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阅读_怜心清莲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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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阅读(2 / 2)

可在日以继夜的辛勤工作下,鲜少休息的何水莲慢慢获得肯定,虽然饭店的成长不是很快,但是细火慢熬,总是闯出一番成绩。

如此煎熬了三个多月,她终于因体力不济昏倒,压力加上三餐不定,摄取营养能量不足,导致胎死腹中。

她完全不知自己腹中已孕育新生命,刚一清醒就接受残酷的审判。

“我怀孕?!”

一张风干的老脸射出凌厉视线,明白地谴责她的浪荡,手中愤怒的拐杖头毫不留情地劈扫,在她清妍的额头留下清晰的淤紫。

若不是医护人员及时护住,何水莲可能还会有更多处淤痕。

“我真的怀孕了吗?”她心中没有喜悦,只是平淡的抚了一下小腹。

“拿掉了。”

“为什么?”奶奶不是要个继承人,怎么又……何老夫人面上一冷,“死婴。”

“噢!”原来。

河水莲显现不出大起大落的情绪,从小她就接受严苛的庭训,让喜怒不表于外,以符合一个大家闺秀的教养。

想她二十五年来的生命,唯一快乐的时候是在兰陵求学那六年,结识了四位个性迎异的好朋友,恣意的做她自己。

一段年少灿烂的年代,她真正发自内心的开怀,希望能就此持续到世界毁灭。

若不是她爱上好友的情人,让无知的初恋造成憾事,她们的友情仍会像不动的磐石,任凭激流冲击而不散,不至于被摒除欢乐之外。

“给我说清楚,是谁下的野种?”

野种?!何水莲很想发噱,她还来不及消化自己怀孕的冲击,随即便面对新生命流逝,她感觉不到身为母亲的喜悦和悲痛,只有漠然。

不是她不欢迎孩子的到来,而是来的时机不巧,目前的她没有办法分心当个母亲。无情吗?不,是释然。

此刻的她负荷不了一份亲情,尤其是不被奶奶接纳的孩子,来到人世只有受苦,所以“他”或“她”聪明地选择不出世。

“何家怎会教出你这种不肖子孙,还不快把那个男人招出来,否则我绝不轻饶。”

“男人?”何水莲轻笑地望着腕间流动的点滴。

“不知羞耻,你还笑得出来。”何老夫人不准许有人违抗她,即使是她亲点的继承人亦相同。

是男孩才是。“奶奶,如果和我上床的是所谓的青年才俊,你会介意是不是野种吗?”

沉淀了三个多月,她早该遗忘的脸孔反而在这一刻特别分明,令人想念。

“好大的胆子,你敢顶嘴。”何老夫人声音一沉,深陷的双瞳利光再现。

“奶奶,你老了,还想操纵你最亲的人多久?”何水莲语重心长的怜悯着自己的处境。

高傲不可一世的何老夫人仰高鼻孔,“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们休想在我眼皮下作乱。”

早年被迫和心爱男子分离,嫁予花心、滥情的丈夫,她的心已不见柔软,既然唯有强者才能生存于世,她选择冷酷的对待一切。

软弱的丈夫已亡,独子又扰柔寡断,承继不了家族事业,大好的江山便由她一手撑起,绝不甘心落于妾所生的庞于手中。

见小孙女打小的天份就很高,不管学什么都能很快上手,所以她刻意地培育,期望有朝一日能接下她的棒子,让她走得无牵无挂。

什么是幸福?她坚持权兴利才是重心。

她不相信穷得没饭吃的乞丐还快乐得起来,金钱是万能的,是世间一切的主宰。

“即使众叛亲离,无人承欢膝下也在所不惜吗?奶奶。”

“不要在我面前耍小孩子脾气,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以教训的口吻说道。

何水莲麻木的回答,“一个没没无名的小子,你想拿钱去糟蹋人家吗?”

何水莲以前交往过的男人,只要资格不符合何家老太后的标准,一律以金钱打发,显得她的爱很廉价,是可以计量的。

久而久之,她不再谈爱,学会了逢场作戏,单纯地寻找性伴侣,这样谁也不会受伤害,互蒙其利。

“我是为了你好。”何老夫人毫无愧疚。“你有一个连锁饭店要经营,玩不起那种小家子的爱情游戏。”

爱情游戏?!“你就是这样看待我的感情生活,不留给我一点点私人空间。”

“管好饭店是你毕生的责任,我自会为你物色好的对象,少和杂七杂人的男人鬼混,你就是代表‘东方之星’的形象,不要坏了饭店的声誉。”

饭店的形象重于她何水莲三个字,想想真可悲。她沉重的说:“奶奶,我是个人。”不要物化了。

“待会就办出院回家休养,饭店的经营我不放心外人,养好身子就赶紧上班。”何老夫人根本听不进她的哀号,一意孤行。

“有外人吗?表哥也是何家的子孙。”奶奶的防人之心太偏激。

何老夫人正想大肆抨击游少槐,正主儿适时敲了门板,免去被人背任恶意的批评。

“你来做什么?”

