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最骄矜自满的一位,她将征服他这个狂魔的心视为挑战。
但他可没心情陪她玩这种无聊的游戏!
“告诉她,我没兴趣。”他幽狭的瞳眸微勾,沉静吐语。
“这…她可是皇上最宠溺的五格格啊!”青虹嗫嚅道。
“五格格又如何?”他忽尔一笑,慵懒的徐言。
他邢络向来凭真本事做事,外头对他评头论足的话语他根本一点儿也不以
为意,但若要他因为某层顾忌去依附一个女人,哼!甭想。
至于宓瀛格格!他根本没放在心上。
他这一生,已无任何事能让他用心,只因他的心早被势力、权贵、贪婪、私
利给吃得精光!
“呃——”青虹没料到他会有这样淡漠的反应,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
“你下去吧!”他说完,脸孔又倏地转为冷峻。
“可…”她没做到宓瀛交给她的任务,那可怎么办?青虹一时慌了手脚!
宓瀛曾答应她,如果她说服了邢络,让他跟着一块儿去皇宫小酌,那么她
也会带四阿哥一块参加。
而四阿哥瞡临是她偷偷爱恋已久的男子,他斯文的个性、冠玉的外表、温文
儒雅的气质,一直令她心怡不已。
然而叔父和两位阿哥都已经不在了,在找不到人为她作主之下,她只能靠自
己藉由各种机会来接近他。
就拿此刻来说,她只不过想请他一块进宫叙叙,他就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
外的漠然,这要是想靠他来帮她达成姻缘,岂不难上加难?想到此她不禁有股
想哭的冲动。
“你究竟想说什么?”他不耐地又询问一次,眉宇间已是乌云酝酿。
他讨厌废话冗言的人,像她这种半天吟不出半个字的女子更让他受不了。
青虹捂住脸,他铁青的脸色让她害怕极了,梗在喉里的话却霎时变得无影无
踪,在进退两难下,她倏然冲出了议事厅。
邢络望着那扇敞开未合的门扉,不自觉地拧了眉,久久之后,他凝唇笑了。
没错,这就是他,一个任谁都难以亲近的自己。
***沙绮昏睡了三天三夜后终于转醒。
甫清醒的她突然觉得头疼欲裂,看了看周遭的一切,她赫然惊觉她竟不知自
己身在何处?
须臾片刻后,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
仓皇、恐惧、无助等感觉,瞬间攫住了她所有的感官,层层惊恐的感觉逐渐
覆上她的心头,并往她的四肢百骸开始蔓延,齿噬得她连喊疼的机会都不给。
这里是哪儿?她又是谁?一堆的问号击得她头好疼!心口那阵阵郁闷的急喘
又开始隐隐发作。
这感觉好熟悉,似乎在以往常常发生,但为何她的脑子里勾勒不出一丝印象
呢?她仿佛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躯壳了。
她该问谁?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沙绮颠颠踬踬地奔出“郁林阁”,直到她胸疼不止,摔跌昏迷在石砖路上。
第二章沙绮再度清醒已是半天后,她眼睛一睁开,看到身旁的两位婢女,就
立即探问:“求求你们告诉我,我是谁?”
她们被沙绮那急促的模样吓得迭迭后退,“姑娘,你怎么了?”
“我…”沙绮傻了,因为连她也不懂自己怎么了。
“姑娘,你多休息才是,刚刚大夫来为你把了脉,特别交代要你多吃些补品,
你的身子骨太虚了。”婢女喜儿赶紧说道。
她从桌上端来一碗鸡汤放在她面前,“这汤还热着,你赶紧喝下吧!”
沙绮一闻到里头的肉味,立即掩嘴道:“我不喝,谢谢你们。”
她并非全素,但仅食些溪底的鲜鱼,至于其他的野畜飞禽,她几乎不动的。
说也奇怪,以往在父母的劝说下,每次她勉强吃下它们,便立即大吐,且屡
试不爽;近些年来,由于她身体状况愈来愈差,为免父母担心,她也试着食些
山牲,但她往往在父母面前食用,却偷偷在他们背后吐个精光。
当然,这些记忆她已不复有印象,只是下意识的排斥肉味。
“姑娘,你别为难我们,少王爷在三天前曾交代咱们姊妹俩,若你清醒了,
得好好服侍你,你这么不配合,可是会害了咱们的耶!”另一名婢女圆圆在一
旁劝道。
她们虽不知乐沙绮到底是什么身分,但既是少王爷交代的,她们就算有十个
胆子也不敢拂逆呀!
但令她们不解的是,少王爷除了头一天曾来看过她,这三天都不见他来探问,
这种似关心又似淡漠的状况,让她们根本猜不透他们的关系究竟如何?两者间
又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
“少王爷?”沙绮不解地覆诵了一遍,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竟会认识如此高
高在上的大人物!
圆圆见她一副莫名状,直觉可疑道:“难道你不认得咱们少王爷?”
沙绮摇摇头,痛苦地揉着额角,“我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又怎会认得别
人?或许此刻连我爹娘站在我面前,我都还不知道呢!”
“什么?姑娘你…”圆圆大惊失色,这才意会出刚刚沙绮的不对劲儿原来是
有原因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想不起来。”愈是企图想明白,沙绮觉得头压愈
重,那种困顿、无依的感觉啃噬着她的心,让她的胸口又泛疼了。
她紧紧揪住胸口,弯下了腰,痛苦的呻吟,“我好难过…”
“你还是先喝汤药吧!我去瞧瞧,厨娘把药煎好了没?”圆圆匆匆忙忙地走
出阁楼。
喜儿瞧她难过的样子,又帮不上忙,突然灵机一动,“我房里有瓶红花子膏,
我去拿来给你擦,也许会舒服些。”
“谢…谢谢你们。”沙绮虚弱的一笑。
喜儿立刻喜欢上沙绮的不矫揉做作,诚心地说:“你现在是咱们的主子,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