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细心地嗅到了一一身上的酒气：“你喝酒了？”

  一一点头。

  他喝了酒，身上沾了味道，要泡澡，要换衣服……

  反正一堆事，好麻烦的。

  有灵思在，就不会麻烦了。

  他熟练地把脑袋扎到了灵思怀里，紧接着，什么都不需要管了。

  灵思把他打抱起来，放到了床上。

  热水，干净的衣服，还有解酒的汤，填肚子的饭菜。

  灵思全都准备的有条不紊。

  一一像个小废物一样，被他抱着洗澡换衣服，然后喂汤喂饭。

  做完这一切，一一刷了牙漱了口，躺到了床上。

  灵思陪着他一块儿躺的。

  两个人面对着面，灵思抬手给他按揉着脑袋：“一一，你酒量不好，下次不要喝了，好不好？”

  一一没有解释自己的酒量，他只慢吞吞地应了一声。

  时间一点点走着。

  被按的很舒服的一一，闭上了眼睛。

  他往前蹭了蹭。

  灵思被他蹭了个满怀。

  两个人之间紧挨着，一点距离都没有。

  这样的接触，刚才灵思在操着心，还顾不得感受。

  眼下，夜深人静，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

  他慢慢的，就生出克制不住的一些异样感。

  “一一？”

  他往后退了退，还轻声叫了叫一一。

  一一没睁眼，看上去睡着了。

  灵思垂眸，看着他的睡颜，又往后退了退。

  他们本来紧挨着的距离，在灵思的后退中，一点点拉开着。

  就在灵思退到不能再退时，被他拉开了距离的一一，忽地往前拱了拱，手也往旁边探了探。

  他心头骤然紧了紧。

  没摸到身旁人的一一，翻了两下，再次翻进灵思怀里。

  灵思没了辙。

  他被动的伸出手，把拱到他怀里的一一抱住。

  他再不抱，他怕自己跌下去就算了，还会牵连到一一。

  灵思没法再退。

  他无奈的看着怀里的一一，睡觉是不可能睡的了。

  他睡不着。

  “一一。”

  不得不继续熬夜的灵思，在无人窥见的黑夜里，呢喃出了声，他强压的心思，终于偷偷泄露出了一点：“对不起。”

  他对一一感到很抱歉。

  一一这么信任他，依赖他，黏着他，可他却在这样的深夜，被一一挨着就会不可控的出现他自己都觉得卑劣的反应。

  夜还漫长。

  灵思的手脚都不敢动弹，他起的反应就这么硬生生熬着。

  在熬到快天亮时，灵思终于忍不住，用唇擦了下一一的发丝。

  一一在他怀里安然躺着，对他的动作丝毫不知。

  窗外的天色渐渐大亮。

  一一的脸习惯性的对着灵思的胸膛蹭了蹭。

  他蹭完，抬起头，对上了灵思又熬了一夜的双眼。

  一一：“？”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