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阅读_千金淑女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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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1 / 2)

惊恐的双眼倏地瞪大,右手臂急急想脱离危险区域,从大小姐颈下抽出来,不料她的头竟跟着他的动作动了下,吓得他连忙屏气凝神,再三确定大小姐没有醒来的迹象,才缓缓地将手臂抽出来。

对了,他的腰目前也正沦陷着。

桑勒斯如尊奉神抵般,极小心地把大小姐的腿移走,很温柔地帮她盖好被子,并暗自祈祷她能够睡久一点,久到他逃亡到美国为止。

桑勒斯以极轻缓的姿态起身,可脑袋却像被人使用槌子敲打般,几乎快爆裂开来。他喘息着躺回原处,还得控制呼吸声音,免得吵醒身旁的人。

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他揉着发疼的脑袋努力回想。

他记得昨天在发表会上遇到她,因为好久不见,再加上她出落得美丽,让他忍不住想吸引她的注意,看看她的个性是否数年如一日。

交谈之后发现,大小姐的个性还是没变,就算是遇到好久不见的熟人,仍是一贯的优雅疏远。

喝了酒会不会让她态度有些改变?

忆起这个症结点,桑勒斯险些惊跳起来。

没错!当时的他在诱引到她的注意之前,己喝了不少酒,微醺状态的他好奇心特别旺盛,对这试验非常有兴趣。

于是他想法子激她喝酒,还拉她去ktv与模特儿同乐。

大小姐很矜持地坐在沙发最边边,喝着白开水,而他当然不会放过她,取了红酒之后拚命向她敬酒。

他本来只想让她也处于微醺状态,让她放松,肩膀别总是蹦那么紧;谁知她酒量奇差,半杯红酒就醉倒了,还吐了他一身,不得己,他只好带着她到最近的旅馆休息。

然后,吐完之后的大小姐一反常态地自己灌了自己一堆啤酒,还老是冲着他笑。

那笑容单纯、天真又无心机,好象一个未曾沾染凡尘的美丽天使,瞧得他心痒痒的,忍不住就吻了她,而她也没有任何抗拒,吻着吻着……他们就上了床了!

糟糕!他们真的上了床了?

如果他没记错,大小姐还是在室女一名,他这下糗大了。

依她凡事认真的个性,她说不定会在清醒之后要求他娶她以示负责。

他非常相信他即将踏入可怕的婚姻坟墓,而且还得跟会让男人不举的端庄大小姐共度一生──除非他每天都在她清醒时灌她酒,让她永远保持在天使状态。

叹了口气,桑勒斯忍着头痛下了床,捡拾散落地上的衣物,脑中突然灵光一闪!

他拉来床铺附近的垃圾桶,仔细一瞧,空的!

床铺周围除了衣物以外,没有任何垃圾。抱着一颗忐忑的心,他缓缓将目光放到床头柜上,果然在上头瞧见一个方形铝箔包。

啊!他好想学电视上的女人捂着耳朵放声尖叫,大喊:「我不信!我不信!」

他竟然没有戴保险套,万一大小姐怀孕怎么办?她一定会跟蜘蛛一样将他吃了当孩子的养分!

他完了!他美好灿烂的纵情人生准备挂蛋了!

为了未来前途着想,最佳的处置方法就是马上、立刻逃走,大小姐万一问起,就打死不认帐!

脑中这样想着,他却爬回柔软床铺,盘坐在沉睡的边茵旁边,掌心撑着方正下巴,凝视好梦正甜的她。

是男人就该负起责任,要不依大小姐凡事认真的个性,她一定会找人将他打成残废,或者想尽办法弄垮他的公司,让他一辈子翻不了身,再不就是逼他上礼堂,为肚里的孩子负责!

当他猜想着自己悲惨的未来时,边茴的眼睛忽然睁开了。

望着眼前赤裸着上半身,盘腿坐在床沿的桑勒斯,边茴不解为什么这个痞子男人会在她旁边。

「你……」小嘴方张,问句还没出口,她就感到一阵头痛欲裂。

谁在她的脑袋里放了槌子,敲得她想揍人?她的头好痛,喉咙好干,简直苦不堪言。

一杯冰凉的水突然揍到她眼前,边茴如看到救兵般立刻接了过去,一口气饮光。

喝了水,喉咙得到纾解,头痛的情形也好了些。

「这是宿醉。」桑勒斯猜她一定没经历过宿醉,故好心地解释。「妳昨天喝了不少酒。」

喝了不少酒?边茴心中惊讶,但不敢做太大的动作,免得又犯头疼。

她自从有次在家族聚会被叔叔伯伯强灌酒而醉了一次之后,母亲纪芙就勒令不准她喝酒。

她酒醉之后完全无记忆,还是纪芙告诉她,她醉了之后就拿着酒瓶到处去敬酒,还跟人玩起脱衣酒拳,要不是纪芙发现,在她解开衬衫上第一个扣子前慌忙阻挡,她己成了亲友之间的大笑话,而不是现在人人敬重的边家大小姐。

