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脱身而力战的凌斯阳听罢哭笑不得,却也浑身充满了力量,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帮犹豫不决又跃跃欲试的壮汉,冷笑:“有种的上!来一个,杀一个!”
壮汉们有些泄了气,凌斯阳又转而面向扛着韩心仪的那个壮汉,不容抗拒地命令道:“放下我的女人!”
尽管那胖男站在一边叫唤着“不准放人”,可那壮汉怕得要死,还是战战兢兢地把韩心仪送回了凌斯阳的身边。
“一群没用的东西!”胖男恶狠狠地吐出口痰,从另一个壮汉手上抢过电棍,一手一个像打鼓地似往凌斯阳他们砸下来。
凌斯阳为了护住韩心仪,俯身将她围在身下,胖男随之一招手,壮汉们再次聚集在他背后,尽管凌斯阳手持电棍,却只能防住很小一个角,他尽量小心地保护着韩心仪和自己的头部,他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凌斯阳抱着韩心仪躲避电击,不停地变换着位置,却始终将中心定在铜门处,突然有个壮汉发出一声惨叫,凌斯阳一看,那人竟不小心贴在了滚烫的铜门上!
窝在怀里的韩心仪听到声音也忍不住探出门来看,凌斯阳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叫她赶快躲好,自己心里已然有了个绝妙的主意。
随着凌斯阳的左闪右避,加上手上的棒,将壮汉们一个个引向铜门,再抬腿一踢,声声惨叫此起彼伏,眼看着壮汉们一个个地倒下了,凌斯阳也将近虚脱。
此时此地,只剩下凌斯阳两人,以及胖男和原先挟持过韩心仪的那人相互对峙着,胖男见情势大为不利,拿起对讲机又想请求支援,被凌斯阳一掌拍飞了。
“傻蛋,还不快去叫人!”胖男捂着右脸指挥那壮汉,这壮汉本就胆小,见有机会离开,立马转身便逃。
凌斯阳放开韩心仪,并从地上捡起一根电棒叫她拿在手上,一旦有人接近,就甩出去,自己则与胖男上演了一场精彩的电击赛,由于天生对电击的恐惧,胖男手脚发软,没过多久就瘫倒在地。
趁援兵来之前,赶紧带心仪离开,凌斯阳甚至来不及喘息,就拖住胖男的身子,韩心仪也过来帮他忙,虽然此时的她已略有些清醒,却仍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小声问凌斯阳:“我们这是要去埋尸吗?”
、第五十一章福大命大?
凌斯阳宠溺地笑笑,刚要开口,忽脚下一滑,俯身倒地,回头却见两条被烤得乌黑的手臂死死抱住他的腿。
那人力气之大,无论凌斯阳如何挣脱,都无法将那双手摆脱,几乎耗尽了他余下的全部力气,这时,听得韩心仪道:“我来帮你!”
凌斯阳推开扶他的韩心仪,“快、快把胖子拖到门边,用他的手开、开门、把手!”
韩心仪好像没听见似地,依旧过来要扶趴在地上的凌斯阳,凌斯阳再次将其推开,语气甚急道:“快去!”
韩心仪愣了愣,起身而走,却不是去开门,而是抬脚踩向抱住凌斯阳双腿的那人,如泄愤似地叫着,“放开他,放开他,放开他!”
那人吃痛,闷哼两声晕了过去,嗑药果然凶勇,眼前这人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韩心仪嘛,凌斯阳暗暗替那人叫痛。
这时,从过道里又窜出五、六个大汉,凌斯阳迅速起身,将手边一根电棍交到韩心仪手上,把胖男拖至铜门,抬起那只右手按在门把手上,铜门热度未落,胖男刺痛而醒,挣扎了两下。
凌斯阳正要换右手,发现已然来不及了,只得将胖男的右手交给韩心仪,嘱咐她快些转动门把手,千万千万当心自己的身体不要碰到铜门。
凌斯阳已是精疲力尽,无力与那几条大汉搏斗,只能伸开双手,用头顶住来人去路,任凭他们如何殴打电击他,凌斯阳只是一个劲地喊着,“快开门,逃出去!”
只要开了门,心仪她就安全了,凌斯阳不住地这样告诉自己,坚持,一定要坚持住,千万不能在此时倒下,否则一切又将前功尽弃,为了心仪,再痛再累也不能倒下,就算死,他也要等下一秒!
忽尔,一阵热风吹入,凌斯阳再感觉不到疼痛,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缓缓闭上了双眼,黑夜的灯光下,他好像看到心仪被柯远抱上直升飞机,朦胧中也听到韩心仪正叫着他的名字……
“阳——”也许是被暖风吹醒了,韩心仪站在直升机机舱口,着急地哭喊着,“斯阳他,他还在里面啊!”
“弟妹放心,交给我了!”柯远一声令下,带着保镖一同冲进铜门,其中一人将口吐白沫奄奄一息的凌斯阳抱出来的时候,韩心仪当即晕了过去。
直升机出发,载着面目全非的凌斯阳和昏厥的韩心仪,隆隆飞向一个私人海滩,落在别墅的楼顶平台上。
那是柯远在迪拜的家,凌斯阳如今就躺在他的房间里。
“心仪在哪?”凌斯阳甫一睁眼,就抓着柯远的手,“大哥,救出她了吗?”
柯远点头,握握他的手以示安慰,“救出来了,都好,一点没伤到,有小百合照顾着,睡着了。”
凌斯阳长长吁了口气,忽又想到一件事,再次睁大眼睛抓住柯远,“她有否嗑药?”
柯远担忧地看着卧床的凌斯阳,还是决定告诉他,“可卡茵,高纯度的可卡茵,无法确定她吸入多少量。”
凌斯阳不禁冒出一身冷汗,急切问道:“会上瘾不?”
柯远摇摇头,“暂时无从判断,再观察吧,这地方对买卖吸食毒品查得极严,也不敢轻易叫医生,更不好送去医院,希望弟妹她福大命大。”
凌斯阳自我安慰道:“能从那鬼地方出来,可不已是福大命大。”
柯远突然眼圈一红,铮铮一铁汉竟瞬间哽咽:“三弟,大哥没用,害你遭这罪,全身都是电击伤。”
“谁说你没用!”凌斯阳低笑,“你那黑丝马甲,却是派上了大用场。”
柯远也跟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拍拍后脑勺道:“这是二弟的主意,我非要让他给弄两件过来,他愣是不给,说我、说我长得太豪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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