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阅读_与君魂梦两相依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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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让我走……表哥,救我……我要回家,爹、娘,我要回家……”她受尽委屈的嘤嘤啜泣起来。

“羽彤,我不要你怕我,我不是坏人,你要相信我。”她的眼泪向来是挫折他的最佳利器。

司徒羽彤哭得更加浙沥哗啦,浑圆的肩头一耸一耸的,“我不听、我不要听,你放我走吧!哇——”

他掬起她动人的脸庞,柔声道:“不要哭,你知道我最怕你掉眼泪了,羽彤,求求你快点想起我来吧!我要怎么做才能勾起你的记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只要回家,呜……”她的泪水像开了闸似的一涌而出,哭的可怜兮兮,好不令人心疼。

滕昊阳箍紧她纤盈的身子,须只好使出撒手锏。

“不要再哭了,羽彤,要是再哭下去我就要吻你了喔!”那阳刚的鼻息离她好近,深幽的眸子闪动着怜惜和醉人的柔情。

不料他这么一说,她鼻头一皱,小嘴一扁,哭得更大声了。

“你敢,呜……你这大坏蛋、王八蛋、臭鸡蛋,我讨厌你,哇!”从小她都是被人捧在手掌中小心呵护,有谁敢这样欺负她,而这野蛮人居然威胁起她,在手足无措之余,又觉得莫名的心跳加速,让她仓皇的大哭起来。

他真的慌了手脚,她的泪水是他的致命伤,每一滴都具有杀伤力。

“好、好、好,我不会乱来的,你别哭了,羽彤,你把我的心都揉碎了,我向你赔罪好不好?要不然你打我出气好了,我绝不会还手的,这样你还不相信我吗?羽彤,只要你乖乖待在这里,我绝对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

司徒羽彤哭了好半天,最后累了声音才慢慢转小,扁着嘴斜瞟他一眼。

“真的?”她的表情很是狐疑。

他煞有其事的举起右手,“我可以对天发誓。”只要她不哭,其他的好商量。

滕昊阳这时才发现这个羽彤在个性上比较孩子气,不过他是不会介意的,他爱全部的她,不论优点或缺点。

她用袖口抹下脸,“好,可是我有个条件。”识时务者为俊杰,先假装妥协,再想办法逃走。

“什么条件?”

“你要派人找到我表哥,告诉他我在这里,让他能够安心。”

滕昊阳桃起眉梢,爽快的道:“好,我答应你。”

反正他可以过几天再去办,所以不算是欺骗。“这样你总可以放心了吧!在你表哥来之前,你就好好住在这里,我叫人派个丫鬟过来伺候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我……可不可以洗个热水澡?”她难为情的垂下螓首,呐呐的问。

他扬起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一笑,也笑红了她的脸。

“当然可以,我马上命人把热水送过来,还想要什么吗?”

司徒羽彤,你这笨蛋!干嘛无缘无故的脸红?她暗啐一口,气自己被他唇上男性性感的笑容所吸引,也不搞清楚这男人可是绑架自己的绑匪,怎么可以反过来欣赏他呢?真是没大脑。

“不用了,这样就够了。”她赌气的嘟起唇。

滕昊阳摸摸自己的脸,想到他也该梳洗一番,不然真会被人当做是疯子了。

没有多久,仆人就送热水进来,司徒羽彤躺在热气氤氲的澡盆中,绷紧的神经才松弛下来,被派来服侍的小丫鬟梳理着她柔细的发丝,对她赞不绝口。

“奴婢从没见过比小姐更美的姑娘了,难怪大少爷他会……”她突然噤口不语,身为下人是不能太多嘴的,可是司徒羽彤却很想听。

“难怪他会怎么样?你家大少爷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她心中有好多疑问待解。

小丫鬟年纪虽小,但也知道要守本份,哪些话该不该说都得拿捏得当。

“这里是滕园,小姐不用害怕,大少爷是个好人,对我们这些下人一向都很和气,所以,奴婢相信他绝对不会做出不利小姐的事。”

“是吗?”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想,原以为被他掳了回来,恐怕连清白都保不住了,可是他除了限制她的活动之外什么也没做,这点才令她纳闷,“这里除了你家大少爷以外,还有别人吗?”

“除了一些仆人外,只有住着大少爷的两位随从,像二少爷和三少爷只有到江南来办事时才会住在这里,不过现在他们都成了亲,大部分的时间都住在北方的牧场里,已经很久没来了。”

司徒羽彤睁箸一双清澈的翦瞳,想多了解一些。

“原来他是北方人,那么他……成亲了没有?”这话一说,她差点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有没有成亲关她什么事,干嘛要问呢?

