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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城扇第二章(5)
柳荫厚的情况和他哥哥柳荫功一模一样,柳荫厚的原配夫人也被别人称为柳李氏,也是解放后和柳荫厚离婚的,在家每天以泪洗面,养育柳絮远,自己没有了丈夫,不能再让儿子失去家,不过她娘家是贫农,柳荫厚没有和他划清界限,但是因为小老婆看的非常紧,他也很少和大老婆再来往。
有一年,柳荫厚从官城宣传部回来了,带着城里妻子柳遇秋生的小儿子柳絮行。柳遇秋有事情当天就回官城了,柳荫厚在父母那里住了几天也回去了,把小儿子放在家里。絮行还小,柳李氏就让小儿子住到自己家里,每天给他洗脸、做饭。别人就跟小絮行说:“她是你娘呀,你要叫她娘的,你见到她和你爸爸睡在一起没有?”小儿子说看见爸爸和娘睡在一起过,以后就每天“娘、娘”地喊着,柳李氏就高兴地“哎、哎”答应着,但是大儿子柳絮远却始终不认这个小弟弟,他认为是小弟弟的母亲柳遇秋抢走了自己的爹。后来小儿子回到城里去了,有时候还往柳家湾写信说:“我不知道娘就是妈妈,妈妈就是娘,我娘对我真好。可是我妈妈告诉我说娘不是妈妈,娘是一个没有丈夫,没有男人娶的野女人……难道这是真的吗?为什么啊娘?”
信被柳絮远偷偷看了,他非常恨城里的女人柳遇秋,就悄悄写信骂那个女人。从那个时候起,小絮行没有再回来过,柳絮远也更加恨柳絮行和他的妈妈柳遇秋。
李师村的李诗雅的前妻比他大三岁。1948年,十八岁的李诗雅参军,留下未婚妻在家。李诗雅的父亲和他的岳父是盟兄弟,他们一起贩卖过私盐,因为这个原因,李诗雅的父亲绝不允许李诗雅悔约退婚,并且在没有新郎的情况下把新娘子娶进家门。1951年,李诗雅的父亲收到李诗雅从外地寄回的平安家书,此时,李诗雅的父亲母亲才知道由副司令做媒,李诗雅娶了一个当护理排长的妻子。为此,李诗雅的父亲在老家那个北屋里赌咒发誓要把李诗雅给诅咒回来,她的母亲一个劲儿地啼哭。残酷的现实和李诗雅的前妻开了个莫大的玩笑,她虽然做了新娘,但是没有和男人过上一夜。当她得知李诗雅再娶的消息,她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抱怨,而是默默地守候着这个家,照顾着李诗雅的父亲母亲。
1958年的时候李诗雅调动古邑工作后回来过一次,他见前妻的模样并不丑,在父母的撺掇下住在一起了几个晚上,后来就有了儿子李景星,因此李诗雅的前妻离婚不离家,养着老人照顾着孩子,不过时不时她会收到李诗雅偷偷寄给她和儿子以及父母的生活费,还收养了一个儿子叫李宾……那个时候一些老式的妇女受封建思想影响,宁可独身也不愿意再婚,不想离开已经建立的家庭,所以就出现了很多很多离婚不离家的女人……
十年###在官场上的流毒是慢慢肃清的,后来地方上仍然存在许多严重的派系问题。而官城“文化大革命”的派性斗争是严峻的,当时“井冈山”和“硬骨头”两派都有强大的宣传队伍,大字报、大标语、宣传车、广播站等宣传形式和宣传工具无所不有,你攻击我,我攻击你。对自己人称“革命的”、“造反的”、“亲爱的战友”、“我亲爱的兄弟姐妹们”;对另一派称“受蒙蔽的群众”、“可怜的小爬虫”、“保皇派的走狗”、“一伙亡命之徒”;对另一个造反派头头称“匪首”、“变色龙”、“可怜虫”;武斗得胜时称“击毙敌若干,缴获武器若干,投诚起义若干,取得了伟大的胜利”;武斗失利时称某匪又残杀我无辜战友数名,我们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血债要用血来还”等极具挑唆性的语言。对于造反派无非探及的“权力真空地带”两派都自认为“非我莫属”。一部分群众也以我们快“掌权了”,跟着走吃不了亏的心理状态,视“井冈山”和“硬骨头”为家,为“派”拼命。
