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君子!
瓷婚男女十八(1)
季帆那里一直没有消息,奚雅觉得如同过去自己多次投稿泥牛入海一样,再不抱任何希望。月初正是内部文学刊物《黑土地》出刊日,奚雅每个月这几天是最忙的时候,既要审定那些业余作者的稿件,还要联系印刷厂开印装订,回来则是按照名单给作者和友联单位邮寄,至少十天的时间才能把一切搞定。
依奚雅的心思,她早就不想办这种劳民伤财的内部刊物了,作者没有稿费不说,读者读起来也索然寡味,她们不但要负责整套的组稿、印刷和所谓的“发行”,还要每年和政府申请经费,然后象等米下锅的主妇一样,仔细地算计多少米做多少饭可以维持多久不饿,光用在这上面的脑细胞奚雅觉得就比构思一个长篇还多。可是这刊物是文联创建时的产物,那么多届领导都坚持办下来了,轮到哪一届都知道是烫手的山芋不得已还得捧在手里,说小点儿是培养业余作者的园地,说大点儿是创建精神文明建设的窗口,可实际效果呢,到如今从“园地”走出的作者寥寥无几,而且几乎成了那几个毫无长进的业余作者的专刊,“精神文明窗口”也沦落成了少数几个人涂鸦的自留地。领导们都心知肚明也都装聋作哑,有人出钱,有人做事,年底有东西写述职报告,劳没劳自家人,伤没伤自家财,何乐不为?
奚雅知道自己是蚍蜉撼树,说话也占不了地儿,索性不说,索性就把这十天当劳动锻炼,整天坐办公室,腿脚都不灵便了,跑东跑西地可以锻炼筋骨。说是锻炼筋骨,可做起来心情也不那么舒畅,累了一天下来,奚雅连上网打双升的兴趣都没了,洗过澡,懒懒地躺在床上,想着要是丈夫在身边多好,肯定央求他给自己按摩按摩,疏松下筋骨,不知道他那里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疲惫的身心格外需要一只手和一句话。
奚雅拿过手机拨通了孟嘉伟的电话,她前几天刚到电信局把原来的号码转换成动感地带,这种动感地带可以设两个外地长途电话为亲情号,话费每分钟两角,比平时没有此项服务的至少省三倍的话费,自从丈夫去了北京,长途电话费让奚雅每月的坐机和手机费比以往翻了一番还多,再加上网费,奚雅心疼这笔开销,去印刷厂的时候,途径电信局看了他们的宣传,奚雅听了觉得这业务好象就是为方便她这种情况的人开办的,看来电信部门因为竞争真是动足了心思,奚雅当下就把手机号变成了动感地带号,她想把这个好消息赶紧告诉丈夫,让丈夫也在北京办一个动感地带号,这样公司给他的电话费就够用了,他们之间再打电话时就可以多说会儿,不用为昂贵的长话费担心了。
喂,嘉伟,是我,吃饭了吗?
孟嘉伟从银行回来,和同事小赵学说这一天的经过,气得就差一点没骂娘了,小赵也很气愤,没想到昨天忽视的短信竟然给他们的工作带来这么大的麻烦,给转呼的号码打电话,对方是关机状态,当下就表示说,主任,明天您去找翻译,看他能不能从中再做些解释工作,我呢,直接去银行,让他们给咱们个说法,他们只要推脱,我就让他们直接带我去找这个转呼的家伙,我非揍扁他不可,把他直接拉到外商面前给您做证!
两个人越说越生气,到了饭点谁也没心思下去吃饭,小赵打电话给楼下的饭店,让他们炒几个菜送上几瓶啤酒来,一会儿功夫,服务生送来了酒菜,小赵把六瓶啤酒全都打开,两个人也没拿杯子,对嘴吹了起来。
奚雅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孟嘉伟两瓶啤酒已经下肚,心情不好,语气就有些生硬,刚吃!有事?
奚雅那边说,没事,就是想给你打个电话,哎,你明天有时间去附近的电信局也办一个动感地带号,打长途每分钟才两毛钱,我前天就换了一个,可以设两个长途为亲情号,咱们这里有这种服务,北京也一定有,你把咱家的和妈那里的设定为亲情号,这样你每月的电话费就可以节省不少了。
孟嘉伟不耐烦地说,你以为我们和你一样整天闲着没事?天天关注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啊?我这些天忙着呢,这个周末估计也回不去,你跟妈说一声,你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们喝酒呢。
瓷婚男女十八(2)
没了。奚雅满心的高兴被泼了盆冷水,再没了说下去的心情,她赌气地关掉手机,双手垫在头下,眼睛瞪着天花板,任凭自己胡思乱想起来。
听说城市如今流行“外食族”和“月光族”(即不在家吃饭和每月收入花光),莫非丈夫到了那里别的没学会,却先学会了不过日子?如果这些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他,那么今后那个偌大的城市该有多少诱惑在等着他?等到有一天他们愿望达成,命运还会还她一个金刚不坏之身的丈夫吗?如果他和她都不再是彼此心目中的他和她,他们现在的奋斗还有什么意义?
