪的胸脯前两个微微突起的一对乳头,咯咯地笑了起来,欢快地大声说:

“女人!你是个女人!”

贺子珍也笑了:

“这下相信了,我们是妇女。”

回族妇女亲热地拉着贺子珍坐上她家的土炕,把家里的干果拿出来,塞在贺子珍的怀里。

第十七章家庭矛盾显端倪贺子珍便和这个回族妇女拉家常,讲红军的政策主张,讲得这个回族妇女不让贺子珍离开,非要留她吃了饭再走。

红军离开大草滩,来到哈达铺。毛泽东宿营在一间出售当归的中药铺里。贺子珍来看毛泽东,见到处都是中药材,问毛泽东这是什么药?

毛泽东说:

“这叫当归,是活血的良药,对妇女很有用,这个地方盛产当归,你们可以买一点带走。”

贺子珍自个儿笑了起来。

“子珍,你笑啥?”

“到了这个地方,我和邓六金她们作了一次身体检查,想起来好笑。”

“你说的啥?身体检查?谁给你们作的?”

“这儿的回族老乡。”

“你讲清楚,是咋回事?”

“这儿的老乡,从没见过我们这样装束的女兵,不相信我们是女的,一个个被拉到家里去作检查,看看是否真是女的?”

“货真价实吧!”毛泽东嘿嘿笑了起来。

“通过检查,老乡们放心了,把我们待如上宾。我们也就趁此向她们宣传。”

“你们真会享福,又开展了宣传工作,一举两得。”

“可不是,让我们了解到许多打土豪的线索,还帮助部队筹到许多粮食、盐巴。”

“不错,你们的群众工作开展得好。”

“这儿的老乡淳朴,相信共产党和红军。”

贺子珍看见毛泽东屋里桌上有几份报纸,头凑过去瞧了瞧,《论陕乱》的标题立刻映入眼帘,好奇地问道:

“老毛,《论陕乱》这篇文章讲些啥?”

“这张报纸,是三军团司令部从哈达铺邮局弄来的,文章给我们报告了一个好消息,说陕北有相当大一片苏区,相当数量的红军。”

“我们去那儿不更好?”

“当然好,我们准备去那儿落脚。”

“真的!”贺子珍显得有些惊喜。

“让我好好看看。”贺子珍拿起报纸认真读起来:“……关于农村赤化问题,陕北确甚于陕南。陕南匪区小,为时亦暂。陕北则有广大区域,与较大根据地。大体言之,陕北二十三县中,近唯井岳秀师担之归榆林府属五县及米脂县情形较安。……延安以南,情况更不可知。要之纵横数万里间,殆尽威赤化,较之赣事紧急时,其区域之广大相若。”贺子珍念完这段对毛泽东说:

家庭矛盾显端倪(2)

“国民党的报纸,果然说陕西北面有我们红军的活动,这不是编造的。”

毛泽东拿起另一张报纸兴奋地对贺子珍说:

“还有这张《大公报》为证。”

“说些啥?”贺子珍关心地问。

“我念给你听听,就知道了:‘陕北匪共甚为猖獗,全陕北二十三县几无一县不赤化,完全赤化者有八县,半赤化者十余县。现共产党力量已有用武力即能扩大区域威势。全陕北赤化人民七十余万,编为赤卫队者二十余万,赤军者二万。’”毛泽东念完后大声说:

“这不明明白白把陕北根据地的情况暴露无遗了嘛?我们还要去哪儿打听?阴差阳错,我们快走到陕北红军的脚下了,真是天大喜讯,天助我也!”

周恩来突然走进毛泽东住室,毛泽东问道:

“有事吗?恩来。”

贺子珍知道周恩来来一定有事找毛泽东商量,便说:

“周副主席,你们谈,我走呐。”

周恩来对贺子珍说:

“子珍同志,我找老毛,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情,你留下听听也可以。”

贺子珍摇头:

“你们的军事秘密,我不能听。”说完便起身离开房间。

中央红军离开哈达铺,朝陕北红军方向前进,不久来到通渭县城。

通渭是一座古城,灰颓的城墙,在强劲的秋风中佝偻在漠漠的苍穹之下,显得颇为苍凉。残破的城墙外,有一排窑洞迤逦在黄土高原上。

贺子珍与邓六金一起,一到通渭便上街溜达,因为她们从未到过北方,对北方的县城感到新奇,想看个究竟。她俩徜徉在黄土高原上,碰上毛泽东与陈昌奉也在街上漫步。毛泽东问贺子珍与邓六金:

“你们是否也来看大西北的风光?”

