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骑马正冲过来,看到人群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难怪人潮这么慌乱了,她也连忙带着孩子往旁边跑,人太挤了,慌乱中,被人挤掉了一只手,待她回头寻找时,人海茫茫行云已然不见了,人还在拥挤中,她只有先抱起行雨退到一家茶楼底下,待马匹冲过,人潮散开后,她才焦急的开始寻找行云。
“云儿,云儿,你在哪里?”沧澜四处寻找,急得都快哭了,而行雨已经开始嚎啕大哭了,“娘,哥哥呢,我要哥哥。”
“雨儿,不哭,我们会找到哥哥的。”沧澜一边安抚着行雨的情绪,一边还要安慰自己行云会没事的,会回到她身边的,都是她不好,不该不抓紧行云的,她的自责与害怕几乎要杀死她自己了,脚下还在不停的奔走寻找。
而行云呢,小家伙被人潮冲散后,还不自知,一直拉着别人的衣袖走,等人潮散开后才发现他牵的衣袖不是沧澜的,而是一个陌生的高大男人,急得当场就哭起来了。
“哇——娘,雨弟,你们在哪里啊?娘——”行云哭得好伤心,他被弄丢了,娘肯定很着急,雨弟也肯定在哭了,男子蹲下身,“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在哪里,叔叔送你回去好不好?”
行云一边哭一边怀疑的看着他,“娘说不可以跟陌生人讲话。”抽噎了几声,又忍不住大哭起来,“可是我找不到娘了,娘一定会哭的很伤心的,我已经没有爹地妈咪了,再也不要没有娘了,呜——”
可怜的孩子,耶律隆庆心疼的抱起他,发现他好小,恐怕才两三岁吧,这么小的孩子刚刚居然跟着自己走了这么长的路,看他眼睛都哭肿了,不由笨拙得擦了擦他的眼泪,“不哭,你叫什么,叔叔是好人,会送你回家的。”
塞奇塞神刚找到被冲散的主子的时候就发现他正在哄一个小男孩,不由露出惊讶的模样,王爷一向不管人闲事,今天怎么反常的会为一个孩子破例,还在?他们没看错吧,王爷用价值不菲的衣服在擦那小孩子的眼泪,还对他笑的一脸温柔,王爷不会有恋童癖吧,即便有,也不该是这么小的孩子啊?
“我叫行云,我弟弟叫行雨,我不知道我家住在哪里,娘第一次带我们上街。”行云握紧手中那面小鼓哀泣的哭着,鼻子一吸一吸的,“娘买了一个小鼓给我,弟弟也有,我们是在那里被冲散的。”
鼓?那应该在城中,这里已经接近城头了,离那有很长一段距离了,当下他决定带他回城中去找人,幸许孩子的娘也正在那附近等。
“那叔叔带你回去找你娘,你告诉叔叔一会该在什么地方停下,明白吗?也许你娘和你弟弟也正在找你。”
“好!”行云抽噎着点头。
“主子,你……”塞奇走上前想说些什么但又没有说出来,是因为他这才看清行云的脸,“呀!你怎么在这里啊?”
“真的是耶,没想到这个小孩子会在主子这里。”塞神也惊讶的大叫。
“你们见过他?”耶律隆庆看向他们。
“是的,主子,刚刚属下们经过一个杂耍摊时看见一个夫人正抱着另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小孩在找人,一问才知道找的是一个失散的双胞胎,那夫人急的快哭了,若不是急着找主人,我们会留下来帮她找小孩子。”塞奇连忙回答,他到现在还记得那一刹那见到那女子的震撼,那么楚楚可怜,那么柔弱无助却又硬装坚强,尽管毁了半张脸,也依然让他忍不住想拥进怀中好好呵护。
塞神也有同感。
耶律隆庆自然也看到了手下眼中的温柔一刹,他也忍不住好奇什么样的女子让他忠心的属下差点把他扔下去替她寻找失散的孩子。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行云已经大叫,“那是我娘和我弟弟,我要娘!”