望着她那双渴望得到答案的美眸,话就自然的从小丫鬟的嘴中流泄出来。

“大少夫人在四年多前病亡了,当时大少爷非常伤心,整天不吃也不睡,后来为了怕触景伤情,这才一个人四处流浪,夫人还在担心他这辈子不会再对任何姑娘动情了,直到大少爷遇到小姐你才又动了心。”

她粉颊一片嫣红,嗔道:“我……他……才不是这样呢!”她才不要那个疯子喜欢自己。

“奴婢从来没见大少爷对哪家姑娘像对小姐这样痴狂过,就连去世的大少夫人都没有,奴婢不敢骗小姐。”

司徒羽彤低头不语,心中自是千回百转,矛盾不已,分不出是什么滋味,就算真是如此,他也不该用这种强迫的手段把她掳来,还把她给吓昏了,她才不要喜欢这么粗暴的男人。

昨晚想了一整夜,她可以确定他们绝不会这么轻易帮她通知俊生表哥,现在表哥一定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说不定也惊动了在京城的爹娘,她得赶紧想个法子联络到表哥才行。

当第一道曙光照进屋内她便已醒来,见房内无人把守,她心念一转,以最快的速度着好衣裳,打算趁滕园的人还没全部睡醒逃出去。

她做了几次深呼吸,蹑手蹑脚的走向门边,轻轻的拉开房们。太好了,这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可惜她高兴得太早了。

“你要去哪里?”一个冷硬的男性嗓音冷不防的响起。

司徒羽彤心跳差点停止,赫然发现们口矗立着一具如铁塔般的高大身躯,她娇呼一声,登时往后倒退数步,差点跌倒。她心中暗叫,完蛋了!被人发现了!

“你答应过我不走的,为什么还要偷溜?”滕昊阳庆幸自己起得早,不然岂不是让她跑掉了?这让他越加气愤难当,无法忍受她一心只想远离他。

她凤眼陡然大睁,瞪着跨进们来怒气沸腾的庞大身影,终于看清楚他的长相。听他的声音分明是强掳她来这里的野蛮人,可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子有张棱线分明的刚毅脸庞,方正的下巴看来威猛十足,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好个英姿勃发、相貌堂堂的男人,和昨天见到的人简直判若两人,陡然间她的心头产生一种奇异的骚动,搅乱了一池春水,让她的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慌乱。

不行!她不能被他迷惑了,绝对要抗争到底,可是为什么在他的视线下,自己全身虚软,就连站都站不稳了?同样是男人,俊生表哥从来没有让她有这种感觉过,而这可怕的男人却能令她芳心大乱。

“我……才不是想偷溜,我只是……想出去散散步。”她被那两道燃着怒焰的瞳眸瞅得垂下头,心虚的撒着谎。

“你以为我该相信这个谎言吗?”他讽刺的挑眉问道。

她咬咬红艳的唇瓣,打死也不承认。“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又不是犯人,难道连到庭院走一走都不行吗?”

“我没说不可以,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兴致,不如由我陪你到处逛逛如何?”滕昊阳眼中有了笑意,朝她步步进逼。

“不用了,我突然又不想去了。”她气呼呼的应道。

滕昊阳叹口气,“那么想不想用早膳,我叫下人去准备?”

“不要。”哼!谁要吃他们的东西!

“羽彤,还在生我的气?”他想要得到的是她的爱,而不是恨。

司徒羽彤美目一横,质问道:“你根本不打算帮我联络俊生表哥对不对?你只不过是在敷衍我,要我怎么相信你?我要你马上让我离开。”

“不!”他想都不想就一口否决。

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生气,她朝他吼道:“你关得了我一时,关不了我一世,过不了多久,俊生表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滕昊阳下领一紧,眉头郁结得更深,态度强硬道:“即使如此,我也不会让你跟他走,你最好认清这个事实,我失去过你一次,绝不会再重蹈覆辙,不要再想逃走。”

她抿起浓艳的樱唇,气恼的喷道:“我听不懂你说的疯言疯语,俊生表哥要是一直找不到我,他一定会通知我爹娘,他们若知道我失踪的消息一定会非常担心,你不可以这么自私,完全不顾到别人的感受。”

“我说过会通知你的亲人,我说到就会办到。”他坚持己见。

司徒羽彤气得跺着莲足,瞳眸闪着泪光,“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我……”她眼角一扫,迅速的抓起一只凳子往他扔去,趁这一刹那的当口冲向门口。

“羽彤!”他狂哮一声飞扑而至。

这一次她仍然连房门都还没踏出去就又跌进他怀中,一声错愕的惊叫后便是拳打脚踢,“你这野蛮人,不要碰我!你再不把我放了,等我俊生表哥来,我会要他杀了你替我报仇。”

滕昊阳的妒火随着怒气也点燃了,冷哼道:“是谁杀了谁还不知道,说!你们之间的感情到什么程度了?他吻过你、抱过你了吗?我要你老老实实的说。”

