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爱的人?!范乐锜惊觉心中溢出的这四个字。
不不不,她心爱的人只能有一个。
那人名叫唐索靖,是她努力尝试,用爱情去偿还恩情的人,而非东门京。
她不能被迷惑,不能被狂妄之火席卷。她是来打败第一,好让她这个第二晋升为第一,而不是来被打败的……
可是,她依然好苦。心里苦,喉咙苦、眼眶苦,鼻子苦——
从头到尾见她挣扎之情的巫砚,抬起她惹人怜的下颚,凑近唇吻著她的娇唇。
身陷漫飞妒火之中,范乐锜一时恍神,竟将他错当成东门京。
她的手臂慢慢抬起,环住巫砚的腰,和他相濡以沫。
直到一声高分贝的叫嚣,将她由迷离的情岚中唤醒。
「你们两个人在做什麽?!」去而复返的绿绡拔嗓尖叫。
犹如自迷阵中醒来,范乐锜张开水岚的清眸——当看清楚眼前的人是巫砚,而非东门京,她无法置信地掩嘴跑开。
乱了,乱了。她的心全乱了……
「你为什麽回来找我?」
冰冷、没有感情的声调,在黑暗的房间里响起。
「东门,不是我要离开你。」邢迎台走到东门京面前,跪了下来,将头枕在他的膝盖上。「你知道我事业拓展得太快,没有人帮我,所有的事都得我一个人担。我已经分身乏术,无暇照顾你,才会造成你的误会。」
东门京冷笑。「发生车祸至今两年,你的分身乏术也够久了。」
「你不相信我?」邢迎台抬首,望著那绝情的冷峻,娇美的脸庞尽是绝丽的凄楚。
东门京只是一迳看著她。「你认为我应该相信你?」
「我……」邢迎台哑然。
当初她会认识东门京,便是东门夫人牵的线。东门夫人相中她做媳妇,对她完全没有感情的东门京则以不冷不热的态度虚以委蛇。两人平淡无味的感情一直持续到两年前的那场车祸,才改变了一切。
那场车祸,导致她的求去。
她离去时,东门京性情大变——从前他或许态度桀骜不驯,但仍会配合世俗的规范。将一切美德都披挂起来的他,是受到多方宠爱的;是心理学界的超级之星,光芒璀灿。
但车祸後,他是真正彻底的「解放」了——他将自己关在古堡里,不屑礼教、道德,更将人情世故踩在脚底下。从没和这样的他相处过,当时她吓坏了。
离开他,不是因为他的脚,她邢迎台还不是那麽肤浅的女人。可是,现在的东门京,她就有自信面对吗?
东门京邪肆的黑眸一转,抬起她妍俏的下巴。
「当我们是情侣时,我一直没碰过你。」简单的一句话,立刻让邢迎台如身坠寒窖。
东门京从容的神态,和邢迎台的局促不安恰成对比。
她的舌滋润著乾燥的唇。「你想做什麽?」
东门京拿出书桌抽屉里的黑布条,丢到床上。「绑上它,躺到床上去。」
「我不认为这是个恰当的主意。」邢迎台慢慢站起来。她仍是雍容华贵的,精雕细琢的妍致脸蛋上,没有半点惊慌失措。
见那镇定自若的神态,东门京拍起手来。「不愧是我母亲精挑细选的媳妇。我妈就喜欢你这样子的好女人,不哭不闹、没有情绪,永远像个云端上的贵妇。即使我现在拿出皮鞭,恐怕你眉头也不会皱一下。」「你是要报复我!」邢迎台无畏地望著那双晶亮的眼。这张脸她也曾经爱过,为什麽此刻她感觉不到一丝丝的暖意?
对方如此,那她自己呢?从小便是好学生、好姊姊、好同事、好女儿、好上司、好女朋友、好未来媳妇的她,是否也曾让人感受到一丝暖意,真正地、打从心底升起的温暖?
人生是一场充满荒谬的嘲讽剧——但,她不能以此句作开场白及墓志铭。她还得为家人奋斗,竭力挽回和东门家的联姻。虽然东门夫人是喜爱她的,但眼前她得先让旧爱人回心转意。
「报复?别抬高自己的身价。我只想从你身上确认一件事。」东门京缓缓道。
之前不碰邢迎台,是因为她是母亲挑选的媳妇。如今他们没了这层关系,她的美貌、姣好身材、端庄贞娴的气质,合该能挑动所有男人的心,和胯下的冲动。
他亟欲知道他对范乐锜的欲望,能否转移到其他女人身上。
邢迎台扬眉,「你爱过我吗?」
「这也是我想知道、并急欲证明的。」
「希望答案是肯定的。」邢迎台不废话的转过身去。「需要我把衣服脱下来吗?」
「迎台,你是个好女人。」望著那道纤丽的身影,黯夜的眸子,终於闪进一抹仁慈的光芒。
邢迎台微侧身,低垂洁白的颈子如同大提琴般优美。
「却不是你爱的女人。」她苦笑地躺到床上,拾起黑布绑住自己的眼睛。
他都说了,她是个好女人。好女人不该反抗、应该顺从……这不就是她二十五年来奉行如命的准则?
没多久,她能感觉到轮椅向她靠近。鹅黄套装里,白色衬衫的第三粒钮扣被解开了,一只大掌潜了进去握住被包里著的饱满,将它推挤得更高,再将玉色的蕾丝内衣往上推,两粒浑圆娇荡的桃乳旋即蹦跳出来。
东门京的手指旋捏著桃蕊直到挺立,再将它含人口中。
「啊……」邢迎台为著男人的嚼、吻、挑、逗而呻吟著。
东门京的手探进她的底裤,挑捻著她股间的梦花,硬长的中指直往荡呼呼的花壶取暖。
「啊啊……你爱我吗?」沉浸纷乱思绪中的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