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几天了,他的身子明明就很健康,伤口也渐渐愈合,几乎是活蹦乱跳了,她怎么还不放他走?
当他竭力的吼着时,透过门缝,只见到一个白影朝他缓缓走近。
上官小璇手拿一只漆木盒,身后有三名婢女,手上也各拿一个白布袋的包里。
「喂!你囚禁我是什么意思?」他皱眉,透过门缝瞪着她。
上官小璇懒得与他浪费口沫,打开锁链之后,便让婢女一一进去,随后还有几名大汉提着热水往里头而去。
「这是做什么?!」他看着她瞎忙的动作,却一点都没将他放在眼里,「我要回去了。」
她伸出柔荑揪住他的手臂,让他不得不转过身来。
「干什么?」他拢眉,没好气的问着。
「药浴。」她简短的解释,回头望着桧木桶的热水加满后,便将他拉往屏风后头。
婢女们将药包都丢进温水后,便福了身,与大汉一起退出厢房,阖起木门,房内只剩他们两人。
「褪去你的衣服。」她将手上的漆盒放在一旁,拿着一双美眸望着他
「什、什么?」他那张黝黑的脸庞多了红潮。要在她的面前宽衣解带?
「我怕你体内还残留着毒素,所以让你泡泡药澡,会藉由你的汗水排出。」她见他不动作,便伸出小手为他褪去外衣。
「等、等等……」他来不及拒绝,她的小手便覆上他的胸膛,真的为他宽衣起来。
直到他的上半身赤裸,她才停下动作。
剩下薄薄长裤的他,与她拉开一段距离。
「进去。」她指着那一桶药桶,要他入浴。
他竟然拒绝不了她的提议,进入那一桶黄澄澄、带着药香的桧木桶中。
热水很快熨热了他的肌肤,从脚至头冲上一股舒服的热气,原本紧绷的肌肉逐渐放松。
这时,她将漆木盒打开,里面是一个方形的香皂。
这块香皂与平常香皂不同,是她与三姊一同研发出的药皂。
皂里的成分很特别,由数十几种的药材集合成皂,上头还有萃取的人参液,散发着浓浓的参气,最适合用来补气法毒。
她将药皂拿在手上之后,便卷起袖子,在他的背后帮他抹上药皂。
「啊……」被她的柔荑一触,他几乎快要从澡桶里弹起,「你、你干什么?」
他想回头,却被那光滑的肌肤一碰,尴尬得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别吵。」她细心的将药皂抹上他的肩膀,一直延伸到他背部的肌肉……
这还是她第一次触摸男人的身体。
没想到男人的身体跟女人还是不一样。
他的背部摸起来硬硬的,不像女人般细致
此时,饶天虎像是被石化的雕像,根本不敢乱动。
许是热水闷了他,让他一张脸庞红通通的。
待她将药皂抹上他的背之后,她转而往他的正面,拿着一双单纯无邪的眸子望着他。
「站起来。」她用柔腻的声音轻唤着。
站起来?
他没想到她会来到他的面前,还用那张清秀无邪的容颜看着他,她的声音就像魔咒,悄悄的对他全身上下施了咒。
他双腿之间……缓缓的起了变化。
该死!
尤其他还见到她将衣袖卷起,露出一双极为白嫩的手臂时,他的喉头已经不安的滑动。
她在玩火!他暗忖着。
但是见到她执著的表情,他竟然像个听话的孩童一样,乖乖的从澡桶里站了起来……
他娘的!她到底对了他下了什么蛊,让他无法对她拒绝呢?
或许在那年,他第一眼见到她时,他这只老虎就注定为她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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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距离就在咫尺,两人中间则是白雾袅袅。
桧木桶中散发着混和的药材味,热气氲着他的全身,不但让他的肌肉都放松,就连心情也轻松起来。
饶天虎的黑眸望着她,她拿着药皂的小手在他的胸膛上游移着。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时自己全身上下的热血正在沸腾,搞得他脸红耳赤。
他将目光放在她的眸子,发现她有着又长又卷的睫毛,扇呀扇的,仿佛直搔进他的心底。
第一次这么近的望着她的脸颊、尖挺的小鼻、丰润的水唇正微微的噘起,一直到她的锁骨……她的肌肤细致得如同初雪般,雪白而白嫩。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些异样,喉头像是有把火在燃烧,延续到自己的下腹……
他深吸一口气,将属于她的香味吸入鼻中。
当她的小手往他的胸膛蜿蜒而下,来到他受伤的伤口上,仔仔细细的游移时,他的全身突然一颤。
莫名的,胯间竟然出现不曾有,也不该有的反应。
该死!他不但为她动了心,还为她动了情。
「住手……」他的大掌抓住她的柔荑,要她停止这种玩火的动作。
她抬起小脸,不解的望着他。
右手被他的大掌紧抓着,温热的暖流流过她的心底。
「你知不知道一般的姑娘,不能随便……」碰男人的身体!
「我是个大夫,而你是个病人。」她以为他闹着别扭,于是解释。
他一听,挑眉的脱口问着,「你的意思是,就算今天是其他男人,你也会为他这么做?」
不知为何,一想到她这样随便碰触其他男人的身体,腹里的怒火又爆开来。
她倒是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见她犹豫许久,他的五官开始扭曲。
对她而言,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如果她讨厌他,为什么对他是如此的特别?
「你难道不知道,男人其实是很危险的吗?」他扣住她的手腕,使力的一拉。
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跌到他的胸前,手上的药皂扑通一声,落进澡桶里。
「你做什么?」面对他强大的力量,她微微的拢了眉。
「你怎么还学不乖?」他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挑起她小巧圆润的下颚,「就算你是上官府的姑娘又如何?你毕竟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她弱声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