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阅读_天之娇娇女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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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1 / 2)

「啊!这个偶知道。」

「还有,更重要的是,别逢人就说你是偶的未婚妻。」哎呀!该死,他怎么也台湾国语起来了!

「啊!为什么?」沈容跟前跟后,巴著「阿明」问。「啊!那个偶本来就素你未过门的未婚妻,为什么不能讲?」

因为她若讲了,他会很没面子。

因为她若讲了,他会想去跳楼自杀。

因为她若讲了,他往后的人生就会是黑白的。

因为她若讲了,他就会变成青海帮内最大的笑话。

而这个春娇,这个笨女人,为什么连一点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跟前跟后的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如果老天爷有眼,他还想问问老天爷为什么会「天降横祸」,赏给他一个大丑女哩?

沈容轻而易举的混入「青海帮」的厨房里。

哎呀!不错了啦!她没花多少心力就混进来了,而且,别小看在厨房里做事哟!厨房里人多嘴杂,打听消息容易,偷吃东西也容易。哈哈!这就叫做「一兼二顾,摸蛤仔兼洗裤」。

沈容偷偷把一个蛋塔塞进嘴里,拿著抹布,跪在木质地板上开始擦地。

从南擦到北,再从北擦到南,是标准的「阿信」擦地法。

她这种「阿信」擦地法,让厨房里的人佩服不已,实在是大伙已经好久没见过有哪个年轻人愿意用这种耗时又耗力的方法擦地,所以,像「春娇」这种刻苦耐劳的好女孩,不多久便深得人心。

「春娇。」打杂的刘妈拿著甜点进会客室,看见「春娇」嘴里鼓鼓的,就晓得她又偷吃东西了。

「告诉你多少次,厨房里多的是点心,别老是拿会客室里的,你总是不听。」刘妈皱著眉,开始叨念。「不是我小气,不让你吃点心,实在是会客室里的点心是要招待客人的,你这丫头怎么老是劝不听?」

「啊!这个偶知道,但是会客室的点心老是摆著,偶三番两次的进来,总是不见碟子里的糕点少掉一、两块,可见那些客人一点也不想吃,那偶吃掉一、两块也不要紧啊!是不是,刘妈?」沈容脸上漾开甜甜的笑,向刘妈撒娇。

刘妈啐了声,将会客室里的点心换新,隔夜的全给了「春娇」,「拿回你的房里吃,别在这里边吃边做事,要是让聂老板看见了,他会把你辞掉,让你回家吃自己。」刘妈又开始对「春娇」耳提面命。

聂老板!沈容脸一皱。

这是她头一回听到聂云的事,她又巴著刘妈问:「刘妈,你说的那个聂老板是谁啊?偶们的老板不是姓易吗?」

刘妈笑道:「易家两位老板,我们这些下人管他们叫『大老板』、『小老板』,至於叫聂云『老板』是大老板吩咐的。」刘妈像在说什么秘密似的,压低嗓音,小小声的告诉「春娇」。「我们大老板很赏识聂老板哟!」刘妈一说到聂云就像在炫耀什么似的,满脸都是笑。

沈容看得出来聂云在青海帮里很得人心。

这个聂云真不简单,举凡能得上面宠幸的,下面的人便多有怨言;但这个聂云既得易南阳的信任,又得下人的信服,可见他很有一套。

「春娇,春娇。」

刘妈连叫「春娇」好几声,沈容都没听到,刘妈便在「春娇」面前挥挥手,想唤回「春娇」的魂。

沈容拉回自己走失的魂,回眸对刘妈笑咧了嘴。「啊!那个刘妈,你叫偶要干什么?」

「我是说你这里擦好了,待会得去二楼会议厅整理一下,听说明天老板们要用那间会议室。」

会议室!

他们要开重要会议吗?沈容因为太兴奋而闪神。

刘妈又叫她了。「春娇,我刚刚交代你的事,你听进去了没?」

「有有有。」沈容点头如捣蒜。「你的话偶全听进去了,就是去整理会议室嘛!对不对?这个偶知道,偶一定会把会议室擦得乾乾净净,一『纯』不染。」沈容笑得好乐,因为她能潜进会议室里「整理东西」哟!如果她幸运点,或许能从会议室里偷到重要机密。

嘻嘻,真好。

「阿信」拖地法拖到了会议室。

沈容拖得好用心、好用力,一阵风吹来,她只觉得全身舒畅,却不见那阵风将放在会议桌上的一叠资料吹得漫天飞舞。等她发觉时……我咧圈圈又叉叉,怎么整理过比没整理时还要乱!

