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Tokyo JunkⅢ-第三个男人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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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你是认真的?你是真心说出那种话的?」

下巴被用力摇晃得几乎移位,柾醒悟到自己触怒了男人。

正由于平常冷静,一旦发怒,贵之的愤怒是非比寻常的。以前柾也曾经一度惹怒过贵之,吃到不得了的苦头。

虽然瞬间想要退缩,可是柾不可能取消说出口的话。他被揪住衣襟,拚命回瞪对方——。

「……你要拋弃我吗?」

心头一震——柾本以为贵之是在生气的修长眼睛,充满了深深的悲哀。

「……」

口中充满了苦涩的味道。……贵之好狡猾。被那种眼神凝视,自己就不得不承认那是自己信口胡说的气话……

「……可…可是是贵之不好啊……我只是到朋友家住一晚而已……贵之却这样说人家……」

辩解的语调变弱了……贵之忽地起眼睛,擦上柾柔软的脸颊。

「……原来如此,是我保护过度了。在信不信赖你的问题之前,我疼爱你疼爱得太过火了。就连让你到别的男人家住一晚也不愿意。」

「悠一只是朋友而已啊!」

「就算清楚这一点……还是一样。」

看到贵之端整的脸上浮现的自嘲笑容,柾也微笑了。

「我第一次知道,贵之……原来这么会吃醋啊!」

「没错。我是个自私的男人。……如果我的态度伤害了你的自尊心,那我道歉。……对不起。」

贵之在话语之间,不断地送上亲吻——以几乎要溶化的视线包裹住柾。

「……我可以住在悠一那里吗?」

「被这张可爱的脸拜托,如果还有哪个男人狠心拒绝,那我还真想看看呢!」

「那……」

「可是,我不能答应你的要求。」

「为什么!?」

「中午的时候,岛田打电话过来。说有个不错的打工机会,想要马上连络你,问我你现在在那里,我把你打工的录像带店的电话告诉他了。我还想问问你,住院进行精密检查的他,今晚要怎样到佐仓家去完成报告呢?」

「好、好卑鄙!你根本就知道……!」

「卑鄙的到底是谁?」

贵之一说完,「碰」地一堆柾的肩膀。

踉跄地往后跌去的柾与贵之之间,被厚重的门板隔离了。「喀嚓」一声,外头传来锁门的声音——锁门的声音!?

「贵之!」

门把已经被锁上,不管怎么旋转,都同样动也不动。隔着门板,传来贵之可憎的冷彻嗓音。

「这是你说谎的惩罚。在我回来之前,你就在里面反省吧!」

「把门打开!王八蛋!」

柾狠狠踢门,可是柚木制成的门丝毫不动弹。

「放心吧!里面有厕所也有浴室。」

「饭呢!?我中午只吃了面包而已耶!?」

「水多得是。一餐没吃,也死不了人的。」

「贵之大白痴!我最讨厌你了!」

「就让我期待,看看你今晚在床上还说不说得说出同样的台词。」

贵之好象从走廊离开了。脚步声走下楼梯。

「在我回来之前,不许让柾离开寝室。」

最后传来贵之对女佣三代的如此叮咛。

「可恶!」

柾踢上门旁的保险柜想要泄忿。

「好痛……!」

结果痛的只是自己的脚尖,柾抱着脚跳到面东的窗边。从阳台可以看见载着贵之的黑色礼车缓缓驶出人门。

「……死老头!」

柾骂道,打开南向的窗户。中庭的巨大樱树,枝桠正好伸展到窗下。

柾抓住窗缘用力一翻身,轻巧地跳上粗大的枝干。由于重量,枯一!那个臭家伙……!

(传说中,让别人看见birthdaysuit的话,两人就会落得悲惨分手的结局。你不知道吗?)(把这个别在给卖之的礼物上吧!)那个缎带……他说适合……指的是我的脖子吗!?

(可恶……那个臭家伙!我一定要宰了他!)涌上心头的愤怒,让柾疏忽了状况掌握。他被醉客从后方架住,大手用力抓住了那里。

「呜哇啊啊啊!你在摸哪里!变态!」

「no、no,不要怕。我很温柔。男孩子都喜欢这个呢!」

男人以下流的动作开始揉起柾的股间。

「呜、哇啊!啊啊!可、可恶……放开我!」

只要给予直接刺激,就会挺立起来——虽然悲哀,可是柾正值这种年龄。

再加上男人将自己的股间按上柾的臀部,快感和恶心的双重奏,让柾陷入恐慌状态。挣扎的脚被绊倒,柾被按倒在地上。

「boy……好cufe……是我喜欢的type呢……」

呀啊吶唧啊~~!不要咬我的耳朵~~!

「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

「为什幺要逃?我叫你,你跟过来……这是两情相悦呢!」

「我才没有!」

柾以甸甸前进的姿势向前逃,被抓住的分身前端擦到了地板……虽然不愿意承认,可是已经勃起了。裤子被拉了下来。这样下去,会……!

「oh……!pretty……」

不要看着别人的屁股说那种话!

