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本人没有恋狼情结!”她勾起手肘撞开他靠过来的坚硬胸膛。“我警告你,最好别再动歪念头,要不然我赏给你的不只是这样!”她出声警告易騑衡别轻举妄动。
看她那有模有样的架式,易騑衡闷哼一声,手抚着胸口,识趣的不再找碴。
“跟我进房来,我拿礼服给你试穿。”他率先进了房。
“我说过,不穿。”臧可容坚持己见,立在房门口,不打算进去他的“闺房”。
“你真的不穿?”眯细黑眸,他用尽最后一丝耐性问道。
“就是不!”她扬起眉,狂妄地回道。
“既然你不穿,那就由我来替你服务吧!”他回身,迈出房间往她靠近。
“啥?你敢来强的?我告诉你,我可是柔道三段的高手哦!”臧可容可不怕他那身装出来的威凛气势。
“哇!你好厉害!不过,很遗憾的是,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柔道段数比你还要高。”他淡淡地说道,那口气就像在描述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一样。
“啊?你说……你……”这句话像一颗炸弹,震傻了臧可容,她说不出一句话来。他竟敢威胁她?!
“我说,我决定替美丽的你效劳,如果你敢轻举妄动的话,可别怪我对你出手哦!”
他警告她,在她陷入错愕之际,猝不及防地将她拦腰扛进了房间。
他准备替她宽衣,换上晚宴服,他知道这个过程绝对是艰辛而充满危险的。
当他的手才触上她衬衫的钮扣,她的咆哮声就立即响起──
“我自己来!”她不快地拍掉他的手。
“好啊!”易騑衡没有意见,他双手环胸,一派闲适地等着她宽衣解带。
“易騑衡,我现在要换衣服,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这男人想免费观赏脱衣秀啊!
“我在这儿帮你啊!”易騑衡热心地说。
“不必你在这儿碍手碍脚,你出去。”她轰他走。
“赶我出去?怎么,你怕我对你不轨啊?”
“笑话,谁怕你来着,我只是不爽白白让你看见我的身体。”臧可容嗤笑一声。怕?她长这么大以来,还不懂得“怕”这个字怎么写。
易騑衡笑开了俊颜。
“你身体的每一寸我都见过,还害羞啊!”他揶揄她。
臧可容的脸蓦然红得像颗熟透的蕃茄。
“谁怕羞啊,我只是……”她用高涨的气焰来掩饰她的羞窘。
“只是什么?”他问。
“我只是……”她岂可承认她怕羞。“算了,随便你,你不走就在这儿当铜像,让人瞻仰吧。”
骄傲地甩开头,她拉不下脸来承认,只好硬着头皮任他去。
“我就喜欢当铜像。”易騑衡在心中兴奋地轻语。他一双炯亮的黑眸锁定在她的身上。
当她将衣服褪尽时,易騑衡一双黑眸仍炽热无比地凝视着她曼妙的胴体。他这赤裸裸的目光惹得臧可容十分不高兴,她忍不住大声地威胁他。“易騑衡,你别乱瞧,当心我插爆你的眼珠子。”
真暴力!易騑衡摇了摇头。
“抱歉,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嘛!”他赖皮地俯身吻住她的唇,这次,臧可容来不及阻止他,硬是被他给偷了香去。
两唇相触,她胸中的怒火顿时熄灭。易騑衡满意地笑了,他凝睨着她,她仍继续着未完成的工作。
“可容,你的胸罩必须脱掉才行。”她的衬衫长裤都褪去了,接下来他打着她胸衣的主意。他所设计的这套礼服,布料很薄,薄得就像第二层肌肤,在这层薄薄的布料下,绝不能有任何破坏美感的障碍物存在。
“你敢脱掉它,我就让你变成大陆国宝!”臧可容回给他一记可怕的目光。
“为了表现出最完美的效果,我只好委屈一点,当熊猫喽!”言下之意,他非把她的胸罩脱了不可。
易騑衡的手迅速地绕到她的背后,解开她胸衣的暗扣。
“天杀的,你给我住手!”臧可容在他两臂间挣动。
“就算你要残我两臂,我还是必须要脱掉它。”这是一种对于完美的坚持。
易騑衡飞快地褪掉她的胸罩,收回手,在她发飙之前,他俯身热切地覆上她的唇。
这次,他用更久的时间来安抚她的怒气。
一吻既毕,臧可容气息不稳地喘息着。
易騑衡满意地看着她氤氲着情欲的双眼,他眷恋地再次俯下唇,轻轻吻了她一下。
“你真美!”他的手划着她优美的胸线,另一手忙碌地从衣架取下礼服。“来,举起手臂,让我替你套上。”他诱哄她。
陷入迷乱状态的臧可容,顺从地举高了一双纤细的藕臂,套上了易騑衡手中那套炫目亮丽的晚宴服。
