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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6 部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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钬溪节漏掉了伙伴们,最最美好的季节。

“我们要修建一所学校。”钬溪节仰头看着那只火鸟,他大声喊着,声音放肆。

“它不必有多么大。”奉游儿抚摸着那雕像。

“它是创造幸福的地方。”帝堂秋回头看着钬溪节。

一阵风再次抖动这块绿色的碧毡子,钬溪节呆呆的看着他们,他的耳朵边,突然想起一首歌。

“我们站在生命的起跑线。

世界的精彩在眼前浮现。

来自年轻勇往直前的劲头。

不畏艰险,

向前冲,

唱着青春激荡昂扬的歌声

音乐是我们的船桨,

友谊是音符的依存,

向前冲前面有光

向前冲。。。。。。。前面是伙伴走过路的方向……”

当吴岚麦苗抽穗,远在大海那边的莱彦却到了葡萄丰收的季节,往年大量出口水果的港口,如今依旧门庭冷落。不过,这也无所谓,莱彦人总是如此的乐观,既然无法卖掉,那么,就酿成酒,储存起来,要是莱彦闭关锁国个五六十年,哈哈,那个时候这里的酒瓶瓶都够拍卖了,要是那样,还不发死。

莱彦人的性格自古乐观,关于这个国家的性格形成,无从可考,但是,闭关锁国如今却是往第五个年头走了,全民的统购统销似乎走的颇为顺利,莱彦却未显示出有些人期望的那些疲态,似乎这个国家的人活得还颇有自己的滋味。

天洲的大拇指突然针刺一般自己跳动了一下,他疑惑的看着它。

“昨天晚上,又没休息好吗”元年小心的帮天州倒着今年出的新酒。

天州轻轻的摇下头,他看着跳动的那个拇指,只是觉得奇怪:“并没有,只是耳朵边突然想起一首歌,很久之前唱的歌了。”天州轻轻侧下头,突然笑了下着摇摇头,无论如何,每当想起那首歌曲心情却是愉快的。现在对他来说,这是一个难得的经历了。

天州抚摸下那只突然刺疼的手指,慢慢坐到身边的那张看上去很古老的雕花木椅上,木椅上铺垫着一张很大的兽皮,匍匐在地面上的动物头颅尖牙仍旧在呲着,但是那双玻璃眼睛里却失去了生命的色彩。

端起桌子上的酒杯,天州浅浅的喝了一口,他对元年点点头,元年转身走过去打开门。

环奉谦卑的站在门口,他依旧是老样子,没老,也没憔悴,在有风混了这么多年,“天地方圆”他连个谐音都没混到,这一切都是因为,当年他在小店市选择错了一个目标,那个叫小豆的孩子,是他不该碰的。

即使如此,环奉没有愤恨,无法愤恨,能活着已经不错了,他和阿绿现在觉得是十分幸福的,在莱彦的阳光下,他们可以拥有一个角落。

比起掩埋在海洋当中那个岛屿四色花树下的方真,他们幸福的多。

四年前,方真被带回总部,多年不下手术台的春水亲手执刀,那个全世界都认为最刻薄、最尖酸的方舟却献了自己的躯体,他走的特别的坦荡,异常平静。如今,在花树下,有个地下室,闲了,天州会回去看一下,在那里,方真蜷缩在那里,姿势犹如在母亲的zg里,他的怀里抱着一个银盒子,在那里放着方舟,他们很幸福,方真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天州一边看文件,一边没抬头的,很随意且温和的问:“看什么呢”环奉慌忙摇头:“没什么。”

天州笑了下,没有追问。

环奉当然不敢告诉他,自己在看什么,他在看着那张和死去方舟一样总是尖酸的脸露出温和的笑,他受不了,不习惯,甚至,他是恐惧的。

“恩”天州疑惑的恩了一声,从大叠文件里抽出一张东西,再次的仔细的阅读起来。

环奉轻轻抬头,看了下文件角,是那些文件里唯一的红色曲别针,怪不得呢。

“这一份留下,其他的,拿给先生吧。“天州很无所谓的扣下缨然的文件,现在的他,已经是作为继承人存在于有风,所以即使他要扣某个文件,别人也不敢说什么,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环奉不做声,接过剩下的文件,转身欲走。

