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开头了,就还会做下去,不会停的。”余竞冬说。
“你早就知道会这样?”沈蕴秋问。
“不是我早就知道。是杨隐查到以前的一些事,分析说很可能还会这么做。”余竞冬说。
“他们以前就做过?”
“嗯。”余竞冬停了停,说:“还记得五年前你被抢的案子吗?”
沈蕴秋的心一跳,有一种深深被刺痛的感觉。余竞冬还没说出原委,但她强烈地预感到,自己当时就被牵扯进来了。
“当初帮你拉货的司机,家里正拆迁。他在外面见多了世面,就一直僵着不搬,希望能把赔偿谈高点。那天,去抢你们的人其实是去打他的,没想到你会不要命的跟他们去抢包。怕弄出人命,李铁脚才去找巡警救你。这之前,他是打过谭红梅电话的,想把你扔路上,估计是谭红梅阻止了他。”余竞冬讲了当初劫案的真相,但沈蕴秋仍不想相信,说:“他给谭红梅打电话,你们怎么可能知道?”
“杨隐找到一个当年坐牢的打手,他当时就在李铁脚边上,听他对电话里的人叫‘姐’,还跟对方说可能会出人命。”余竞冬解释道。
“你们知道了真相,却都不告诉我。觉得这样很好吗?”
“有些事情,知道它是真相,但你确知无力揭破他的时候,不知道远比知道要好。”余竞冬无奈地说。
“杨隐既然查得到,就说明可以揭破它啊!”沈蕴秋有些不甘心。
“证据呢?这只是一个当时的罪犯事后的口头描述,却不是足以揭破事实的证据!”
沈蕴秋无语了。这一天里,突如其来的这些变化和事实,让她消化不了,像积食一样沉在她的胃里,让她难以承受。
“竞冬,是不是,接下去一切又会重演?我们能不能有什么办法阻止呢?”
“先抓紧和修水根谈掉吧。哪怕我们出点钱!他仅仅是个想改善生活的人,经不起这种折腾的。”余竞冬想了想又说:“其他几个,恐怕我们真插不了手,这是角力。”
沈蕴秋迷惑地问:“什么意思?”
“据秦海华说,金小军虽然只是个机关驾驶员,但人脉极广,李铁脚恐怕在得不到谭红梅确切信息的情况下,不会动他。而他自己究竟想得到什么样的条件,态度始终不明朗,谈了那么久一直在法律框框上做文章。我已把他的资料给杨隐了,让他看看会不会有什么突破口,也防止金小军在法律上做文章。不过,杨隐最近在忙婚事,没太多的时间顾我们。”说到这里,余竞冬看一眼沈蕴秋,心里暗叹了一下,又道:“至于金大军,他手里平时也养了一帮人,尤其是最近还增加了人手,怕是不那么好对付的。不过,据说他欠了银行不少钱,像是还不出来。他那个厂就在前面,等下我们可以过去看一下,说不定我们可以从这里动动脑筋。”
余竞冬停下来,走到沈蕴秋面前,双手扶着她的肩膀,说:“我现在让你知道这些,是想让你知道,什么时候我都是站在你身边的。这事既然让我们摊上了,那就做好心理准备,多想万全之策,以不变应万变吧。”
沈蕴秋定定地看着余竞冬,不知道说什么好。冬日的g市开始飘起雪花,灰蒙蒙的天好像要压下来,那些暗旧的建筑被沉沉地罩着,与此刻的沈蕴秋、余竞冬一般,感到压抑与沉重。
第060章办公室被砸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当你感到无能为力,想要绕开它的时候,它却偏偏找上了你,让你无处可逃。
第二天刚上班,沈蕴秋的办公室就被砸了,连带着大楼底层的大门也被砸了个稀巴烂。
沈蕴秋接到许诺的电话,来不及去医院换脸上的药,直接赶到公司。
实木门被打穿了斜挂在一边,玻璃飞了一地,走廊上除站满了刚来上班的员工,还围了许多从未见过的男人,一个个膀大腰圆,恰好将竞豪的员工都堵在了走廊上。
办公室里一片狼籍。桌上的东西全撒落在地上,电脑屏幕裂得像张网,茶几被掀翻了,连窗玻璃都碎了好多块,几个手里拿着凳子的壮汉还在不时地东砸一下、西击一下。沙发上背对门坐了一个四十六、七岁的男人,板寸短得几乎看见头皮,脖子后面的肉挂成一圈一圈的,上面还有不少的红色痘痘。他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手指不停地敲着,那双手的白皙程度与脖子里的痘形成很奇怪的组合。
沈蕴秋走到男人的正前方,盯着他问:“你是谁?”
这个男人有一张很耐看的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却很阴鸷。他保持着原先的姿势,上下打量着沈蕴秋,嘴角泛起一丝轻蔑,“我还以为这屋子的主人是多了不起的一位神仙呢!原来是个娘们!”
“请你们马上离开这里,否则我立刻报警了。”沈蕴秋尽力克制着自己。
“好啊!”男人竟然拍起了手,他站起来围着沈蕴秋转了两圈,在她身后停下,说:“我很赞成你报警,要不我自己自首也可以,还可以把那些整天帮你宣传得天花乱坠的媒体也请来。”
沈蕴秋转过身望着这个比自己高了两头的男人,说:“你究竟是谁?到底想干什么?”
“很好奇吗?难道,你们拆我家老头子房子前,没仔细查查我们家的人员状况?”男人此话一出,沈蕴秋立刻明白,这男人应该是金大军了。
“怎么样,还要不要报警啊?也不用我介绍身份了吧?”金大军不屑地看着沈蕴秋。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