派性斗争起源于北京的红卫兵,那个时代地方上的时尚就是效仿首都革命小将的革命行动,能够高喊“革命无罪,造反有理!”成立造反司令部是最大的光荣。派性又是相当错综复杂的事情,一个造反司令部必须是有要人在暗中或者公开支持的,不然就没有合法性,有些地方的派性斗争又因为领导干部的直接介入而更加复杂。因为造反派的“革命行动”打乱了旧的社会秩序,便有一批想维系原来社会秩序的人来做“保皇派”了,在官城叫“硬骨头”而与之相反的是“井冈山”,这两派和古邑的一样,并且有隶属关系。甚至一家人也分为两个派,争吵到反目成仇,恩恩怨怨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官城扇第二章(6)
官城的两派大约是在1967年的4月形成的,先是在李师乡闹起来,当时的口号也是农村包围城市。后来造反派势力就影响到县城,县委书记一派,县长一派。各学校的学生也分为两派,教师也分为两派,各机关单位和工厂里也有两派,最后连贫下中农也分为了两派,而当时“井冈山”造反派的势力大,抓住“硬骨头”都一律反绑了双手当作牛鬼蛇神一起站在台上接受批斗。战斗队的组织并不需要什么上级任命什么手续,只须一张声明张贴出来,自封“司令”,自己只要说是拥护毛主席的就可以了,大势所趋,有毛主席撑腰,谁敢不支持小将的革命行动?在“千万不要忘记阶级斗争”的号召下,派性归派性,牛鬼蛇神是不能不斗的,否则你就是站在了阶级敌人的一边。在1968年初起,原来只是在大字报上批判过的“走资派”这个时候开始被牵上街游街示众。其它单位的牛鬼蛇神也陆续游起街来,在街上行走,不小心就会碰上几个头戴高帽,身挂“罪牌”的人,有的还自己敲起大锣,高声宣读着自己的“罪状”。“革命小将”的命令下来,没有哪个牛鬼敢不听?勒令的名单上的人只好服服帖帖地听令去游街。造反派一般常用的话是“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要相信群众相信党”,后来是“要文斗不要武斗”。后来李虎彪终于把官城的县委书记赶走,他名正言顺地夺了权,当上县革委会主任。
在那个年代也有一些可笑的事情,有父子辩论动刀枪的。有一次柳荫功回家,和柳飘平在家同餐,餐桌上发生了争吵。柳飘平说父亲的“硬骨头”是“保皇派”,让他早点醒悟,参加到“井冈山”革命派里边来,否则要和柳荫功“划清界限”。柳荫功气的战战兢兢说:“老子是工人阶级,我当工人阶级的时候还没有你龟儿子呢,现在你敢教训起老子来了,啊?老子是保皇派,那你是小保皇派,我劝你还是参加硬骨头吧。”柳飘平立即反驳道:“哼哼,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你这反动的血统论正是保皇派的论调”。柳荫功一听来火了,操起坐凳向儿子砸去,并且骂道:“我是老鼠,那么你他妈的就是小老鼠,叫你打洞去。”柳飘平激怒了,拿起武斗配发的步枪,对准柳荫功说:“保皇派,你放规矩点,小心你的老命,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谁还怕你这一套?”柳李氏看见这样的阵势吓坏了,急急忙忙从厨房出来,抓住儿子连推带搡赶出门外说:“伟大领袖毛主席不是说要文斗不要武斗吗”这样才平息了事端,父子两个从此基本上就谁也不答理谁了。之后数日不见儿子柳飘平回家,怕武斗中儿子有意外事故,就不停地叨叨着让柳荫功去找,柳荫功余怒未消的说:“打死在外边也活该”。后来武斗结束,父子见面还是横眉冷眼,柳飘平恨透了柳荫功。
也有“战友”死了哭断肠的。武斗中派性常用的术语号称对方为“乌合之众”,称自己为“一条战壕的战友”,造反派听到这句话,给人以患难与共、生死相依的亲切动人之感。1968年5月的一天,李师乡武斗惨案发生后,柳叶眉和几个女人坐在一起扶背而泣,相抱而哭,在悲愤哭泣声中柳叶眉还在骂凶手应该“千刀万剐”,自己应该坚定立场,立誓报仇,不能让他们占便宜。又过了几天,柳叶眉问一个女的说:“咱们死的战友是光脸还是麻子?”另一个说:“谁知道,一听说自己的战友死了,比我父母亲死了还伤心,谁知道他什么样子,到底死没有?”