邓六金回答道:

“主席,我们从没到过北方,和我们南方的景色真有点不同呢。”

毛泽东手指城墙外的窑洞问道:

“你们说,那是什么?”

邓六金摇摇头。

贺子珍想了想,说:

“可能是关牲口的地方。”

“错了!”毛泽东一摆头,“那是西北老乡居住的窑洞。”

“什么窑洞?我们家乡烧制砖瓦的洞子,才叫窑洞。”

毛泽东一板一眼地说:

“过去看京剧,有折戏叫‘薛平贵回窑’,我原以为薛平贵回的窑子,是我们南方烧制砖瓦的窑子。到了这里,我才发现错了。应该是北方的这种窑洞。纠正了我多年的错误认识,不履斯地,还一直要错下去呢。”

邓六金说:

“这种洞子也能住人,不把人憋死呐!”

毛泽东嘿嘿笑了起来:

“到了通渭,我就安排住在窑洞里,哼!冬暖夏凉,蛮舒服哩,如果我们在大西北扎下根来,怕要长久住在窑洞里哟。那时,我们在窑洞里指挥抗日战争,多有意思。”

贺子珍莞尔:

“老毛,看你说的。”

邓六金把贺子珍的话接过去:

“子珍,毛主席说的,可能硬要变成现实,你不相信,我相信。”

毛泽东呵呵一笑:

“不要当真,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就当跑江湖卖跌打药说的话吧。”

贺子珍、邓六金与陈昌奉同时笑了起来。

毛泽东随即又补充道:

“我们成天跑,几乎跑了一年,不是跑江湖是什么?”

贺子珍等笑得更欢了。

毛泽东在通渭的窑洞里来回踱步,想到即将与陕北红军会师,从去年秋突围西征以来,快历时一年,走过的万水千山,在他脑海里翻卷,不觉思绪万端。

一会,他坐在窑洞口临窗的桌前,用铅笔在一张纸上书写起来。

贺子珍来到毛泽东窑洞门外叫了一声:

“老毛。”

毛泽东开门迎进贺子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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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矛盾显端倪(3)

“子珍,你来啦。”

贺子珍笑呵呵地:

“来看看你住的窑洞,是什么样子?”

“欢迎参观。”

贺子珍摸摸窑洞泥壁:

“还挺干燥哩,我担心潮湿,怕你受凉。”

“一点不潮,住起来舒服得很,老蒋的飞机丢炸弹,也炸不着,天然的防空洞。”

贺子珍见桌上的纸和笔,问毛泽东:

“你在写什么?”

毛泽东乐呵呵地:

“快到家了,高兴得很。明天,总政治部要在这儿召开干部大会,李富春要我去讲话,我想作一首诗,在会上念给大伙听。”

“写好了吗?”

“写好了,我先念给你听听。”

毛泽东抑扬顿挫地念了起来:红军不怕远征难,

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

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

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军过后尽开颜。毛泽东一念完,贺子珍便赞扬道:

“太好了,把部队的英雄气概写出来了,大伙一定喜欢。”

“这是我将近一年的亲身感受,不亲身体验,坐在书房里是写不出来的。”

“明天,我听不到你的报告了,今天,先听你朗诵这首诗,先知为快。”

“你们女同志里面的刘英,肯定会参加明天的会,让她给你们传达吧。”

中央红军胜利到达陕北,结束两万五千里长征。中央机关移住瓦窑堡。这时贺子珍又怀孕了。她与毛泽东在瓦窑堡,总算有了自己的一孔窑洞,这时的她,才真正找到“回家”的感觉。

