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我有听到。再上一句呢?帮你照顾谁?」
「我的未婚夫——名义上的。」她特别强调。
「叫什么?」
「严寒。」
这个名字好熟,好像在哪里有听过,好像是——
「他是不是有一个大哥叫严焰,一个小弟叫严洌?」
「你怎么知道?」元凤讶异的问。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要找的实验小老鼠终於出现了。
「小柳,求求——」
「好,我答应。」
「真的?」
「没错。不过找还要加一些附带条件。」
「当然可以。」
趁著这大好机会,石柳狠狠的敲了自己好友一大笔,做一个标准的最佳损
友。
台北,天空有些灰灰的。
一走到元凤所说的严宅,石柳便被它的华丽气派深深震撼。不过她才站在
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怒吼。
还没有弄清楚怎么一同事,严宅的大门一开,三、四个身穿佣人服的男女
匆匆的跑出来,脸上的表情只有用「灰头土脸」四个字可以形容。
「请问一下,这屋子的主人是不是姓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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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顺手捉住一个从她身边走过的小女仆问道。有钱就是个一样,连佣人都
有制服。
「是姓严没错。」
「那可不可以请你进去通报——」
「不可以。」
出乎意料之外的拒绝令她火大。
「这是你领人家薪水所该有的态度吗?」
「当然不是。」
「那你……」
「因为我不做了。」
无情的甩开石柳的手,小女佣也消失在眼前,只留下她一个人孤伶伶的站
在漂亮的像公园的中庭。
突然从屋内传来一声不是很愉悦的吼声。
喔!她还不是孤单一人,还有某人……
怎么会有人吼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人类啊?
深吸口气,整整衣服,她像正面试一样走入了未关的大门,找寻那活像被
踩到脚的狮子叫声。
越靠近那怒吼声,她就越绝望。
爸爸的信中说严寒被注射的基因是狮子,所以会吼也是自然本能,不用太
在意。
听那愤怒的吼声,她吞了吞口水,有种冲动想转身离开。
站在门门一会儿,她才准备转身,门已经被人用力的打开,在来不及反应
之下,一个高大的物体重重的扑倒地。
「啊!」石柳的头硬生生的撞到地上,一阵天旋地转,她竟然被撞昏了过
去。
「被压昏过去,好惨的下场。」
「对啊!看起来好像扁了一点。」
「不对,她本来就是扁的。」
「可怜喔!已经不很大了,现在又被压得扁扁的。」
石柳逐渐清醒过来,听到耳边那些莫名其妙的闲言闲语,正想睁开眼狠狠
的骂一顿时——
「说够了没?说够了就可以滚了。」
啊!又是那个熟悉的吼叫声。
她迅速睁开眼,却发现屋子里已经没有其他人,可能是被吼走了。
「你终於醒了。」
她一回头却看到一个男人倚坐在床上,一头深黑的发丝凌乱不羁,宽大的
肩膀及胸膛比一般男子更强壮。
他正炯炯的注视著她,看起来那样傲慢、自大,更多了—丝冷酷。
他有型的脸上带著一股阳刚的傲慢,浓眉下的双眼是如此深邃,直挺的鼻
子下有一张她见过最性感的嘴。
他的长相不能以英俊来形容,却能令地下由自主的心跳加快。
头一次,她的心为了—个初见的陌生男人而颤动。
见到她微颤的身子,他皱起眉,「我又不会吃了你,怕什么?再说我的腿
断了,就算想怎样……」他的口光带著令人脸红的意图,「也没有办法。」
暂时没有办法。他在心中加上这一句。
石柳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迅速的站起来,恢复镇定的面对这个傲慢自大的
陌生男人。
「我怎么了?」
「被人压到,昏了过去。」
「谁压的?」
「我。」
他看起来一点罪恶感也没有,可恶的男人!
「你不是腿断了,干什么乱跑?」
「我喜欢,你管不著。」
这自大的无赖,什么口气!
算了,保持气质,和气生财。
「我是……」
「你来做什么?」
她本来就要说的,是他打断她。「我叫石柳,是元凤的朋友。」
(bsp;接下来又是一阵急死人的沉默。他没开口,只是用傲慢的眼光打量她,像
是想把她里里外外好好的看清楚。
她决定,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的眼神。
「你就是那个要来陪我的女人。」
她没有答腔——并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正强压下想拿东西砸向某人的冲动。
「生气了?」他的声音不再像刚才那样凶狠,反而轻柔而低沉。
「我只是先来看看情况,决定要不要答应这份「看护」的工作。」她加强
「看护」二宇,愤怒令她的双颊泛着微微的红色,而且从脖子红到了发根。
这是她生气的时候会有的反应。
「为什么不答应?我相信元凤开出来的条件一定不差。」
他双手随意的靠在床头,一副慵懒无害的模样,墨色的双眸审视着她。
「是不差。但我也有权利拒绝。」
这次换他沉默不语。
她四周找寻自己的皮包,「我要走了。很高兴跟你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