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惊又喜,瞪大了眼:“你什么意思?你有倩倩的信?”
我边说边跑向她,当她点头承认时,我险些把她抱起来抛在空中,我险些大叫出声:“快给我!快给我看!我不怪你偷了她写给我的信,只要你给我,我什么都原谅你!”
“你可别以为我又偷看了你的信,我现在才没那种闲工夫呢!”她开始摆谱了,“前几天我在学校收发室看到的,我猜你这种人暑假期间是肯定不会去学校的,就好心先帮你保管一下,免得被弄丢了,开学你可就要伤心了。本来我想开学才给你的,谁知道今晚碰见你,就干脆今晚给你吧……不过你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懒得和她饶舌,立刻求她带我去她家拿信——为了知道倩倩的情况,我求谁都没关系。
“我还想逛一会儿街呢。”林晓晴就像电视里常有的那种欠揍的千金小姐,做作地、慢悠悠地四处闲逛。我什么都没想,紧随其后。
三、欲望的开端3
林晓晴终于肯回家了,我终于看到倩倩的信了——信封确实是完好无损,不过我知道林晓晴有一套拆信封的手段,我很怀疑她早就偷看过了。不过她坚持说这封信她绝没看过。
“亲爱的毅柏:
“我知道你暑假期间不会去学校,所以这时写给你一封信,希望开学时你能看到。
“既然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那么聪明,肯定也明白我的意思了。我不想再见你,不想你再联系我……我转学了,我搬家了……你不会再见到我了。你也不要来找我。我也不会再给你写信……这封信,就算是绝交信吧。
“不过我不会让你不明不白。我想了很久,才决定把事实告诉你。我很痛苦,我不想说出来,但是如果不告诉你,我知道你会心急如焚。
“我喜欢你,我爱你,虽然老师们说我不成熟,但我知道不论我长大成了什么样子,我还是像现在这样爱你。所以我要和你绝交。我不配和你在一起。
“还记得我生日那天晚上吗?我们的举动是不是很幼稚可笑?如果我们都是有经验的人,就不会闹出那样的笑话。你那时候真可爱。那天晚上我妈的症状有点变化,我很害怕她的病情又变严重了,我害怕老天要惩罚我这么贪玩,所以才让我妈……但是我想和你在一起啊!这也有错么?
“后来我还是被惩罚了。我看老天还是有眼的,它没有通过惩罚我妈妈来惩罚我,它直接惩罚我了。
“那天晚上我爸爸说要留下来陪我妈过夜,让我一个人回去。在医院后面的那条黑巷子里,我遇到了坏人……我拼命挣扎,拼命抵抗,我拼命地喊你的名字,但是你没有听见,我拼命地喊我爸爸,但是他听不见。
“后来那个坏人跑了。我身上很痛。
“我很痛。我强忍着回医院去找爸爸。我爸爸连忙让我在医院作检查。
“结果是‘*’,他气坏了。他指着医生狂骂,他也骂了我。他把检查结果撕了,然后又拼起来,然后他去报案。警察说很遗憾。
“后来爸爸说这附近太肮脏了,太危险了,所以我就搬家转学了。
“亲爱的毅柏哥,记住我说的,不要来找我,不要联系我。希望你以后幸福。
“随信寄来包裹,把你的书还给你。只还给你《挪威的森林》,《虹》请允许我擅自留下,作为纪念。
知名不具”
我疯了。我大骂林晓晴:“这不是真的!这他妈是你伪造的!我操,你真他妈无聊!”
然后我又把信反复读了十遍、二十遍……读得我看见汉字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是真的!笔迹是真的!句法习惯也是倩倩本人的!我嚎啕大哭起来,不知道究竟在哭什么。
然后我用仇恨目光看着林晓晴,她好像也被吓坏了,连连说:“怎么了、怎么了啊?信上写了什么啊?你这么歇斯底里……”
“包裹呢?”我颤抖着问,“包裹呢?”
“包裹?什么包裹啊?”
“信上说还有一个包裹!”我狂吼一声。
林晓晴完全被我的反应惊呆了,她大概还以为这又是一封情书,我看完了之后会害羞吧!“包裹?到底什么包裹啊?我不清楚啊!”她战战兢兢地说,“有包裹吗?那、那可能在收、收发室吧?我当时只注意了信、信件这边啊……”
我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林晓晴既害怕,又担心我,也跟着出来了。
赶到学校的收发室,我像个强盗一样闯了进去。
值夜班的保安警惕地问:“谁?干什么?”
