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阅读_大师的宝贝情人 (真爱之四)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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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1 / 2)

仿佛感受到了他少见的关怀与安慰,骆小禾略带诧异地看着他。人在伤心的时候,若是无人安慰也罢,眼下反而让她觉得更委屈难受,便又忍不住痛哭起来。

“拜托,别是……”刚说完,下一秒,古赫泉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张哭花了的小脸上,泪珠儿尽情奔腾如千军万马,两管鼻涕也呼应着淌下,一向有洁癖的少年,差点一把推开伤心欲绝的小人儿。

可惜,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那些恶心巴拉的东西就被失控的小丫头一埋首,全部擦在他干净的衬衫上,好嘛!真是五花八门、精彩万分。“大哥哥……小禾好难过……呜呜呜……”

他也想哭好不好?古赫泉一阵无语,大手莫名其妙还在安抚地拍着她。

“……咪咪是小禾最好的朋友……呜呜……”

是吗?

“……小禾以后又没有朋友了……”

偌大的古宅,一个玩伴都没有,阿嬷又很忙,古宏超兄妹一个比一个坏,骆小禾其实很寂寞的,就因为知道寂寞的滋味不太好,才然答应管家爷爷尽量去陪大哥哥说话,现在咪咪死了,她又剩一个人了。

古赫泉挑挑眉,对这句话很不认同。半晌,他清清嗓子,干巴巴地说:“以后,你可以来找我。”

哎?小女生止住哭声,怀疑地抬起小脸,少年被她看得心虚,移开目光,眺向远方。

又过了一会儿……

“我以后不会再凶你了。”他保证。

咦?小兔子眼瞪地溜圆。

大哥哥转性了吗?

孤僻冷漠的古家少爷确实转性了,当然,那是指在对着骆小禾的时候,古宅里的其他人照样得不到小主人的一丝真心的微笑。

古丽莎也因此越发讨厌骆小禾了,诸事百般挑剔,大发小姐脾气,古氏夫妻整日忙着在公司拢络人心大肆敛财,偶尔撞见,也仅以为宝贝女儿是闲得发慌拿小女仆出气,并未在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一年多过去了,山茱萸的叶子已经逐渐深红,银杏树高大的枝头上最后一抹青绿也染上了金黄,落叶如断线的风筝似的随风翻转翻转,最后飘落至地面上层层堆聚。

树荫下,午后的太阳洒出万丈光芒。

长指揉向眉心,古赫泉闭了闭眼,将膝上的笔电合上,放到石桌上。

知名美发店的发型师刚到家里帮他修剪过头发,短短的、墨黑的发型干净帅气,一件简单的灰色毛衫,一条米色的休闲长裤,就衬托出一份无与伦比的青春气息。

他的脸型仍然瘦削.却不再苍白,变得红润起来,近一年来,在经过一次成功的大手术和精心治疗后,他已经能短时间站立起来了。

由于是周末,骆小禾不上学,她帮管家爷爷替他拿来外套,然后乖巧地站在一边。

今天大哥哥似乎有心事,也不怎么说话,刚才古丽莎带她的几个同学来玩,他也没理睬,骆小禾不敢出声打扰他,只是安静地陪伴他。

不远处,隔着一道两公尺多高的海常花架,有几个女孩子说话的声音叽叽喳喳地传了过来。

“天哪!丽莎家好大哦,我逛了半天都没逛完,这就是传说中的豪门吧!”

“什么呀,这里又不真是她家,这是她堂叔的家。”

“真的吗?她堂叔是谁?”

“不就是刚来的时候在屋里看到的那个瘸子嘛!”

“唉,长得到是满帅的,可惜是个瘸子。”

“那也是个有钱的瘸子呀,你不知道他多有钱吧?告诉你们哦!古家的钱就算十辈子也花不完,丽莎可真幸运!”