这件礼服的颜色是优雅的深橄榄色,样式非常简单却又大方新颖,使用的是雪纺薄纱的材质,以蕾丝刺绣出浮凸花纹的设计来显现这件礼服精致典雅的品味。在整款的剪裁上,礼服的设计重点放在背后,两条交叉于背后的细肩带及滚边,以突破传统的设计,镶上了不规则形状的浅蓝色宝石,这样特殊的设计和用色,反而将女人的肌肤衬托得益发光洁。
易騑衡小心翼翼地把礼服从她的头顶套上她的身子。
礼服的荷扬于豪华而气派的大厅内,臧可容拿着餐盘,盛了一些可口的餐点,坐在较不引人注目的角落,自得其乐地用餐。
突然,一抹阴影遮住了她。
是葛劭强,他在一月前和臧可容交恶后,就一直想找机会和臧可容“重修旧好”,他还打着她的主意,妄想着拿到她下个年度的经纪合约。
“真没想到,才一个月不见,你竟然变得这么妩媚动人啊!”葛劭强一派优闲地站在她的面前,他噙着一脸讨好的笑意。
她今天真是美极了,没想到她裹在皮衣下的身段是如此婀娜,她的肌肤竟然如此雪白,就像水一般的晶莹剔透。
“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要不然我可不担保你是否会发生意外。”
再见到葛劭强,她受辱的怒气再度涌上胸口,要不是碍于这里人多口杂,她真想痛扁他一顿。
“可容,别这样!我今天是来跟你道歉的,其实,那天我所讲的话全是无心的……”
“狗屁!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子啊,会相信你这么牵强的解释。”臧可容没耐心听他啰嗦,她不悦地打断他的话。
“可容,别这样,请接受我诚心的道歉,我们再重新来过……”为了经纪合约,葛劭强不惜拉下脸来说道。
但臧可容完全不吃他这一套。
“你这条死肥猪,给我滚远一点,别站在这里碍我的眼。”她愤怒地当着众人的面前轰他,葛劭强的脸上闪过一阵青紫。
众人的目光全集中在葛劭强的脸上,没想到这个知名的经纪人,竟然被指着鼻尖骂成猪;大家个个掩嘴窃笑,葛劭强也愣在当场,狼狈不堪。
“臧可容,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咱们深厚的交情上,我才不愿再接你的经纪约。”为了挽回尽失的颜面,葛劭强甚至恶声反击臧可容。
臧可容勾唇冷笑。
“谁跟你交情深厚啊?葛劭强,你别直往自己脸上贴金,在我眼中,你不过是一头无耻的猪。”她毫不客气地反唇相稽。
“你该死的,竟敢骂我猪?”又骂他是猪!众人闻言哗然,而葛劭强则气得浑身发抖。“请你也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没身材、没胸部,还学人穿露肩礼服,简直是自曝其短,倒尽男人的胃口。”他违背本意地嫌恶她。
臧可容的脸闪过一丝狼狈。葛劭强的话击垮了她的自信心,方才易騑衡赞美她的话,全被葛劭强给恶意抹杀了。
“葛劭强,哦,不!应该叫你猪八戒先生,我很感谢你的批评指教,我会把你的话铭记在心。”臧可容用冷笑来掩饰内心的痛楚。
“臧可容,你给我闭嘴,不许你再提到那个字。”“猪”这个字眼让他抓狂。
“哪个字?是死猪还是肥猪?”她就要向他挑衅。
“该死的,你还说!”葛劭强被羞辱得十分彻底。
“我就要说,你敢拿我怎么样?”她得意地回道。
“臧──可──容──”臧可容的寻衅引来葛劭强愤怒地大吼。“你给我记住,今天这笔帐若不找你算回来,我誓不为人!”他气极败坏地撂下狠话。
“你本来就不是人,你是头猪!”她毫不收敛地继续寻衅。
“你──”一个晚上连连被骂猪,葛劭强气得快要中风。
“我把这里污浊的空气留给你。拜了,这辈子最好再也不见,免得碍我的眼!。”
失去了胃口,她丢下餐盘,急急地远离这团混乱。
踱出宴会厅,推开玻璃门,她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吹着风,让微冷的晚风吹去她满腔的郁闷和怒气。
第六章
易騑衡好不容易才从围绕他的宾客圈中脱困,他左右张望,在热闹的宴会中寻找着那一抹孤傲而美丽的身影。
目光梭巡了好久,他终于在左侧的阳台上,找到了形单影只的臧可容。
推开玻璃门,他来到她的身畔。
宽壮颀长的身躯从背后覆上她,揽住她的细腰,他温热的体温穿透薄丝,熨烫着她的身体。他炙热的体温缓和了凝聚在她胸口的风暴,她把身子往后微倾,倚靠在他的身怀里。
“你用餐了吗?”他轻拥住她,俯下唇,在她耳畔低语,探出舌逗弄着她小巧的耳垂。
“被那只猪一搅和,我已经胃口尽失了。”她回道,伸起小手覆在他厚实的手背上,另一手环上他的颈。
“猪?”他不解。“这会场经过严格管制,猪应该不会有机会跑进来吧?!”