“好,好,你别再哭了,叔叔就带你去找你娘,好不好?”见到他点头,耶律隆庆才看向塞神兄弟俩,“还不带路?”
一行三个大人还有被抱在怀里的行云立即往城中走去,当他们看到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正抱着一个孩子缩在一个铺子的墙角时,行云已经不等靠近,就用力挣脱耶律隆庆的怀抱,往那女子冲了过去,“娘——娘——”
“云儿?”沧澜抬起头,看到正奔向她的小身子撕,泪立即朦胧了她的双眼,只用力的将他抱进怀里,哭了出来,“云儿,天啊,你没事,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有没有伤着?”
“娘,娘,云儿也好怕,好怕再也见不到娘和弟弟了。”行云也搂紧沧澜的脖子。
“哥哥,娘哭的好伤心哦,我们好着急,好着急,娘怕你被坏人抱走卖掉。”行雨也紧紧抱紧行云的身子,沧澜把两个小身子都揽进怀中,又亲又吻,然后再哭,一家三口就缩在角落的地上尽情的分享重逢的喜悦,看的塞奇塞神也忍不住红了眼,而耶律隆庆从看到沧澜的第一眼就发愣到现在,那惊慌失措的容颜,那楚楚可怜的风情无一不吸引着他的心弦,第一次有女人这么让他动心,让他有了呵护疼宠的欲望,看她从刚刚一直哭到现在,他终于忍不住走了过去,看着缩在地上的三个身子,“行云,你已经找到你娘了,还不叫她不要哭,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以动不动就哭鼻子哦。”
行云和沧澜听到声音都一楞,行雨很快缩进沧澜怀中,行云连忙抹掉眼泪,“娘,就是这个叔叔送我回来的,叔叔是好人,娘你别哭了哦,娘哭,云儿也好难过,好孩子是不哭的。”
沧澜连忙用手胡乱抹了一下脸,“好,娘不哭,来,我们一起给叔叔道个谢。”
沧澜看了一眼耶律隆庆,为他眼中的关切怜惜稍稍动容,立即想要跪下身子,“多谢公子仗义相助,否则云儿他……”
“夫人切勿如此,况且在下和云儿也挺投缘,夫人你还是快快请起吧!”耶律隆庆在她没跪倒之前就扶住了她,柔软的肌肤隔着粗布的衣裳传过来,一种酥麻的感觉油然而起。
沧澜立即红了脸,连忙站好,低下头,收回自己的臂膀,“还是要多谢公子大恩,还没请教公子的尊姓大名。”
耶律隆庆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夫人可以唤在下普贤奴,至于姓名,目前说出来恐怕对夫人不好。”
“普公子!”沧澜有些失望的轻唤一声,为他的不愿告知姓名的。
“不,夫人唤我普贤奴就成了。”耶律隆庆连忙纠正,他母后——大辽的承天皇太后便是这么唤他的,他想听她唤他的名字,所以才会告诉她。
塞奇塞神听到主子要那夫人唤他的小名时,就已经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看来王爷也喜欢上这位夫人了,不由暗自苦笑,为自己刚萌芽的爱情而悲哀。
“普,普贤奴?”沧澜不确定的叫了一遍,这名字怎么听都像是小名,而且也不符合中原人取小名的习惯,她肯定他是契丹人。
她突然抬起头,看向他,想确定心里所想是否属实,他的外表有些粗犷,但又带着江南人的温文儒雅,身高至少有一八五,但也不乏有中原人也可能这么高,毕竟在二十一世纪,一八零以上的人比比皆是了,发色乌黑,没什么不同,倒是那双眼睛,她总觉得不对劲,究竟哪里怪怪的,她一时又说不上来,再看他的气质,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尊贵之气,虽然他竭力想要隐藏,但与生俱来的气息哪有这么容易被掩藏掉,如果这些还不能证明他是契丹人的话,那么他的两个随从的外貌就更能让她确定了,那比中原人高出一个头不止的身高,粗壮的体魄不是江南这方水土养育的出来的。
见她仔细的打量他们,耶律隆庆也不说话,任由她打量。
“你们是辽人吧!”半晌,她大胆的说出了她的结论。
耶律隆庆不掩欣赏,好个聪慧沉着的女子,可惜这样的女子竟然未能让他早日遇上,否则他定要立她为妃,不过现在既然她已经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不管怎么样,他也不能轻易放开她了,听行云之前哭泣的话语中,他隐约已知道她死了丈夫,真是天助他也。
塞奇塞神也一楞,这个夫人说的是肯定句,而且没有一丝戒惧惊恐的模样,要知道中原妇女一听到契丹人,大叫逃跑都来不及,哪会像她此刻这么冷静沉着,果然是个奇女子啊。
“如果我们是,你们怎么不跑呢?”塞奇忍不住大胆的反问,“你没听到传说我们契丹人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吗?”