女孩子们又是羡慕又是赞叹,渐渐地走远了。

骆小禾暗皱眉头,担忧地看着古赫泉,后者静默着,一言不发。

“大哥哥?”她轻唤。

“嗯?”古赫泉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不要生气,大哥哥。”她说。

金色的阳光从枝叶中流泄下来,衬着十岁小女生雪白如玉的面颊,正泛起可爱的绯红,大眼睛里闪烁着温照的光芒,花瓣儿似的小嘴微抿着,一头乌溜溜的黑发刚刚长齐耳畔,被粉色皮筋绑成小小的两束。

这般的美好、纯朴,世间的任何丑陋都无法与她联糸在一起。

望着她,古赫泉的心,突然一片宁静温柔。

“好。”他动容地微微笑了,胸口因泛起的无限温暖而悸动,他伸手将她的小手牢牢握住。

两年来,与其说他习惯了她的陪伴,不如说,他喜欢她的陪伴。

他常常在窗口目送她背着书包蹦蹦跳跳地去上学,也会在庭园里等她放学回家;他耐心地听她说着学校里的趣闻,说她抱怨班里哪个男生总爱欺负她,扯她得小辫子……总是面带微笑地听着,不动声色地扬起眉头,再伸手捏一捏她圆圆粉白的小鼻头。

天真的小丫头,应该不知道男生欺负自己喜欢的女生,目的其实是想要得到她的青睐吧?

为了更快地好起来,他努力地做复健,因为她说得对,腿好了,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可是那一天,来得好慢啊!一向沉稳的他甚至暗暗开始焦虑起

“大哥哥,我今天在书上看了一个故事。”骆小禾见他没有生气,小脸绽出喜悦的笑颜,“你想要听吗?”

“恩。”他知道懂事的她是想哄他高兴,自然点头同意。

故事讲两个小孩子战胜老巫婆的冒险,骆小禾开始讲得很认真,可到了后面……

“……这时,汉赛尔和格莱特才发现整间屋子居然都是用香甜的巧克力做的,房顶、门窗、家俱全都可以吃……”

咕噜,有人在悄悄吴咽口水了。

“让我们放开肚皮吧。”汉赛尔说:“这下我们该美美地吃上一顿了。我要吃一小块房顶,格莱特,你可以吃窗户,它的味道肯定美极了、甜极了。”

哇,口水好泛滥。

“说着,汉赛尔爬上去掰了一小块房顶下来,尝着味道。格莱特却站在窗前,用嘴去啃那个甜窗户……”

哎呀,不得了!大坝决堤……口水如泉涌呀!

古赫泉瞅着可爱的女孩,忍俊不禁,终於大笑出声,好久好久,才停下大笑,眼睛发亮地看着满脸难为情的骆小禾,“你从连个故事里学到了什么?”

“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好吃的房子呢?”古赫泉继续闷笑,伸手扯扯她的小辫子,“你觉得真会有能吃的巧克力房子吗?”

考虑一小下,女孩天真地点点头,“有的!”

“如果有,小禾想要一个吗?”

“想!”

“那座……”少年的面容依旧平静,眉眼深处,语气却温和得出奇,他语气郑重地出口承诺:“小禾说有,就一定会有。”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几天后的黄昏,古世昌带来的这一群不速之客,这些人恰巧是古赫泉最讨厌的人。

他们都是古家不出三代的远房亲戚,因为有幸同娃一个“古”,因此有了对古家指手划脚的权利。

若是单单只为钱财,那到也罢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来无可厚非,古赫泉讨厌的是那堆得满脸的虚情假意和惺惺作态背后的阴谋算计,实在让人提不起好感。

“kevin啊,那天凑巧碰到程医师,他说你的腿已经好了六七成了,真是太好了!”某亲戚亲热地叫着他的英文名,佯装关心。

“是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紧接而起的道贺声出自父母逝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诸多亲戚。

“公司现在的运作一切正常,泉少爷不用操心,一心治腿是头等大事,听说国外的医疗设施比台湾要先进,您有没有考虑出国治疗?”另一名亲戚建议道。

“这话没错,再要紧也没有我们泉少爷的腿重要……”一阵阵附和声不绝於耳。古赫泉心中冷笑,已经私底下替他规划好了吗?把他弄出国,省得碍眼,未讲出的言下之意其实应该是,走得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回来了。

连么迫不及待地打古家主意了?古世昌是不是太心急了点,暗地里的小动作比他预料得似乎更快!

收敛被黑发遮掩的冰冷厉眸,他状似思索地盯着手腕上的罗马手表,表盘上的指针正一格一格地走着。

“对了,kevin……”古世昌见他不语,状似突然想起什么,“有份文件需要你签字。”闻言,古赫泉微微蹙眉,抬起头,一眼看到他手上那叠文件。上次是说了谁入古氏的董事会;上上次是拐弯抹角索要欧洲的生意……很好,他越贪心越好。

“对不起,没有律师在场,少爷不能签署任何形式的文件。”老管家赶紧出面阻止。

“傅管家,连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古世吕的老婆马伦娜白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我们古家的事,哪里轮得你一个佣人插嘴?”