“不用你管!就算他抱过我、吻过我又怎么样?他是我的未婚夫。”她昂下美丽的下巴顶嘴。

“除非我死!”他嘶声叫道。

他脸上深沉的痛苦和醋意震慑了她,也许是女子的处荣心作祟,司徒羽彤居然觉得有点雀跃,为了这个想法,她的玉颊不由自主的浮起两团淡淡的红晕。

滕昊阳瞥见她羞怯的模样,胸中的妒火烧的更旺,她竟然在他怀中想着另一个男人,他不准许她爱上别人。

“不准!我不准你想他。”他猛地凑下唇攫住那两片他已渴望许久的殷红唇瓣,霸气而强悍的以舌尖橇开,长驱直入。

司徒羽彤惊愕的屏住呼吸,脑袋一片空白,当他的舌尖侵入她的小嘴,恣意地掠夺她唇内的芳香时,她才整个人震醒过来。这男人怎么可以夺走只有她未来的夫婿才有权利得到的初吻,而她竟还傻傻的任他为所欲为。

“唔——”她该誓死抵抗才对,可是她却只感到天旋地转,最后竟还……颇为享受这个吻。这突然的认知让她羞愧得掉下泪来。“不……不要……”

天哪!司徒羽彤,你真是一个放荡无耻的女人,将来怎么对得起俊生表哥?她在心中骂了自己千遍万遍。

滚烫的泪水滑进两人交缠的口中,也唤回了滕昊阳远扬的理智,他稍稍的移开嘴唇,疼溺的睇着她绝美的泪颜。

“我怎么老是惹你哭呢?羽彤,我不是有意冒犯,只是情不自禁而已。”他无奈的将唇压在她的鬓边低喊。

她想开口解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只能一迳的掉泪。

事情不该变成这样,她应该气他、恨他,而不是动心才对。

见她不说一个字,滕昊阳端详她困扰的愁容,低声下气道:“羽彤,我真的受不了你讨厌我,我不求你马上爱我,只要你给我机会,不要一味的想逃离我就够了,难道连这点要求你都不愿答应吗?”

她的心弦狠狠的被揪痛了,这个男人真的对她用情这么深吗?所以才不顾一切的掳走她,处处限制她的行动自由,可是,俊生表哥怎么办?他对她那么好,她也答应要嫁给他,她不忍心见到表哥伤心的表情。

此时司徒羽彤的心好乱,“我……我不知道。”

滕昊阳不容许她逃避,执起她迷惘无措的脸蛋,“问问你的心吧!羽彤,我相信你一定会分辨得出来真正爱的人是谁,你不可能会喜欢上我以外的男人。”

“不要逼我,我真的不知道。”她摇着螓首,傍徨的喃道。

他看出她已经动摇了,收紧双臂拥紧心爱的佳人,下颔抵着她的头顶,“好,我不逼你,不过我会永远信守诺言,一辈子都不会放弃你的。”

瞅着他一往情深的俊脸,司徒羽彤茫然了。

第七章

“这几天莲湖山庄派出很多人在打听司徒小姐的下落,相信不用多久便会找上门了,大少爷,在还没惊动官府之前,还是去通知方家一声,免得把事情闹大了。”吴悔心中甚是忐忑不安,忍耐了两日实在憋不住了才开口。

滕昊阳面无表情,不为所动。

“现在还不行,羽彤好不容易开始接受我,要是通知方家,我怕会前功尽弃,再等几日吧!”不是他缺乏自信,而是怕在羽彤心中仍敌不过她的俊生表哥。

无悔向莫言猛使眼色,总不能都是他一人在干着急。

“大少爷,属下们能体会您的心情,可是事关重大,还请三思。”大少爷是个通情达理的人,相信他会想通的。

他被烦得心浮气躁,袍袖一甩,“这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们都别劝我了,等方家的人找上门再说吧!”

为什么他们都不了解羽彤对他的重要性?原来爱一个人会让人软弱,本以为自己是打不倒的铁人,就连芯蓉的死也未曾真正击溃他,可是当地爱上羽彤,误认为得到全世界,然后又发觉他只是爱上一个幻影,一缕死了十八年的幽魂,那感觉就仿佛被人无情的一掌推下地狱,他绝不要再经历一次了,那实在太痛苦了,何况现在又多了个情敌,他越发没有把握得到她的心。

纷纷坠落的雪花被风吹拂到他脸上,冰凉的触觉使他回过神来,曾几何时地上已积了厚厚的一层白雪。

滕昊阳脚步没停的拐了个弯,就隐约听见司徒羽彤半求半嚷的叫声。

“我不是要逃走,真的,我只是想出去看看雪,不会乱跑的。”

“小姐,你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小丫鬟面有难色的说。

她气不过的叫道:“我已经说过我不会逃了,为什么不信我?这样好了,你现在去请你家大少爷来,我要亲自问他。”

“小姐,这——”

没等她回答,滕昊阳已推门而入,“这里让我来,你先下去吧!”