沈容放下抹布,跳上跳下的,把在半空中飞舞的资料一一抓下,纳入怀中。她灵巧得像个精灵似的,而那漫天飞舞的纸张就像一朵朵白花。它飘荡,她戏逐。

聂云进会议室时看到的就是这副景象。一个扎著两条大麻花辫的赤脚精灵,轻巧地嬉戏于花海里。

聂云弯起了眉眼笑著。

这就是沈容吧!

有多少年没见到她了呢?

算算也有十八年了吧!

记得小时候他练武习艺时,总爱偷个小懒,去偷看「神鬼千难」四个人在後山追逐嬉戏。

那时他真的很羡慕「神鬼千难」四个人,因为不管吃饭、睡觉、练武、学字,他们四个总是在一起,唯独他是一个人。由于肩上承担著重担,所以小的时候,他几乎没有童年。

「神鬼千难」是他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他总爱在山庄内偷看「难缠」的皮、「难缠」的坏,「难缠」的笑与颠。

他爱看「难缠」把「神鬼千」整得哇哇叫。

转眼间,十八年过去了,小难缠成了亭亭玉立的俏佳人,不晓得她是否还像小时候那般调皮?

想到过去,不自觉的,聂云喉咙咕哝一声,低低笑开来。

沈容听见了,紧张的回身去看。

完了,有一个人站在门边!

而她现在的动作灵巧得不像普通人,那她的伪装会不会被识破?

沈容因为太紧张,落地时一个不稳,双脚一滑——

「小心!」聂云出声警告,拔足过去,伸手去扶她往前扑倒的身子。

才刚擦好的地板还没干,两个人又踩在湿抹布上,聂云虽接住了沈容的身子,却无法承受这股冲击力——

他抱著沈容往后倒,脚跟却踢到后面的大水桶。

水桶被阳飞到半空中,聂云倒在水洼里,落下的水桶直接砸在聂云的头上——

转瞬间,聂云就从一个西装笔挺的伟岸男子,变成一个全身湿淋淋且狼狈不堪的落水狗。

沈容发誓,她真的很有同情心,想去可怜这个承受无妄之灾的可怜虫,但她一抬头就看见他狼狈的模样,教她忍俊不住,直想大笑。

憋不住了,沈容夸张的趴在聂云的胸膛前哈哈大笑。

聂云真的很无奈。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他好心的想救她免于跌倒,没想到自己反而弄得一身湿,还被她取笑,实在很没颜面。

「笑够了吗?」他清清喉咙,故作严肃的开口。「如果你笑够了,麻烦你起来。」被这样压著真的很难受。

他的嗓音让沈容恢复理智。

沈容这才惊觉不对,因为——老天!他是聂云,是青海帮的军师,那她弄得他一身湿,还很夸张的笑他,这不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上包子会有的行为!

沈容匆匆忙忙的从聂云身上爬起,打躬作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鞠躬时,两条长长的麻花辫不停的前后摆动,那模样就像五○年代走出来的小媳妇。

老天!她真有演戏天分。

要不是看过她小时候调皮的模样,知道她有多精,他会以为她从小被虐待到大,是个受尽委屈的童养媳。

清清喉咙,聂云强忍住笑,冷凝著嗓音问:「你叫什么名字?」他想知道她是以什么身分混进青海帮的,竟然打扮得如此——「耸」。

「春娇。」沈容必恭必敬的回答。

春娇?聂云皱起眉。

沈容看出他的疑惑,连忙补充道:「就是志明甲春娇的那个春娇啊!」

哦!懂了,就是那种爆笑剧里的「志明甲春娇」里的春娇啊!

聂云的眼角、眉梢因她丰富的想像力而显出笑意。

他在笑!

沈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

她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笑起来这么好看、这么有魅力,这个看起来冷冷、酷酷的聂云一笑,整间屋子彷佛都亮了起来!

他的笑容很好看,无损他的阳刚,却多添了一份温柔。

老天!「你有虎牙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指著他的脸又笑又叫。真不敢相信这个笑得很灿烂的大男人竟然是个坏蛋!