“才不会呢!娘说契丹人也有好人。”行雨一时嘴快的反驳,因为娘给他们讲过好多故事都是讲契丹的英雄,他才不怕契丹人呢!
“雨儿,不许胡说!”沧澜捂住他的嘴,“公子,天色不早了,我们要回去了。”
“夫人,你可以告诉在下怎么称呼吗?”耶律隆庆有些不舍的看着他,会告诉孩子契丹人并不全是坏人的母亲就值得他赞赏,因为她是个明理明智的母亲。
“我娘叫沈沧澜!”行云看得出这个叔叔很喜欢娘,立即不顾可能会挨骂,也要告诉叔叔,何况这个叔叔救了他,而且他觉得这个高大温和的叔叔会保护他们,在他和弟弟还没长大之前,他们需要找一个人来保护他们和姑姑,而这个叔叔他觉得还挺合适的。
果然——
“云儿,谁叫你这么放肆?”沧澜生气了,气云儿的自作主张,也气自己的胆怯。
“娘,我错了!”行云立即低头认错。
“算了,下次大人说话,小孩子不可以插嘴。”沧澜本就是想吓吓他的成分居多,听闻他既已认错,也就不再责怪于他了。
“是,娘!”行云立即笑了,偷偷冲着耶律隆庆眨了眨眼睛。
“我可以叫你沧澜吗?”耶律隆庆接收到行云的眼神后,哪会不明白,立即逮住机会试探的问。
沈沧澜的脸立即红透了,还是第一次她的名字由家人以外的男人嘴中喊出,她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耶律隆庆一看她羞红的脸颊就明白了,“那就这样吧,我以后就叫你沧澜了,你也别再公子公子的叫了,就唤我普贤奴吧!”
“以后?”她喃喃的重复,有一刹那间的失神,还有以后吗?他是契丹人,而她,在他眼中是个毁了半边脸并且带着两个孩子的妇人,先不说社会压力,光他们来自不同的时空就是一个大大的问题,她们能莫名其妙的来,当然也有可能莫名其妙的回去,这样的两个人有以后吗?
“对啊,你不同意?你在担心什么?”耶律隆庆欣赏的眼光始终未离开她的面颊,对她那块几乎占据了整个右脸的疤痕几乎视而不见。
“我没有,我们该回去了。”沧澜略微慌张的摇头,她该离开了,否则她怕她的心也会被动摇的。
“娘,我饿了!”行云眼看保护神又要不见了,连忙大叫,还朝行雨眨眼睛暗示着。
行雨也明白了哥哥的暗示,连忙也抱着肚子,“娘,我也好饿哦!”
