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过后,艾戈出门了,林晞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总之一定是比留在这栋屋子里的人要自由快活,这栋房子可娱乐性实在有限,赫克托已经站在开放式厨房里,正提前为叁小时之后的午餐备菜。
她的盘子已经空了,赫克托手艺不错,她每次都能吃得一干二净,林晞托着腮,思绪开始乱飞,尤其是看到那个粉色围裙被对折着围在赫克托的腰际。
她不会做饭,公寓从不开火,要不然冰箱也不会常年空着,所以这围裙不是她的,是某个男人留下来的。
林晞心不在焉地用刀叉转着剩下的半根意面,她在这栋房子里度过太多美妙的夜晚,她忘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但还记得,那个贤惠的金发男是个西餐厨师,做饭一流,各种意义上的。
他还总是喜欢全身赤裸,只围着一条围裙为她做餐,就像现在。
不过区别是赫克托还好好穿着衣服。林晞若有所思,端着盘子走进厨房,这栋房子是独居公寓,厨房不大,再站一个人就有点拥挤了,但这正合她心意。
林晞将盘子扔进洗碗机里,装模作样洗着手,眼神时不时瞥向身侧的男人,他换了一身衣服,她想大概是晨勃硬得不舒服,所以才会大早上就洗澡,还洗了那么久。
皂香味淡淡的,林晞嗅了嗅,越凑近味道越好闻,她慢悠悠擦着手,厨房设计的宽度本来就不算宽敞,而他体型比她大很多,脊背快要贴上墙柜。
冰箱在最里侧,要想过去就得越过他身后,林晞舔舔嘴角,“我拿东西。”
赫克托脱了围裙,转过身倚靠着备餐台,给她让出一小片可通行的缝隙,林晞同样侧过身贴着墙柜。
两人站在狭窄的空间错身而过,她的前胸蹭着他坚硬的胸膛,而后她跨过了他交叉的双腿,大腿擦着他的,布料摩擦发出细微的窣响。
林晞站在他与冰箱之间逼仄的空间,伸手够着冰箱上装坚果的瓶罐,赫克托等了几秒,侧过身微微调整了重心,滚烫平稳的呼吸拂过她头顶,修长有力的手臂从后伸来,越过她停在那几个玻璃罐子上,本就有限的空间变得更加压迫,两人衣物摩擦着,身体快要贴上。
他突然开口,声音就在她耳边,“哪个?”
耳膜发麻,林晞踮着脚,踉跄了一下,突然朝后靠去,柔软的臀肉不偏不倚地抵在他髋骨交界处,这个动作让他整个前胸全部贴上了她的后背,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包围圈。
热源从身后笼罩,她甚至能感觉到他裤子下,晨间勃发尚未完全消退的轮廓,正抵着她的尾椎。
林晞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盯着头顶结实的小臂,绷紧肌肉凸起条条贲张血管。
“都要。”
接着他倾身向前,她的上半身被迫贴着冰箱,翘起的屁股一下下撞向那处坚硬的轮廓,就这么按压再起来,来回几次,直到冰箱上只还剩下一个罐子。
林晞伸着胳膊,“我自己来。”
她声音有些哑,只听到他轻轻“嗯”了一声,像是默许,于是她做了一个极其大胆的动作,赤脚踩在了他的鞋上。
她踮起脚,胳膊伸得笔直,努力够着高处的罐子,然而却屡屡擦过瓶身,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手臂的内侧,而相抵的下体以相同的频率摩擦着。
终于,她摸到了罐子,下一秒,他搭在冰箱上的那只手精准地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很大,完全包裹着她的手骨。
他握着她的手摸向玻璃罐,却不是取下,而是将罐子推得更远。
厨房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冰箱压缩机低沉的嗡鸣,和他们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她的掌心被攥着,指尖还停留在半空。
他的另一只手悄无声息地移到了她的腰侧,不是拥抱,而是像测量般,虎口卡在她腰际最细的凹陷处,指腹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裙布料,烫得她脊椎一阵酥麻。
林晞没动,也没回头。她的后背紧贴着他宽阔的胸膛,能清晰感觉到他平稳有力的心跳,以及那处抵着她的、不容忽视的硬度,正在她无意识的蹭动下,变得更加苏醒和灼热,她甚至能描绘出它的形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