「放心,我没有aids。我会很温柔的。会很舒服的。」

被男人紧贴着背后,柾在地上爬行。往前伸的手指抓到了什幺。

「叫你……让开!你这只死猪!」

柾一回头,以抓住的厚重字典书角,用力打上按住自己的男人侧头部。

「oh!」

正中眼睛。男人按着脸,往后退去。

柾喘息着站起身,把广辞苑高举在头上,朝男人的脸砸去。

「可以摸我的!只有贵之一个人而已!」

柾对着以母语不知嚷嚷着什幺爬出走廊的男人屁股伸出中指。可恶……竟然给他摸到!恶心毙了!

柾拉上裤子,急着走出房间时,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低声窃笑。他吓了一跳,回过头去。

——有人在那里。

在只点亮一盏橘黄灯光的立灯、昏暗的房间一隅——一个穿著燕尾服的男人,正坐在窗边。

在他的股间,一个也同样盛装打扮的少年,正把头埋在那里蠕动着。由于角度的关系,虽然看不见重点部位,可是他们在干什幺,可说一目了然……。

「这里是使用中哪……小鬼。」

男人将修长的眉毛挑成拱型,这幺说道。

柾吃惊瞠目。

这个充满野趣的男中音……棱角分明的浅黑色脸庞……也不能说不俊帅的端整五官、还有看起来带着几分戏谑的……!

「啊、……啊啊啊——!」

柾指着对方大叫,而男人则抚摸着在自己股间上下移动的少年头发,送了个笨拙的秋波。

「好久不见了哪!再等一下,马上就结束了。」

「草、……草佣!」

「变态!不知羞耻!!色情狂!!!」

「这可是我们睽违三个月的再会耶?就不能再说点甜蜜的话吗?像是『我好想你』……『我爱你』……『抱我』……之类的,多的是吧?」

「色老头!」

柾朝他用力吐舌头,草耸了耸穿著燕尾服的厚实肩膀。

原本身材就高,虽然有点野性过了头,可是还算得上俊帅的草佣,把下巴胡渣剃干净、乱翘的头发梳整齐后,不管怎幺看都是个完美的绅士。日本人穿起燕尾服,很容易看起来像是饭店的服务生小弟,可是草穿起来却体面极了。

「对吧?我是好男人吧?有没有重新迷上我啦?」

——如果不是这种死个性的话。

「只是看起来正常一点而已,别臭美了。——不管这个,你怎幺会在这种地方?难道又是来取材什幺……」

「真是不解风情哪,小鬼。」

草用挟着香烟的手指轻轻按住柾的嘴唇,再送上一个笨拙的秋波。

「叫你不要叫我小鬼啦!」

柾鼓起腮帮子,草起眼晴,吸了口烟。

原本在草股间诡异地蠕动的美少年,以饥渴的湿润眼睛说「下次我们在外头见面吧」,然后彷佛咒骂「碍事者」似地,睨了柾一眼之后离去了。

「等了好久,主角都不出来,我为了排遣无聊才出来探险的。刚才那个人?我也不清楚。啊,我事先声明,引诱我的可是对方哟!」

「又没人问你。」

柾生硬地回答,脸颊依然气鼓鼓地。

草笑得更得意了。

「吃醋的话,老实这幺说不就好了?」

谁吃醋啊!?

这个没神经的男人,就叫做草佣。

他是个自由记者,最近刚出了一本叫做《东京junk》的书,是关于东京麻药流通内幕的报导作品。由于内容逼真翔实地描写了伴游俱乐部daytona杀人事件的真相,连报纸都以话题新书对比书大加报导。从书店里堆了一整排的情形来看,好象卖得相当不错。

柾以事件为契机认识的自由记者,就是这个草佣。救出被犯人们绑架、濒临危机的柾的,也是他。

偶然的是,草是贵之的大学同期同学,他们从学生时代起就水火不容(?)的样子。根据读过数本草著作的悠一所说,他是个〃拥有冷澈观察视点的社会派写实作家〃,而根据贵之的说法,则是〃为了金钱不惜勒索的鬃狗〃……评价因人而异。

至于柾的评价嘛……。

「晤~嗯……,只有口交果然还是不够满足哪。还是该做到最后的。小鬼,给你两万代替他继续怎样?」

……史上最差劲的色老头。

「别那幺瞪嘛。看在武士的情面上,小鬼和其它男人花心的事,我就替你对贵之保密吧!」

「我是被袭击的!那种状况,你是怎幺看的?竟然会想成那样!」

「不是sm女郎的打工吗?凌辱、踢打m男的……」

「是服务生啦!服务生!我打的是服务生的工!」

「服务生?那真是抱歉了……看你那身衣服,我还以为是去参加七五三祝贺式哩……」

草笑得眼睛都了,这更气坏了柾的神经。

「打工啊……。用不着做这种事,钱也随便你花不是吗?就算小鬼用掉个一两亿,四方堂集团也不会倒啊!」

「谁要用爷爷家的钱啊!自己花的钱,至少要自己赚!」

「噢噢~,年纪小小,真了不起呢!佩服佩服。」

草「啪啦」地拍手,柾恨恨地瞪向他。……竟然把我当傻瓜……总有一天,一定赏那张没神经的脸一巴掌。

「不不不,我是真的觉得很钦佩哟。趁着年经,学习劳动的尊贵,这是件好事。以贵之而言,这真是进步的教育方针呢!」

「那个顽固的石头怎幺可能会奖励打工?今天也是……」

就是啊!只是撒点小谎而已,普通人会把人家锁在房间里吗!?什幺「一餐没吃也死不了人」?可恶……那个独裁者!