想到这,沈容的笑脸倏然垮下,眉头随之紧蹙。

她的喜怒哀乐全写在脸上,是如此的天真,聂云的心微微一动,眉宇间有著笑意,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沈容扁扁嘴,「志明带我进来的。」

志明?

「谁又是志明?」

「就是春娇甲志明的那个志明嘛!」笨蛋!沈容在心里偷骂他,继而又开口补述,「我是志明的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喔!啊我上台北来找他,他就把我安排到厨房帮刘妈打杂。」

她抬起脸来,小心翼翼的审视聂云的表情,看他有没有起疑心。见他仍旧一脸的如沐春风,沈容这才放心。

她小小声的偷问聂云,「聂老板,你会赶我走吗?」

聂云尚未回答,会议室的门便被推开。

沈容、聂云同时转过脸。

探头进来的是一张艳光四色的娇颜。她是易南阳的妹妹,易青青。

「聂大哥,你在做什么?」易青青走了进来。

她不知道刚刚会议室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不喜欢聂云看这个乡下上包子的眼神,那样的眼神太……太温柔,好像他们之间流窜著什么似的。

不行!她不允许!聂大哥是她一个人的,别的女人不许染指、不许觊觎,而这个看起来没什么气质的乡下上包子,更是连看都不能看她的聂大哥一眼。

易青青像在宣告她的所有权似的,勾住聂云的手臂,整个身子都靠向聂云,嗲声嗲气的对聂云道:「聂大哥,我们走,大哥他还在等我们呢!」她像八爪章鱼似的紧巴著聂云不放。

聂云任易青青拖著走。

沈容就这么眼睁睁地看著他离开。

说不出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聂云走了,她突然间失落了,像是遗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神经!」沈容骂自己。

聂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干嘛管他会不会被那只八爪章鱼给生吞活剥;更何况什么样的人交什么样的朋友,那个聂云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会跟那个三八女人凑在一起。

对,铁定是这样。

但——为什么她直觉认为聂云不是那样的人,心底隐隐约约希望他就是「神鬼千难」里的首席!

会吗?聂云会是首席吗?

若是,刚刚没闲杂人等时,他为什么不直接开口表明自己的身分?

她实在不懂,所以,她还是乖乖的拖地好了。

沈容拿著抹布,将地板上的水吸干,又开始她的拖地生涯。

唉!堂堂一个「猎人」沦落到当一个拖地妹,真是悲哀。

沈容叹了口气,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片口香糖,丢进嘴巴里,很认份的继续拖地。

第三章

「志明!」

张禁一进总部就听见一个尖锐的嗓音在大吼,而那声「志明」喊得他头皮发麻。

他闭上眼睛,捂住耳朵,欺骗自己说:没听到,没听到,他真的没听到那个疯女人的声音,更没听到那个疯女人叫他「志明」。

张禁快步走,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打死他他都不愿相信自己竟然那么倒楣,久久进总部一趟就让他遇到他生命中的煞星。

他以为自己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就可以逃得过,没想到「春娇」三,两步就蹦到他面前,挡住他的去路,咧开嘴冲著他笑。

张禁垮著脸,垂下嘴角,一副「衰尾道人」的表情。「你可不可以离我远一点,装作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你?」

「为什么?」

沈容操著台湾国语口音戏弄她的「志明」,如今,玩弄「志明」已变成她在青海帮里唯一的娱乐。

她捱到张禁身边,巴著他对他笑。

哦!她又靠他这么近,若被其他兄弟看到,会被传成什么样?!

张禁急急的跳开,挥手要「春娇」离他远一点。「你别靠我那么近,我当初就跟你说过,进来这里之后,你千万下可以跟我乱攀关系。」要是让帮里的兄弟知道他有这样「耸」的青梅竹马,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还有,你不要叫我志明。」

「啊那又是为什么?」她皮皮的装傻。

「因为我不叫志明,我叫张禁。」要他说几次她才会懂啊?

沈容很长进地点了头,叫他一声「阿禁」,随即讨好的扬起笑脸,像在跟他讨赏。

我咧圈圈又叉叉,「谁准你叫我『阿禁』的?」只有他死去的娘才可以这样喊他。这个疯女人!这个笨女人!这个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的女人!「不准你这样叫我!」

被他这么一吼,沈蓉嘴巴又是一扁,两滴眼泪随著眨眼的动作落下。

张禁的心一沉。

老天!又来了!她这会儿又打算控告他什么罪名了?!

