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t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宋颖的猝死,让宋荣发剧痛不已,请了香港最好的律师来打这个官司,再加上宁致不改供词,不管赵凯和裴迪文的律师怎么努力,法院很好判决了他的死刑。那已是三个月之后的事,滨江入冬都很久了。
他没有亲人,舒畅为他办的后事。火化后,她将他葬在晨晨墓的旁边,在他的骨灰盒里,她将那封粉红色的情书放了进去。
这些都是后话了。
从看守所回来,舒畅把一些情况说了给悠地往山下坠去。
孩子在身后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她伸手想抓住什么,石块都松动了,她什么也抓不着。额头湿湿的,她伸手一摸,眼前一抹鲜红。
雪花如席,密密地打在她的脸颊上。
她不得不闭上眼,脑中猛地闪过裴迪文的身影。面试时的初见、改稿时的严厉、阿尔卑斯奶糖、无助时依靠的双肩、深夜温柔的问候、他说我想珍惜你时的神情、跨江大桥上的表白、第一次的亲吻、石镇上第一次亲密、憩园无数个相拥的夜晚……满满的,都是甜蜜。
舒畅,我是你什么人裴迪文问。
什么人呢
身子不再下坠,不知落在何处,背后酥麻麻地痛,腿脚还有知觉,应该摔得不重,只是离开是那么的远。
舒畅伸出手,掌中的风转眼成空气。
假如明天是世界末日,你最想干什么
我想爱你。
舒畅抬手拭去眼中的湿意,为什么要胆怯为什么要却步为什么要犹豫世界那么大,擦肩而过那么多人,你只与一人相遇并深爱,这种概率如此神奇。干吗还要去怀疑什么呢
豪门长媳也是人,第一次出去应酬,会不自然,次数多了,就没什么了。
侍候两个婆婆总不会比高考难吧!至于小姑,已是她的朋友。
huaxin的公公是婆婆们要应付的事,迪文那么优秀,爱屋及乌,要求苛刻的裴天磊自然会喜欢上她的。
欣儿,可怜的欣儿,她答应宁致要好好相待,做到了吗那个不难,她还想和迪文有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很好。
香港四李温和,没有冬天,都好,现在太冷太冷。
至于她与迪文的婚姻会走多久,那不重要,只要现在能在一起,就是幸福的极点。
迪文,迪文……
顷刻间,什么都想通了。
“轰!”
一声巨响。
天地霎时凝固。
一切静止。
好像是结束了。
好像天地开始准备否认刚才发生的事情。
雪幕打开,风停云驻,太阳光照s下来。
舒畅听到有人在大喊,她想回应,嘴巴却冻得张不开,眼皮越来越沉。
迪文,迪文……她的心里面一直在呼喊着。
黑暗象山一样压来,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仿佛睡了一个很长很长的觉,缓缓睁开眼,只感到浑身每根骨头都在叫嚣着痛。她抬起手,发觉指头肿成了胡萝卜,额头上贴着厚厚的纱布,手臂上在输着药y。
“她刚脱离危险,现在还不能见。”外面有人说话。
“我就远远地看下她,不会出声。”这个人的声音,好熟悉,好熟悉……
迪文……
舒畅欢喜得想叫,只是喉咙干哑,发不出声。
“你是他什么人”问话的人明显地不悦。
“我……”
“老公!”干哑的嗓子里终于冒出两个字,一说出来,她听得到身体里冰块融化的声音。
“舒记者,你醒啦!”帐篷帘子一掀,护士惊喜
地走进来。“你昏迷了三日。”
有那么长吗
一个身影走到她的面前,修长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
咝……她痛得抽气。
护士悄悄退出了帐蓬。
她看到他了,很憔悴,很消瘦,眼里布满了血丝,衣衫也失了往日的光洁。
“舒畅,我是你什么人”他一字一句地问。
她想回给他一个笑容,可是肌r一抽动,就好疼。她知道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却象看着天下第一美女般惊艳。
她攒足了力气,把红肿的双手塞进他的掌心,“裴迪文,你娶我,好吗”
他看着她,眼中一圈涟漪柔柔地dangyang开来。
许久,他才慢慢地点下头,把她的指头贴上温暖的面颊,说:“好!”
她笑了,很疼,很疼;很幸福,很幸福。
真的,真的,如果你遇对了人,纵使明天艰难险阻,纵使眼前千山万重,婚姻是值得一试的疯狂。
第三章
迷彩色的军用吉普车缓缓驶进西宁机场,没有在候机大厅前停留,而是直接从另一个专用通道开进了停机坪。
裴迪文微笑地向开车的武警致谢,打开车门,再小心翼翼地抱下舒畅。
舒畅的伤其实不算太重,因为穿得多,背后和手臂只是一些撞伤,但从摔下去到被解救出来,中间间隔了十多个小时,她冻得不轻,所以才昏迷了三天。在部队医院输了两天的药y,身上的瘀血差不多散开了,裴迪文决定带她回滨江。
武警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舒畅有些不自在,想对裴迪文说自己可以下来走,可一看到裴迪文责备的眼神,她咽咽口水,啥也不说了。
在她完全清醒并能自己捧着杯子喝水时,他问她一盒方便面价值多少,有必要豁出命去捡吗
舒畅闭了闭眼,她明白裴迪文是在心疼自己。在那个时候,金山银山堆在面前,没有人会有所心动,而一瓶水、一碗面,则能让生命顽强地延续。
活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呀!可以看到阳光、蓝天、雪山……可以歌唱、欢笑、痛哭……可以爱,可以恨……
看着孩子那饥渴的眼神,她想都不想,就冲了上前。
但她承认,她是有一点鲁莽,她让裴迪文担心了。
“一块馒头还能引发一起血案。那么大一盒面,当然要拼了命啦!”她用撒娇的语气来掩盖自己心底的愧疚感。
裴迪文冷冷地看着她,突然一把握着她冻肿的手,狠狠地按了下去。
“痛,痛……”她疼得大叫。
“知道痛就好,这样下次就会长记性了。”他点了下她的额头,眼中溢满疼惜。
舒畅现在一点不敢得罪裴大少爷,他说干吗,她都无条件服从。乖巧地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尽量让他省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