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千万别因为身子骨稍微好些,就忙里忙外的。”乐全达心疼地嘱咐道。
乐沙绮向来就是位贴心的好女儿,只要身子骨稍显轻松,她定是闲不住的想
帮着父母分担家务。她不愿再当个无用的废人,因为,她身体的异常柔弱已造
成父母的沉重负担,她怎能还理所当然的坐享其成呢?
“我可以的,只要多注意些就不会有问题,我现在去灶间帮娘煮午膳。”沙
绮委婉的道,希望爹能同意。
“你别忙,就一些简单的粗茶淡饭,你娘一个人张罗就行。”乐全达摇摇头,
硬是将她压回椅子上坐着。
沙绮是他心里的一个宝,虽然生活困苦,但一家三口却也甘之如饴。他心里
最大的愿望就是沙绮的病况能获痊愈,这样,他今生便无憾了。
“爹——”
“别再说了。”乐全达一口否决,接着又道:“刚刚爹抓到一只野兔,我让
你娘把它煮了下锅,好为你补补身子。”
(bsp;“什么?野兔!那多残忍,我不吃。”沙绮天生具有善心,不管是山猫、野
狗,她总是会施舍它们些食物,若要她食用那可爱的兔儿,决计是不可能的。
“我去叫娘别杀了它!”
“不用了,想必你娘已经下锅了。”
瞧她皱着眉,一副伤心的模样,乐全达只能安抚她,“好孩子,你只要这么
想,就算咱们不吃它,它还是会被别人抓了、宰了,这样你心里就不会这么难
过了。”
“那是别人,爹,我不管,您以后别再抓它们好吗?”她苦苦地恳求道。
“可是,这样你会营养不良啊!爹…实在不忍心,看下去了。”
她是个亭亭玉立的一个女孩子,却因为病痛不断,搞得又瘦又弱,那细腰仿
若一拗就断,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呀?“
“爹,我这是从小就带在身上的毛病,不是吃肉就能痊愈的;事实上,多吃
些蔬菜水果对身子会更有助益。”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永远抱着一颗慈悲为怀的心,唉!老天为何要拿这身
病痛来折磨你呢?”乐全达摇头大叹,一时老泪纵横。
“爹,您快别这样,我早就习惯了,只是…累了您和娘。”沙绮搂住乐全达,
轻柔的安慰话语,顿时纾解了他纠结的人心。
为人子女,未能尽孝道,反让父母为自己的身体状况担忧,这是沙绮最耿耿
于怀的苦处。
她何尝不希望上苍也能赐给她一副健全的身子骨,但这绝不是为了她自己,
而是她不愿让父母操心,更祈望自己能好好尽孝,聊表为人子女的心意。
“怎么这么说呢?你是我和你娘心头的一块肉,咱们今生能成为一家人便是
缘份,哪来的累或不累呢?再说,若是没有你,我们老俩口的日子不就更孤单
寂寞了吗?”
乐全达为沙绮拭去眼角的泪,他那浓浓的父爱完全的表露无遗。
“爹…”沙绮突然又抚着心口,全身微微颤抖。
“怎么了?”乐全达紧张地问道。
“我的呼吸…呼吸困难…”她急喘着。
“你坐会儿。”乐全达扶她坐下,急忙倒了杯水给她,“快、快喝口水,顺
顺气就会好些了。”
“好些了没?”待她喝下数口水,他不停轻拍她的背脊,着急的问道。
沙绮轻喘了几下,深吸了回气,“爹…我没事了。这胸喘…和心疼的毛病老
是让您手足无措…女儿真是不孝。”
“快别多说了,进屋歇着吧!”乐全达忧心如焚,发觉女儿发病的频率似乎
一次比一次高了。
照这情况看来,非得请大夫诊治不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那我这就进屋歇着了。”沙绮无奈地应允道。
如今的她只是半个废人,除了歇着别给父母找麻烦外,似乎没什么好做的,
她真不知这样漫无目的的日子,何时才能终结?
***连绵延长的山崖边,整支狩猎队伍飞掠而过,蹄蹬尘土、狂沙飞扬,
为首者手拿长弓箭簇,身未攀缰,展现高超的御风骑术,他的马上英姿,一派
的雄姿勃发、技冠群伦。
此人正是邢王府的少王爷——邢络。
他生性残忍、乖戾不驯,是大清王朝爵位宗室中的异类,亦是众人望之生畏
的对象。
邢络向来独来独往、行事叛逆,在王孙贵胄中并无几个朋友;但相反的,
他也行事沉稳、运筹帷幄,是皇上在做军事决策时最常询问商议的对象。
也因此,同等位阶的王爵对他虽然又惧又恨,却也碍于这层关系,不得不敬
他三分,不敢稍有违逆。
至于邢络,他根本不在乎别人对他是敬是恨或是惧,他那唯我独尊、残戾
跋扈的行迳只有愈加张狂。
“禀王爷,所有的牲畜全被您射下,唯独缺了那只猎兔。”
护卫队长虞琛清点了下猎物后向他禀报。
“猎兔?再找。”邢络一向不服输,哪怕是只山猪、野虎,既然被他作为
狩猎目标,他就非要逮到它!
“是。”
他一声令下,众人应道,又快马长驰而去,兵分二路;邢络和虞琛往西,
其余大批伴狩的侍卫队,则继续向东驰骋,来到一处民舍。
“小陈,你说那只猎兔会不会在这间民舍里?”其中一名侍卫问道。
“有可能,刚才那樵夫不是说了嘛!他亲眼看见它被这间屋子的人给抓走了。”
(bsp;小陈回应。
他心里嗤笑,这山村野夫的胆子倒不小,竟敢抓他们少王爷的猎物。
“那咱俩进去瞧瞧吧!”
“也好。”
跟随于少王爷身侧,他们多少感染到邢络那一身独霸无理的性情,总认为
只要狠得下心,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