奚雅辗转反侧,第一次怀疑起自己当初放丈夫走的决定是否正确?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穿越梦想的霓红一点点向她走来,虽然她现在看不清楚它是什么?但是她的心已经开始隐隐不安起来。
孟嘉伟关掉手机,又扬脖灌了一通啤酒,小赵在旁边问,是嫂子吧?
孟嘉伟没好气地,是,不是她还有谁?
主任,嫂子也是好意,您不该和嫂子这样说话。
你说她不是添乱吗?咱们这儿都火烧眉毛了,她却让我办什么动感地带?
咱火烧眉毛,嫂子那么远也不知道啊,您把火气撒到嫂子身上,嫂子多冤枉?
唉,不知道怎么搞的?原先我以为你嫂子虽说个性强点还是比较理解我的,从我一到北京,不知道怎么了,我们俩竟犯呛了,小赵,你说,这夫妻一分居是不是哪儿都对不拢了?
您看您问这人,我连婚都没结呢,我上哪儿知道分居和同居的滋味呢?您啊,全让他们给气糊涂了!小赵乐得呛了酒。
来,爱他妈的怎么着怎么着吧,咱们喝!孟嘉伟也扑哧笑了,端起酒杯和小赵很响地撞了下杯,然后又给楼下的饭店打电话。
哎,让服务生再送四瓶啤酒过来!
早晨,孟嘉伟不到八点就开始给翻译打电话,翻译没开机,孟嘉伟知道这些人都是夜猫子,肯定昨晚的夜生活又折腾得很晚。九点的时候,电话终于打通了。
翻译在电话里说他和马克正在去郊区一家屠宰场的路上,昨天不知道这家屠宰场怎么得到的信息,晚上特意请他们吃饭,约他们今天去厂子参观考察,马克同意了,看来,马克已经下决心不再和你们联营了。
孟嘉伟电话里着急地说,你不是昨天答应帮我解释了吗?我当时就把情况告诉你了,银行那边已经做出赔付我电话费的承诺了,而且你们可以去他们哪里查清楚我是否在他们那里贷过款啊。
秘书无奈,孟先生,不是我不帮忙,是我帮不上忙,我们大家都是空口无凭,如果你还想做这笔生意的话,赶紧想办法从银行开个证明来,赶在和这家谈判之前,我再帮你递给马克,让他权衡你们两家的实力再做决定,其他我就无能为力了。
孟嘉伟二话没说,吩咐小赵看家,赶紧开车奔了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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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婚男女十九(1)
早晨,羿小羽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地化妆,试图遮掩额头的青紫,季帆走过来,关切地问,上班行吗?不行休息一天?
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的瞬间,季帆忽然从羿小羽的目光里读出一丝寒意,尽管低垂的眼帘很快将目光遮掩掉,季帆还是感觉出了异样,不过,他不想一早晨就让彼此坏掉心情,他装做若无其事地走开,早饭给你准备好了,赶紧去吃,别凉了,我去给末末穿衣服。
没有回答,季帆也没指望能得到回答。
羿小羽冷眼看着季帆忙来忙去,觉得他对自己的关心是那么虚假,想着这么长时间来,他一直用这种琐碎的忙忙碌碌的关心遮掩着他曾经对自己的不忠,利用自己的失忆让她生活在感激和满足当中,他还以为自己什么都回忆不起来了呢?很可能希冀她一直失忆下去,一直生活在他为她编织的谎言里,生活在他为外人制造的假象里,以维护他好丈夫的脸面,维护他为人师表的尊严,他可能万万想不到,她轻描淡写说的一撞居然撞醒了她,居然让她回忆起了车祸前后所有的一切,她不想告诉他发生在她身上的变化,她倒要看看他试图瞒多久?看看他如何表演下去?他还和那个叫杨凌的女学生维持着那种暧昧关系吗?经过了这场车祸他是不是做得更隐秘了?不管怎样,羿小羽都决定先不戳穿他,她要给自己时间好好考虑考虑他们的未来,昨天,他不是还在感叹葛霖的离婚吗?她觉得从现在起有必要反思一下自己的婚姻是否再值得维持下去了,她已经看不出和一个背叛她的男人,危险的时刻把她置之度外的男人继续生活下去有什么意义了。
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羿小羽的心情还没有好起来,她觉得这次记忆的复苏不亚于她上次身体的死而复生,那时候她的疼痛在身上,这次却疼在心里,别人看不见,自己难受还不能哼出声。
孟嘉伟推开她办公室的门的时候,羿小羽正捧着脑袋发呆,她看着这个急霍霍的男人问,你找谁?