小丫鬟如释重负,行了个礼就赶紧退出去。

司徒羽彤不满的斜睨他,生气的小脸看来越形美艳动人,看得滕昊阳自眩神迷,心旌神摇,轻喟这:“你好美——”如星子般黑亮的眼瞳盈满真诚无伪的情意。

简单的三个字让她的怒气在一秒之内全部烟消云散,她不禁红晕双颊的嗔道:“哼!别以为单军用甜言蜜语我就会原谅你。”她真是没有用,只要他用那双灼热的眼神瞅着她,她马上就投降,真是丢脸。

他恋慕的眼神爱抚着她,“我说的可全是真话,尤其是今天这身藕紫色的衣衫,把你衬托得宛如一位神秘飘逸、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哪个姑娘不喜欢听人家称赞自己的美貌,她当然也不例外,被哄得心花怒放,差点就飞上了天。

“我才正想找机会问你,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穿紫色的衣裳?”这喜好也只有比较亲近的人才知道,而他居然能挑了一整柜深浅不同的紫,教她如何不感动。

滕昊阳黑色的瞳眸漾满浓情蜜意,肆意的掬饮她的美丽,“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知道,因为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当然要多关心一点。”

“我才不信,你一定是碰巧猜到的。”她嗔笑道。

他但笑不语,沉醉在她的甜笑中,羽彤不知道她的笑对他有多大的意义。

“对了,你刚才不是说想出去看雪吗?”

司徒羽彤小脸一亮,“可以吗?”

“有何不可。”他笑看她快乐的表情。

她开心的发出欢呼声,像放出笼子的小鸟,拍拍翅膀就要飞出去了。

滕昊阳大笑的将她拉回身边,“别急,外头这么冷,得穿得保暖一点再出去。”取来从北方专程带出来的雪袄,亲自为她穿上,配上她一身的香肌玉肤,真可说是艳惊四座,只要是男人都会为了得到她而泯灭天良,就像江十郎。

“怎么了?脸色忽然变得这么凝重,在想些什么?”司徒羽彤仰起脸,没发现他的一举一动无形中开始牵动自己的心。

他将她的小手贴在颊边,眼底闪着保证,“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个非常痛恨的人,没事了,那都已经过去了。”

真的没事了吗?江十郎是生是死没有人知道,说不定哪天又从某处冒出来,再度破坏他们的幸福,滕昊阳心怀隐忧的忖道。可能的话,他希望能带着羽彤离开江南,回到北方过新生活,彻底脱离噩梦。

砰!一颗雪球朝他脸上打个正着。

“呵,打中了、打中了。”司徒羽彤得意的抛掌大笑,眉眼间尽是冷艳殊绝的迷人风情。

他大笑,“好哇!居然敢偷袭我,看我怎么报复。”

“来呀!我们来比比看谁被雪球扔中最多——。”

她手上早已准备好另一粒,说完立刻朝他扔去,又是正中目标。“我又赢了、我又赢了——”

“谁说的,看我的厉害。”两个人遂像孩子般互扔雪球,玩得不亦乐乎。

司徒羽彤仗着自己身轻如燕,灵活的闪躲,还不忘还击。

“打不到、打不到,还是我赢了,你赶快认输吧!”她挑衅的又笑又叫,在雪地里翩然飞舞。

“谁输谁赢还不知道,看我的超级雪球。”滕昊阳蹲在雪地里制作了好大一颗的雪球,别有用意的冲着她笑。

她畏怯的瞪着他手上的武器,直觉的想逃。

“你该不会真的……要用它扔我吧?不可以,这样不公平,不算!我不玩了,我不要玩了……”

“不要动,我要扔过去了喔!”滕昊阳作势要将雪球投出。

她吓得捂起双眼尖叫,“啊——”

“哈,吓到你了吧!”他朗笑的搂住她,享受那凹凸有致的身躯贴紧自己的销魂滋味。

两片宜嗔宜喜的朱唇微噘,司徒羽彤斜睨道:“你好坏,每次都要这样欺负我,讨厌、讨厌,唔——”随着一声男性亢旧的低吼之后,小嘴又被密密的封住了。

她不胜娇羞的臣服在他的吮吻中,连抗拒的念头都没有浮起过,任由那酥麻的感觉沿着唇瓣溜向颈侧,纤白的指尖穿过拖浓密的黑发,忘形的回应。

“吴,我们是在外面。”又长又鬈的睫毛半掩着迷蒙的美眸,她轻声叹道。

滕昊阳激动的从她的颈窝处抬起头,黑眸深邃且灼烈,“羽彤,再喊我一次,再喊我一次你刚才叫的。”

“昊。”她低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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