我没有搭理他。林晓晴帮我回答说:“叔叔,我们是学生,高二的。”
“学生证呢?”保安走了过来。
本来保安平时没有这么严格,但可能是他看我的样子太可怕了,非常怀疑我的身份。
“我们都没有带学生证啊……”林晓晴为难地说,“真的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经常来收发室的,叔叔你应该有印象吧?”
“好像是有印象……你们做什么?找包裹?那要证件的,没证件我怎么给你?”
我突然找到了倩倩寄给我的包裹,拿起来就往外走。
“喂!站住!证件拿出来我看看!”保安大叫,伸出一双有力的手来抓我。
我不想说话,一挥手把他挡开。
“妈的,哪里是学生!跟个小混混一样!”保安边骂边挥拳了。
我也不示弱,猛地撞了他一下,拔腿就跑。
那个保安居然一把抓住林晓晴作为要挟,在收发室门口朝我大喊:“滚回来!”
我不由得愣了一下,正在考虑怎么办。忽然外面又过来一个保安,他一看情况不对,立刻来推我。我就和他扭打起来。
这个保安比刚才那个出手更敏捷、更狠,两下就把我制服了,但他并不罢休,在我身上猛打了几拳。
我浑身剧痛,被拖进了收发室。
两个保安把门关上,嘴里含混地叫骂着些什么,好像还要教训我一番。
林晓晴在一旁“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作者题外话:也许上天真正要惩罚的人是“我”,所以那天才让“我”无法*!难道“我”这辈子都会这样阳萎下去吗?!
三、欲望的开端4
幸好她的哭声引起了一个过路老师的注意,才把我解救出来……但我已经被保安打伤了,又被送进了医院。
这次纠纷肯定也被我家里知道了,我爸妈去找学校领导理论了很久。学校最终偏向于我,把两个保安都开除了。不过话说回来,还要感谢林晓晴,她帮我撒了个谎,说我是去帮她拿信的,由于找不到信就怀疑是被保安弄丢了,于是起了冲突;这样我才没有暴露倩倩的事情。而保安那边的证词,我爸妈和学校都没有采信。
幸好我受的只是一般的跌打损伤,两个保安出手虽狠,但没有造成内伤。
躺在病床上,我打开了倩倩寄来的包裹——最后是林晓晴帮我从收发室带出来并替我保管了一天。
正如她信中所说,倩倩只寄回了《挪威的森林》。我当时还不禁心想:“可惜那本《虹》还是简装的,如果是精装的,留作纪念更显得厚重啊……”现在想想我真可笑:倩倩那种脱俗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看重简装与精装这种外观上的差别呢?她肯定是更喜欢那本书吧。
我随手翻看了一下《挪威的森林》,发现书上的一些优美段落被划了线,仔细一读,都是些表达男女主人公爱意的段落。我还以为是倩倩故意划出来给我看的呢,欣喜之余,紧接着却发现,那些线是林晓晴划的。
不过这次我倒没有怪她乱划,因为我在书里发现了一张便条,是倩倩写的:
“毅柏,你读书好认真啊。你划的这些段落,我都很喜欢。真美!”
因为我读小说是从来不划线的,所以,既然倩倩这样写,说明那些线是林晓晴划上去的。我想到林晓晴这个举动曾经让倩倩高兴了一番,心里还有点感激她。
那天晚上,我手握便条,心情忧郁,到楼下绿化带散步。绕来绕去,不经意间又走到了那排小房子前面。我回忆起那晚和倩倩的一举一动,顿时,羞涩、悔恨、悲伤……各种情绪都涌上了我的心头。
突然,我心里浮起一个可怕的念头!为什么来到这个小房间前,我就这么悔恨忧伤呢?我真的是为了倩倩的离去而难过吗?抑或……我难过的真正原因只是她的初夜我失败了,所以把她的贞操拱手让给了*犯?如果那天晚上我成功了,我现在的哀伤情绪会减弱很多?
难道我有所谓的“处女情结”?如果真有,那倩倩她一走了之岂不就是个明智的选择了吗!突然我觉得自己非常虚伪!我不知道自己难过的真正原因……难道真的只是性没有得到满足吗?!