孟嘉伟第一眼看见羿小羽一楞,他想象里昨天和他通电话的女人一定是那种满脸横肉或者刁钻不讲理的主,没想到昨天自己坐过的椅子上竟然坐着一位纤弱的美女,她微簇的眉宇和脸上的忧郁都让他措手不及,他原是想和她大吵大闹来的,如今面对这样一位女人他的火无端地消失了,他尽快地调整自己的状态,你,就是昨天和我通过电话的羿小羽?
是,你是谁?羿小羽挑了下眼眉。
我叫孟嘉伟,你昨天不是在电话里让我今天来找你吗?
羿小羽轰地想起,昨天发生的一切让她忘记了答应这个男人的事情,不过看他的样子不象电话里那个胡搅蛮缠的男人,可是自己也不应该大意,昨天不是已经说好了吗?你提供相关证据,我们妥善处理?
孟嘉伟指着对面的椅子说,我能坐下来说吗?
羿小羽点头。
你不要以为我来是找你们麻烦的,要真是区区几十元,上百元的电话费我真的犯不上找你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你不知道这笔生意对我对我们公司是多么重要!孟嘉伟详细学说了所有的过程,恳切地,你说,我该怎么办?
羿小羽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也没料到会给这个男人造成这么大的损失和麻烦,看来当初是自己冤枉他了,这样吧,我给你打个证明,盖上我们单位公章,证明你是清白的,行吗?
孟嘉伟想了一下认为不妥,万一马克再怀疑自己的证明有假呢,他岂不是更说不清了?再说这件事再不抓紧就全完了,这样吧,证明你照样写,你要是现在有时间,跟我去找趟他们,带着你的工作证,当面和他们解释一下,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我,和不和我联营,我都不再找你们了,你看行还是不行?
羿小羽看着孟嘉伟恳切的眼神,心里一动,这么纯净真诚的目光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她有些不忍拒绝这样的目光,好吧,就照你说的办,我跟你跑一趟。
谢谢!谢谢!孟嘉伟差点欢呼雀跃起来。
羿小羽被他的神态逗笑了,这是她今天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楼下,羿小羽带好相关证明,招呼司机,孟嘉伟给她打开自己的车门,坐我车去吧,完事我送你回来,放心,我不会拐跑你的。
羿小羽看了他一眼同意了,心说量你也没那个胆!
瓷婚男女十九(2)
孟嘉伟为她打开的是前车门,羿小羽犹豫着,我还是坐后面吧。
孟嘉伟笑了,还是不相信我?
羿小羽只好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一面对这个男人的目光就自动败下阵来?她不想坐在这个位置,是因为昨天的记忆恢复让她对这个位置心有余悸,但是转而一想,她还想学驾驶呢,如果连副驾驶的位置都不敢坐,还怎么学开车?这种恐惧没人能帮自己,只有自己战胜自己,才能让她尽快从阴影里走出来,羿小羽坐好,仔细地给自己扣好安全带,心里说,就从现在开始吧,死都死过了,还怕坐车?
尽管这样想,一路上羿小羽还是紧张得要命,错车时,对面的车还离得很远,她就会不由自主地提醒孟嘉伟注意,开了不到十分钟车她至少叮嘱孟嘉伟十遍开慢点,孟嘉伟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坐车紧张的人,听她昨天电话里的语气,看她本人怎么也和现在胆小如鼠的样子对不上号。
孟嘉伟调侃她,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你搞得我注意力分散了更不安全,哎,你是不是坐车时遇到过事故?
羿小羽敏感地瞪视着他,表情里有些震惊还有些愤怒。
孟嘉伟赶紧说,得得得,我不问了,这么着吧,你闭上眼睛,我开车,你就相信我一把,行吗?
羿小羽听话地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又睁开了,看看没什么事又把眼睛闭上了,她的样子让孟嘉伟想起儿子在幼儿园午休时的样子,儿子精力旺盛,中午从来都没睡过觉,上了幼儿园别的小朋友都午睡,只有儿子睡不着,被迫老老实实地躺在床上,有一次儿子回来和他诉苦说,爸爸,我整整闭了一百次眼睛才熬到老师让起床。儿子诉说时那痛苦劲让孟嘉伟至今还记忆犹新。羿小羽此刻的神态让孟嘉伟觉得好笑还有那么点亲切,他不时地拿眼角撇着假寐的羿小羽,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好好开你的车,别老看我!闭着眼睛的羿小羽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话,孟嘉伟扑哧一下忍不住笑出声音来。
羿小羽睁开眼睛,你笑什么?
孟嘉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才对上号了,我一路上都在琢磨今天的你怎么和昨天电话里的你一点都不一样呢?你刚才说话的神态忽然让我找到了感觉,你还是睁开眼睛让我感到轻松些,你闭上眼睛和电话里的你都让人恐怖。
恐怖?我让你恐怖了?
