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口是心非?像我就忠於自己、不欺骗自己。」
她突然间有个想法,那就是他要吻她了。
才刚闪过这个念头,霸道、专制的唇已然落在她的唇上,不给她一丝一毫
的脱逃机会。
「不!」她试著挣脱他,但越挣扎却反而和他贴得越紧。
她本能的手一扬,不留情的在他脸上掴了一巴掌。
啪!多响亮的声音。
屋子里瞬间安静得吓人。他脸上的表情深不可测,令人一点也猜不透他心
里在想什么。
(bsp;「你敢打我?」
「你该打。」
「因为我吻了你?」
「没错!」
她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他大手粗鲁的捧住她的睑,狂野的封住她抗议的唇
——这一次的吻明白的感受到惩罚的意味。
从来没有女人敢拒绝他的吻,她是头一个。不过,他也将令她成为最後—
个!
「放开我!」
她二话不说又甩了他一耳光,但这一打,她马上後悔万分。
她真想砍掉自己的手!干嘛那么爱打人?但打了就打了,她也没办法。
「我……是你逼我的。」她以细小颤抖的声音说,心里有个荒唐的想法—
—
他会不会气得不顾脚受伤,然後站起来杀了她?
当然他并没有,不过他的目光冷酷无情的瞪著她,一场严酷的意志战役正
在两人的目光之下无声的进行着。
她可以从他坚毅的目光及表情中看出他是一个冷酷、明确,而且绝不轻言
妥协的男人。
这样瞪下去,肯定没完没了。
就在她满脑子想著要如何脱身时,他突然开了口,而且语调温柔的令人心
猛然一动。
「好吧,我不勉强你。其实今天我叫你来是因为解药的事情。」
「解药不是已经交给你了?」
「不过你没说要怎么吃。」
她的眼睛瞪大,「怎么吃?」
也对,她一时没想到这药该如何服下。是一口气喝光,不可以配任何白开
水或饮料,还是只能喝一半混合水喝?
听说服药一个不小心,解药反而会变夺命毒药。
「我……我爸爸的遗书上并没有写,我也不清楚,所以……所以……」
「我想也是这样,所以我早就准备了。」
(bsp;他仲手拉了拉床边的铃铛,一会儿,有个老人端着盘子走进来。
上面放着的是那瓶解药及两个杯子,其中一杯像是白开水。
等到房间又只剩下两人时,他目光落在脸红得像苹果一样的小女人,困惑
的问,「怎么了?」
「你干什么叫人不先说?我们还……」
他恍然大悟的看著还被他抱在怀里的她,「我不觉得有何不妥啊!」
「你爱人家误会我们有什么是不是?」她羞愤的斥责。
他回她的是一个暧昧的笑。
真是气死她了!
「如果不是你故做矜持,这误会已成事实,你也不用白受冤枉。」
「我一点也不想要这种澄清误会的方式。」她咬牙切齿的回答。
他故意叹了一口气,「女人,你是不是也被你爸注射了母狮子的基因?这
么不温驯!」
她狠狠的瞪著他,「你不用管我。你先说你要如何服下这瓶解药?」
「干什么那么急?」
他的动作像极了佣懒的狮子,表面上一点威胁性也没有,但她清楚得很,
他可不是小猫咪。
「早点解决,我们早点画清界线。」
「你不打算接下元凤委托的工作了吗?」
「之前是想。」因为钱多事少离家近。
「意思是之後一点也不想?」
「你吓到我了。」她甜蜜蜜的对他说,嘴边还故意扬起一抹灿烂的笑。
他挑了挑眉,潇洒一笑,「不能怪我,谁教你长得那么诱人,令我一见就
控制不了兽性大发。」
她一动也个动,刻意忽略自己脸上的火烫,只拼命告诉自己,一个断了腿
的男人对这方圆数哩内的唯一女人挑逗、调戏,这个女人没有什么好得意的。
他倒了一杯解药,然後连同白开水一起递到她面前,「你先试喝,如果没
事的话,我才愿意喝。」
她迟疑了一下。喝下去有没有副作用?
当她犹豫时,他故意用气死人的语气说着,「如果连你都不敢喝,那我又
(bsp;如何敢喝?如果你坏心眼想毒死我怎么办?」
「我像这种坏心眼的女人吗?」她强烈的抗议。
要他死,下毒太便宜他了!要真想他升天,她会趁他现在行动不便,乱刀
砍死他。
「喝或不喝?」
他的口气轻轻地,目光却充满挑衅,这下可激起了她体内那股不服输的傲
气。
「喝就喝,谁怕谁!」
她二话不说抢过他手中的杯子,一口气喝光它。
「现在换你了。」
他悠哉的拿起剩下的解药,然後缓缓的喝下。
他的口光始终没有移开,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被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不断
的吸引。
她有种冲动想要扑上去,像个饥渴的大色女一样抱住他,吻遍他的每一寸
肌肤……
等等,她干什么瞪著他胡思乱想?
她用力的晃了晃自己有些不清楚的脑袋,企图唤回理智。
不过,似乎有些不太对……她越想反抗体内那股越来越混乱及高涨的火热,
身子就越来越无力。
「你怎么了?」他淡淡的笑问。
「我没事。好了,你可以放心了吧?没有我的事,我要走了。」
她话才说完,身子却一个不稳,整个人似失去支撑力一样瘫软在床上,她
想起身,却—点力量也使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