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意这东西说不清楚。

  有感觉了就是有了。

  盖檀生帮她拂去脸颊上的碎发，挽到耳后，瓷白的小脸露出来。

  她的眼睛大大的，像葡萄一般，小巧的鼻子，山根在眉眼之间有好看的弧度。

  他见过太多美人，冷清的，有攻击性的，却偏偏对她的柔和心动。

  喻苏被他的目光看得不自在。

  “你一直盯着我干嘛？”

  盖檀生脱口而出，“好看。”

  喻苏蹙眉，仿佛吃到了隐藏在土豆里的姜块，“你干嘛？你不会还要做吧。”

  对她的表情，他真是哑然失笑。

  “我在你心里这样？”

  “不是这样。”喻苏审时度势，绝不说让他不开心的话。

  “骗人。”盖檀生不信。

  “真的。”

  “信了。”

  盖檀生意外自己和她的对话竟如此幼稚，更可怕的是他还沉溺其中。

  他脑海中萌生了让她从良的想法，但很快被他推翻。

  可想法出现了不说出口便会一直难受。

  “喻苏。”他突然喊她名字。

  “嗯？”

  “你愿不愿意为我从良。”

  “……”

  从良这词让喻苏内心刺痛。如果没有他们她好像用不到这个两个字。

  拉她下泥潭的是他们，现在又像上帝般拯救她。

  她不是不愿意做回常人，而是不愿意做他身边的常人。

  他们阴晴不定，也许现在爱你，或许下一刻就像毁了你。

  喻苏不回答。

  气氛变得灼热、诡异。两人内心都十分焦急，一个等着回复，一个等着对方开口。

  房间变成了包装袋，空气被一点点抽离，真空挤压着，心脏几乎被压碎。

  “对不起。”

  终于喻苏出声。

  空气好像一点点回来了。

  “盖先生您适合更好的。”

  她用贬低自己的方式拒绝他。并非真的是她配不上他，而是他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