游少槐不以为作的笑眯了眼,“我来探望上司,顺便给老夫人请安。”

在何老夫人高压政策下,非正室所出的子孙与牌仆同级,只能唤她老夫人。

她瞪了一眼,“油嘴得舌,正事办完了吗?”这人眼角轻浮,为人不正。

“回禀老夫人,总经理不在,有一些文件无法签章核准。”他当演戏般的应付。

看了看他手中的文件,何老夫人命令,“现在就交给莲儿审阅。”

他犹疑的瞥了何水莲一眼,“她是……病人耶!”虎毒不食子,食孙就可以吗?真是残忍。

“小小的病痛算什么,想当年我一边喂孩子,一边在工地监工,发烧三十九度半照样工作。”年轻人不禁磨炼成。

嗄!这……他能比呀?“不急,等莲……嗯,经理身子好一点再批阅也不迟。”

严厉的视线一抛,诚心来探病的游少槐谨言慎行,小心收起轻浮的口气,尽量配合她的权威,自己好歹是她……的钱养大的。

就算饮水思源,别气死老人家。

“游秘书,你嫌职位太高了吗?”何老夫人不悦的轻问。

他为之苦笑,老用权术压人。“是,老夫人。”

不敢把头摇得太明显,游少槐体贴的调高表妹的枕靠,将手中的企划文件递给她,故意在英文词汇中夹杂着法文和简易德文。

本来何老夫人想加入自己的意见,但是因为语言上的障碍,听了一会深觉无趣,以为他们正热切的讨论著。便在一直静立于一旁的媳妇的搀扶下离开。

“呼!好个老太后。”

何水莲心累的闭上眼,“我会击败她,你相不相信?”

游少槐坚定的回应,“相信,在我的帮助下。”改朝换代需要不怕死的功臣。

“自大。

两人的嘴角都带着自信的浅笑。

第二章

六年后

“是她!”

分不出是惊喜或愤怒,在拉斯维加斯的大型赌场办公室中,有个气质冷悍的男子正目不转睛的盯着墙上的放大萤幕,潜伏在心底的情绪为之起伏。

那抹水蓝色情影款款移动,吸引场中所有男人的眼光,也包括隐于后台的他。

如莲的淡雅气质与污烛赌风相融合,她笑得多自在呀!仿佛天地间无存罪恶,于挣得找不到一丝杂质,任其美丽而幽静,恬漠似静水。

离别至今,记忆中少得可恨的姿容已深镌在近心的肋骨,不时刺痛着。

一见如痴的爱来很快又狠,伴随着他走过辛涩的萧飒岁月,冷漠、无情的灰狼在等待中变得巨大,假做的脾睛来去红尘的男女。

这一刻,他觉得所有的付出都获得补偿,她终于来到他建筑的城堡。

不放手,永远不放手,她,是他的妻呵!

“桓哥,你在着什么?”

娇嗲的柔媚软音响起,大胆的黛儿·艾文斯攀上他的手臂,似挑逗似轻抚地勾引着男人的感官,她有着最媚人的玲戏身段。

一头略呈红色的棕发,丰盈诱惑的双唇,碧绿的瞳眸如夜里的猫儿,流转出成熟女子的娇媚,虽然她才刚满二十岁,但丝毫不见青涩之味。

她是他的情妇,十七岁就自荐枕畔地霸占了他,不许其他妖娆女子靠近,专制得有如她身为黑手党大老的父亲。

意大利女郎热情、大方,没有所谓的贞操观念,纯粹享受性爱带来的高潮,可惜她有个不解风情的情人。

“桓哥,不要冷落人家嘛!钻来钻去的人头有我好看吗?”她故意在他面前摆弄盈握的丰盈,祈求他的注意。

段天桓视若无睹,不耐烦地推开她,“离我远一点。

她巧笑地再次贴近,舔舔他的耳后,不为他的坏脾气退却。

她在他耳边呼气低喃,“昨晚你可不希望我离你太远哦,你将我抱得好紧好紧,野兽股进出我的——身体……”

“黛儿不要挑战我的怒气。”情妇是床上的发泄品,不是无可取代。

听闻他的警告,她微微一缩。

“人家……人家要你关心嘛!”小小的萤幕及得上她的活色生香吗?