这个疑惑,困扰了我很久很久。后来,我终于明白了自己绝对没有处女情结,我也明白了自己当初只是单纯的悲伤——仿佛出自于本能,悲哀得那么纯粹……但倩倩终究是一去不复返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温柔的声音把我从思虑中惊醒。
我转头一看,是一个卫生管理员,手里拿着一把长长的扫把。一般来说,卫生管理员都是那种年纪比较大的阿姨,但这个阿姨看上去非常年轻,我甚至该称呼她“姐姐”才对——这样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从事医院清洁工这类工作,让人略微有点惊讶,甚至怀疑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没什么……随便看看……”我尴尬地准备走开。
“你是……罗倩倩的……朋友吧?”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你怎么知道……”
“我看见过你和她在……”我还以为她要说看见过我和倩倩*的事情呢,结果她说:“在病房那边说话。我认识罗倩倩这小姑娘的,她以前经常来医院看病——也不是看病,是照顾她妈妈——有几次她帮过我的大忙呢!”
我一听,立刻知道了这个少妇模样的人物,就是倩倩当时提到过的、借给我们房门钥匙的人。我感激地朝她点了点头,忽然想到:“说不定她知道倩倩的下落呢!”于是就准备和她多聊几句,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难道我直接问她:你知道倩倩被*了吗?
这个卫生管理员姐姐反倒先开口了:“你们之间的事,我听她提过一点。”
“提过?她说过哪方面的事情?”我着急地问,“你知不知道她搬家了?”
“是吗?这倒不清楚。她有一次问过我说:她妈妈一直生病在床,她却总想着悄悄来找你玩儿,这是不是一种罪过?”
我低下了头,“对,她也向我提起过类似的话。唉……都怪我!她哪里有什么罪过……”
“还有一件很私密的事情,她也告诉我了……有一次我和她在草坪那边散步,她忽然说:‘我好像总是在想一些和“性”相关的事情,是不是太不应该了?’我劝她说:‘年纪轻轻,想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也很正常。’然后她就告诉了我关于你们俩的事情,我就很自然地答应了把我房间的钥匙借给她。”
我满怀感激地说:“大姐姐,看来你是个比较开明的人。像这种事情,我在父母面前提都不敢提……其实,我也和倩倩有相似的感觉,我也觉得我这么性早熟好像是不对的……我真不知道她答应我和我……*,是真心喜欢,还是仅仅顺从我的心意而已……”
“我明白,你们都还年轻,有了那种念头,自己都觉得很难理解,这很正常。不要压抑自己的欲望,但也要小心,不要被欲望所奴役。”她就说了几句这样简单而又发人深省的话,让我觉得很温暖。
不过,那种微妙的境界,恐怕不是我这种血气方刚的青少年能说到就做到的吧……一旦离开了倩倩,我的人生就开始了堕落……华人书香吧想看书来华人书香吧
三、欲望的开端5
管理员姐姐名叫王悦,我和她聊了半天,她也不知道倩倩的下落。
出院那天,爸妈都忙,说好了不来接我。那个卫生管理员姐姐居然来送我,我走在她旁边,觉得她很有母性。
走出医院大门,第一个印入眼帘的竟然是林晓晴。她冲过来大叫:“你终于出院了!”
王悦姐见我同学来了,说了声“路上小心”就走开了。
林晓晴听见了,一直定定地望着王悦姐的背影,很久过后才说:“你果然是个*浪荡子啊!才这么几天,还受了重伤的,居然和这么一个大美人好上了。”林晓晴虽然还是那副吃醋的口气,但很明显她也知道我不可能和这样一个大姐姐发生什么,所以她一直笑嘻嘻地戏谑我;但如果换了对方是个和我们年纪相仿的女生,她的态度肯定就会大不一样了——其实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她的想法还是有局限性的:《挪威的森林》里面,人家渡边不就和绿子的室友大姐好上了吗?
我不是一个特别忧郁的人,而且医院外面艳阳高照,也让我觉得生命应该充满活力,所以我暂时把倩倩的事情放在一边了——其实后来我才明白,我并不是真的那么洒脱,而是在潜意识中希望逃避:我无法面对倩倩就这样突然从我生命中消失!这个打击对我来说实在太沉重了,所以我表面上就想伪装起来,不让别人发现我心中的伤痕。
那天,我一反常态地和林晓晴有说有笑。她可能也感到有点惊奇,最后就提出:“上我家去玩玩儿吧。我买了一张正版碟子,非常经典的韩国电影。”
“什么电影?”
