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瑷这才想起昨晚,明明是个乔逸池说好的,最后却被澈哥哥送回来了。
现在看他眼球里淡淡的血丝,还有略微发青的眼角,心里歉疚。
“对不起,你等了一晚上。”
乔逸池依然浅笑摇摇头,他等的又何止是一个晚上?
不过,她现在的小愧疚也确实可以利用,于是话锋一转。
“如果真的过意不去,这周日晚上就来做我的女伴吧!你应该明白,我会接手乔氏——只因为你。”
可不可以至少在那一晚,让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有意义。
沈瑶瑷微微讶异,她一直都知道乔逸池能力非凡。只是乔氏毕竟是桐东三世家之一,a省有头有脸的大企业。更何况,他在美国十年,对乔氏的发展变化也不甚了解,回国后阻力太多。
而乔逸池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彻底掌控了乔氏!不可谓不惊人!
“你会跟他对立吗?”
沈瑶瑷不经意问出口。而乔逸池显然想到她会有此一问,伸手抚上她的脸,轻柔道。
“乔氏在我眼中只是一堆垃圾,而我暂停了美国的事务,费劲了心思将这堆垃圾回收,为的是能跟他平等的较量一番!小瑷……
乔逸池手中的《扬天》与慕流澈掌心的《盛业》哪一个更强,你难道不想知道?”
我和慕流澈哪一个输赢,你难道不想知道?
话已至此,沈瑶瑷知道她已经不能改变什么了,动辄得咎倒不如静观其变。
“我明白了,那天我会去。”
乔逸池放松的靠回座驾上似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廉价的汽车旅馆内,借着米黄的灯光,慕流宇眯着鼠目蹲在地上,从散乱了一地的废旧报纸里,费劲的提取有用信息,汇报给慕流政。
“啊!大哥!那小子都有未婚妻了!”
头版头条很是惹眼,慕流宇不费什么力气就喵到了那条重大新闻,咋咋呼呼的嚷出声。
慕流政抽烟的动作一顿,抢过报纸来,瞪眼看看,似乎在思索什么。慕流宇凑近。
“大哥,既然他有个未婚妻,不去我们就从这女人下手?”
“的确该从女人下手,但却不是这娘们儿!”
慕流政又狠狠吸了一口,幽幽吐出,阴沉的面色酝酿着危险。
“这么多年,老子还真忘了——他慕流澈身上还有一个弱点。”
没去看慕流宇满脸的疑惑,他那只蠢笨如猪的脑袋,自然想不了这么多。
“掏心掏肺这么多年,沈家那丫头可是他真正的心头肉。老子死都不信他肯剜下来扔了!
只要有这丫头在手,我们就有了盾牌护身!”
慕流宇这才想起沈瑶瑷来,他们走的时候,那女的才14岁还是个半大的女娃子,不过小模样已经出落的十分水灵。他当时也动过心思,只是动了心思,就被慕流澈弄掉了根手指。
想到这儿,他心有余悸的颤了颤。对于慕流澈他恨他怨,可是再恨再怨也比不得自己的命!打从心眼里,慕流宇并不想去拔这根虎须。
“大哥不能啊!慕流澈会弄死我们的!”
“你个孬种!怕什么?”
慕流政一脚踹过去,这一脚踢得极狠,没有留情,慕流宇疼的直嗷嗷叫。
“只要我们抓住了那丫头,让慕流澈把手中所有的股份全部吐出来,绝对不是难事!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有什么好害怕的?
大不了放人之前,我们把那小子狠狠揍趴下,报仇过瘾又无后顾之忧!”
慕流宇被巨大的利益诱惑也估不到疼了,只是有些不放心。
“可是人该怎么抓?”
“这人不用我们抓,她自己就会送上门!”
慕流宇在心里讥讽他是疯了,又听慕流政信心十足的开口。
“有这样一个威胁,老子就不信,慕流澈那个名义未婚妻能坐的住。我们只要联系好这个姓连的,不愁她不合作。
到时候,只管等着沈瑶瑷到碗里来……
嘿嘿……”
幽幽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腥汗的臭味和泡面的油腻味混在一起腐烂,里面隐隐传出阴谋的味道……
、27。乔沈联姻
繁星满天,对比着室内的灯光有些昏暗,沈瑶瑷默默地站在床前,看着浅蓝色的床单上,铺陈着两套风格各异的礼服。
一套清雅自然,一套妩媚艳丽,看似千差万别实则异曲同工,无论是哪一套都指向一个人——乔逸池。
她伸出手将那套玫瑰色的扬尾裙丢下床,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
就那么迫不及待?奶奶,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把我送给别人?
难受的躺在床的另一边,趴了会儿后,瞄了眼时钟。
——7:49
闭着眼摇摇头,迈下床去梳洗。
乔逸池,不管怎么样,我欠你一个交代!
今晚的星辰格外的璀璨夺目,漆黑的夜幕蒙蒙的覆盖一方天地,一切都静谧安好。
建筑错落,装饰奢华的乔家住宅里,名车如马,排列如龙。
香榭舍街道橱窗上曾经陈列过的香水,化成一层又一层香雾,浮夸的笼罩着这个奢华的夜晚。
旋转的灯光下,珠钗云鬓,礼袍华服,各类名媛美女搔首弄姿,借着琉璃般的灯光,展现自己最美的风采。
风流在内的贵族少爷,绅士,总裁,经理活跃在会场来回逡巡,寻找着可口的*对象。而在这些名贵之中妖娆俊美的丞冕随手拿了两杯伏特加,递一杯给身边默不作声的慕流澈,沉吟开口。
“即使她来了今晚也不属于你,何苦来这儿痛一回?”
慕流澈接过酒杯一饮而尽,淡淡笑开。
“你曾经不也这样?我们什么都明白,可偏偏身不由己。”
见他如此,丞冕也不再劝,这种事情旁人没有插手的余地,只能陪兄弟继续喝酒,或许一酒可以暂时泯恩仇。
另一边,身为宴会的主办着,乔逸池一杯又一杯的客套应对祝贺的来人,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