“话不能这样讲,傅管家在我们古家几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古世吕紧接着皮笑肉不笑地道:“不过呢,这两年看着也年迈了,应该是时候退休了吧?”老管家气极,这些人绝对是司马昭之心,肚里打的什么算盘一眼就能察觉,以前先生和夫人在世的时候,跟他们来往得就少,现在看古家如今只剩尚未成年、容易欺骗的小主人,就急急忙忙地跑来要分一杯羹。

“傅叔,没关系,把文件拿过来我看看。”一直沉默不语的古赫泉发话了,声音一贯地平静沉着。

“是。”手指不紧不慢地翻动着纸页,少年看得仔细。

“马来西亚那边的工厂,以现在这个价钱卖掉那是相当不错的,而且对方也很有诚意,kevin你看是不是先定下来?”古世昌在一旁敲边鼓。

“为什座要卖掉?”少年淡淡地问。

“不赚钱呀!现在金融危机,东南亚一带的工厂倒闭得不计其敦,趁着有人开价,早点脱手才是呀!”

“就算不赚钱,我也不打算卖。”

“为什座?”古世昌奇道。

“马来西亚的工厂,是外公当年给我母亲的嫁妆。”他“啪”地合上文件夹,一句话就让古世昌闭了嘴。

“哦,原来是这样啊!不过kevin呀……做生意可不能有妇人之仁、匹夫之勇。”马伦娜阴阳怪气地说:“你现在还年轻,不懂得商场上的残酷,你表哥所肘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古氏的发展,你可不要不懂事哦。”

“是呀,泉少爷,这也是大家的意思……”一班狗腿继续附和。

还真是同心同力,目标一致。古赫泉暗自冷笑,一言不发的冷眼视之。1

屋里乱轰轰的一片,而那扇象牙色的欧式雕花门边冒出的一颗小脑袋,非常担忧地看着里面的情形。

“既然是大家的意思,那就这样吧。”古赫泉戏看得也差不多了,拿起笔,正准备签字……谁知此时,意外发生了。

“啊……”一声女孩的惨叫在门口骤然响起,众人纷纷回头。

原来趴在门边的骆小禾,压根没发现刚放学回家的古丽莎就在身后,古丽莎本来来就事事看她不顺眼,不耐烦地大力将她一推,小小的身子猝不及防被甩得一个走趔趄,不受控制地摔向一旁,额角重重地撞到门上。

轮椅上的古赫泉眼见骆小禾受伤,脸色一变,蓦然抓紧扶手。

“小禾!有没有怎么样?”老管家满脸惊慌地跑过去察看明显摔蒙了的骆小禾。

粉白的小脸上煞白如纸,大眼睛里全是惊吓,久久说不出一个字来,一道刺眼的血连蜿蜓而下,顺着眉心直往下淌……

黑眸直白白地望着被管家抱在怀里的骆小禾,当看到鲜血从骆小禾的额间淌下时,大手倏地握成拳,古赫泉两眼嗜血冒火,筒直怒到极点。

这些人,对他巧言令色,在公司营私舞弊、欺上瞒下。听做种种皆因他羽翼未丰,势力单薄,而他一再隐忍,只是因为知道来日方长。

他以为自己忍得已经够好了,却没料到,骆小禾的受伤如此轻而易举地激怒了他!忍无可忍之际,便是无需再忍之时,他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他“啪”地一声将手中的文件夹扔到茶几上,冷声交待:“孙妈,打电话请徐医生立刻过来,德叔,送客!”

古世昌也傻眼了,万万没料到,本来眼看就要成功的事情被自己的女儿和厨娘的孙女给搞砸了,气急败坏地走过去,对着古丽莎就是一耳光。

从来没挨过打的古丽莎嚎啕大哭起来,马伦娜又气又恨,咬切齿地瞪着受伤的骆小禾。

同样,古赫泉也在厌恶地瞪着大哭不止的古丽莎。这女孩年纪不大,心却极狠,那一次淹死了骆小禾的猫,连一次又害骆小禾受伤,这样的祸喜,留在家里迟早是个大麻烦!

“我想堂哥的房子已经找好了,请马上搬出去吧!”他想到这里,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骆小禾的伤让阿嬷又心疼又生气,一边察看伤口一边训话,“你呀你,平时阿嬷是怎么教你的?有人欺负你、打你,你就给我打回去,大不了阿嬷不在这里干了!现在竟然搞到破相了……将来可怎么嫁得出去!”