也有夫妻分歧不同房的。当时的县委书记是结婚不久的年轻夫妇,各自参加了不同观点的“硬骨头”和“井冈山”造反组织,在强烈的派性影响下,家庭常为谁是“革命派”,谁是“保皇派”争论不休,争论激烈时,摔碗砸锅,面红耳赤,互揭其短,妻子说:“你跟硬骨头好,你们过去吧!”县委书记说:“你是井冈山,爱上井冈山就去吧,别在家中称好汉”。武斗升级,派性交往引起疑窦,他们各自弃家而走,其妻将刚刚一岁女儿甩给娘家母亲,参加武斗救护队,县委书记将门一锁,也参加武斗去了。后来在武斗混乱时期,生活无序,男男女女共赴战场,同蹲坑道,食宿混杂,县委书记负伤妻子也不管,于是夫妇陷入“醋战”之中,直到后来感情彻底破裂离婚。
更为离奇的是恋人男死女陪葬的。在古邑地区武斗中心一带,双方武斗据点不足50米,用机枪、步枪封锁,见人就射击。一次,在某据点,由某某工厂武斗队接防,年轻工人天真好奇,呆在“工事”内寂寞难挨,便学起电影《平原游击队》李向阳打日本鬼子的形象,攻击对方,右手高举“驳壳枪”,左手向上挥,腰一猫,高喊“同志们,冲呀”!时值正午,阳光充足,视野开阔,在头头的冲动之下,有几个人跃出掩体冲杀,被对方用机枪一阵子扫射送了小命;头头的女友是随武斗队的救护员,见男友牺牲,她发疯似的乱呼乱叫,扑向尸体,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又被对方打死了。事后,死者所在的“井冈山”战斗队以革命英烈大肆宣传,号召全体“井冈山”战斗队队员学习他们“英勇献身,前赴后继的革命精神”,家属给予厚慰,在召开了隆重的追悼会之后,把两个没有恋情的男女合葬在一个坟墓里,并且还立了一块石碑。
文化大革命的文斗和武斗都是非常可笑的,就是到了后来,当时你死我活的双方也没有能够达到真正意义上的和解,派性的斗争仍然在继续延伸。因为有些党员对拨乱反正的伟大意义缺乏认识,还没有站到团结的立场上来,在思想上,对过去的错误熟视无睹,有的甚至公然传播派性永远存在的思想。因此后来在官城县就发生了柳飘平枪杀县委书记、革委会主任那个案子了,就是到了1979年地方各级革委会被重新改为人民政府,古邑也不怎么太平,派性斗争始终没有停止……
官城扇第二章(7)
李二喜在大跃进的时候对刘星辰有恩,后来刘星辰把李二喜的儿子李清风弄到外边当了干部,正因为李风清当了干部,才和自己的心上人白团扇断绝了关系。
白团扇在最饥饿的年代得过李风清的父亲李二喜的好处,如果不是李二喜送来了粮食,也许她也会饿死。那个时候她见了二喜是叫哥哥的,后来大了,知道也不是本家哥哥,就慢慢不叫了。李二喜的父亲本来是李师村的,是住舅家住在柳家湾的,后来不让他当干部了,柳家湾总有人欺负他,儿子参加工作以后他才搬回李师村。
白团扇从小就感激李二喜,也对李二喜的儿子李风清有了好感,就是在对李风清有好感之后他不再叫二喜哥了。白团扇上过五年小学,和李风清、柳海是同学,柳海比白团扇小两岁,李风清比白团扇大几岁。李风清那个时候其实是很想娶漂亮贤惠的白团扇,可是因为父亲死脑筋,非说风清应该给团扇叫姑姑。风清说:“爹,不一家不一姓又没有亲戚,为什么叫姑姑啊?”
