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当中,凡是那些大学里
老教授居住的房子,屋外的墙壁上总该有一些爬山虎类的植物才对。
道的左侧是块足球场。
每天下午晚饭前球场上人特别多,我印象当中,踢足球的哥们儿没什么比赛时,好像总是很自觉地在半块场地上踢,另半块,都是其他一些
不爱篮球足球的男生
女生们其他的种种活动。记得当时有在足球场上打排球的。因为学校没有排球场地,一些学员,觉得应该是地方生偏多,男生女生的,围成
一个圈打垫,特有兴趣的
样子,当时我觉得他们特幼稚。觉得排球看看比赛还可以,打起来应该不是很好学,也没什么意思吧。没想到,后来到了北京,自己竟然也
迷上了这项运动,从一点
不会到稍有基础,再到转业后每周必打,并且忝为主攻,想想觉得人生流转喜好变化,有时候实在是有意思的很。
对了,校园中的景物令我难忘的还有就是浴室了。郊区的训练基地连个澡堂子都没有,这是一直觉得那儿美中不足的部分。校本部的浴室就
在足球场不远,浴室和服务社什么的连在一起,尽管不大,但一到天冷开放的时候,那是周末必去的地方了。
浴室挺旧的,放衣物的柜子几乎看不出是什么颜色了,与每一个洗澡的年轻学员的青春的身体倒成了一种有意思的对比。往里走就是洗浴的
地方,我记不清那儿
是玻璃的透明屋顶,还是因为强光的白炽灯,印象中那儿的光线总是特别充足,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总是亮堂堂雾气腾腾的,我喜欢在这样
(bsp;的光线当中,看着热气氤
氲中一群年轻学员充满朝气的身体,喜欢和小许在浴室里赤裸相对,一起泡在温热的水池中,享受那种有时藏在水里迟迟不敢站立的窘迫与
甜蜜。'44'
回院本部这边没几天就接到王亦周的电话,说她和宋浩一直等着大家一起吃饭出去玩呢,问我什么时候有时间。
这个在火车上认识的女孩真是挺热情的,就、萍水相逢的见过那么一面,她竟然就能一直这么若无若无地与我保持着联系,刚开始的时候自
己一点儿都没有体察
出来她的心思,只觉得可能这就是地方大学生交友处事的风格吧,所以我也是不假思索地答应,约了周日。平时我们没时间,再说也出不来
。
我还跟她说可能叫上我们一个同学一起,她说没问题,人多更热闹。
我把去年开学的时候在火车上认识这么两位地方大学生的事告诉小许,并说周日一起去玩的时候,他很爽快地就答应了。并且很是诡异地跟
我说,从一见钟情的概率和这么穷追不舍的情况来看,这个女大学生八成是看上你这个海军准军官了。
周日上午,我们从各自班领了外出证,早早的出了校园。
王亦周和宋浩,还有王亦周她们宿舍一女孩,我和小许,五个人很准点的在新街口集合。
我觉得王亦周好像没什么变化,仍然是那样安静的单眼皮,乌黑的小马尾。和她一起的那个女孩一看就是王亦周的好姐妹那种,小鸟依人型
的,话不太多。宋浩
倒是跟在火车上那会儿见到的样子很是不同,穿着一条有洞洞的牛仔裤,上身是一深蓝色的有着复杂图案的外套,这几乎和我与小许正统的
军便装成了一种格格不入
的对比。尽管现在想想宋浩的衣着其实挺自然的,但那个时候可能因为呆军队时间久了的原故吧,总觉得这种装束有点怪怪的。我想幸好我
跟小许都没穿军装外出,
要不然一起走在大街上指不定多别扭。
那天我们去的夫子庙。
其实我特想到中山陵雨花台哪怕是南京长江大桥什么的看看(这大概也是我家夹子常笑我老土的地方吧,我对于一个城市最初的概念总是那
些最为大众的景观或
是建筑),到南京来上学也算是有半年了,但这半年都在郊区,一直没有机会在市里逛过。我特别想去中山陵是因为小时候在家里影集里看
到过老爸在中山陵的一张
留影,黑白照片,下面还有“金陵留念”字样的那种,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中山陵,一提到南京就在第一时间想到这个地方。
不过想想反正以后机会还有的是,就没说什么了。
正月都快结束了,但夫子庙仍是大红灯笼处处挂。周末这里逛的人挺多,我看有外地人来旅游,也有本地的老人来这儿遛鸟打牌什么的。
一路上,宋浩像个导游,跟我们说秦淮八艳乌衣巷之类。
王亦周在我的右边并排走着,不时问一些我的近况,和我讨论一些我们军校学习生活之类的。说实话,我对这个女孩模模糊糊有一种好感,
当然不是男女之间的吸引那种,只是觉得这女孩挺亲切,愿意与她多说些话。
她边上的那个女孩在边上安静地听我们说,不时插一两句话。
让我稍微觉得有点不爽的是小许这个家伙似乎和我看起来很有些别扭的宋浩有点一拍即合的感觉,他和宋浩走在前面,像上课认真听讲似的
吸收着宋浩嘴里蹦出关于秦淮的香闻艳事。
“你同学蛮可爱的啊,说话声音特别有意思。”王亦周看着走在前面的小许他们,对我说。
“对,这孩子刚到变声期。”我说。
“什么叫‘这孩子’啊,你比他才大几岁?”
我心想,我要说我比小许还小一岁,估计她们谁也不信,小许那张与年龄不符的面孔就像他说话的声音一样,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迷惑性。
“大几岁?大得多了。”我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