还不够恐怖啊?感觉五脏六腑都被你看穿了一样!
呵,那明儿我改行做侦探得了,谁是罪犯一看一个准!
我看你还是别做侦探,做警察局长吧。
为什么?
你做警察局长那罪犯不用抓都会主动投案自首。
为什么?
你没听说过那句诗吗?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好啊,你取笑我?
没没有,哪儿敢?怎么样?感觉轻松点了?足足有半个小时没提醒我开慢点了。
羿小羽笑了,她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细心,不知不觉中她的感觉比刚坐车时轻松多了。
给你讲个笑话怎么样?孟嘉伟看着还有些紧张的羿小羽说。
你还有什么好笑话?羿小羽看了眼他,她太知道那些男人了,肚子里的汤汤水水除了黄色短信就是黄色笑话。
有一个人从来没有见过大海,他第一次来到海边,看见一望无际的大海便伸开双臂朝大海扑去,喊着:大海啊,你就是我亲妈!一个大浪打来,铺天盖地将他推倒在岸边,他抹了下满脸咸咸的海水骂了句:这是什么妈啊?是妈也他妈是后妈!
羿小羽扑哧笑了,她看孟嘉伟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他们赶到郊区马克考察的那个屠宰场时,马克一行正好刚参观完毕,翻译接了孟嘉伟的电话,转告了马克,马克从接待室里和翻译走出来见等在厂外的孟嘉伟,孟嘉伟把羿小羽介绍给马克,马克眼睛一亮,嘀了得勒地说了一串英语,翻译翻给他们说,马克没想到羿女士还为此专程赶来,他为误会了孟先生表示歉意,他回去后会认真考虑他们的合作,尽快给孟先生答复,他还希望能和羿女士保持联系,也许今后会与你们银行有业务上的往来。
羿小羽赶紧把自己的名片掏出来,递给马克,这是我的名片,如果马克先生生意上有用着银行的地方,可以直接和我联系,能为马克先生服务是我们的荣幸!
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孟嘉伟问羿小羽想吃点什么?羿小羽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县城和那些从外观上就能想象出来里面卫生的小饭店,摇摇头说,算了,还是回市里吃吧。
孟嘉伟原本就是从这样的地方走出来的,知道这里的饭菜质量,也不再坚持,这次他打开后车门,他不想让羿小羽饿着肚子再紧张一路,没想到,羿小羽径自打开前门坐了进去。
孟嘉伟笑了笑,关上后车门发动了车子。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坐前面了?羿小羽边系安全带边问。
孟嘉伟笑着看着她,你要不这么做你就不叫羿小羽了。
呵,你还很知道我啊?
差不多。
你都知道我什么?
你是一个不服输的女人,但是又象个惊慌的小兔子,敏感而脆弱,感觉你不是有过非常经历就是在经历一个非常时期。
羿小羽惊讶他的观察力,她不想让自己完全暴露在这个刚认识的男人面前,她掩饰地,什么非常经历非常时期的?我听不懂你的话,我要睡觉了,到了叫我。
你不怕我开快车了?
人都掉井了还要脑袋干什么?你看着办吧。羿小羽双手放在胸前闭上眼睛,她不想和他多说,她担心言多语失,她不想再让自己的心灵起任何微澜,昨天发生的一切已经够让她心乱的了。
好吧,你放心睡吧,到了我叫你。孟嘉伟觉得此刻的羿小羽又象一只把头缩进壳里的小乌龟,这个女人肯定有什么心事,既然人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该再刺激她。
可能是昨夜里没睡好,羿小羽不一会儿真的睡着了。
孟嘉伟边开车边不时地打量着睡梦中的羿小羽,他发现同是女人,自己的妻子奚雅和眼前这个女人是那么的不一样,奚雅平时很少化妆,出门顶多涂点口红,什么时候看见奚雅都是素面朝天,这个羿小羽不但打过粉底,涂了眼影,眉毛好象也是精心修过的,还有轮廓清晰的嘴唇绝不是象奚雅那种随意涂抹上去的,在他的记忆里奚雅从来没涂抹出这么性感而丰满的双唇,这个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清香显然是香水的味道,而奚雅天生对花粉过敏,什么香型的香水都不能用。
原来女人是可以活得这么精细的,孟嘉伟发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微妙的变化,他克制自己不去看睡梦中的羿小羽,那张脸对他的诱惑越来越难以承受,可不看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他甚至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他不明白是自己很长时间没回家了,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挨着一个漂亮性感的女人。
唉,早知道,早知道真不该同意让她坐在前座。
一路上,孟嘉伟倍受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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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婚男女二十(1)
你好。奚雅。
好久没有和你联系了,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