「我们……」她抓住他的手,喘着气问:「有没有玩脱衣拳?」

脱衣拳?真是好主意,可惜他当时忙着吻她的唇,没想到这游戏。

「没有。」

边茴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可又感觉到不对。但到底哪里不对?她怎么都想不出来。

「我想去洗手间。」她的头很痛,身子发软,最奇怪的是小腹隐隐作痛,让她没办法自己下床,可能需要旁边男人的帮忙。

等她上完洗手间,再来询问详细情形。

桑勒斯绅士地接过边茴伸过来的手,另一手扶着她,协助她起身。

在起身的瞬间,边茴终于察觉到奇怪的地方──桑勒斯的手指触感为什么会那么清晰?

她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再低头瞧着自己,瞬间僵化成一具石像。

她身上没有任何衣物的遮蔽,赤裸裸地完全袒裎在他面前,瞧他毫不惊讶的表情,可见他早就看光光了。

意识到下腹不寻常的疼痛和双腿的酸软,察觉到两人之间可能发生了什么,边茴的眼难堪地闭了起来,抓着床单的手指难以控制地发着抖。

「我跟你……上床了?」石像开口质询了。

她紧紧抓着被单,难堪地红了脸的表情让他深觉内疚。

他可以将一切怪罪给酒精,可他做了就是做了,难以推避责任。

「对。」不管她会提出什么要求,他想他都会答应。

上床了?!她竟然跟他上床?边茴的脑袋轰然作响。

「为什么?」她完全没有印象,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妳喝醉了,然后……」

「你乘机把我拖上床?」边茴咬着牙,眼神凶狠。

「也许妳会觉得我在辩解,但我必须要说,我从不强迫女人。」关于这点,他是很有原则的。「我也不需要强迫女人!」

凭他优异的外表、做生意的手腕与财力,从来只有女人倒贴他的份,用不着使用这种下三滥的强暴手法才能跟女人一夜春宵。

她知道他说得没错,可现在的她无法承受莫名其妙失了身的事实。

她觉得她快昏倒了,她觉得体内有一股狂暴的愤怒急欲破除禁锢而出,她生气、哀痛、自责,她……

两眼一翻,边茴往后倒了下去。

「边茴妹妹?」她突然的昏倒让桑勒斯措手不及。

当边茴遇到一时之间无法处理的事情时,她的身体就会自动打开保护系统,让她短暂失去意识,逃避现实。

可现实在醒来之后仍是要面对的。

桑勒斯有些无奈地帮边茴拉好薄被。

他不是没有过一夜情,不是不曾荒唐过,他可以以他良好的口才去说服她,将昨晚的事情忘光光,大家恢复往常的身分关系,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正常过日子。

可他想她应该办不到,更糟糕的是,因为他忘了戴保险套,她很有可能会怀孕。

桑勒斯到浴室取了毛巾,弄湿之后置于边茴的头顶。

冰冷的触感一碰上肌肤,边茴就醒了。

四目相触的一剎那,桑勒斯的嘴巴主动说了,「干脆我们结婚吧!」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边茴更是一脸错愕。

结婚?这对玩世不恭的桑勒斯来说,连想都没想过。

结婚?这对一出生就少了感性的边茴来说,更是从不曾出现在人生计画中的字眼。

两个从不曾想过要结婚的人,因为一段两人事后回想都几无记忆的巫山云雨,而要在彼此之间绑上束缚?

听到桑勒斯的提议,边茴混乱的脑袋瞬间理出了明理。

「不要!」她倏地坐起身,动作间不忘紧抓住床单遮掩裸体。「我犯不着为了一晚的错误连累一辈子!」

瞧瞧她说的是什么话!

他本着一片善意──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清楚冲口而出的原因是什么──

提出结婚的提议,她竟然拐着弯说跟他结合会害了她一辈子?

很多女人想在配偶栏坟上他的名字好吗?就这女人将他贬得一文不值!