「阿明,你变了,你变甲以前拢呒赶款啰!以前你卖甲我骂,卖甲我坏,青菜我叫你虾米,你拢卖邀紧。啊你竟然骂我,阿明,你贡,你是不是呒爱我啊?」

呜呜呜呜呜,沈容以手掩脸,哭得好伤心,活像个被人抛弃的小怨妇。

呜呜呜,张禁才想哭哩!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为什么别人守大门就没事,他守个大门就遇到个疯婆子认他当丈夫。

而且更神经的是他自己,明明可以不理会这个神经病,当作她不存在,怎知他竟然一时心软,引她进青海帮,给她一个栖身之地。最后他还是放不下她,想来总部偷看她在这里待得习不习惯?

只是这样而已,他根本就不想再见到她,但是——

张禁无奈的又瞥了「春娇」一眼,只见她还在嚎啕大哭。

这个女人的眼泪像是流不完似的,真烦人。

「奸啦!随便你爱怎么叫我就怎么叫我,我不会再吼你了。」

「系金a?!」沈容抹去眼泪,眼中泪光闪动,熠熠生亮的眼眸兴奋的揪著张禁看。

张禁的心又是一紧,乱了心跳。

真要命,这个乡下上包子除去她那身上里土气的装扮,仔仔细细的看,竟然还满好看的!

张禁又是仰头长叹,大叹自己的眼光变奇怪了,堂堂一个青海帮的混混,竟然会跟个小上包子扯在一块,还任由她摆弄;更可怜的是,他竟有些得意「春娇」这么依赖他。

他颇为无奈的低头看她。

沈容兴奋的揪著张禁的衣领又叫又笑,感激的对他说:「阿明,你对偶真好。」她窝进「志明」的怀里,将一脸的眼泪、鼻涕擦到他的衣服上。

真脏!但他妈的,他竟然觉得有点喜悦,这是什么道理?张禁觉得自己怪极了。

「阿明。」沈容仰著小脸叫他。

张禁看她,口气极差的问:「干嘛啦?」

只见沈容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台照相机,拿在手中,巴著张禁央求著,「阿明,你帮偶拍照好不好?」

张禁眉头一皱,才想拒绝时,就见「春娇」离开他的怀抱,兴奋的指东指西,一脸孩子气的向他炫耀,「阿明,你们这里『粉』漂亮、『粉』大又『粉』干净哟!偶们家乡那里就看不见这样的『黄』子,啊偶如果给它拍下来寄回去,偶们乡下那些老阿嬷一定会以你为『粉』骄傲。」

「以我为傲,不是以我为『粉』骄傲。」张禁难得神气一次,他这个连国小都没毕业的小混混竟然有机会指正别人的话耶!嗯,可见「春娇」一定连幼稚园都没毕业啦!还有——

「是房子,不是黄子、是很漂亮,不是『粉』漂亮。来,说一次给我听听看。」

沈容喜孜孜的点头,猛说:「这个偶知道,偶了解,是黄子不是黄子,是粉漂亮不是粉漂亮。」说完,嫣然一笑,佯装天真的望向张禁,「阿明,偶说的好不好?」

「好!好到我快要吐血身亡了,怎么会不好?!」张禁生气的低吼。

沈容根本就不用他,迳自踩著快乐的步伐到处取景,取好景,又对他招招手,一脸笑意的要他帮她拍照。

她说要寄回去给乡下的老阿嬷看。

张禁发誓,他真的是追于无奈,所以才会如此听话的拿起相机帮「春娇」拍照,他真的真的不是被她天真可爱的模样给蛊惑,失去了自我。

张禁拿著相机,表情哀怨极了,堂堂一个青海帮的恶棍,怎么会沦落到帮一个小女佣拍照?而且他还很听话,她说「这边、这边」,他就连忙跑到她指定的地方这边拍拍、那边照照。

还有,这个疯婆子真的很土、很「俗」,因为她指定的每个拍摄点都不怎么样,她光拍房子做什么?

