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在他的怀里。
他深深的吸气,吸进她的发香,她反手抱住他,泪落在他肩头,邵漠寒不动,抱着她,大手温柔的抚摸她乌亮的发丝。
“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为什么你不告诉我?”忽然盛满了苦楚的低柔嗓音在他的耳畔回荡,声音透着几丝绝望。
邵漠寒深眸幽深,像是陷入了某种幽深的记忆中。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抱着她,用他温热的体温慰藉她微微发凉的躯体。
她丝毫感觉不到周围的暖意,她脑海中萦绕的所有想法便是,为什么她跟书玮的血型是一样的,为什么会这样?
她只希望这一切是假的?当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她没有去过医院,她没有给她输过血,她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她自己,她只是他的笑,没有任何亲人,也没有任何家人。
她有的就只有他,她有的只是邵漠寒,她也只要邵漠寒。
可是,这是些什么事情?为什么关系会如此荒谬?让她难以置信,仿若置身于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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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寒笑之间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在那没有答案,不或者说是人人皆知的答案的事件中,彻底决裂。
她躲着他,每天天不亮,她就会离开,会在他入夜后,她才会回家。
她忽然就像是一个忙碌的妻子,他整日见不到人,坐在书房的旋转椅上,他关掉灯,抓起西装套在身上,拿起车钥匙起身。
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有几个佣人,这无尽的孤独中,他忽然有些受不了。
他那女儿也像是抛弃了他,整天在简奕焓家中,不愿回家,发邮件说什么,要给他们时间,让他们二人时间。
二人世界?
他起身走下楼,空荡荡的客厅里,没有人,他叹息一声,摇摇头,举步走向停车场。
坐在驾驶室里,他眼睛眯起,发动引擎。
车子行驶在霓虹灯泛起的街头,他跟寒笑这是怎么了?
车子停到她花店的不远处,她远远的看着她坐在花店前的台阶上,望着星空,那寂寥的模样让他心微微的扯疼。
他远远凝着她苍白的小脸,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站在原地,远远地看着她。
——
现在,他的眼中只有她,他的世界中只有她。
举步朝她走去,巨大的暗影,笼罩住她的身影,她偏头望着他,凝着他沉郁深黑的眸,她的心微微一痛,轻轻咬着下唇,说不出一句话。
只是站起身,抱着他的身子,嚎啕大哭。
像是好几年的泪都在今天流完了,她攥起拳头,用力的垂向他的胸口。
他不动,任她用自己的方式宣泄自己的情绪,十年来,她从来都没有激动过,今天的一切像是承载了全世界的苦楚。
“你为什么要去招惹她?”她忽然开口,声音凄然悲凉。
“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招惹她。”他如实的回答,两个五年,他已经不再年轻了,失去她两回,早已让他的心麻木不仁。
“你们还是……”
邵漠寒没有否认,只是抱着她,不说一句话。
“邵漠寒,你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你明明知道,你明明知道……”她的泪又来了。
这是*啊!
苍天呀!为什么要如此残忍的对待她。
水雾弥漫眸框,她哀怨的望着他。
他凝着她埋怨的眼,大手捧起她的脸,“寒笑,你可知,我曾经多恨你,恨你入骨!”
她紧紧咬着下唇,她明白,她当初伤他又多重,他的恨意便有多浓。
只是,现在这是什么状况?
无论她与书玮是何种关系,她与邵漠寒之间的这种关系已不能再维持!
她的泪落在他的肩头,“邵漠寒,我等了你五年,我从加拿大到澳大利亚,整整等了你五年,你在做些什?”她的心在滴血,狠狠的闭上眼睛。
他只是继续拥着她,没说一句话。
邵漠寒深吸了口气,大手轻轻颤抖,抬起她的小脸,狠狠吻上她的唇。
唇与唇之间的交缠,心与心的交会,他执意与她燃烧,他执意今生与她共婵娟。
寒笑倒吸了口气,双手抵在他的胸前,阻止他肆意的侵占。
他生气了,倏地抓住她的身子,捏着她的后颈,执意的让她与他对望。
寒笑惊愕的望着他,望着他失去理智,失去冷静,怒气使然的模样。
“寒笑,你该死的看清楚我是谁?十年呢?你都多大了?还玩?我玩不起!”他怒吼一声。
寒笑瞪大了眼睛,盯着他如火焰燃烧的深眸。
“十年呢?寒笑,寒笑算算你多大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再等不起你!还想错过吗?老天爷还会好心的给我们重逢的机会吗?我已经累了,真的累了,我们相识在十年前,你是我的妻子,却在离婚那天你才知道,我们曾经在彼此的配偶栏里写下过彼此的名字,相识十年,相聚有多少?我们之间除了分离,还有什么?我问你,还想放开我吗?我问你!”他低声咆哮,摇晃着她的肩膀。
轻轻蹙眉,泪落下,寒笑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天意弄人,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她如此卑微的爱他,老天爷是在惩罚他们吗?
他们上辈子到底是做了多少坏事,今生要承受如此巨大的痛苦,相恋却能相守,既然不能相守为何要让他们相逢?
“你明明知道……”她轻轻抽咽着。
“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为何要让我做决定?这个决定,你让我如何做?你曾经,曾经为何为我做那么多,却不让我知道……离开你,我同样是撕心裂肺呀!”她低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不言,抱起她的身子,将她按在怀里。
俊脸温柔的厮磨他温柔的发丝,“你痛,我也痛,带着我的孩子,你还是要离开?”他语气依旧不善,甚至夹着些许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