「很好!」他咬着牙点头,「希望妳别在三个月后改变心意!」

「三个月后?」她不懂。

「妳没想过吗?」他恶意地通视她,「妳有可能怀孕!」

边茴大惊,脸色立刻慌乱起来。「你没……你没戴保险套?」

桑勒斯从床头柜上捏来一只保险套,完整的封口让边茴瞧得胆战心惊。

「我们都醉了,一切顺着身体的情欲操作,完全忘了避孕这回事……」

「啪」地一声,桑勒斯的脸颊上立刻浮现粉红色的五个指印。

惊惶无措的泪水涌上边茴的眼眶,她的自制力全毁,世界整个崩落成碎片,周围一片黑暗。

被打了一巴掌的桑勒斯没有动怒,反而自责。

他刚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种意气用事的话怎么会从他口中迸出来?

不管如何,受伤最深的一定是她,不管她是如何冷淡地说与他结婚是一辈子的错误,可他在她身上与心上画下的伤口,是无法被漠视、假装看不见的。

「抱歉!」他想上前拥住哭泣的她,可她闪了开去。

「不要碰我!」她用力推了他一把,险些将他推下床。「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瓜葛!」

她的眼泪止不住,但她不想徒劳无功地试图抹去,就像她再怎么想逃避,也逃避不了她的第一次胡里胡涂葬送在桑勒斯手里。

她用力抓起床单拢在身上,包得密密实实之后,下床往浴室走去。纤足踏入浴室之际,她转过身来,一脸傲然。

「在郎菱之后,台湾第一名模的称号,仍会落在我旗下的模特儿身上,轮不到你的!」

说完,她踏入浴室,如击打战鼓宣示战争即将开始般地用力摔上门。

桑勒斯愣了一下,一股笑意蔓延至胸口,他忍不住哈哈大笑。

在这个时候,她还不忘两人的敌对关系?她仍然未忘她的工作,她从来就是不肯示弱。

糟了,他开始欣赏她了,打从心底、由衷地欣赏她!千金淑女2

爱情的来临

是人生中最甜蜜的责任

让人无法推卸而廿愿束缚……第四章窝在洗手间里,两手支撑着两边墙壁,对着马桶大呕特呕的边茴,凝视着马桶水面上倒映的自己,看到自己是那么狼狈又难堪,愤怒就狠狠扬起。

「希望妳别在三个月后改变心意!」

「妳有可能怀孕!」

桑勒斯的警告像可怕的咒语缠绕着她,翻来覆去睡不着的边茴摸着什么变化都没有的小腹,害怕的冷汗自额际渗透出来。

辗转难眠的她,最后还是选择翻身下床,打开计算机上网,找寻事后补救的方法。

然后,她跟药局买了事后避孕丸,没想到吃下去的副作用是让她吐到胃都快翻过来,还头晕到全身无力。

该死的男人!她真想挥刀将他大切八块;该死的自己,明知不可碰酒,却还是受不了激将法硬喝了下去,上次是差点划脱衣酒拳,这次却是真正整个人都赔掉了!

「边茴?」听到里头一直传来呕吐声的纪芙,担心地敲敲厕所门,「妳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我没事……呕……可能是中午……呕……吃的便当有问题……」胃酸烧灼边茴的喉咙,让她疼痛难当。

「要不要去看医生?」纪芙怕唯一的宝贝女儿身体出状况。

「没事!」吐完一回合的边茴擦净嘴角秽溃,走出厕所。

她的脸色很难看,纪芙瞧得心都纠结了。

「真的没事吗?」纪芙揪着心说:「妳先休息一下,妳的工作我交代其它人去做。」

「好。」不知何时才能停止呕吐跟头晕的症状,边茴不想因个人因素而拖累公司。

「那妳等等先去沙发躺一下喔!」纪芙叮咛完,立刻出去将边茴的工作发落下去。

边茴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纪芙大办公桌前的长形沙发上躺下,虚弱地叹了口气。

好难过,真的好难过,想不到一时的失足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更糟的是,药师说其避孕效果只有七成而己,所以她还是有可能会怀孕。

如果真的有了孩子她要怎么做?

她想她还是会选择将孩子拿掉,因为她不爱那个男人,自然也不可能爱那个小孩。

孩子与婚姻都不在她的人生规画中,她脑子里想的只有如何让「茵格」成为全台湾……不,全世界顶尖的模特儿经纪公司。

她不仅要立足台湾,还要将公司拓展到国外去,她要成为世界知名的经纪人,她所带出的模特儿都会是世界舞自上的顶尖人物!

这是她的梦想,这样的梦想里头没有男人,当然也就没有小孩的存在。

边茴再叹了口气。她怎么都没想到「有可能怀孕」这种事竟然有天会让她烦恼至此。

桑勒斯!我要杀了你!

