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狼骑士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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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在家时他也天天替她换药,来了南部后更小心监督伤口有无扯开,也得防止劳动时可能出现的新伤或感染。

他把她照顾得好好的,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

苏普眼神直直地看着天花板,感觉肌肤上温柔的动作,发现自己已对此感到熟悉,安心自然的闭上眼。

“今天的战利品又是便当?”他问。

闭着眼的苏普轻轻点头。

这点互动对他们而言已是天大的跃进。一开始,小樱桃像全身神经坏死般,压恨不理会他,他也不心急,慢慢的让她习惯他、接受他。

他看得出她一丝一点、慢慢的改变,可以感觉得到她又打开心房,有了知觉与反应。

处理完腹部的伤,他改检查她手臂上的旧枪伤,一道拉链状的紫红色疤跃进眼帘。

每每见到这道蜈蚣般的疤,都会令他叹气。

这漂亮的手臂被他给毁了。他弯身,在疤上落下一吻。

“我不能保证这疤能完全淡掉。”他道,但还是特地买了淡疤药膏,持续帮她上药。

“不擦也没关系。”她轻应。这并非她身上唯一的疤。

“亲爱的,女人身上不应该有疤。”除了上药,他还顺道帮她按摩纠结的肌肉。“脖子还会痛吗?”他问的是她前天的拉伤。

她摇头,身体翻动,让他能按摩到另一边的手臂。

“明天是最后一天了,我载你到处绕绕,吃完中餐就回台北。”

原本还舒服的任他摆弄,可听到接下来这句,苏普的眉心悄悄拢起。

“不工作了?”她的脸恰好埋在他肚子前方。

“当然要。我还得开计程车,载客、收费、把钱拿去换油、吃饭,然后再继续开车。”他揉捏着她的手臂,轻声道。

“……我呢?”

“你?你不是我的工作。”他笑。“小樱桃,这边该告一段落了。你回台北可以继续当义工,不管到哪都会有一堆工作让你做。不过,你最重要的工作不是这些,而是当我的女朋友。了解?”他不忘继续洗脑。

她眉头紧锁,似乎不能接受。

范子骏也没在意,只是轻拍她手臂,暂时离开床边,拿来了吹风机,稍稍将她架在他腿上,线长刚好让他帮她吹干头发。

他动作不甚专业,但已尽量轻柔。

发上持续的轻柔拨弄,让苏普的眉心紧了又松。

或许是放空太久,也或许是这段时间已习惯任他摆布,脑中异议的声音在他温柔的触碰下很快消失,再度恢复成空白。

这边该告一段落了……她的工作,是当他的女朋友……心中无意识地,重复着他强而有力的话语。

将枕在自己腿上的一头秀发吹得差不多全干后,再拿梳子帮她梳顺,待一切完成,范子骏将她搬回原本的位置,下了床,把吹风机放回桌上,开始收拾两人的行李。

“小樱桃,便当不能放到明天,会坏。”

苏普闭着眼,还在发呆神游。

她不是没神经,不是没感觉到这男人对她付出的一切。这段日子来,他对她的安排时而紧盯,时而放任,距离刚好能让她思考,又不会想太多。

因为有他,她才有办法任性的放空,什么都不去理会。

贪恋这能轻松喘息的感觉,她让自己陷入了他的掌控内,却也不想再逃开。

“这里的水你要全带走吗?”

她全身放松,觉得床铺好温暖、好舒服,刚才经历上药兼按摩spa的她,眼皮渐重。

“这两个蛋糕再不吃也会坏哦。”

她意识开始涣散,准备进入梦乡。

自言自语了好一会儿,范子骏转头一瞄,发现床上的人儿似乎已经睡着,便不再发出问话。

独自整理完行李后,他拿了一堆食物回到床上,拿起遥控器转动电视频道。

塑胶袋的窸窣声传进耳内,让苏普眼皮跳动一下。

朦胧中,彷佛意识到了什么,她强迫自己睁开眼。

只见一只人手上拿着黄澄澄的一块四方型物体,透明的塑胶袋已被拆开。她双眼睁大,眨了眨。

发现她的动静,他捏了一块蛋糕,朝她询问。“要吃吗?”