“那只有四条肥腿的死肥猪就是有通天的本领啊,竟趁守卫不注意的时候窜进来捣毁宴会。”她的口气十分愠怒。
“听你的口气,那头肥猪好像惹到你了?”易騑衡瞅着她,看着她那一脸将要爆发的怒火。“它咬了你了,还是打翻了你的餐盘?”他想找出她生气的原因。
“他啊,他踩到了我的痛处。”她咬牙切齿地道。
“它踩到你,踩在哪儿?让我看看有没有受伤。”易騑衡紧张得很。
真是鸡同鸭讲!他还真以为她讲的是一只猪啊!
“算了,不谈那只死肥猪了,一提到他就满肚子气,恨不得把他的猪皮扒下来烤火。”她结束话题。
易騑衡不禁抿唇浅笑道:“你似乎总是在生气,常生气可是会老化的哦。”他轻咬她的耳垂,吐纳出的热气在她颈边窜动。
她被他骚扰得心痒难耐,体内沉潜的情欲又蠢蠢欲动。“tim……”怒气稍缓,她用温柔而亲密的语调唤他。
哇!她用这样温柔的嗓音唤他,一定是有所求哦!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他的手反转过来,抓住她柔软细嫩的小手。“以后你别再连名带姓地叫我了。”他耳语,湿濡的舌尖滑向后颈,在她美丽的玉颈上印下细碎的吻。
“tim……抱我。”她在他怀里转身,软声对他央求着。此刻她需要一个温暖又热情的怀抱,让她释放张狂的情欲和满腔的怒气。
易騑衡骤然停下了动作。“你想要?现在?”这女人真够开放的,竟然在这个地方对他提出央求。
“到你那儿,今晚我不想一个人。”她的语气好忧郁,落寞的神情隐约透露着孤单。
易騑衡带着臧可容,回到他位于淡水的小别墅。
这栋欧式别墅的视野很棒,可以眺望渔火点点的淡水河畔。
一进到别墅,两人立即急切地扯掉对方身上的衣物,她的深橄榄色丝质长礼服和他的西装、领带,沿路被褪落,抛弃在地板和楼梯上。
当柔软的大床映入眼帘,两人忍不住热切地相拥,倒向床褥。
“抱紧我。”臧可容伸出一双藕臂攀上他的背脊,她迫切地央求着他。
“今晚,你好像有心事。”她的渴切加速了他的动力,但她脸上那抹忧郁让他感到忧心及费解。
“别问我好吗?现在只要抱紧我,好好爱我!”她抬起双腿环住他的腰,拱起身体,让两人的下半身亲密地贴合在一起。
“你要求我爱你,那你呢?爱我吗?”
这样密合的接触,让易騑衡的身体紧绷不已,他微微抬起上身,用热切的眼神凝视着她,期待着她的回答。
“你很吸引我,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她含糊地回道,缓缓地摆动臀部,双腿之间的柔软地带磨蹭着他坚硬硕大的男性。
她的挑逗让易騑衡轻抽了一口气。“这是真爱的开始,你已经爱上我了。”他笃定地说道。
“你说的也许是吧,我想我正慢慢地爱上你。”臧可容漾开如花的笑靥,她邪邪地加快了磨蹭的动作。
“我认为你爱上我的速度正在逐渐加快中。”他快要敌不住她的诱惑了。
“怎么说呢?”她不解。
“以你磨蹭我的速度来看,你爱我已经爱到了水深火热、爱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
“哦,或许吧!”臧可容仰首大笑。她赞同他的说法,她现在非常渴望他的爱。
“女人,安分点,别再摆动了。”再也经不起她的撩拨,易騑衡按住她,大掌打了一下她不安分的俏臀。
“怎么?你受不了啦!”她取笑他。
“我是有点受不了了。”他微抬起臀,坚挺抵在她柔软的花瓣上,蓄势待发。
“受不了我的挑逗,那就赶快行动啊!”她催促他,修长的两腿紧夹住他的腰,美丽的眸子盈满热切的邀请。
“yessir,我这就来啦!”
肉体的过度纵欲让臧可容无法负荷,她累得沉沉入睡。
易騑衡小睡了一会儿,便起床找水喝。
从衣柜拿出一件绵质长裤套上,他轻声踱下楼,沿途看见散乱的衣物,心中莞尔一笑。
来到楼下,惊见萧茵茵坐在客厅里,他的脸色微微一沉。
“你怎么进来的?”他质问她。
“你在门口摆放备份钥匙的习惯,我仍然记得。”萧茵茵转过身来,面对他一脸阴鸷。
“就算如此,你也不该擅自闯进来。”他很不高兴。
“你生气?因为擅自闯进来的时机不对,正好碍了你和她的好事,是吧?”
萧茵茵的语气很悲伤,满屋子散乱的衣物证实了她的猜测──易騑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