在她强自压抑的平静无波脸庞下,是恨恨的怒火。

「真的是好久不见了啊!」纪芙的笑声自外头传入。

有客人?

知道有第三者即将踏入纪芙的办公室,即使边茴已经全身虚脱到手都快抬不起来,仍勉强自己坐得挺直,背脊不靠椅背,两手平故膝盖上,展露她优雅大小姐的高贵气质。

「贵公司的规模越来越大,我不加把劲,就要被远远拋在后头了。」来访的客人笑道。

好熟悉的男声。边茴隐隐有着不祥的预感。

「呵呵……」纪芙的笑中渗着得意,「你也很了不起,短短时间就迎头赶上了。

「还差得远,想迎头赶上,还得请师姊不吝传授屡屡在模特儿界缔造神话的秘诀……」

虚伪、做作的连番对话让边茴头皮发麻,桑勒斯那家伙来公司干嘛?

被推开的厚重木门证实了边茴心中的猜测,桑勒斯高大得令人难以忽视的身形跟着纪芙一块踏入办公室。

四目相接的剎那,桑勒斯清楚看见边茴眸中闪过一丝厌恶。

她看起来脸色很不好。见她羸弱的模样,桑勒斯觉得心疼。

他不只欣赏她,也关心起她来了。

「边茵,看是谁来了?」纪芙开心的模样,丝毫未因两家公司的敌对关系而心生芥蒂。

边茴咬了下唇,表面维持礼貌地与桑勒斯打招呼,「桑大哥好。」

「嗨,边茴妹妹。」

他突然来有什么计谋?边茴严阵以待。

由于她平常就是正经八百的模样,端着架子,俏脸上透着傲气,故即使她现在隐隐透着敌意,也没人注意──除了桑勒斯本人。

「我叫人弄点喝的给你……」纪芙顿了下,想起她的秘书被她差遣去帮边面买肠胃药了。「等我一下,我去泡茶。」

她不要跟他独处!

「妈……」边茴手刚抬起,纪芙己消失于门后。

办公室剩下有过一夜情的两人,气氛顿时紧绷、尴尬起来。

桑勒斯大步跨过来,坐在边茴前方的茶几上。

他的坐姿一向豪迈,双腿开开的,让紧并着双腿而坐的边茴看起来像是被他的长腿给关起来了。

她望着在她两旁的长腿,心头感到不悦。

视线往上抬,不经意地瞧见他牛仔裤里隆起的皱折,她蓦然想到那一晚,她迷迷糊糊地失了身,事后却毫无记忆,连做爱的感觉是怎样都不晓得。

他应该没她醉得厉害,没像她这么没酒量,他也许清楚地记得拥抱的触感……

「妳怎么脸红了?」桑勒斯的手指轻触边茴发烫的脸颊,她立刻闪开。

「你还记得吗?」边茴咬牙低问:「那一晚的经过?」

「本来也不记得,」桑勒斯不坏好意地笑着,「后来慢慢地就想起来了。」

「全部……想起来了?」可她还是毫无记忆。

「我记得妳起我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自己从冰箱拿出全部的啤酒,不到十分钟内就几乎喝光光。」

她自己灌自己酒?边茴难以置信地瞠大眼。

「我还记得妳嫌喝不够,要求我再叫酒进来,喝着喝着,妳就主动爬上我的大腿,要求我亲妳……」

「胡说八道!」她怎么可能主动要眼前的男人亲她?

「妳不信妳从头到尾都很主动?」

「不信!」

「那我问妳,妳在身上可有发现任何被强迫的痕迹?」

边茴闻言一愣。「什么……强迫的痕迹?」那长什么样子?

「我若要硬上妳,一定要紧抓住妳的手,」桑勒斯夸张地在空中比画,「得手脚并用让妳不能乱动,得用力撞开妳的大腿才有办法进去,所以妳身上应该会有无数瘀青。」

边茴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脚,洁白细致,连一小块疤痕都没有。

「倒是我,就惨兮兮了。」桑勒斯扯下弹性极好的针织上衣,将后背展露在边茴面前。

他的背上有抓痕,还泛着瘀血的青红,一看就知道是新伤。

「要不要把妳的手放上来?保证吻合!」

那是她抓的?边茴傻眼。

「那一定是……我在抵抗时候所留下的痕迹。」

桑勒斯失笑,「边茴妹妹,这是女人在激情顶端时才会留下的杰作!」

不!她不相信她竟然会主动求欢!

边茴瞪着桑勒斯背上的抓痕,深呼吸了几口气,平稳气躁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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