李二喜嘟囔着说:“反正要叫姑姑呢。”他不想提起自己的身世,但是坚持让风清给团扇叫姑姑,风清始终也没有叫过,他不知道父亲曾经是白疙瘩的养子。
白团扇和李风清也算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小伙伴。李风清比白团扇大两岁,他长得浓眉大眼,人高马大,样子十分标致。文化大革命开始那阵子村村都有宣传队,在排练革命样板戏《红灯记》时,李风清扮演李玉和,白团扇扮演李铁梅;排演《朝阳沟》时,李风清扮演拴宝,白团扇扮演银环。他们两个嗓音都很好,唱的戏是十里八乡最有名的,连县委宣传部的部长都来看过他们的戏,还让柳家湾的戏去地区演出过,得到地区宣传部的嘉奖。那年白团扇十八岁,李风清二十岁,虽然早已到了成熟的年龄,但是他们对于爱情并不像城市人那么懂,甚至有些情窦未开的愚昧。
白团扇最爱听李风清唱的豫剧《朝阳沟》选段,尤其喜欢那段《我坚决在农村干他一百年》。李风清最爱听的则是白团扇唱的豫剧《朝阳沟》选段《人也留来地也留》。两个人都爱戏,不光在排练场上用功,还经常跑到村外那条织女河边去背戏词、吊嗓子、练习对白、捉摸表演中的一招一式。男女的单独相处,“磨擦生电”在白团扇和李风清身上应验了,爱情火花迸发了。
因为两家的关系历来都好,白团扇和李风清是一起穿着开裆裤子,一起捏着泥人儿长大的,后来又是一块儿上的小学。白团扇比李风清小两岁,她看上去聪明伶俐,模样俊俏,李清风非常喜欢她。平时白团扇和李风清低头不见抬头见,早上不见晚上见,上学又是一块儿去学校,放学一块儿回家,下地勤工俭学也一块儿劳动,尽管彼此都有好感,但是两个人压根儿没有想到男女之间的事情上。白团扇的作业有些时候不想作时,李风清就耐心地替她作,李风清的衣服破了,不找母亲偏要找白团扇,手儿灵巧的白团扇也乐意帮他缝补。缝补衣服的时候李风清一般不用脱衣服,穿在身上白团扇就能够飞针走线地把衣服迅速补好。两个人在一起处惯了,心里都没了男女之间的设防。txt小说上传分享
官城扇第二章(8)
李风清十四岁那年秋天,他的裤裆让枣刺弄破了,又来找白团扇补裤子,这时的李风清脖子上突起了喉结,白团扇胸口也隆起了两个小山包,他们已经快成年了。两个人心里都有一种对异性的向往感,又几乎是在同一时期萌发的,或者说白团扇应该比李风清萌发的早些,但谁也没有挑明。直到李风清来让白团扇给他补裤裆,白团扇仍然像从前那样很认真地,一针一线地为他缝补,可是补着补着,白团扇透过那个破洞看见里边竟然挺着一个硬梆梆的东西,一不小心白团扇的手就隔着裤裆触摸到了那个坏东西。白团扇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一眼李风清,李风清的眼神里释放出与往日不同的目光来,那种目光女人能够看懂,于是白团扇嫩白的瓜子脸上泛起了红晕,最后红得像鸡冠花。白团扇心里有些乱,胡乱地将李风清的裤裆里那个窟窿补住,低着头说:“你坏,以后再也不要来找我补裤子了,我是你姑姑呢,你叫姑姑吧。”
“叫屁,我是你哥哥呢。”
“坏,你是坏蛋!”
“就是有点坏。”李风清嘴上这么说,也觉得很没趣,平白无辜的,裤裆里那个东西他妈的鼓囊什么?还凸起老高,它究竟想干什么?十四岁的李风清并不十分清楚,只有一种很模糊的冲动,有一种朦胧的向往。于是摇着头说:“团扇,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东西它自己不老实,我控制不住它,不赖我,不行你打他吧?”