“环奉,你和阿绿在情报部已经三年多了吧”天州看着文件问。

“是。”环奉赶忙回身答到。

“你们都是做研究的,留在情报部门也不是很好,还是回来帮我吧。”

“是。”

元年轻轻关闭起房门,凝神听了一会,转身走到天州面前,小心的说了一句:“春水先生不是说,您不爱见到他们,就叫他们永远呆在情报部门吗”

天州抬起头,瞥了他一眼,元年低头没敢再说话。

随着元年蹑手蹑脚的出门声,天州放下手里的那份文件。

钬溪节回来了,现在他们三个在一起了,和吱吱在一起呢。

远处的葡萄园慢慢传来歌声,天州拉开窗帘,从这里远远看去,正在丰收的农人们在那里奏乐庆贺,那古朴的音乐声,即使是高高的围墙也隔绝不住,今日的校园,特别安静,学生们都去义务劳动了。

“老师,老师……”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喘着粗气从远处跑来。

天州探出头,冲他笑了下:“别着急,慢点说。”

学生气喘吁吁的,跑到他面前,指着不远处的葡萄园:“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天州不紧不慢的问。

“您们班的学生,和高年级的学生在打架。”那位学生解释着。

这里是学校,有风为了培养下一代,在莱彦的边城建立了这所乐医专业学校,这里执行着天州倡导的,“乐识相容,不拘门第,无谓出身,以乐明理。”之校训,从三年前学校正式向莱彦各地,各阶层招生,学费以及一切费用全部由国家承担,这也是,六国唯一的一所不收费的乐医专门学校。

现在,天州在此处任教,他在此的身份是学校的一位深受学生爱戴的老师,因为他总是带着一副春天一般的和煦微笑的脸。

随着那位带路的学生,天州来到学校的小c场,此时,这里已经俨然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菜市场”

漫天菜闲的拿着一叠子学生的考卷扇风,他的表情还是那么悠闲,甚至,还有一丝丝笑意包含在里面。

“事实上,许多老师也附和这些谣言,许多话就是他们那里传出来的。”为了确定自己话的可信度,学生再次加大了那些话的分量。

“哦。”天州觉得很有趣,真的,很久没有听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他甚至想起了元年那张肥头大耳的脸。

“您不生气,您不解释吗”那位学生突然违反规定,从窗户外面蹦了进来。当他的双脚踏上软绵绵的地毯的刹那,他觉得,自己闯祸了,因为这间屋子,属于学校明文校规绝对禁止进入的地方。

“坐。”天州冲这个孩子笑了下,指下对面的一个矮脚塌。

学生胆战心惊的坐了上去。

“你们担心我”天州问他。

“呃……是的,您是我们最喜欢的老师了。”学生呆了一下,点点头。

“我很高兴。”天州真的很高兴。

“老师在我们心目中是最纯洁的,您…………%……&最最美……的。”学生羞愧的低下头,他的心脏乱蹦。说话开始出现结巴。

天州打开面前的卷子,指着一个名字问,这个彭三争,你认识吗”

这位同学突然露出奇怪的表情看着天州说:“老师,那是我”显然,天州的态度使这位同学的感情受到了伤害,哪有老师不知道学生叫什么名字的

“哦,知道了,你是彭三争。”天州并不在意,能使他在意的事情实在不多了。

受到伤害的彭三争站了起来:“那么,我告辞了。再见,老师!”

“彭三争同学,你的玻璃擦完了吗”天州问他。

顿时,彭三争同学的脸再次的古怪起来,他的腮帮子奇怪的抖动着,那么大的窗户,学校才发给他两个棉签,他要擦到明年吗

天州笑了起来,他不知道,人面部的肌r可以抖动的如此丰富,这样的抽动,能做到的人真的不多呢。

彭三争站起来,从口袋摸出那个棉签叹息了一下向着那扇巨大的窗户走过去。

“彭三争同学,你和音符是朋友吗”天州坐在房间里,舒服的翘着二郎腿,一边看彭三争擦玻璃一边问。

“老师,我已经成年。”彭三争同学的意思是,老师我已经长大了,这样和音符交朋友,或者和音乐做朋友的话,你就不必拿出来了,他说这话难免带了负气的语调,一个连自己学生的名字都不知道的老师,他再也不要喜欢他了。