她嘴张了张。

他将蛋糕塞进她嘴巴,接着没再理会她,迳自看着电视,几口就吃光了整块蛋糕。可当他想要拿第二块时,苏普就发了疯似的跳到他身上,抡起拳头打他。

“喂?”范子骏吓了一跳,但反应迅速地箍住她的手,制止她的举动。

“我的!”她生气地喊。

好久没看到她这般激动,范子骏忍不住笑了出来。

“嘿,东西送你了就是要吃,放到坏就浪费人家一片好意了。”他好言好语地向她解释。

“我的!”她听不进去。

“好好好,你的就你的,对不起。”为了避免她一直想扯动拳头打他,他将她按在自己胸前,不让这小家伙有机会乱动,并轻拍她的背安抚。“对不起,我不该偷吃,这些东西是大家对你的感谢,你帮了他们大忙……”他马上转变台词安抚她。

“人家送给我的!”她又生气又难过地指控。

想起连日来收到的道谢,声音及画面在脑中重播,苏普觉得鼻子像被人打中,一股酸楚涌上。

“只剩那一点了!”什么都没有了!她激动地喊。

“好,我知道,对不起,原谅我好吗?”他亲亲她。

看来小樱桃来帮忙后,不只身体劳动,连内心也入戏过深受到影响。他按着她的头,另一手在她背上轻拍。

唉,她不只学到罪恶感,连同理心也产生了,不知道这对她是不是件好事。

苏普生气的在他怀中扭动,泪无声的由脸上滑落。

见状,范子骏干脆放开了她,让她发泄个够。

她坐在他身上,朝他乱捶乱打。“讨厌……”

“对,我知道我很讨厌。”他挡掉几个差点挥到自己脸上的拳头,落在身上的则不理会。

“讨厌你……”她的声音夹杂浓浓的鼻音,像要哭了一样。

“好,我让你讨厌。”他温声哄。

他那包容她抓狂任性的模样让苏普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次落下的不是拳头,她整个人弯腰倒下,撞进他宽厚的胸膛,像个脆弱的小女孩,放声大哭。

“把蛋糕还给我……”

第6章(1)

站在自家酒吧内,替自己倒了杯酒,苏启文在昏暗的室内倚着吧台,转动手中酒杯,陷入沉思。

不久前,他收到手下的报告说找到小普了,而且让人讶异的是,她身边有个男人在照顾她。

他眉心深锁。

那男人……价码不低。就算小普有钱,他也怀疑她会花钱买保镖,因为她喜欢当独行侠、而那男人……他的专长也不是保镖。

他听过那男人的联系人,老白在欧美似乎很有名,黑白通吃,所有人都知道他底下有票火力强大的佣兵。

对于这种介在灰色地带,认钱不认人的家伙,各路人马都会避免招惹,而且大家都可能会有需要帮助的一天,没人会想惹上这种大麻烦。

他不知道小普怎么找到那男人的,他的心里并不赞同他们出双入对,住在一块,那画面让他非常不高兴。没有人可以随便碰他的宝贝。

但他不能插手,因为小普和那男人在一起很安全,而他要她安全。现在的他,身边敌友难辨,太危险了,他没办法给她完整的保护,可那男人有办法,所以他只能让小普继续和那家伙在一块。

苏启文表情冷沉地将杯中液体一口饮尽,空荡的水晶杯在下一秒与大理石地板撞击,碎片飞溅。

若消息正确,小普还是可能会有危机,那家伙可能会查到台湾来。

那家伙太强大,光靠他自己不可能应付得了,但小普身边那男人可能有办法。

他得好好盘算接下来的棋局。

闷热的秋天不知在何时悄然退场,由益发冷冽的晨间雾水宣告冬天已来报到。

即使是万里无云的晴天,空气中的湿冷水气依旧将人们包围。

范子骏将车子驶往某家育幼院,准备去接那个一早被他如同托婴般交出去的女人。

他提早半小时到,车子却在行经育幼院不远处时被迫停下。

在后方来车疾速超车时他已经注意到情况不对,那辆黑头车自前方横挡在路中央,后方则被两台车堵住。

他眉毛挑高,肾上腺素已经做好准备。可在还没弄清楚状况前,他没打算像个呆子一样随便冲撞,只是不动声色地将手伸进椅座旁,以防有任何状况时能第一时间反应。

后方其中一台车缓缓往他驶近。

这速度看来十分平和,至少里头的人没打算立即赏他几颗子弹。他将警戒程度稍微降低一些。

来车与他并排,直到后座车门对上他时才停下。车窗降下,那台车里头只有驾驶和乘客,共两人。

范子骏也跟着降下车窗。

“有事?”他脸上扬起吊儿郎当的笑。

“恶狼。”

他扬眉。生意找到这来?“那家伙洗手不干了。”

“苏普。”那男人道。

范子骏顿时了然于胸。他们查到他了。

“谁?”他故意问。

“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女的。”坐在黑色高级轿车里的男子脸上戴着墨镜,教人看不清表情。“苏普,我妹。”

他妹?