红军长征到达陕北后的贺子珍

西征路上,由于贺子珍怀孕、生产、受伤等接连不断,当身体的健康有所恢复,又让她怀孕了,以至部队到了根据地,当伙伴们都纷纷投入新的工作,而她还没有安排,只得在窑洞替毛泽东整理文件、书报。对于她来说,自然感到不安。在革命新、新环境里,她想外出与伙伴们一道风风火火地工作,完全可以理解。很快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毛泽东。

一天,她对毛泽东说:

“老毛,部队在陕北安家了,休养连的同志们,大都分配了新的工作,我不能还是像过去那样,成天在家里转来转去。”

“子珍,你在我身边做的工作,也很需要呀!何况,你身体不好,紧张的工作,你能适应吗?”

贺子珍撇着嘴:

“这些年,在你身边,我什么‘员’都当过了,革命形势发展了,需要更多干部,我不愿再当家属了,要同大家一样,做公开的独立工作。”

毛泽东显得有些不悦地说:

“家属!你这个家属的工作特殊呀!别人还替代不了你呢。”

“但我不能老这样呀!”贺子珍不服气地顶了一句。

“从井冈山开始,你给我管理文件,不是管得很好嘛,后来闹情绪,给你做工作,思想通了,现在,怎么又犯老病呐。”

贺子珍盯了毛泽东一眼:

“不工作,会落后。你不是说过,我政治上不进步吗?不工作,怎么进步?”

“你在家里管理文件,难道不是工作?”毛泽东反问一句。

“你看长征过来的女同志,现在,哪个不是干得热火朝天的?我贺子珍,难道真不如人家?”

毛泽东见贺子珍为工作之事,憋着一肚子气,今天的一席话,确实是有感而发,想了想,说:

“好好好!我叫组织部门给你分配工作,叫你当个小官,负一点责,锻炼锻炼。”

贺子珍听到要给她安排工作,笑了。

贺子珍被安排当国家银行西北分行印刷所所长。这是她与毛泽东结婚七年以来的第一次独立工作。这个小小的厂子,却成为后来延安中央印刷厂的前身。她十分珍爱这份工作,她第一次尝到在外独立工作的喜悦,虽然,这时的她,身体有些不适,怀孕给她带来有些反应,但她尽量克服,不给工作造成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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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矛盾显端倪(4)

一天晚上,毛泽东开会路过印刷所,进去看看贺子珍,因为贺子珍有几天没回窑洞了,毛泽东走进厂子,见大伙正忙着干活。他亲切地向大家问好:

“同志们,辛苦了。”

工作人员高兴地齐声喊道:

“毛主席!”

一青年女工在房子里听见叫声对贺子珍说:

“科长,你有几天没回家了,毛主席来看你,来咱厂子呐。”

贺子珍走出房间,冲着毛泽东笑了笑,叫了一声:

“老毛!”

毛泽东微笑着说:

“开完会,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大家,这么晚了,你们还在工作,该休息了。”

贺子珍对大伙说:

“好!今天的任务已完成了,大伙休息吧。”

毛泽东问贺子珍:

“怎么样?适应吗?”

“蛮好!虽然累一点,但工作很有意义。”

毛泽东诙谐地说:

“子珍,你一踏上工作岗位,就忙得不要家啦。”

贺子珍瞅了毛泽东一眼,笑笑:

“这里有一间小屋,我在里面临时铺张床休息,免得一天跑来跑去的,多麻烦。”

毛泽东伸出大拇指:

“精神可嘉,有了工作,忘了小家。”

“看你说的。”贺子珍瞥了毛泽东一眼。

毛泽东快活地说:

“走!到你的休息地方去看看。还需要什么东西?我叫人给你送来。”

