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如烈火般慑人。
楚育一惊,立即拱手澄清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那位姑娘的身子骨
太弱,得多给她吃些补品,如人参、鸡汤之类的是最好不过,否则,我担心她
无法承受我所用药力的刺激,反而造成阻碍。”
邢络点点头,“你退下吧!”而后他朝圆圆与喜儿说道:“你们俩听见没?”
“奴婢知道。”她俩面面相觑,也只有她们明白乐沙绮是碰不得荤腥的,这
下该如何是好?
赫然,闺阁中传来了声响,宓瀛格格率先走了进去,她倒要瞧瞧这个“姑娘”
是何方佳丽,居然能让邢少王爷另眼相待?
宓瀛格格陡地拉开帘帐,立刻惊艳于炕上那张清丽姣好的容颜。
这女孩脸色白皙,覆上一层病容;脂粉不施的五官依旧秀雅蕴致,如果她能
红润些,略施薄粉的话,将会是多么勾慑人心哪!
猛地,宓瀛格格仿若天敌就在眼前,惊愕的神色在她脸上迅速掠过!
“你是哪来的野女人?竟然敢睡在邢王爷的别阁内,快给我滚出去!”心急
之下,宓瀛格格拿出骄纵的天性,当下怒骂了起来。
邢络则坐在金褥斑斓的椅上,他并没有出言阻挠宓瀛格格跋扈的行径,只
是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戏会如何上演。
他从不会为任何一位女子出面说项,因为她们根本不够格,充其量她们只是
他打发时间与精力的工具。
至于这个姓乐的女孩儿,他会下令命楚育医治她,只是歉意使然,因为,是
他让她猝失父母的。
一切仅止于此而已,他暗暗提醒自己。
胸疼才刚转缓的沙绮没料到会遇上这么一位女子,她兀自怔忡,不知该如何
以对。
“你…你是?”
“我!”宓瀛格格霍地大笑,“我乃当今皇上的亲格格宓瀛,你了解了吧?
还不快下跪请安?”
她露出狰狞的怒眸,勾魅的杏眼扬起勃潮,蛮纵娇恣地指着沙绮的鼻尖,嚣
张的指使道。
“格格?!”沙绮闻言急急要下炕,却因体力不支无法起身。
喜儿正要去搀扶她,却立即被宓瀛格格喝止住,“不准扶她,我要她自己起
身在我面前下跪,还要磕头。”
“可是——”
喜儿还想说什么,沙绮连忙摇头阻止,淡笑道:“没关系,我可以自己起来。”
她勉强撑起身子,才要下炕却一个不稳险些翻落,但刹那间,一只强健的手
臂不知何时伸入她身下,将她抱个满怀。“何必勉强?你是邢王府的客人,若
是伤着了,那可是我这个做主人的过失呢!”
“络…”宓瀛格格连“王爷”这个称谓都省了,直接喊他的名讳。
“五格格,你是不是有喧宾夺主之嫌啊?这里可不是紫禁城的皇宫内苑。或
许是我这小小的邢王府容不下你这座大神,你走吧!”
他凛冽的幽瞳深奥难解,魔魅邪肆的俊容缓缓扬起恶魔般的冷笑。
“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告诉我,她是谁?”
看沙绮那副小家子气的模样,根本不是贵族子女,这样的女子怎能和她相抗
衡,而邢络又怎么能在那女人面前不给她台阶下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她是我的客人嘛!你既已明白,可以离开了吧?”邢络
淡然地回答,脸上已敛去虚伪的笑容。
“邢络——”宓瀛格格简直是忿忿不平。
“送客。”他半阖眼,无情地下令。
“不用,我自己会走。”宓瀛格格离去前,还用满是憎恨的目光斜睨了沙绮
一眼,心底对她的仇恨已筑,她绝不会饶过这个贱女人。
“你们也下去。”他沉冷地开口。
两个婢女立刻躬身退下。
他倏地扬眸,定定的瞅着怀里的人儿,邪谑地轻笑,“你知道吗?我根本可
以不用管你的。”
她睁大水眸,怯怯地望着他,不解他的话中意义。
邢络了悟的一笑,“如果我刚刚不出声,你可知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沙绮不语,因为她不明白。
“她会用尽手段来凌辱你,让你活得痛苦,懂了吗?”他一抿唇,搂着她腰
的手倏然收紧。
“呃——为什么?难道我过去认识她?”沙绮不禁心忖,难道她过去曾得罪
高高在上的宓瀛格格?
可她疑惑不解的是,她乃一介平民女子,怎可能认得这些王孙贵胄呢?
她有朋友、兄弟姊妹吗?
“你这穷丫头,哪有资格认识皇上捧在手心上的五格格呢?”他冷冷的嗤笑,
脸庞翳上一层戾色。
她被他冷酷嘲讽的眼神刺激得心口乍疼,猛地一揪,那无助的恐惧与对过去
的茫然感触再次攫上心头,令她県徨不已。“这么说来,我并不曾得罪过她,
那她为何要对我怀有那么深切的仇意呢?”
“你也知道女人都是善妒的吧?”他的视线紧紧的锁住她,久久无法自她那
鲜沛诱人的唇与纯静无邪的脸蛋上移开。
此刻,他就宛如摧花者,亟欲将她残忍的攀折,来达到心底那抹说不出的快
意!
他是如此的靠近她,沙绮蓦然想起他的吻,虽已事隔多日,但她从不曾忘记
过他,他每一个嘲弄的眼神、不屑的表情都深烙在她心底,她不明白那是什么
感觉,但这些日子里,她几乎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念着他,一股酸酸的滋味梗
塞在心,好似甜蜜又像苦痛。
今天能见他一面,是她多日来梦寐以求的,但一面对他,她却又胆怯地说不
上话,无法表白自己的心意…
她莫名地深深思念着他,亦克制不住对俊逸不凡的他产生倾慕的心啊!
“善妒?”她吟声,不明白平凡的自己有什么地方能让一个格格引以为妒的?
“你还不明白吗?你有张她没有的绝色姿容;有副她缺乏的曼妙身段,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