“老墨。”段天桓冷冷一喊,全副心神注视着那正在叫牌的清丽身影。

老墨跟了老板多年,深知他的个性,连忙上前拉开鼓人的黛儿。

“别碰我,你这黑鬼,”她赚恶的一吨。

“老板的意思,我奉命执行。”

面无表情的老墨不在乎她的恶语,拥有非裔血统的他并不是全然的黑,而是颜色非常深的铜淙色,类似印地安人的肤色。

“凭你也配碰本小姐的玉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黛儿鄙夷的目光十分伤人。

“我只看到一只不知羞的发情母狗。”老墨毫不客气地予以反击,并不因她的身份而让步。

“你、你敢污辱我。”黛儿小女人的喝色表露无遗。“桓哥,他欺负我,你要替人家作主。”

碍于监视器的死角失去佳人踪影已经叫他不爽,身侧烦人的黛儿又不断拉扯他的手臂争取注意,冷峻的段天桓阴狠地缩技她的手腕,表情如冰。

“不惹我发火很不甘愿是不是?”

痛。她的眼眸因而泛上泪雾,“桓哥,你抓疼人家。”

“你想尝试骨断皮连的滋樵级趣醒味?”他的视线继续在人群中寻觅。

“我……我只是……想和你亲近嘛!”黛儿有些害怕的灭了气焰。

“没有我的允许,谁准你进入我的办公室?”女人之于他而言,皆不及“她”的千分之一。这些年,他从未间断想念那证书上的妻子。一夕的欢爱换来六年的魂牵梦索,朝朝暮暮盼的是她的回头,始终不肯放弃等待。

因此他在拉斯维加斯扎了根,开设起一家又一家的赌场,囊括大半个赌界地盘,一切只为了一丝丝的可能,她的到来。

六年来有不少女人主动示爱他都不为所动,心如止水地为她保留心的位置。

唯一的例外是黛儿的闯入,不过她得到的只是身体的满足,无关情爱。

“我是你的女人,为什么不能来找你?”黛地极不服气地嘟着红艳小嘴。

段天桓不悦的挑眉,“谁赋予你自恋的权利,我说过你是我的女人吗?”

“跟了你三年,我当然是你的女人。”她大言不惭的说道,面上不见羞赧。

“不自量力。”人呢?跑哪去了?

明明在牌桌旁看牌,怎一会工夫就不见人影?

“你的冷嘲热讽伤不了我,这辈子我会纠缠你到死。”不是说着好玩,她是当真的。

十五岁那年和父亲来拉斯维加斯开眼界,她一眼就相中事业刚起步的他,暗许的芳心非他不可,纵然她已是过尽千帆的性爱好手。

在父亲耳边撒了好久的娇,父亲才从旁推波助澜,以黑手党的势力干预他小赌场的运作,逼使他接纳她的心意。

努力了两年,她使尽各种扭惑男人的手段,无所不用其极的耍心机,最后得逞于一小包的西班牙苍蝇,一种扭心的春药,两人缠绵了两夜一日。

自此,她自诩是他的女人,出入在他的周遭,赶走所有垂涎他的淫荡女子,蛮横的宣示主权所有。

一开始两人的交往并不顺利,他老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冷言冷语外加恶毒对待,一心要将她驱离身边,但厚颜的她死赖着不走。

直到近一、两年来,他才勉强接受她几次的主动献身,冷火慢慢加温,她的心也变得贪心了。

“我是你的女人,昨夜温存的印记还留在我身上,你别想吃干抹净,翻脸不认帐。”

段天桓后悔和她上过床,冷言道:“我付了召妓费用。”

“你说……我是妓女?”抽了口气,黛儿一脸无法置信。

“比妓女还不如,强南非价少物。”他青秋白ui诚的名义订购一条凡赛尔钻链。

“你怎能将我和那种低贱女子相比,我深爱你的心无人能及。”专宠女人是男人的责任,她不过是代他宠溺自己而且。

而且来赌场玩的女人谁不珠光宝气,身为他的女人岂能一身寒酸,叫人瞧扁了,百来万的美钻算什么,他又不是没钱。

“爱?!”他冷笑一嗤。“前天你床上躺着的是位五旬老者,上个礼拜和某小开打得火热,再上个月还在三温暖钓上个小白脸呢!”