骆小禾还小,听不懂,只能一脸茫然地受训。

古赫泉在不远处静默地听着那连串唠叨,心情顷刻之间没那么糟了,甚至连薄唇都微微勾起,诡异的令老管家摸不着头脑。

虽说古世昌一家终于走人了,古宅又恢复了往目的宁静,然而潜伏在古氏集团内部的惊涛骇浪,即使不足对外人道,也终有一天要如火山般爆发。

古赫泉的腿已经连渐痊愈了,他常常拄着手杖走出宅子,慢慢地在周围散步。

骆小禾总是像小尾巴一样贴心地跟着他,照顾他,偶尔贪玩,会去追逐小径上蹦蹦跳跳的小鸟,瞧着他们受惊吓般“嗽嗽”飞走,就会开心地笑起来。

然而那一天,意外发生了。

他们结束了当天的散步,正一面说笑一面朝着古宅回走。连时,一辆货车在他们身后七八公尺的距离,无声无息地停下,不一会,从车上跳下三个人,手里拎着短短的铁械,慢慢地朝他们围拢过来。

一向警惕的古赫泉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这些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

唯一通往古宅的这条路一向缺少行人,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古宅不算近,大门口值班的保会有可能发现不到这边的情形,他又无法快跑,大声喊叫到是能引起保全的注意,但显然同样会拖累骆小禾……他不想她受到一点点伤喜。

“小禾!”他掩饰着心中狂跳,平静地对小女孩说,“我觉得有点累,你跑着去叫阿忠阿全他们赶紧过来,好吗?”

“好!”骆小禾听话地点头。

“要快点跑噢!你不是跑步比赛得了第二名吗?让我看看有多快。”

“知道啦!”

“阿忠叔叔!”小女孩不知情况有异,一溜烟地朝古宅方向狂奔过去,边跑边喊,身后的那几个人似乎没料到这一出,愣了一下,更迅速地聚拢过来。

骆小禾……快跑!

头部遭到重击,在意识抽离并晕眩之前,这是古赫泉心中唯一的念头。

清晨的太阳还是会照常升起,每天的生活依然会照常继续,地球的无数个角落里,或许都上演着离奇的、残酷的、惊心动魄的事件。很多年后,几乎没有人记得,在那一日过后,第二天,国内的权威报纸“中华日报”上登裁了一则不算特别引人注目的消息。

据报导:本月二十五日傍晚,隶属台南警局第四分局特警支队一举破获了一起袭击案,三名案件嫌疑人中一名被当场擒获,另两名潜逃。

廖廖数语,别无下文。

同样在那一晚,有个不知从哪里传出的新闻称台南古家唯一的少爷遇袭,幸亏保全来得及时,被救后火速送入岛内最知名的私立医院“济仁”台南分院,隔天又因伤势病情严重专机转往台北。

从此,古家少爷宛如失踪的黄鹤,再未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有的说他重伤不治死了,有的说曾看他在南美出现过,还有的说他因残疾自暴自弃命不久矣……当然,讹言难信,传闻多失,亦不可信。

可骆小禾知道,那些,并不完全是谣言。

她刚跑回大门口,就看见阿忠和阿全拿着警棍风一般地冲出来,她疑惑地回头,便看到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浑身是血的大哥哥。

那几个人在殴打他!

她整个傻了,张大嘴,却完全不能呼吸……〃

后来,她哭着求管家爷爷带她到医院,隔着急救室的玻璃,看到他紧闭双眼,毫无意识地陷入昏迷,刚刚痊愈的腿又严重地断掉了,身上插了好多管子,参与急救的医生们个个眉头紧锁。

都是你!你怎么这么笨?泉叔叫你走你就走?丢下他一个人,你到底是不是人啊!

“如果泉叔死了,都是你害的!你就是帮凶!”

人们都忙碌着各司其职,无瑕理会她,唯有古丽莎却没有放过她,她恶毒的字句就像匕首一样刺入骆小禾的心脏。

大哥哥,你别死,别死!

她流着泪,整夜整夜地辗转反侧,一闭上眼就会作恶梦,她在睡梦中尖叫出声,全身都冒着冷汗。

她绝望地梦见大哥哥死了……

后来,她再也漫有见到过大哥哥。有人说他死了,有人说他还活着,她不知道该相信哪个。

每当想起大哥哥明知道遇到了坏人,危急之际,却还想着怎么让她离开险境,骆小禾幼小的心里就装满了痛苦。如果她机灵一点、聪明一点,也许大哥哥就不会……她固执地认为是自己的过失害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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