沈容专找青海帮主屋拍照。

潜进青海帮的这些日子里,她每天擦地,每天勘查好几间房,但却找不到易家兄弟的资料室。

她真的没法子可想了,所以才想出拍照这个点子。

她想,这座庄苑应该还有个地方是极机密、极不易寻找的,也就是易家兄弟存放机密档案的地方。

如果她有了青海帮整个建筑物的照片,就可以传输回去给鬼脑,要他查查这幢建筑是哪个建筑师设计的,这样或许能找出青海帮的秘密基地。

「你们在做什么?」

一声不悦介入了「春娇与志明」的世界。

沈容、张禁同时转身,看见——

「大老板、小老板、聂老板、大小姐。」

张禁笔直站好。

沈容鞠躬哈腰的向四人问好。

「谁准许你们在这儿拍照的?」青海帮的大小姐说话了。她寒著一张脸瞪向沈容。

从看见这个乡下土包子跟她的聂大哥在一起说说笑笑的那天起,她就看这个乡巴佬很不顺眼,想找个机会出气。这下可好,让她抓到小辫子了吧!看她还逃不逃得掉!

「拿来。」她要他们交出相机。

沈容从张禁手中夺过相机,紧紧的护在胸前。「这是偶的。」

「但青海帮不是你的,我们这儿不是观光地,不许外人在这儿游山玩水,嬉戏玩闹。」易青青不客气地道。

「偶不是外人,偶是这里的人,不信的话,你可以……可以……」沈容的眼珠子四处溜转,转过易南阳、易平阳,最后停在聂云身上。

她捱近聂云,像是寻求庇护似的抓著他的手臂。

「聂老板,是你说偶可以在这里工作,不会赶偶走的对不对?那你告诉大小姐说偶是内人,不是她口中的外人好不好?」沈容装疯卖傻,煞有其事的央求聂云。

聂云眼角有了笑意。他真的对沈容炉火纯青的演技佩服得五体投地,很难相信像她那样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扮起村姑竟也有模有样的。

他双手环胸,不置一词,想看看沈容到底还有什么把戏。

见他不语,沈容装出焦急的样子。她双手合十,求著聂云。

「聂老板,偶求求你,你不能让大小姐把偶的照相机拿走。这个照相机是偶花了八千块买的,本来偶是想来台北帮『阿明』照张相,寄回去给他阿嬷看,看『阿明』在台北『金的』过得粉好。但是偶又看到『阿明』这么棒,住这么好的『黄子』,偶就想让阿嬷高兴一下,把这个粉美丽又粉大的『黄子』拍下来给阿嬷看。」沈容又揪住聂云的手臂。「聂老板,偶求求你……」

聂云不动声色,只是问她,「谁是『阿明』?」

沈容正打算再搬出「春娇甲志明是天上a一对,土脚a一双」时,张禁开口回道:「回聂老板的话,那个『阿明』是我。」

聂云眉头一皱。「你的名字叫『阿明』?」他不敢相信沈容随口胡诌的人物竟然真有其人!

张禁摇摇头,开口解释,「我本名叫张禁,阿明是我阿嬷叫的小名。」

为了保护神经大条的乡下土包子——春娇,张禁第一次对他景仰、崇敬的聂老板说谎。

聂云转脸去看易南阳。

易南阳点了个头。「就让她留著吧!」他不觉得这个乡下土包子会有什么大作为。「只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总不能让底下的兄弟全把青海帮当作游戏场所吧!

「大哥,你怎么可以任由一个乡巴佬拿青海帮的基地当观光胜地呢?」易青青气不过的说。

「不行,你的相机势必得毁掉。」

易青青伸手去抢。

沈容见她扑了过来,将相机抱得老紧,死都不放手。两个女人就这样抢成一团。

易青青对沈容又打又阳的,沈容为了不露出破碇,只能一味的闪躲,一个不注意,相机就被易青青抢了过去。

易青青高举相机,正打算摔坏它、踩烂它——

沈容扁著嘴,直扯张禁的手,要他帮她想想办法。

张禁根本帮不了她,他只是个小喽罗,既没权又没势,只能眼睁睁的看著「春娇」的相机从大小姐手中摔落……被二老板在半空中劫了过去!

「二哥!」

「你一个大小姐不要跟个小女仆计较这么多,况且大哥不也说了,只此一次,下不为例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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