“他……他们是我的朋友,谁叫你都不碰我。”那些只是玩玩罢了。

打从十三岁被黑手党里的一位叔叔破身之后,她在短短数年之内,由天真的小女孩蜕变成无性不欢的风情美女,性是她人生的必需品,戒之不得。

爱是一回事,可身体的需求如饥饿的胃,不喂不成。

“别为自己的贱找借口,反正我不需要你的虚假情意,给我滚。”一抹水蓝色衣角出现在画页上,他眼睛倏地一亮。

黛儿当他在吃醋,暗自心喜地勾摇他手臂,“不要生气嘛!以后我专陪你一人,不再找其他人来代替。”

“自作聪明。”段天桓轻蔑的抽回手。“听清楚,远离我的视线,我厌倦了你的痴缠。”

“不,我偏要像强力胶一样新住你,随时提醒你我的存在。”她绝不做男人背后的女人,她要光明正大的伴着他。

“可笑。”段天桓没有心思理会她,瞧着萤幕上的无颜,并特意将其放大。

他的不寻常举动终于引起黛儿的注意,一张巧笑情兮的东方脸孔跃入眼中,蓦然的敌意立现,醋意横生的她想切换画面,未果——

“哎!你……你为了一个陌生的臭婊子伤我。”捂着手背,只见血缓缓流出指缝。

“啪!”又是一记狠心巴掌。

“她的一根小指头胜过十个、百个、千个黛儿·艾文斯。”那是他心爱的妻。

“我要杀了她。”铲除情敌是她的一贯作法,一如往常那般。

段天桓声音一冷,“我会先杀了你。”

“吓!你要……杀我?”她心一惊,脸上失了颜色。

“只要你敢动她。”

“为什么?她不过是个过客。”她不甘心遭人如此轻侮、恫吓。

从小在黑手党受尽所有人的宠爱,向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没人敢给她脸色,也因此私底下运用党内的势力除掉不少爱慕他的女人。

但如今不知从哪冒出的女人竟夺走他的全部注意力,她捍卫自己的男人何错之有,他居然对她疾声厉言,语含杀意。

他是她的,绝不容许有二心。

“因为,她是我的妻子。”微泛笑意,段天桓说得很软、很温柔。

“不……不可能!”黛儿大受打击的颤了一下。“她怎么可能是你的……妻子。”

不只她不信,眼眸微眯的老墨也抱持着怀疑态度,但他不予以置评,这是老板的私事。

也许老板是想造成事实吧?可怜的东方女孩。

“她的确是我结缡六年的发妻。”岁月真是厚待她,不增年岁只增美丽。

她比六年前更加推丽动人,肤细如脂。

咦,是谁的手搭上她的肩?

阴沉的印色一残,段天桓根一般的灰黑瞳眸迸射出万千妒箭,射向那一头红得像死人血发的男人。

“老墨,你告诉我,她真的是恒哥的妻子吗?”这一刻,黛儿卸下了平常的骄纵,向人低头。

望着老板飞也似的身影消失在仍摇摆不定的门板外,有些事变得不确定了。

毕竟,他“才”跟了老板五年多,之前的二十四年时间不在他了解的范围,只知老板是一夕之间致富,起因是一位神秘女子。

也许,就是她了。

“老板不会说谎。”他选择相信。

奇怪,怎么有种被人怨恨甚深的错觉,整个背脊寒毛竖立,难道是因为……

“我说莲姐儿,你有没有身为红颜祸水的愧疚?”喷!真是愈来愈刺,如芒在背除之不去。

已是当家主事者的何水莲不见练达,清清淡淡地回脱身旁没分寸的小鬼。“亚雷小弟,很久没被扁了是不是?”

“哇!你说话的口气被玫瑰大姐头给传染了,淑女风范要保持住呀!”可见飞沫之泰呐!

好命苦哦!平白多了四个姐字辈的人物来操持、糟蹋他,然后不到一年间又一陆续窜出裙带之臣,他的地位与日低降,她们的亲亲爱人左一句亚雷小弟、右一句亚雷小弟,好像多叫几遍有面粉领似的。

他看起来像是他们的情敌吗?

四位“姐”字辈的男人都提着心防他,只要他稍微走近她们一尺之距,就开始用眼神警告,脸部肌肉出现抽搐现象,升起雄性的防御网。

而如果不小心碰了一下,轻者眼光同候,烧得他皮肉发烫!重者一拳摧毁他英俊的皮相,让他大半个月出不了门见人。

尤其是大明星的魔鬼情人更是不讲清理,稍微的逗笑举动就引来一阵阴风惨雨,吹得人心惶惶,逼死了不少幽默细胞。

“你真的有烈士精神呀!亚雷小弟。”戏弄浮现在何水莲眼底。

“套句你们中国人的俗语: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是秉持牺牲小我的悲壮。他忖想。

“委屈你喽!”瞧他一副受虐甚久的模样,她不由得笑出声。

亚雷,卡登轻桃地搭上她的肩,“你和卡芮拉一样没良心,就会欺负我善良。”

“你善良得一口气砍掉别人近千万的预算,二话不说地买下地价亿万的俱乐部,只付了一半的价钱。”他的手段令人刮目相看。

在紫苑的怂恿下,她和香蓟合作投资赌场式的饭店经营,资金当然由某位“死者”——香蓟的亲亲老公提供,她则负责整顿饭店风貌和服务项目。

在所有好友都有伴的情况下,她们一致通过把“最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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