沧澜还来不及说什么,耶律隆庆已经收到行云的暗示,“沧澜,孩子们饿了,我们带他们去吃饭。”
然后示意塞奇塞神一人一个抱走孩子,这样沧澜也不得不跟着一起走了,两个小家伙坐在巨人的头上兴高采烈的大叫大闹,指手划脚,开心不已,而沧澜则为了孩子们难得的笑容说不出半句拒绝的话,默默的跟在耶律隆庆身后,耶律隆庆趁沧澜的注意力全部在孩子身上的时候,握住了她的一只手,沧澜用力抽却抽不回,反而被他握的更紧,也只能红着脸任他牵着,耶律隆庆莞尔一笑,“沧澜,你还真容易脸红。”
沧澜的脸更红了,“普贤奴,放开我,我是个有儿子的人了。”
“那又如何,我知道云儿和雨儿没有爹,我很喜欢你,也很欣赏你,我也很想做孩子们的爹。”耶律隆庆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停下脚步认真的对着她。
“可是——”沧澜避开他的视线,“我很丑,你不觉得吗?你的身份定然尊贵,而我只是个寡妇,你不嫌弃,我也觉得我们不会有结果。”
“我不觉得,我觉得你很美好,不管是心灵还是外表,有没有结果由我们自己决定,只要你相信我,给自己点信心,一定可以的。”耶律隆庆见她对自己也并非完全无意,就更加把劲的欲说服她,虽然他也知道带她回去,必定会遭到众人的反对,但是他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子,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带回大辽的。
“你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好吗?”沧澜咬了咬下唇,迟疑了好久才吐出这么一句,耶律隆庆虽然不满意,也只能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他在中原还要停留一阵子,还有时间,别把她逼回枷锁内,反而会麻烦了。
“好,我这个月内会一直住在惊涛楼天字号厢房,什么时候考虑好了,可以到那里来找我,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的,好了,我们进去吧。”耶律隆庆不再让她说话,径直拉她走进一间大酒楼,直接往楼上走去,许多人都看向他们,一个俊伟的高大男子,和一个破相的娇小女子,怎么能不引人注目呢,而楼上靠窗的位置,两个巨人和两个小孩子也颇令人注目,行云行雨可不管,一看见娘,就齐声喊道,“娘,我们在这里。”
“少爷,夫人,请坐!”塞奇塞神连忙起身,他们这般称呼并没有什么不对,听到别人耳中自然也很容易的让人以为这一男一女是夫妻,那两个孩子是他们的儿子,而这两个巨人则是家丁保镖之类的。沧澜脸一红,偏偏耶律隆庆又对她特别的温柔,酒菜上桌后,不时的为她添菜加汤的,让她更是害羞惊喜和局促不安交杂在了一起。
塞奇塞神两兄弟和两个小家伙也特别投缘,这个不停的给行云吃,那个也不停的给行雨吃,两个小家伙也左口一个塞奇叔叔,右口一个塞神叔叔,把那个大个子哄的服服帖帖的。
一顿饭吃的和乐融融,一不小心就天黑了,从酒楼出来,沧澜明显担心起来了,先不说天一黑绮红楼就要开门做生意,那条路走起来势必得有麻烦,不走那里饶远路的话又会耽搁回家的时间,怕秦嬷嬷会着急。
“天快黑了,我们真的得回去了。”沧澜心慌意乱的拉着两个孩子,一路往家跑,很快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
等到耶律隆庆想起来还未问她们住在什么地方的时候,人早已失去踪影了,看来除了等她来找他之外没别的办法了。
沧澜啊,但愿你别让我等的太久!
※
夜,终于又来了!
若仙阁内。
“普公子,终于又盼到您来了,这些日子,若仙可是望穿秋水了呢!”若仙倚靠在贵妃椅上,一脸的惊喜。
“哪里,劳姑娘惦记了!”耶律隆庆浅笑一声,今天白天与沧澜的认识,还有那两个惹人疼爱的小鬼让他心情大好,想到过几日等沧澜想通后会来见他,他就心情更好,所以连笑容也不自觉的多了起来,看来和亲的事情得早一点解决了,他想早日带沧澜回恒王府去。
“普公子今天的心情很好?”看到他几乎一直面带浅浅的温柔笑意,不由有些嫉妒,那么温柔的笑容一定是为了女人才绽放的,但她还不至于以为那个让他微笑的女人是自己,她嫉妒,她不相信,杭州城还有比自己更美的女人吗?她不允许有女人跟她抢他!