“要寻人,我会建议你报警。”他微笑。

“我知道她在哪,”墨镜男很平静的说。“她毁了我三亿多的货。”还不包含其他财物损失。

“三亿?你开古董行?”

“我们里头有人坏了规矩,她误会了一些事。”不理会那听似嘲讽的笑,墨镜男的视线望着前方,继续说下去,“我在义大利待了半个月,回来才知道她把家里搞得鸡飞狗跳。”

“我很抱歉你妹砸了你的古董。”范子骏状似同情。“女人每个月总是要抓狂一次,我习惯把易碎物品收到她们看不到的地方。”

“这件事我可以不和她计较。”

“哇,真大方。”

墨镜男缓缓转过头来。“她麻烦大了。”他声音肃寒。“她报警抄了两批货,其中一批抓到泰国莫佬的手下。”

范子骏心想,他又不认识莫佬,当然更不可能知道他的什么鬼手下。

“那白痴该讲不该讲的全吐了,警方查回金三角,”金三角是位于泰国、缅甸、辽国交界最混乱的地区,由那运出的毒品遍布整个东南亚。“好死不死抓到莫佬。莫佬是曼达卡在泰国的头。”墨镜男缓缓解释。

这个范子骏就认识了。

曼达卡,墨西哥第一毒枭,那家伙拥有自己的一支私人军队,数量几乎快和政府军有得拼。听到这名字,他知道麻烦真的大了。

“现在美国缉毒局接手追回墨西哥,虽然抓不到他,不过他气炸了。”

他觉得自己脑袋也快炸了,范子骏想。曼达卡耶!美国联邦调查局应该重金礼聘小樱桃过去工作,随便放两个情报也能抓到口风最差的大漏洞,她的运气真是去他妈的好!

“货被抄了的事我不计较,但只有我。接下来的事,你和她就自己看着办。”墨镜男声音平板的告知。

“老兄,说老实话……”范子骏将手肘靠在车窗上,身体倚近。“我不习惯和看不到眼睛的人说话。你要不要把墨镜摘下,我再听你继续讲故事?”

“哼。”墨镜男看了他一会儿,哼笑一声。

下一秒,车窗在范子骏面前缓缓升上,车子往前驶离,随后三台车都开走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留下他在原地继续头大。

可是十分钟后,范子骏的头大在见到某个女人和一位中年妇女边聊天边从育幼院出来,脸上挂着的微笑时,全部灰飞烟灭。

管他什么鬼的,墨西哥离这里天高皇帝远,就算那家伙在泰国、台湾都有人马,只要小樱桃那个不知道是不是冒牌货的哥哥不给消息,想查到他这还有得等。

且不论那男人说的是不是真的,他知道那人对自己没敌意,他在这方面很敏感,而且没人跟踪他回家,可以推断是他载苏普出门时被人发现的。

刚才在路上堵他也是,极大的可能是早上送小樱桃过来时被发现,对方才等在那守株待兔。

那男人知道小樱桃在这,却没行动,反倒是耗时间堵他,他相信那家伙会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机率也不大,他现在只希望那家伙是真的出于手足之情保密,而不是小樱桃的爱慕者。

就算人在自己身边,但知道有另一个男人觊觎自己的女人,还不得不受他帮忙时,是男人都会觉得领域遭到侵犯。他可以保护自己的女人,但有那家伙的帮忙,能让这一切不会太快变得复杂,甚至失控,为了小樱桃,他可以暂时忍受别的雄性生物踏入他的领域,只希望对方不会是个暗恋妹妹的变态。

待范子骏接到了人,他特别将平时开车会留意的范围扩大,直到到家的那刻,再度肯定绝对没人跟踪,就和过去两个月风平浪静的每一日一样。

到家梳洗完毕后,他无视气温,还是穿上如同在夏日海边度假般的轻薄t恤和梪裤来到客厅。

客厅的那女人,维持着十分钟前他进房时的动作。

打他接她回来起,一路上她就一直对着手上的小东西发呆。

这是她这段时间的习惯举动,从一开始带她到南部灾区帮忙的那个被她瞪到馊掉的第一个便当起,直到现在她依然会对着得到的东西发呆,也不许他碰家里冰箱那几瓶当时带回来的旷泉水。