中共中央机关由瓦窑堡迁到保安县,贺子珍在国家银行西北分行印刷所工作半年,即离开心爱的岗位,随毛泽东来到保安,住在保安小石山的一孔窑洞里。

1936年贺子珍与毛泽东在保安

这不是一所土窑洞,而是从石山中掏出来的一孔石窑洞。由于石山的颜色呈赭红色,窑洞因此仿佛用赭红色抹过一般,为大西北窑洞所少见。说起来,石山开凿出来的窑洞,应该干燥,可这孔窑洞却相当潮湿,墙上似乎渗出水来,窗户也不大,室内阴冷灰暗,地上湿漉漉的,壁顶不时滴下水来。屋里没有床,盘了个土炕,炕边有一小桌,一进门就上炕。屋里没有灶,门外三块砖头支着就是灶。

贺子珍迁居保安石窑洞,已近临产。说起来,这样的环境相当不利于一个待产的妇女。但当时的条件,就是这样,别无选择。贺子珍见毛泽东这段时间特别忙,经常去洛甫的窑洞开会,她身体再有不适,也自个儿克服着,隐忍着,再大的困难,也一个人硬顶过来,不去打扰毛泽东。

邓颖超、邓六金、危秀英、刘英、康克清、钱希钧等人听说贺子珍生产了,全跑到小石山的石窑洞前,见毛泽东笑眯眯地从窑洞出来,邓六金忙问道:

“主席,贺子珍生了没有?”

毛泽东乐呵呵地回答道:

“生了!生了!生了一个大鸡蛋。”

女战士们嘻嘻哈哈地大笑起来,三步两步跨进窑洞。见贺子珍身边放着一个又瘦又小的婴儿,嗷嗷待哺,小声啼哭。

邓颖超轻轻地抱起婴儿,怜爱之情油然而生,仔细端详了一会说:

“唉,真是个小娇娇呐。”

大伙齐声说:

“对!小娇娇!就叫她娇娇吧。”

毛泽东欢喜地说:

“邓颖超同志,我还没为小女子取名,你就替我取名了。好!”

“我只是随便说说,不必当真。”

“娇娇这个名字好,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当然是娇娇了。”

贺子珍在潮润的炕上听着大伙的议论,瘦弱的脸颊上掠过一丝微笑,感到十分欣慰。

战友们将准备的小衣服、尿布、鸡蛋之类的东西,放在土炕边小桌上,钱希钧对贺子珍说:

“大嫂,你要注意身体,需要什么?给我们说一声。”

小娇娇生下来身体很差,加上贺子珍的身子弱,奶很少,娇娇一饿了,便啼哭,弄得贺子珍有些心烦,也影响了毛泽东的工作,一天,贺子珍对毛泽东说:

家庭矛盾显端倪(5)

“把小娇娇托到老乡家里去,我们少操些心。”

正在炕上盘着腿看材料的毛泽东,将材料搁在炕边的小桌上,说:

“孩子才四个月,太小,老乡能带吗?”

“娇娇出生前,我已请老乡找好奶妈,可以托出去。”

“你多带一些时候不行吗?”

“唉,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

毛泽东正视了一眼贺子珍:

“你——”

贺子珍正要回答什么,钱希钧与邓六金走进石窑洞,看见毛泽东与贺子珍夫妻有些别扭的样子,知道是为了小娇娇,也不知该说什么好。钱希钧抱起正在啼哭的娇娇,抚拍着诓她睡觉,边拍边问贺子珍:

“大嫂,小娇娇有奶吗?”

“就是不够哩,她常常啼哭。”

毛泽东有些生气地大声说:

“本身奶不够,还自己决定不给娇娇喂奶,要送到一个奶妈那儿去,说用这个办法节省时间来工作和学习。”

贺子珍一撇嘴:

“这有什么错?大家都在工作,我还成天在家里带孩子,当家庭妇女,我不愿意。”

邓六金安慰道:

“孩子太小,你身体又不好,还是等一等吧。”

贺子珍大声说:

“孩子拖累我,我要工作。”

毛泽东看了一眼贺子珍,对钱希钧与邓六金说:

“你看她,多革命。”

贺子珍面对毛泽东:

“少讽刺。你不是常说我政治理论水平低吗?是的,我只读到高小,就上山跟袁文才、王佐他们闹革命,没有好好读书,是个大老粗。”

“前两年,你不是在福建上杭上过师范吗?以后,又随营在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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