“来看看就知道了!”她故意卖关子。
到了林晓晴家里才发现,什么“经典”电影,不过就是一部情欲片,而且是标准的韩国风格。我现在对那种影片一点都看不上眼,觉得没内涵,太做作,但当时接触的情欲片不多,所以看起来还算挺震撼的。
那部电影讲的是一个*的故事。多年的皮肉生涯,无限的空虚和感伤——大概这就是电影的主题吧,画面配乐都挺唯美的。
说实话,林晓晴一开始提出要我去她家时,我心里面的色欲就有点萌发了。我想起了那个下雨天在她家里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倩倩的离去让我让我感到太空虚,就想做点混乱的事情来找到存在感;也可能是那次无法bq的阴影还笼罩着我,我很想尝试一下,看能不能打破那个诅咒……总之我跟林晓晴去她家时,我有预感她又会重提旧事。
果然不出我所料。每当电影放到女主角和人*时,她就在我手臂上蹭来蹭去,看到三分之二,我也不想控制自己了,在她身上摸来摸去,回应着她的感觉。实话实说,林晓晴的脾性是有点火爆,而她的身材在高中生里面也是十分火爆的。
天气很热,没有开空调,我们就坐在地板上一起看电影。忽然缠绵起来后,就抱在沙发上扭来扭去。
拥吻了几分钟,她身上的连衣裙已经脱下来了,我也脱了上衣。她突然推开我,进了卧室。我正在考虑要不要跟进去,她又出来了,手里多了一枚避孕套。
我也懒得多想了,直接脱了她的文胸。
她骂了我一句:“上次你不是打死都不肯碰我吗?怎么变得这么主动?”
一时之间,我变得十分伤感,心里喟叹着:“几个月前我还和倩倩如胶似漆,几个月前我还一心想着和她全身心地结合……谁知道,现在我却*地面对着另一个女生!”
林晓晴看出了我表情不对,她好像非常想把握住这次机会,不想再破坏气氛,只听她忽然动情地对我说:“毅柏,我喜欢你好久了,你知道吗?”
其实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喜欢我什么,也无法确定我有没有把林晓晴幻想成倩倩,反正听到那句话,我就按照低俗小说中的模式,开始条件反射般地逢场作戏了,“其实我也是喜欢你的。”
“那……那个罗倩倩呢?”
“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我们现在互相喜欢就行了。”
“以前我和你互相借书的时候我就很喜欢你……后来你有了那个笔友,就不怎么理我了。”
“你不是也有一大帮笔友吗?”我扯开话题。
她其实没怎么听我说话,自顾自地梦呓着:“去年在公园看见你和那个罗倩倩,从那天起,我每天都很害怕,每天都很想你……”
听了这句话,我忽然觉得:她嘴上说喜欢我,其实大概也就是出于一种嫉妒心和占有欲吧,和倩倩对我的那种无私的爱比起来,真是有天壤之别。就在这时,我开始使劲地搓揉着她的胸部,很明显地带有一种报复性、攻击性;我觉得,如果不是她偷看了倩倩的来信,如果不是她知道了我和倩倩的秘密,也许我和倩倩相处时,心理压力会少一点。
但林晓晴并没有察觉到我心绪的变化,她兴奋地呻吟了起来。
我麻利地脱掉了她的*,发现下面已经很湿了,也就不想再多做前戏,命令她快给我戴上避孕套。
这一次,我不但一直顺利地挺立着,而且一下子就找对了地方,侵入了林晓晴体内。
她轻轻喊了一声“疼”,但很快就适应了,一直说“好、真好”。而且她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扭动得好像比较熟练。
虽然这是我的第一次,但我发现我似乎天生就对那些动作、姿势很熟练,做起来并不是十分生涩——也许那些*影片也有一定帮助吧。
好像没过几分钟,我就感觉不行了。这时林晓晴似乎才渐入佳境呢,不断地叫“好”。在那种迷离的状态下,她忽然又说了一件关于倩倩的事:“毅柏,你……啊……还记得那个……暑假吗?你总、总是……陪她去跳……嗯……跳舞,我……我好难过。我还去、去跟踪你们……啊……但是……啊……又有什么用……啊……现在好了,我好幸福……嗯……”我这才明白那次在舞蹈教室看见的那个奇怪的身影就是林晓晴。
一提到倩倩,我明显感觉到身体里有一股气息动了一下,我觉得她好像就躲在门后面看我和林晓晴*……然后我就一泄如注了。
这种灵与肉的分裂,就是我情欲生活的开端,这给我的人生带来了太深远的影响……
四、肥皂剧式的结合1
初次尝试了这种灵与肉分离的滋味,我既感到迷茫、恐惧、无助,又有点不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