“没错。”耶律隆庆并不否认他的好心情。
“那若仙可否知道什么事让公子心情如此之好呢?也让若仙和公子一起开心一下!”凌若仙把娇躯轻柔的倚到他身上。
耶律隆庆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的脸,好一会才放下,心里摇头,这个凌若仙美则美矣,却还是缺少了那种让人神魂颠倒的魅力,沧澜虽然破了相,不过却深深的吸引着他,况且他相信他的沧澜若没有那块疤的话,绝对堪称世间少有的美人,而他今天来的目的并非是为了比较她们的容貌,而是为了找一个只有她知道的人的下落,“若仙姑娘,八王爷的爱妾不知道姑娘把她藏在哪里了?”
“你是八王爷的人?”若仙一惊,不然他不会每次都把话题绕到八王爷身上去。
耶律隆庆并不否认也不承认,淡淡一笑,“你说呢?”
若仙却几乎肯定他是八王爷的人,不由有些担心,“我并不知道八王爷的小妾的下落。”
“哦?”耶律隆庆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起身,“既然连若仙姑娘也不知道,那在下还真得努力去别的地方找找了。姑娘,告辞了!”
看着他离开,凌若仙总有一股不安全的感觉,总觉得这个男人像是知道了什么,那个眼神好可怕。
(本来想先写玉面修罗的续集的,然而还有些思路没理清,我决定先把这个故事写出来,十号开始要仔细写《玉》的后续故事,时间上有点赶,不过算算还是来得及的,《续前缘》的故事只好先放一放了,来不及打文了,这两天累的柳柳每天都睡眠不足,外加肩膀酸痛不已。这个故事酝酿于2001年的时候,那时读史料书籍居多,对耶律这个姓氏很是喜欢,所以就借了历史的人物,虚构了这个故事,希望大家会喜欢,有什么意见,可以随时留言,以便柳柳采用吸取好的意见,谢谢各位了!)
[正文:第三章]
“主子,八王爷的小妾秦小丹确实在绮红楼中,不过被关在什么地方,还不知道。”塞神很肯定的道,他的消息肯定秦小丹是被藏匿在绮红楼中,跟凌若仙定然脱不了干系,她却说她不知道,分明是欺瞒主子。
“王爷,哦,不,主子。”塞奇一时叫错连忙改口,“整个绮红楼能藏人的地方除了若仙阁外就只剩下楼后小院子内的几间破败木屋了。”
耶律隆庆沉思着,“你们认为秦小丹会被藏在什么地方?”
“我认为若仙阁内应该有暗室之类的地方,秦小丹八成被藏在其中,其一因为凌若仙不能频繁的出楼,要去木屋一定要经过大厅,有些冒险;其二虽说破院子里的木屋很少有人去,但听说还有个烧火丫头住在那里,藏人就不大安全了,如此看来只有把人藏在暗室之中,无论是送饭还是监控都不会让人知道。”塞奇详细分析后得出结论。
“但是小木屋还是要查。”塞神又补充了一句。
耶律隆庆点点头,明显的心不在焉,自从那日酒楼一别,到今天已经第五日了,丝毫不见沧澜来找他,出了什么事了吗?还是她后悔了?退缩了?自卑了?逃避了?越想心越乱,也越想越烦躁,这些天他也不止一次问自己,这么多的名门闺秀争相要做他的妃子,而他怎么偏偏就看上了一个已经死了丈夫还有两个儿子的破相女人,然而喜欢上了就是喜欢,没有任何理由能阻止他想念她的心,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她,偏偏目前这桩和亲的阴谋事件到现在还没解决,国内母后和皇兄又催得急,让他速回大辽,以免出事,毕竟掌管兵权的大将若落在敌人手里,后果不堪设想。他当然知道母后的担忧,但他还没等到沧澜的答复,他又怎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