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有个男生特别喜欢她,可以为她做出任何事情,包括洗啤酒澡,如今都快相思成疾了。她听了很想知道是谁,我告诉了她。”
“她怎么反映?”
“她沉默了一会儿,对我说:‘他,我认识。难为他了!’然后唏嘘不已。我说能否与你见一面,她点点头。”
曹真细细地品味“难为他了”这句话,眼睛里充满了疑惑不解的光芒。他掏出木梳,又习惯性地向上梳了梳头发。
下午我有课,早早离开了寝室。曹真将长久不叠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将床下乱扔着的鞋子、袜子各归其位,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光可鉴人。他跑下楼,买来一大束鲜花放在桌上,将寝室装点得洁净温馨。他还买了一瓶上好咖啡和两个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准备为周红云冲着喝。他也将自己打扮一新,剃掉了胡须,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当傍晚回来时,看见寝室和他的变化,我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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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考什么别考研(72)
为了等周女士的到来,曹真晚饭都没有去吃,坐卧不安地在寝室来回走动。六点多一点,夜幕降临,整个上海笼罩在烟雨迷蒙中。细雨,薄雾和柔和的街灯织成一张梦幻般的网,将这个海滨城市紧紧拥裹。七点整,王小军带着周红云终于姗姗来到。周红云的头发如瀑水一般直泻在双肩上。瓜子型的脸上点缀着小巧的鼻子和性感迷人的樱唇,大大的眼睛充满了生命跃动的活力,眸子中闪动着水晶般的光泽和眩人的秋波。睫毛长长的,与眼睛相得益彰。她穿了一件白色风衣,气质与众不同。一路走来,楼道生辉。真是个美人胚子,难怪曹真为她神魂颠倒。
“这是周红云,这是曹真,这是何寂。”王小军一一介绍。
周红云含笑微微弯了一下腰,说:“你们好。”曹真忽然变得木讷起来,拘谨笨拙,不敢正视周红云一眼。他忙给周红云冲咖啡,由于激动,不小心将杯子打翻在地,咖啡溅了一地。
我和王小军都笑了,周红云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王小军忽然站起,看了一下手表,说:“我有点事,得先走,对不起,你们聊着。”便匆匆告辞。我知道他是故意要走。看来我再呆下去也将成为千古罪人,便找了借口要溜走。
“这……”看我要走,曹真急急巴巴,欲言又止。
“我真有事,真的。再见。”我笑说,转身便走,轻轻带上门。
我出来径直走到王小军寝室门口,敲门,他马上开了,让我进去。我们什么也不说,相视一笑哈哈大笑起来。
他拿出象棋,我们玩起来。
“你不是有事吗?你这厮!”我故意严肃地批评。
“我的事就是知趣的离开。”
“你说他们会成功吗?”
“难说。”王小军叹息一声。
这真像图腾时代的爱情啊,如今已经不多了,我想。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我们正在酣战中,曹真敲门进来了,满头汗水。
“怎么样?她走了?”我和王小军几乎异口同声地问。
“走了。唉……”曹真用袖子揩揩汗水,颓丧地说。
“有戏吗?谈了些什么?”
“开始谈学习,谈各自的家乡,她很热情,似乎还有共同的话题。最后我谈起真正的主题来,她却一个劲地谈她男朋友,说他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体贴人,还说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并说自己身上穿的风衣就是他花二千多元给买的。我只有听的份,噎得我心如刀绞,难受啊,唉!”他摧打着胸脯,难过地说。
我们沉默下来,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她还说,‘爱是有先后顺序的’,唉。”他痛苦地摇摇头,闭着眼。
王小军长叹一声,站起来,双手搭在曹真的肩上。
“不要难过,爱是需要缘分的。”王小军轻声地说。
曹真靠在椅子上,头向后仰起,紧闭双眼,陷入痛苦之中。
先后顺序?我坐旁边,一言不发,定定地看着棋盘,棋盘里双方激战正酣,一方进攻勇猛,而另一方却棉里藏针,暗藏杀机……
二十
这学期逐渐接近尾声,本科生已经放假,学校显得空荡无比。研究生规定元月十八号放假,但想走的也已经走了不少,楼里冷清了许多。我们这学期开了四门专业课,期末必须上交四篇论文。费尽千辛万苦,我终于完成了三篇,还有一篇也即将大功告成。帮丁师姐的一篇,由于她经常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