「哦哦,那就是小鬼不好了。谁叫你要撒那种破绽百出的谎呢?」

「要是不撒谎,贵之才不会让我在这种时间出门。实在是保护过度!」

「是放任过度吧?四方堂的继承人,竟然连保镳也不带地通学,光是这一点,就够教我吃惊的了。那个老爷子竟然肯允许你这幺做哪。」

老爷子指的就是四方堂老爷——也就是柾的祖父。

老爷子在一年前罹患心脏疾病,让出了四方堂重工的董事长之位,但他还是以四方堂集团会长的身分,一手掌握财经界,是个重要的幕后人物。

——这个草佣,就是写下让老爷子生病的报导的人,与四方堂家有着不浅的因缘,他也因此被贵之视为眼中钉。

「我事先声明,我才不会继承什幺家业。那只是贵之和爷爷擅自这幺认为的。」

「可是离开母亲,受了人家五年的照顾,也不能说声拜拜就走人吧?」

「高中毕业以后,我就要自己赚钱独立生活。大学的话,也找可以全额奖学金补助的……现在的学费和生活费,等到我就业之后,就会工作偿还。我现在正在存高中毕业后搬家的钱。」

柾的生活费、学费、零用钱等一切,全都是从贵之的钱包支付的。对柾而言,那也是恋人的钱。

住在恋人家里白吃白喝。

可悲的是……这就是柾目前的身分。

柾才十七岁,只是个高中生,受到有经济能力的大人照顾是没办法的事。——这是再明白不过的道理。可是,贵之不只是单纯的监护人。他是柾的恋人。

光是单方面地依赖对方,以一个男人而言,实在太可悲了。至少毕业后的独立资金……至少恋人的生日礼物,柾想要用自己赚的钱想办法。

不管是十二岁的年龄差距、经济能力、智能还是体力,柾没有一样敌得过贵之——所以,打工这件事,更是他身为男人的坚持。

「乍看之下是很不错的志气……可是撒谎让贵之担心,不就本末倒置了吗?」

「不对,是贵之保护过度了。那个顽固的石头,老是摆出一张监护人的脸孔。」

「贵之也真是死不暝目哪……」

草摇了摇头,「噗~」地吐了口烟,然后把烟灰弹进壶里……那个不是骨董吗……?

突然地,背后传来「咯咯……」的声音。

柾诧异地回过头去,草漫不在乎地开口了。

「这幺说来,我倒忘了。在小鬼来之前,有个奇怪的大叔闯了进来。因为碍事,所以把他绑起来,扔在那里了。」

那个可怜的男人,全身被电线绑得死死的,倒在窗帘一角。

男人和柾一样作服务生打扮……身材相当瘦小。草还寒住了男人的嘴,他以芋虫般的姿态痛苦地扭动身躯。

「好过分!用不着绑起来吧?」

「说那什幺话,这个人偷偷摸摸地溜进来,还突然拿起喷雾剂威吓哩。这是正当防卫。」

「是防卫过度吧!」

「可是,那个味道……」

草皱起浓眉,擦了擦鼻子。

他的视线前端,掉着一个约有食指大的塑料喷雾容器。尺寸大约携带用除臭剂的大小,上面没有任何卷标。

「可是啊,就算是我,绑了大叔也兴奋不起来哪。」

草一面胡说八道,一面帮男人取下堵嘴的东西。男人喘着气,朝玩弄着喷雾剂的柾大叫:「啊、你、不行!不可以碰那个!」

「咦?」

「那个喷雾剂……啊!」

男人看到柾的脸,赫然瞠日结舌。

「你……是那个……!」

「咦?……啊啊!」

柾也惊愕地睁大眼睛。

「木下先生!?你怎幺会在这里!」

「认识的人吗?……要玩3p吗?」

一面搔着翘起头发的白痴如此说道。

「绫音小姐的家!?这里吗?」

「没错。今天的舞会,是为了宣布绫音小姐订婚的消息。」

隔了一个小时,总算被解开束缚的木下,一面按摩着原本被绑住的手腕一面说道。不知是不是打算变装,他的头发用发油梳起,圆框眼镜也换成了四方形的黑框眼镜。

柾在客厅看到的似曾相识的男人……正是木下。

「这真的是偶然。我登记打工的事务所,今天早上突然打电话来,说人手不足,要我过去……」

「你知道是要来绫音小姐的家吗?」

「是的。那天以后,我一直努力想和绫音小姐取得连络,可是都不顺利。所以,我本来以为不可能潜入这场舞会,而且给事务所的履历表上也有照片……。可是筛选工作似乎意外地简单……」

柾也这幺认为。

舞会的规模如此盛大,服务人员却都是临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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