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_鸣笛的海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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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2 / 2)

我问,你忧伤什么?

他说,忧伤你太穷。

他说我老思想,房奴。

我说我没贷款。

他说那你还买得起胸罩么?

我说,买不起了。

他回,所以你胸下垂了。

房奴胸下垂

我知道他是讽刺我已经没有资格追求高品质的生活,我索性破罐破摔死皮赖脸问他借钱,他说行,嫁给我吧,我的财产都是你的,欣喜若狂的我定了机票日行万里。

到美国发现他骑着自行车来接我,跟我说为了准备婚礼把揽胜卖了,家里只剩一辆自行车,还二八式的。

我怒不可遏,一巴掌一巴掌的左右开弓打他的脸,可就是使不上劲儿,他笑嘻嘻的整个头像是胶皮的一样,瘪进去又鼓起来,我尖叫。

是卖车的导购把我叫醒的,我在办理大厅等手续的时候睡着了。

耙了耙头发,看看手机屏幕还是那句,胸下垂了。

没房的时候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有房了又一穷二白。

第二年情况略好,米国先生也要回北京处理些事情。

他常年在外,所有的学习圈、生活圈、工作圈也都是在美国,父母双亲早已移民,回京除了工作基本没什么牵挂,所以见到他的几率比中双色球的还小。

没有单独约见,只是朋友聚会见到他,我很生气,显然他的气色和皮囊都保持的不错,他用三只手指擎着酒杯听朋友说话,神情松散却又……迷人。

女人们除了我和小盒子之外别人都结婚了,只是各自的老公被米国先生一比,离婚想法的很多。

我看着这好笑的桥段突然冒出个念头,对刘迪咬耳朵,不仗义的女人马上大叫公布,小白要给米国写小说!

这个蠢货!我只是说拿他当原型创作,毕竟不是经常能认识有钱又……有钱的男人。

女人们不满,咱们米国从二十岁帅到现在又将继续帅一辈子,这身高、这学历、这家境都是白给的吗?你咋只看到钱?

我撇撇嘴,好狼不与狗斗。

我是狼,而且是出色的黄鼠狼。

捞不着鸡,我自己画鸡。

于是那年秋天,偷偷的以米国为形象原型,开始写起了小说。

在晋江更完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个年头,写作的时候收入颇窘,正在做的装修生意又惨淡,我坚持创业,不肯去任何公司上班,也只好勉强果腹。

米国先生中途回来过两次,他在北京,我在l市,一次是跟别人谈生意过来咨询我行业情况,一次是去天津,经过我这里,便善心停留,因为听别人说我混的有点惨烈,特意过来探望,他说的。

可能因为他没有我家里的病菌抗体,刚到第一晚就感冒发烧,吃药不管用,他又走不动路。我尝试打120,但人家听说是感冒就果断挂掉我的电话。

为了尽快治愈让他西去取经,我去门诊拿了针剂。

米国先生被美帝国主义毒害了脑子,毫无说话的力气还得坚持哼哼批评我没有资格使用处方药。

我扭着手指扒掉他局部的裤子,一针扎到臀上,他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他哭了。

就当是感动吧,我认为美国人没见过这么彪悍,这么……下针如有神的妹纸。

为了照顾病患,我把沙发让给了他,后半夜的时候他好了很多,也不再恨我草菅人命。

黑夜中,他溜达进卧室,靠在我床边闷头沉默了特别久。

我一动不动,假寐。

你睡姿没有这么文静,装lady不适合你。他说。

我又坚持了几分钟,感觉他一直在看我,心里忽上忽下的,只好扯上被子蒙成一个鼓包说,没装lady,装ladybug(瓢虫)不行吗?

一句没品又没笑点的话,他果然没笑。

我不知道他看没看我,这次过了很短时间,他起身走了,走之前调侃了一句,小白,以前你怎么没有这么主动扒我的裤子的时候?

然后过了几秒,他躺回沙发。

我没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