白团扇扭头噗哧笑了:“傻子,难道赖我?我才不打呢。”
“不是,也不赖你。”
白团扇没有再说话低着头回屋里去,李风清很没趣地离开回家。
以后的三年当中,白团扇和李风清的来往渐渐少了,但那是因为羞涩并不是谁忘了谁。在彼此的心里反而越来越想见到对方,尽管见了面谁也不说话,可是不见面就像丢了魂儿,那是男女心里说不出的一种奇怪滋味。白团扇经常想到给李风清补裤子的那一幕,经常想起那个硬邦邦的东西,甚至在梦里还接触过那个东西;李风清每过几天就会做一个梦,在梦中总和白团扇在一起,有些时候醒来莫名其妙地把裤衩给弄脏了……
自从开始排练革命样板戏以后,李风清和白团扇才又开始公开接触。尽管谁也没有挑###中的那些思念,但彼此已经心领神会,不需要说什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能给对方传递出爱的信息,而且那个信息能够及时地使对方准确地感觉得到。李风清尤其钟爱白团扇屁股后边垂着的那根大辫子,没事的时候总是看着那根大辫子出神,直到把白团扇看得不好意思为止。有一天的傍晚,只有白团扇和李风清在织女河边背戏词,两个人身子挨着身子在说话,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抱在了一起。
李风清说:“团扇,你还记得补裤子的事情吗?”
团扇说:“傻子,现在觉得赖你不赖你?”
“应该说赖我,你说那个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它怎么会忽然就那样了……”
“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动物本能!”
“你怎么说我是动物?”
“不是吗?高级动物。”
白团扇忽然觉得不大对劲,她感觉有条硬梆梆的东西在自己的屁股上顶来顶去,她用手一摸,竟然沾了一手粘糊糊的东西,她虽然不太清楚那是什么,但是她心里头一阵慌乱,血流加快,面颊绯红,也有些春心浮动。她偷偷看了一眼李风清,李风清的眼神也有些异样,就像一只饥饿的狗看见了包子。可是李风清望着白团扇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又忽然没有那个要求,她也没有主动去撩拨李风清。一阵沉默之后,白团扇见李风清仍然没有什么行动,心里有些烦躁,突然站起身一声不吭地低着头往村子里走,再没有理睬李风清。李风清追了几步停下来了,他不知道白团扇是真的生气还是有些失望……
后来刘星辰在倒台之前来过一次柳家湾,他本来要安排李风清和白团扇都到县里边工作的,但是在具体操作过程中才发现白团扇的年龄不够,就说过两年再安排,只安排李风清到县里的宣传部去干事了,谁知道以后刘星辰被夺了权,丢了命,竟然没有机会了。李风清到县城宣传部以后又看上了被镇压那个汉奸县长封福临的二女儿封惜俏,慢慢就把白团扇给忘记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华人小说吧
官城扇第二章(9)
李风清参加工作不久就和一个叫封惜俏的女人谈了恋爱,封惜俏当时是银行的出纳员,人长的漂亮,工作能力也强,很多人追求她,她都没有答应,只有李风清是和姐姐封惜春是一个地方的,她答应了,结婚一年就生了一个孩子。
李清风到宣传部参加工作那阵子,柳絮远的父亲柳荫厚是官城县的宣传部长,当时在柳家湾已经有妻子的柳荫厚很想在外边找一个有工作的女人,他也看上了封惜俏,就劝李风清最好和出身不好的封惜俏离婚,不然可能要影响到他的前程。李风清知道封惜俏是汉奸县长封福临的女儿,但是他舍不得离开长相非常漂亮的封惜俏,就拒绝了柳荫厚部长的“好意”,并且说:“柳部长,我和惜俏已经有孩子了,父亲是父亲,女儿是女儿,为什么父亲的错误非要女儿来承担呢?况且封福临不是已经被镇压了吗?你搞宣传工作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我有点想不通啊!”
柳荫厚说:“小李啊,阶级问题可不是小问题,谨防被糖衣炮弹打倒啊!你一定要和反革命家属划清界限,你敢肯定封惜俏就不会背叛你?她骨子里是反动的,是仇视革命干部的,她家是历史反革命,她姐姐的公公李真吾也是历史反革命。她的父亲虽然死了,但是她难道就没有阶级仇?李真吾就没有阶级仇?李真吾给老蒋看过病,难道他就不会是国民党潜伏在大陆的特务分子?咱们是搞宣传工作的,你可要提高警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