天州笑了下,走到一边的乐器案前,他拿起一把挂在墙上的长形十三弦慢慢走回那张椅子,他缓缓坐下,今天的心情真的不错,少年负气的语调,信任的眼睛,崇拜的眼神,叫他想起许多事情。

天州伸出手,缓缓拨动起面前的十三弦:“知道吗只要和它们做朋友,感受它们的美好,它们可以为你做好许多事情。比如……擦窗户。”

嘀嘀喃喃的一阵阵柔和的音符卷着漂亮的银色音刃,在天空托着小尾巴缓缓的飞翔起来。

彭三争呆呆的看着,在他的世界中,他从未见到过这么多音刃,足足有千万条那么多,它们细微到看不到,但是因为数量巨大,所以它们团聚成了各种图案和绚丽的光影。

“不必去想,你要走到哪里,即使你打开清晨的窗户,那些音符也会趴在窗户玻璃上形成哈气的,那个时候,你和它们问好了吗”

天州手快速的抖动一下,桌面上鱼缸里的水突然自动的形成一个又一个的小珠子向着玻璃撞击而去。

彭三争坐在窗台上,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风景,放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一般,他长大了嘴巴,手里僵直的举着那两个棉签,就像个“卖棉签的小男孩”。

他仿佛听到一个女人在他的耳朵边,甜甜腻腻的吟唱着,那些孩童发出了咯咯咯的笑声,它们调皮的钻进鱼缸,它们抬起水珠丢向玻璃,那些水珠撞击后分散成更多,更多的珠子,音符们很高兴,它们仿佛很久没有出来嬉戏了,如果这一次不玩个痛快,一定不会甘心的……

“哈……”彭三争说哈,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单词去形容此刻的舒畅,于是他说了一句哈,但是伴随着他的哈,幻想消失了。他连忙回头,刚才弹琴的老师,已经悄悄离开,那架装饰用的十三弦回归了它的本位。

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除了那窗户,它光亮透彻的证明了,那些音符它们来过,又走了……

彭三争慢慢向着那架十三弦走过去,他伸出手,抚摸着琴弦边的那块木头,还是热的呢,真的,真的是老师触摸过它呢。

彭三争哭了,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觉得,他是应该哭的。

元年小心的站在天州的身后,这次先生离开,下一次回来又要两个星期了。

“那个彭三争,帮我看好他。”上飞机前,天州这样对元年嘱咐。

“他不是最优秀的。”元年陪着小心说。

“我看他顺眼。”天州撇了元年一眼说。

元年没敢说话,今天,他的话实在是多了。

模具、量盆,各种型号的小勺子,小刀子,面粉,黄油……就这样呈现堆山的形状围在鱼悦身边。

现在鱼悦坐在百货公司对面的水池边,脚前堆满了月光买的厨具,鱼悦无奈尴尬的拿着一本街边买到的画报无聊的翻阅,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想着其他事情。这几天,月光好奇怪,他不开门的破门进出,他从滚烫的水里拿东西,他吃饭咬断好几把叉子(钢制),他做蛋糕用光家里所有的面粉,他无意中毁坏着他碰到的,遇到的所有物品。他的体温一直持续在一种奇怪的高温状态中,这种高温终于在今晨爆发,他成功的烧了家里的厨房。

鱼悦为月光找过医生,那位医生为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一条人鱼开了稳定剂,因为他的脑电图,心电图,体温,没一个正常的,医生都很惊讶,为什么这个人还活着,随便哪个人遇到这些情况其中的一个,也早就该死去了。

鱼悦打发走了那个想留下来做研究的医生,无奈的自我叹息,看样子,月光病了,甚至,鱼悦还悄悄的翻阅了家里的关于金鱼生病的书籍,可惜一无所获。

比起鱼悦的焦虑,月光似乎是最没什么的一个,除了压抑自己,他每天都在给自己找事情做。

“啊,我买了许多上好的糖霜呢。”月光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弯腰对鱼悦笑着说。

“恩,你……还好吧”鱼悦伸手摸下月光的额头,还是那么高的温度,这可怎么好

“没事,没事,过去就好了。”月光把手当成扇子,对着空气扇动了几下。

“月光,不然你回海里住一段时间吧你在内陆呆了很久了。”鱼悦小心的说出他最不愿说的话。

月光笑了下,他想伸出手触碰下鱼悦,但是很快又缩回手去,他不知道他触碰到他会如何,他快压抑不住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