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仙背过身去惨然道:
“大哥不爱羽仙了!”
银浩书一惊,硬把羽仙扳回来面向他。
“你……真的这样想?”痛楚布满他坚毅的俊脸。
她不想直视他。“要不然你为什么整天不见人影?还将我一个人冷落在庄里。”
“对不起,大哥冷落了你,害你伤心!”银浩书愧咎地道歉。
他一向知道羽仙是个敏感的小东西,银浩书在心中痛斥自己的疏忽。“以后大哥不会了!”他保证道。
果然,羽仙的眼睛立即闪着光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的。”
他迟疑了,万一羽仙知道他就是她的未婚夫,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
羽仙误会了他的反应,脸色青白变换地交替着。
“我最痛恨别人骗我!”她痛心地低喃。
银浩书想解释清楚,偏偏不识相的张顾胜又来敲门。
“谁?”他有些恼了。
“是我,少爷!”张顾胜答道。
羽仙厌烦地走开,心想他们怎么每次都使同样的招数,一点进步也没有。
银浩书见她踱开,心乱得大声咆哮道:
“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明天再……”
“对不起,少爷,可是……我爹跟着你回来庄里……”
银浩书长叹一声,这张叔是怎么搞的?非要在这种时间找他?羽仙这样忧凄愁苦,教他怎能放心丢下她去见他?张叔一唠叨起来就没完没了。
“他人呢?”他沉声问道。
“就在大厅。”
没得商量了,银浩书咬牙道:“你走吧……”
羽仙闻言惊喜地回头。
“……我一会儿就到。”银浩书说完。
她自艾地红了眼眶,本来以为他会为了自己……
真是的,她羽仙算什么东西嘛?人家怎么会在乎她高不高兴呢?她怨怼地想道。
银浩书慢慢移到羽仙身边。
“大哥有些事正待处理……我们找个时间再谈。”他俯下头欲轻吻羽仙。
羽仙倔强地闪了开来,认为银浩书假惺惺。
银浩书无奈地直起腰,以手轻拂羽仙秀发,才依依不舍地走出去。
羽仙听见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不由得全身颤抖起来,她故意打开窗户偷看,却已经不见大哥人影,夜风沁凉得让手脚都冰冰凉凉的。
羽仙轻咳了几声用手扶着额角。头有点儿晕,想必是下午在花园中受了风寒。一想到自己连病了都没人关心……羽仙就更想回家,回家就能逃避这一切她理也理不清的愁绪。
“真的这样就解决了吗?”她傻傻地问着自己。
如果她回家之后……想再见他,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了,而且……她连大哥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以后若想联络也是困难,也就是两人各在天涯,永无再见之期。
她是那么地爱他,一想到将割舍掉他……羽仙的心就痛苦地紧缩纠结成一团,心痛得都快要疯了。
不过,如果她每天被关在这里,迟早也是发疯结局。大哥是不会要一个疯妇当妻子的,羽仙宁愿回家发疯,这样才能留给他一个好印象。她惊恐地对着月亮分析道。
啪!羽仙用力关上窗,找出她当初穿来的衣服换上,她决定明儿个一大早就走,下定了决心连一分钟也不愿意多留,就是她的个性。
她积极地打包行李,反正只有一点点东西,就让小电电多睡一会儿吧!她体贴地想道。
无情庄大厅里坐了五个人。不用多说,坐在主位的俊逸不凡君子就是银浩书,金颢和张顾胜就近坐在他身边。除了张敬之外……连银衣会刑堂堂主也到了。
陶裴临愧疚地低着头,他可是一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地赶来通风报讯,没想到还是慢了张叔一步。
银浩书心不在焉地听着张敬唠叨他,说他住在外头危险什么的,无情庄的伙食没有总坛来得好云云。他真的没有心情听这些废话。
倒不是他不敬老,而是……银浩书的一颗心全惦在羽仙身上,哪可能有什么好心情来虚应故事?
“唉!”张敬遗憾满面地叹了一声。
老人家露出这种表情可不寻常,银浩书勉强打起精神说道:
“张叔还有什么不愉快的事?”
张敬沮丧地对他说:
“少爷,这下可顺了你的意了!”
“哦?”他剑眉微扬。“什么事儿顺了我的意思?要是依我的意思……张叔现在应该在总坛休息,不会这么晚了还跋涉到这儿来,这样教我怎么过意得去呢?”
陶裴临第一个笑出声来,其它两人虽拚命强忍仍露出满面笑意。张敬看了火冒三丈。
“有什么好笑的?”他指向陶裴临。“你这小子!不让你跟还偏要跟!年纪轻轻不学好,尽做些鸡鸣狗盗、通风报讯的蠢事!”
哈……金颢和张顾胜明目张瞻地嘲笑着陶裴临。
张敬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
“我前些日子就向风家提了迎亲的事,没想到宫日清那老头推三阻四地说……希望能延至风家丫头满十八岁才要成亲。”
当然啰!新娘子都逃了要怎么成亲?大伙儿心中都暗暗笑道。
“不行!”银浩书斩钉截铁地说道:“婚礼是愈快举行愈好,至于婚事嘛……拖久了恐怕有变,这些不是张叔您平常教导侄儿的话吗?”
张敬这可吓了一跳,银浩书的态度怎么来了个世纪大转变?前阵子不是吵着等风家丫头十八岁再成亲吗?
“少爷这番话说得极是,我这就让人再去跟宫老头商量去。”张敬掩不住讶异地凝视他。“我原本还以为少爷迷上了哪家的小姐……所以不想成亲了。”
“哦?张叔的消息哪里来的?”
张敬神秘地一笑说道:
“你们以为只要躲在外面不回家,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侄儿不敢!”银浩书笑道。
“那少爷想拿另外那位姑娘怎么办?”
原来张叔还不知羽仙的事儿,银浩书也无心说明。
“我想娶她。”
张敬担心地说道:
“那姑娘识大体吗?”他的意思是问……那个姑娘知道她嫁过来的身分是妾吗?
银浩书没听出张敬话中之意,只随口淡淡答道:
“当然,谢您老人家关心,您先回去休息一阵子,等精神养足了,再来烦这些琐事吧!”
他的逐客命