他后来才发现这是她的心灵重建仪式,若能早点发现,他就不必被殴打一顿了,不过至少她打了他那一顿后就开始能和他正常对话,甚至也会笑了。

她笑起来很美,完全感觉不出她之前的兴趣是拿枪威胁着要轰掉别人的脑袋。第一次看见那笑容时,他整个人傻住,差点融化。

早知道被打一顿能换来她的笑,他会早点惹火她。

来到她身旁,他瞧了眼吸走了他的小樱桃所有注意力的东西。

“大姐姐,谢谢你……谢谢善良的大姐姐,你好漂亮。”那是两张手工制的卡片,他将卡片翻开来,并将上头的注音文字拼凑念出,“哇,现在的小孩眼光真好。”他挑挑眉,将卡片放回原位。

苏普瞟了他一眼,垂着头将今天收到的小礼物收到地板夹层底下。

“继续呀,我没阻止你。”他一脸无辜地耸肩。

“我要买洗衣机。”

“那边没洗衣机?”

“快坏了。”她今天去帮忙洗了一堆厚重的冬被,那台洗衣机只能负荷少量的衣物,过重就转不动。

“嗯哼,明天买。”他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拿起放在一旁的便当盒,将几样快炒配菜打开,排列在桌上。“先吃饭吧。”他亲昵地揉揉她的头发。

她柔顺地回给他一个微笑。

看着她的笑容,范子骏觉得,要不是自己有着非常人的自制力,很可能就会被她的笑容击倒。

他的小樱桃笑起来怎么能那么漂亮?像天使一样!

他忍不住弯身向前,偷亲了她一下。

苏普讶异地看了他一眼,眼睛眨眨后,笑了出来。

“干么?”

她看起来笑得很开心。

“亲自己的女朋友还需要理由?”

她娇瞋地瞪了他一眼。

范子骏顿时感到下腹一阵紧缩。

靠……他有反应了?

裤子里正在胀大的家伙害他不自然地咳了声。

“咳,好啦,吃饭。”随便一点刺激就兴奋成这样,他觉得自己最近简直像回到毛头小子的时代一样。

虽然体能状况依旧完好,但他也三十好几了,早过了女人勾勾手指小弟弟就跟着点头的年纪。

两人在电视的声音陪伴下吃着饭,用完餐后,范子骏收拾残局,苏普则回到他房间的浴室梳洗。

她现在已经会开他屋内的柜子及门锁了。

两个月来,他向她讲解了屋内各式的奇怪构造,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让她学会了开门的方法。

了解他的大门构造后,她才知道自己当初妄想用工具撬开它有多呆。

那锁缝是假的,门内嵌钢板,里头有个靠磁力扣上的锁,得藉由门把解开。

她敢打赌,十个高手里,有十个都会试着去戳那个装饰用的锁缝。这锁真是简单,又非常高明。

洗完澡,换上他帮她新买的冬季舒适家居服,她步出浴室,那男人已经收拾完东西回到房内。

房间和客厅的风格非常一致,整齐干净,视线可及之处几乎看不到多余的赘物和摆设,唯一的差别只在没那么空旷。苏普是后来才发现,或许当初他不是为了防她才把东西收光,这男人本身就有相当程度的洁癖。

他整个人就是这样,俐落、有条理,虽然有时不太正经,但他所做的决定都一定有原因。她就是如此沉溺在他的掌控下,安心地任他安排一切。

看见他,她没半点迟疑的朝他所在的床铺走过去,爬上床,躺平。

“想睡了?”范子骏瞧了她一眼。她钻进被子里后,自然地朝他缩了过来,他张开手臂,将她环住。

她圈住他的腰,头在他肚子旁钻了钻,摇头。

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因她这举动又快起立,他急忙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疤怎么还没消?”他拉高了她的衣袖,露出那道每每看见都会想叹气的疤痕。

“会再淡一点吧。”她笑。但不可能完全消失。

过去在她身上留下的战果已相当辉煌,她不在乎那些疤。

第6章(2)

“你该继续让我上药。”上礼拜,最后一条淡疤药膏擦完后,她就拒绝再做无谓的浪费。即使他不觉浪费,但也不得不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如果能事先知道跳上车的是个甜美的小可爱,我会想办法发挥我仅剩的美感,把这道伤缝得好看些。”他侧身,将唇吻在那道已变成红褐色的痕迹上,低沉饱满的声音及语调像浓郁的蜜糖,随着吻沾上她的肌肤,渗入她的感官,将她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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